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M理論視域下數字教材的使用：動因、困境與突破

數字化時代背景下，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帶來社會各領域的深刻變革。教育是科技創新、人才培養的基礎工程，以數字技術撬動教育教學改革，助力教育高質量發展是時代提出的新命題。2023年8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指出：“教育數字化是我國開辟教育發展新賽道和塑造教育發展新優勢的重要突破口。\"教育數字化進程中不能缺少教材的數字化變革。教材是教育教學目標的核心表達，是教學內容的物質載體，是教學

改革的關鍵抓手。

扎實推動教育強國建設，必須以改革創新為動力。加快推進教材數字化轉型在教育改革創新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教育強國建設的戰略需求、信息科學技術的高速發展和應用普及，要求教材必須順應時代的發展，實現數字化轉型。與傳統紙質教材相比，數字教材具有內容豐富多樣、互動性強、更新便捷和資源共享等諸多優勢，使教學過程更加貼近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及時反映社會對人才的質量需求。但是，任何一種變革都不可能輕松進行。數字教材的廣泛使用需要有足夠的動力和條件。

PPM理論(Push—Pull—Mooring Theory），即推—拉一錨定理論，是人口遷移研究的主導范式，后來被推廣應用到探討推動、拉動和錨定效應對用戶轉移意愿的影響。推動效應是將用戶驅離原服務的因素；拉動效應是將用戶拉向新服務的積極因素；錨定效應是阻礙用戶轉移的因素。本研究以PPM理論為視域，探討數字教材使用的動因和困境，并提出可能的突破路徑，以期為數字教材的使用提供借鑒。

一、數字化時代教學新特征：數字教材的使用

數字化時代的課堂教學不僅僅是在教學過程中運用數字技術，更是指“運用數字化的思維和技術，充分發揮數據在教與學過程中的融通和流轉作用，建立教師、學生、內容、手段等要素之間的數字化關聯，促進教學結構、教學方法、教學評價的數字化，重構教學新形態，提高教學效能的動態過程”。與數字化課堂教學更為契合的是數字教材，數字教材的研制和使用將是數字化時代教學的新特征。

（一）數字化時代教材的新發展

隨著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技術的快速發展和迭代演進，技術創新引領教材變革，數字教材應運而生，成為數字化時代教材的新發展。數字教材打破了傳統紙質教材的學科壁壘，可以動態更新學科知識和最新研究成果，其通過智能化知識圖譜技術，將跨學科知識進行關聯與融合，形成立體化的開發式知識網絡，有助于教師實現跨學科教學。數字教材的跨平臺訪問通過多終端支持、在線平臺、云同步等功能，極大地提高了教育資源的可獲取性和使用便利性。這不僅為學生和教師提供了更加靈活的學習方式和教學方式，也為教育信息化發展提供了重要支撐。數字教材還可以通過數字化教育平臺將海量的優質教育資源實現跨區域、跨學校的共享，促進了教育資源的均衡分配。未來，數字教材將繼續與教育需求深度融合，成為推動教育現代化的重要力量。

未來，數字教材將繼續朝著更加智能化、個性化和多元化的方向發展。新一代數字教材通過整合多媒體資源、虛擬仿真實驗和智能反饋系統，構建起沉浸式認知場景，使抽象概念可視化、復雜機理可操作化。基于學習行為數據的AI算法可動態生成個性化學習路徑，而區塊鏈技術保障的知識產權體系則激活了開放教育資源的生產與流通。這種轉型不僅突破傳統課堂的時空邊界，更通過自適應學習系統實現教育公平與精準教學的統一，推動教育模式從知識灌輸向能力建構的范式轉換。由此，數字教材在內容形態上重構了知識的表征方式，使得學習內容更加生動和直觀；在使用方式上，智能終端設備的普及和泛在化，正在重塑學習空間的結構及師生互動的新形態。

(二)數字教材改變傳統課堂教學

數字教材在經歷二十余年的探索和實踐后，不僅具備了數字化教學資源的基本內容與特征，而且形成了融資源、平臺、終端與培訓服務等為一體的課程教材教學體系。在智能教育技術與素養本位的雙重驅動下，數字教材正突破紙質媒介的物理邊界，演變為課堂教學的“智能交互中樞”，成為推動教學變革的重要力量。作為動態知識圖譜，數字教材通過超文本鏈接與三維建模技術，將碎片化的知識點轉化為可延展的概念網絡和思維導圖，支持學生通過拖拽、縮放等操作自主建構認知框架，形成專屬的知識鏈接。作為情境化學習引擎，數字教材可以整合AR或VR技術創設沉浸式探究場景，如通過虛擬實驗重現歷史事件的地理空間邏輯，或模擬細胞分裂的動態過程，使抽象原理具象化為可交互的認知對象，使具身學習成為可能，增強了學習的體驗性和情境性。作為個性化的學習伙伴，數字教材內置的學情分析系統能實時捕捉學生的認知軌跡，通過自適應推薦系統推送差異化學習資源，同時生成可視化思維報告，輔助教師調整教學策略。數字教材重構了課堂教學的樣態，使學生在具身交互中實現知識的意義生成與遷移創新。

