以企業家精神引領民營企業轉型升級

[中圖分類號]F276.5；F121.2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6623（2025）04-0100-06

[基金項目]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老干部局2024年度創新工程一類研究項目（02）：我國民營企業發展問題診斷及對策。

[作者簡介］，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經濟體制改革；（通訊作者），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企業經濟；，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教授，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經濟體制改革、宏觀經濟等。

一、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首次明確提出要“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并將其作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要素之一。民營企業不僅不能“離場”，而且要“走向更廣闊的舞臺”。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民營經濟發展，先后出臺一系列支持民營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始終把解決民營企業發展困難、促進民營企業做大做強作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大事來抓。2023年中央出臺的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新31條，明確指出要“促進民營經濟做大做優做強，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作出積極貢獻，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中肩負起更大使命、承擔起更重責任、發揮出更大作用”。民營企業作為激發科技創新、推動產業升級、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主體，貢獻了全社會 70% 的技術創新成果，涵蓋了 80% 的國家專精特新“小巨人”和 90% 的高新技術企業①，進一步印證了民營經濟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重要性。2025年2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民營經濟座談會上進一步強調，“民營經濟發展前景廣闊大有可為，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大顯身手正當其時”。這是黨和國家依照“兩個毫不動搖”大政方針對民營經濟作用的充分肯定，以及支持民營經濟發展壯大指導思想的重申，也是對民營經濟為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作出重大貢獻的科學總結。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離不開民營企業，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也離不開民營企業。

在正常的經濟周期波動中，我國民營企業憑借天然的活力，面對各種風險和挑戰，具有很強的適應性和調整能力。然而，在邁向中國式現代化的征程中，民營企業轉型發展普遍遇到較大的困難和挑戰，尤其是新冠疫情等外部沖擊的疊加效應，使得民營企業的生存和發展壓力倍增。專家學者和民營企業家多將其歸因于外部環境的嚴重惡化（凌立勤和王璐奇，2017；汪明月等，2022），較少從民營企業自身發展找原因。實際上，單純的外因論可能回避了民營企業發展真正面臨的重大問題，即內因也是制約其轉型升級發展不可忽視的重要方面。本文擬從制約民營企業轉型升級的內因入手，深入分析民營企業轉型升級的核心制約因素，并提出相關對策建議，以為民營企業轉型升級提供參考。

二、文獻綜述

關于民營企業轉型升級困境的研究，縱觀已有文獻，學者從不同的視角研究了民營企業轉型升級面臨困境的原因，可概括為四個方面：一是民營企業融資難?，F階段，民營企業面臨較大的資金流動性危機，和國有企業相比，不少民營企業的社會公信力有限，在正式融資渠道中很難獲得高額度的資金支持。民營性質決定了其獲得融資的渠道多來源于非正式融資，但非正式融資相比正式融資缺乏嚴格的法定監管（陳云良和朱文輝，2024），容易誘發民營企業因無法獲得合理融資而出現經濟金融化問題（陳翠，2015）。二是民營企業高水平人才短缺。和國有企業相比，民營企業表現出一定的發展脆弱性。一些中小民營企業在薪酬待遇、社會福利、群眾口碑等方面相比國有企業以及大型民營企業稍顯遜色，但這些中小企業更需要高技能人才進行內部創新，尤其是對企業發展起著舉足輕重作用的戰略型人才（梁雅楠等，2024），民營企業容易陷入招工用人的“馬太效應”循環（劉戒驕等，2024）。三是民營企業發展信心不足。根據國家統計局相關數據，2022年、2023年我國民間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分別為 0.9% 、 -0.4% ，較我國全部固定資產投資增速分別低4.2個百分點和3.4個百分點②。究其原因，任繼球等（2025）認為，近年來的中美貿易摩擦和新冠疫情沖擊造成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增加，導致民營企業發展信心不足。四是民營企業內部收入差距較大，抑制了創新活力的涌現。民營企業高層次管理人才和普通員工之間存在較大的收入差距，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挫傷員工的創新積極性，從而不利于人才集聚效應和激勵效應的釋放。

習近平總書記在2025年2月17日的民營經濟座談會上明確指出，“當前民營企業遇到的困難和挑戰出現于改革發展、產業轉型升級過程中，是局部的、暫時的，而不是整體的、長期的，是能夠克服的而不是無解的”。外因無疑是導致民營經濟發展動力不足、信心轉弱、轉型困難的重要因素，但根本問題仍在于內部的結構性矛盾，即民營經濟自身發展遇到了“巨大的內在瓶頸”，深層原因則是民營企業戰略管理性能力不足，優秀企業家尤其是戰略型企業家嚴重短缺，成為民營企業轉型升級的重大瓶頸。

三、當前阻礙我國民營企業轉型升級的最根本問題在于企業家嚴重短缺

國內大多學者認為導致民營經濟發展困難、預期轉弱以及轉型升級困難的主要原因在于外部因素，并將外部因素的影響歸結為三個重大變化：一是中美兩國大國關系發生了重大變化（袁勁等，2022）；二是政府政策落地困難（朱武祥等，2020）；三是觀念性因素的社會輿論導向發生偏差（周文和張奕涵，2024；胡文龍，2024）。誠然，這些外因對民營企業的轉型升級確實有較大影響，但當前我國民營企業發展面臨的挑戰與30年高速增長期完全不同，既不是周期性的需求不足或效益下滑，更不是因遭受政策打擊而導致的市場份額不足、地位下降，其主要表現是長期性的報酬遞減與需求不足，而這兩個問題的產生，都是內因起主導作用，即民營企業家短缺。

就深層邏輯而言，民營企業家短缺造成民營企業發展轉型過程中企業家創新精神不足。需求不足特別是消費需求不足，根源是分配結構不合理和分配體制不公，必須靠深化分配體制改革才能解決，但民營企業往往對分配制度改革、加快推進共同富裕有所抵觸，這種社會責任的缺位在解決經濟社會發展深層次問題時不容忽視。

1.民營企業家短缺有其歷史原因

改革開放初期，民營經濟定位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附屬和補充”，在此制度框架下，民營企業家群體的發展受到不少制約。一方面，法律層面對私營經濟合法地位的定義尚顯模糊，“仍將其視為社會主義國家中的資本主義成分”①，使企業家面臨政策不確定性與經營風險的雙重挑戰；另一方面，民營企業家的政治發展空間依舊存在明確的限制，指出“私營企業主同工人之間實際上仍存在著剝削與被剝削的關系，不能吸收私營企業主入黨”②，政治參與空間持續受限使早期民營企業家長期處于邊緣地位。2001年，黨中央首次明確提出應吸納符合條件的私營企業主加入黨組織，指出“個體戶、私營企業主等新社會階層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要把新社會階層中符合條件的優秀分子吸收到黨內來，以增強黨在全社會的影響力和凝聚力”③，這標志著民營企業家政治地位實現了階段性突破。但在具體實踐中，相關政策執行范圍有限，企業家的政治代表性仍顯不足。此外，盡管國家層面逐步出臺一系列扶持民營經濟的政策，但在資源配置、融資支持與市場準人等方面，民營企業與國有企業之間仍存在顯著的不對等現象。尤其是在企業管理與技術創新能力方面，早期民營企業家普遍缺乏系統的高等教育背景與專業化培訓，嚴重制約了其推動企業轉型升級的能力。這些制度性障礙與能力瓶頸的疊加，成為限制民營企業家群體持續成長的深層次結構性因素。

2.民營企業家短缺是當前民營企業轉型升級的最大短板

如果缺乏大量優秀的企業家，民營企業就難以顯著提升戰略管理能力，進而制約企業的戰略轉型。我國民營企業的戰略轉型實際上包含兩個方面：一是龐大經營者群體中有較大比例轉變為真正的企業家，二是企業體制機制的重大轉型。我國真正能稱得上企業家的投資和管理者數量較少，比例遠低于發達國家。事實上，企業經營者并不等同于企業家，我國絕大多數的民營企業經營者僅是一般的資本投資者和經營者。企業家的戰略眼光和創新能力，尤其是其推動技術進步和“創造性破壞”的能力，是實現企業轉型和產業升級的關鍵動力。因此，真正的企業家不僅是經營者，更是顛覆性創新的主體，他們通過戰略管理引領企業適應和推動社會經濟的深刻變革。