數字教材引發了課堂教學形態的變化，也因此重新定義了教師的課堂角色。首先，教師需要成為動態課程設計師，借助數字教材的知識圖譜編輯功能，將線性內容轉化為模塊化的學習單元。其次，教師需要成為學習數據分析師，深度解讀數字教材內嵌的認知軌跡圖譜，利用情感計算技術識別學生的思維斷點，動態調整虛擬實驗的難度、梯度或推送適當的跨學科案例。最后，教師需要成為跨媒介資源策展人，整合數字教材中的AR沙盤、實時科研數據庫等多元資源，構建虛實聯動的認知腳手架，引導學生開展預測性學習。教師需要超越對數字教材的工具性使用邏輯，轉而以教學智慧激活數字教材的內生潛力，使數字教材進化為支持高階思維發展的認知中介系統，最終實現從“技術輔助教學\"到“智能重塑教育生態”的范式躍遷。

二、PPM理論視域下數字教材使用的動因

教師使用數字教材時，可以利用PPM理論中的推動效應和拉動效應進行分析。一方面，數字教材的使用存在著將師生驅離原服務的現象，即師生不再接受傳統紙質教材提供的教學服務；另一方面，數字教材的使用存在著將師生拉向新服務的現象，即師生接受數字教材提供的服務。

(一）推力因素：數字教材更具教學便捷性

數字教材的突出優勢是可以更便捷地為教學服務，即數字教材具有更好的教學性。所謂教材的教學性，即作為教材必須具備兩個至關重要的特點：一是有利于教師的“可操作”；二是有利于學生的“可接受”。教學性是教材的本質屬性，其本身就是為了教學而編寫的材料。當教師使用數字教材時，課前可遠程編輯、更新教學資源，一鍵推送至學生終端；課堂教學過程中可以實時與學生互動，教學相長的氛圍濃厚；課后可以在線上完成作業布置、批改、反饋。教師可以精準掌握學情，幫助學生更高效地查漏補缺。數字教材正以其卓越的適配性與便捷性，重塑教學生態，引領教育邁向智能與高效。高效的教學是教師進行教學的核心訴求，數字教材可以更好地為高效的教學服務。

(二)拉力因素：數字教材可以回應新時代人才培養的訴求

新時代，數字技術的全方位融入，為人的個性化發展帶來了新可能。打造中國版人工智能教育大模型，探索大規模因材施教、創新性與個性化教學成為教育工作者的追求。

鐘啟泉教授指出，今日教材的變革體現了學校教育轉型的訴求一一從“記憶者”的培育轉向“思考者\"“探索者”的培育。數字教材突破了傳統紙質教材的局限，融入了豐富多樣的多媒體元素、互動性和個性化學習等功能，為學生營造了沉浸式的學習環境，激發了其創造力與探索欲，契合了社會對拔尖創新人才的需求。數字教材可以通過技術賦能提升教學效果。例如，理科數字教材可以通過虛擬實驗和動態模型直觀展示抽象概念，幫助學生理解復雜原理；文科數字教材則可以通過豐富的多媒體資源(如圖片、視頻、音頻)增強學習的沉浸感與互動性。數字教材具備強大的更新迭代能力，能及時吸納前沿研究成果與學科新知，精準契合學科發展脈絡，確保教學內容的科學性與前沿性。數字教材具有輔助工具和資料信息庫等多種功能，可以建立起學科之間的知識鏈接，幫助學生構建完整的知識圖譜，實現學科對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在使用數字教材的課堂中，學生可根據自身的學習節奏、興趣偏好，自主選擇學習路徑與資源深度，教師亦能依據教學風格與班級學情，靈活定制教學方案，實現大規模的因材施教。數字教材未來發展的最大價值就在于滿足人的個性化需求，為每一名學生提供適合的教育。數字教材的技術優勢還在于能夠突破地域和經濟限制，為偏遠地區和經濟欠發達地區的學生提供優質教育資源，縮小城鄉教育差距，回應社會對教育公平的迫切需求。