我們認為，真正的企業家應具備以下三個特征：一是創業意識與創新能力較強。推動技術進步、“創造性破壞”是其最重要職能。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在于創新驅動，而這一創新必須源自企業家精神。企業家在推動技術進步和商業模式創新時，不僅能為企業創造更多的市場空間，也能為整個產業鏈的升級提供關鍵支持。沒有創新意識和創新能力的企業家，難以在競爭激烈的市場環境中脫穎而出，企業也難以實現高質量發展。二是擁有長遠的發展動機。真正的企業家充分展現了“干一行愛一行”的特質，其動機明顯區別于一般經營者，正如著名管理專家伊查克·麥迪思所述，真正的企業家創辦和發展企業是為了解決現實的重大難題而存在，不是對已經存在的市場需求作出反映④。企業家精神在這一過程中，表現為長期的戰略性眼光和超越短期利益的責任感。而縱觀我國眾多的企業經營者，辦企業通常以營利為目的，將其作為“提款機”“搖錢樹”。三是具備濃厚的社會責任感和強烈的愛國情懷。社會責任感不僅體現在將企業創新發展的成果回饋社會，積極承擔相應的社會義務，更關鍵的是堅持誠信經營、注重產品質量，杜絕投機取巧行為，維護消費者權益和社會公平正義。

我國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不僅面臨一般的企業家短缺，更重要的是戰略型企業家嚴重短缺的制約。在企業發展轉型中，戰略型企業家起著關鍵性作用，擁有一大批戰略型企業家，我國企業才能真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以最新的《財富》世界500強企業為例，我國進入500強的企業數量已超過美國，企業在銷售規模和資本體量上的擴張非常迅速，但整體盈利能力卻明顯弱于歐美跨國公司。以2023年榜單為例，中國大陸上榜企業的平均利潤為39億美元，僅為美國企業平均水平（80億美元）的一半，凸顯出我國企業在盈利效益方面仍有較大差距。從銷售收益率來看，美國企業整體達到 8.3% ，而我國僅為 4.7% 。從產業分類來看，僅有金融、運輸、電信和高技術四個領域的企業銷售收益率超過了 5% 。各國500強企業在創新能力與盈利水平上的差距，本質上反映出戰略型企業家數量和質量的不同。因此，壯大民營經濟、提振民營企業信心，關鍵在于推動民營企業經營者加快轉型，擴大優秀企業家隊伍規模，重點培育具備戰略性思維與全球視野的企業家群體，由此引領企業實現轉型升級與高質量發展，加快建立內生化的創新發展機制。

3.民營企業轉型升級困局源于民營企業家短缺及所引致的戰略性管理能力不足

我們把新發展階段的微觀企業發展方式、動力、質量變革過程稱之為改革開放以來最重要的企業戰略轉型（王小廣，2024），而決定企業戰略轉型的重要變量，主要在于企業自身內生性戰略決策的范式突破。因此，民營企業戰略轉型不僅需要技術創新，更需要戰略思維和管理模式的創新。只有通過具備戰略性眼光的企業家引領，才能實現從單純的要素投入模式到創新驅動模式的根本轉變，從而實現從傳統市場競爭主體向創新主體的成功跨越。戰略性管理能力的增強是企業有效應對各種挑戰的基礎。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背景下，企業轉型升級要求對企業的戰略管理模式進行根本性重塑，唯有通過持續的創新，推動企業在技術、管理與制度等各方面的深度變革，才能突破當前的產能過剩困境，破解報酬遞減的長期難題，實現可持續的高質量發展。企業家精神作為引領戰略轉型的核心動力，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具備遠見卓識的戰略型企業家能夠洞察市場變化，通過前瞻性的戰略決策帶領企業突破發展瓶頸，實現戰略轉型，化解發展過程中的重大風險和阻力。

民營企業在由大轉強過程中會面臨許多關口，其中最重要也最難突破的就是由要素投入驅動轉向創新驅動，或由一般的市場競爭主體轉型為創新主體。僅有市場適應能力而沒有戰略性管理能力的企業將會走向平庸，甚至被淘汰。不少企業長期陷入收益遞減困境，其本質在于創新動能的結構性缺失。破解這一困局亟須推動企業在發展范式、驅動要素及價值形態等維度實施深層次轉型，以前沿技術驅動的新型增長極替代傳統收益衰減曲線。企業完成這一動能轉換，不僅能夠突破轉型期的增長瓶頸，更將在微觀層面構筑起高質量發展的基礎架構，為行業整體躍升提供持續動能。

四、以企業家精神為引領助推民營企業轉型升級的路徑

（一）構建公平公正的制度環境，完善企業家精神培育的制度基礎

企業家精神的弘揚離不開良好的制度環境。然而在一些地方的政商互動中，制度層面的障礙依然存在，政府職能轉型尤為關鍵，應彌補政策供給的不足，為優化企業家精神發展的制度條件提供驅動力。首先，政府需增強服務導向意識，打造高效、透明的政務環境，為企業家精神的發展提供肥沃的制度“土壤”。只有聚焦民營企業面臨的創新和市場拓展難題，政府才能夠更精準地支持企業家的發展，充分發揮其主觀能動性。其次，政策設計應更加科學與精準，特別是在知識產權保護、創業支持及容錯機制等方面，政策的實施應該切中實際需求，幫助企業家應對現實挑戰，提升其創新活力和冒險精神。簡化審批流程、降低門檻，創造公平開放的市場環境，擴大民營企業的參與空間，降低運營成本。再次，加強產權保護。只有明確保障民營企業的經營權、收益權和處置權，企業家們才有信心大膽作為，降低經營風險。與此同時，建立起與風險相匹配的激勵機制，這是促進企業家精神可持續發展的關鍵。

（二）提升企業戰略性管理能力，加快產業轉型升級

提升戰略性管理能力是民營企業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核心要素之一。首先，企業應增強戰略規劃能力，深人分析宏觀經濟環境、行業發展趨勢及市場動態?？茖W利用戰略分析工具，明確企業的發展目標和實現路徑。這樣，企業的戰略預見性和適應性才能得到有效提升。其次，激發民營企業家的創新精神。培養高層管理者的戰略思維，拓寬其全局視野，提升跨領域資源整合能力，是助推企業發展的重要手段。充分落實國家的相關政策，通過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增強企業核心競爭力。企業還應積極構建以創新驅動為核心的戰略管理體系，推動技術創新與商業模式創新深度融合。再次，健全企業戰略執行的監控與評估機制，確保戰略目標得以實現。與時俱進，及時調整戰略方向和執行方案，使企業能夠靈活應變，確保戰略落地。

（三）制定長期發展規劃，培育壯大企業家隊伍

培養并壯大企業家隊伍，是實現經濟轉型升級和創新驅動發展的關鍵所在。首先，高等院校要肩負培養世界一流管理學科和頂尖管理人才的重大使命。要加強管理學科建設，著力培育世界頂尖管理學者，開設與國際接軌的管理課程，提升教學質量和水平。加強科研能力培養，支持教師開展前沿、創新的管理學科研究，為學生和企業家輸人最先進的管理思想和創新思維。推動政產研深度融合，強化理論聯系實際，建立培育企業家政府企業高校合作機制。其次，鼓勵社會培訓機構做好企業家專業培訓工作。一方面，設立專項資金，通過撥款、補貼或獎勵等方式，對積極開展企業家專業培訓的社會培訓機構予以較大力度的稅收優惠，鼓勵其成為培育和提升企業家的主渠道；政府通過資金支持和政策引導，促進企業家精神和創新能力的培養，推動新質生產力的培育和發展。另一方面，在放寬行業準入的同時，加強對社會培育機構的監管，為非營利型社會培訓機構發展創造更為寬松的環境。再次，地方黨校除培育干部外，也要把培育企業家作為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關鍵點。鼓勵地方黨校在做好主體班次培訓的同時，主動承擔起培育企業家的責任，為建立新型政企關系出力，為黨廣泛育“才”。

（四）完善人才儲備機制，以企業家精神激發企業創新動能

企業家是稀缺資源，保護和弘揚企業家精神，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為其成長提供適宜的“綠水青山”，才能真正獲得企業家精神所帶來的“金山銀山”。民營企業家是民營經濟不斷前行的動力引擎。目前，不少民營企業普遍面臨人才緊缺和儲備不足問題。一方面，企業應著力完善人才培養體系，建立穩定、可持續的人才輸送機制。頭部企業可借助其社會影響力，樹立民營企業家的正面典型，應及時與高校、科研機構等建立合作關系，提升民營企業家的創新能力和管理水平，通過人力資本投入，為企業后續的人才供給打下基礎。另一方面，應構建科學、合理的人才評價機制，充分發揮激勵制度的正向效應。采用多元激勵方式，并注重激勵的長效性，從企業的長遠發展出發，通過物質獎勵、崗位晉升等手段，激發人才的積極性。尤其是在核心技術領域，應重點加強人才儲備，給予更充足的研究周期與寬松環境，營造全企業尊重人才、珍惜人才的良好氛圍。以企業家精神引領人才戰略，助力民營企業激發創新活力，提升創新成果的產出與轉化能力。

[參考文獻]

[1]陳翠.經濟金融化背景下經濟民營化發展探析[].當代經濟，2015（28）：14-15.

[2]陳弘，冉潔.“賦能論”抑或“沖突論”：民營經濟與共同富裕辯證關系的理論審視[J].當代經濟管理，2025（4）：17-26.

[3]陳云良，朱文輝.民營經濟發展的四大現實問題及其法治紓解[J].探索與爭鳴，2024（12）： 162-170+227

[4]國家知識產權局知識產權發展研究中心.中國民營企業發明專利授權量報告（2021）[R].2022

[5]胡文龍.我國民營市場主體發展信心不足的根源及對策[]宏觀經濟管理，2024（11）：60-67.

[6]梁雅楠，張成，王小廣.以新質生產力賦能民營企業轉型發展：困境、溯源和對策.當代經濟管理，2024，46（12）：34-41.

[7]凌立勤，王璐奇.金融發展與民營企業融資約束[].管理學刊，2017，30（1）：52-62.

[8]劉戒驕，劉冰冰，翟羽佳.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長效制度分析[J].天津社會科學，2024（6）：133-142+176.

[9]任繼球，魏麗，劉振中，等.“十五五”時期推動產業新舊動能轉換：發展環境、問題瓶頸與路徑任務[J].經濟學家，2025（2）：96-105.

[10]汪明月，李穎明，王子彤，等.政治嵌入、外部融資對環境規制與綠色技術創新關系的影響[.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22，32（8）：75-88.

[11]王小廣.發揮好企業科技創新主體作用[].人民論壇，2024（4）：28-31.

[12]王學凱.正確理解中國式現代化：一個概念對比的視角]東南學術，2025（1）：25-35.

[13]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14]習近平.在民營企業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8-11-02.

[15]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M].人民出版社，2021.

[16]新華社.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意見[EB/OL].（2023-07-19）[2025-02-25].https：//www.gov.cn/zhengce/202307/content_6893055.htm.

[17]新華社.習近平在民營企業座談會上強調：民營經濟發展前景廣闊大有可為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大顯身手正當其時[EB/OL].（2025-02-17）[2025-02-23].https：//www.gov.cn/yaowen/liebiao/202502/content_7004103.htm.

[18]央視網.“新三樣”出口首破萬億，釋放出怎樣的信號？[EB/OL].（2024-01-17）[2025-02-23]https：//news.cctv.com/2024/01/17/ARTIVbETEBnkd2zkD1wwMung240117.shtml.

[19]伊查克·迪思.企業生命周期[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7.

[20]袁勁，趙燦，陳賢孟.中美貿易摩擦對異質性企業的影響一基于中國A股上市公司的事件研究[].商業經濟與管理，2022（9）：90-104.

[21]中共中央文獻編輯委員會.《習近平著作選讀》第一卷[M].人民出版社，2023.

[2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三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23]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十五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下）[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24]周文，張奕涵.民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現實障礙與破解路徑[].西安財經大學學報，2024，37（2）：24-32.

[25]朱武祥，張平，李鵬飛，等.疫情沖擊下中小微企業困境與政策效率提升——基于兩次全國問卷調查的分析[.管理世界，2020，36（4）：13-26.

Lead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Private Enterprises with Entrepreneurial Spirit Liang Yanan， Zhou Qingqing， Wang Xiaoguang [Department of Economics，Party School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National Academy of Governance）. Beijing 100091]

Abstract：TheprivateconomyservesasacucialdriingforceforpromotingChina’sconomictransforationupgrading，andhguality developntleesiildsieoIdc suchasfatsepslctsae corpoatetraaidadinsuidaeateicagetbililadasfoat enterprises.teaaieteteit istutiodei manageentaabilistpiotefaddinuateoelotlsteddsf entrepreneurs，andrefinetalentreservemechanisms tostimulatecorporateinnovationmomentumthroughentrepreneurialspirit.

Key Words： Private Enterprises;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Entrepreneurial Spiri

（收稿日期：2025-05-15責任編輯：賴芳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