三、PPM理論視域下數字教材使用的困境

數智時代大規模因材施教研究呈現出“二律背反”，即技術主義話語與本質主義話語的背離，理論研究“熱火朝天\"與實踐探索“疇躇不前”。數字教材亦存在同樣的情況，理論上有足夠的推力和拉力促使師生使用數字教材，但在實際中，數字教材的使用效果卻并不樂觀。PPM理論中的錨定因素可以分析阻礙師生由使用傳統紙質教材轉向使用數字教材的原因，而且推力和拉力的不足，也是數字教材難以應用的重要原因。

（一）數字教材定位模糊，難以推動其在課堂教學中的使用

在課堂教學的數字化轉型過程中，數字教材雖已進人課堂場域，卻因角色定位的模糊性而陷人使用困境。數字教材被期待替代傳統紙質教材成為核心資源。數字教材較之傳統紙質教材本應提供更為豐富的教學內容和便于操作的教學設計，但是很多數字教材卻因為互動功能冗余、教學邏輯斷裂而被降格為課件播放器，導致教師陷人“數字教材究竟是傳統紙質教材的替代還是補充”的認知困惑。教師在實際教學中難以確定如何有效地整合數字教材，以實現教學自標的最大化。研究顯示，教師將數字教材用作傳統課堂的輔助工具，學生將數字教材用作課外的拓展學習。很多教師僅將數字教材作為紙質教材的電子化投影，未能激活數據追蹤、動態反饋等深層價值。教師對數字教材的使用行為停滯在“技術表層遷移\"階段，其教學決策仍受制于傳統紙質教材的線性邏輯，數字教材淪為信息化課堂的“景觀符號”，最終導致“教育新基建”與“課堂微實踐\"之間的改革斷層。

在傳統課堂教學向數字化課堂教學轉變的過程中，課堂教學尚在摸索合適的教學模式，數字教材與紙質教材的關系有待厘清。同時，數字教材的開發者在技術賦能導向下堆砌虛擬實驗、即時測評等功能模塊，卻忽視其與學科認知規律的適配性，如數學教材中的三維建模工具脫離幾何思維發展層級，反而加重教師的教學設計負荷。因此，數字教材在課堂教學中體現其相較于傳統紙質教材的優勢還不明顯，不足以推動師生由傳統紙質教材轉向數字教材。

(二)數字教材編制和使用存在困難，難以推動學習方式的革新

在教學實踐場域中，數字教材正遭遇“技術賦能假象\"的困境一一雖然具備多維交互、動態反饋等技術優勢，卻因缺乏深度的教學實踐轉化，難以突破傳統教學范式的路徑依賴。

首先，數字教材的開發和應用往往缺乏系統性和深度。數字教材開發標準不同，致使不同的數字教材版本之間存在難以兼容的問題，給師生的使用帶來諸多不便。當前一線應用的數字教材更多起到輔助與延伸的作用，缺乏對教材本體的適切性改造和對教學活動要素的考量，未能充分挖掘數字技術的潛力以實現與教學內容的深度融合。部分數字教材的編寫僅將信息技術以工具的形式與課程融為一體，開發者過度追求虛擬仿真、即時評價等技術，卻未與學科核心素養形成深度耦合。

其次，教師數字素養的結構性缺失導致教師在使用數字教材時，僅停留在“點擊翻頁 + 視頻插播”的淺層應用，未能掌握學習數據分析、跨媒介資源重組等核心能力。數字教材的內容和功能未能充分發揮，以及無法整合到教學設計中，導致其使用流于形式，未能真正促進學生自主學習、合作學習和探究性學習能力的提升。

最后，數字教材缺乏教學實踐共同體的支持系統。例如，學校管理層將數字教材簡單等同于“教學信息化考核指標”，既未建立課例研修機制促進經驗共享，也缺乏跨學科協作平臺支持教學創新，致使碎片化應用難以累積成系統性變革。

（三）傳統教材的錨定，降低教師對數字教材的接受度

數字教材的使用要求教師具備更高的信息化素養和教學創新能力，要求教師能夠根據學生的不同需求和學習進度，提供個性化的教學支持和指導等。教師面臨著使用數字教材的新要求和挑戰，反而更加表現出對傳統紙質教材的依戀。

首先，教師的教學觀念與習慣難以轉變。教師如果習慣于傳統的紙質教材和教學方式，可能會對數字教材的使用感到不適應。例如，數字教材中的超鏈接、互動練習等功能雖然豐富了教學內容，但也可能導致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難以把控教學節奏，甚至被繁雜的功能所干擾，無法專注于核心教學內容的傳授，從而影響其在課堂中的應用。

其次，教師使用數字教材會受到技術操作的挑戰。例如，數字教材普遍采用數字版權管理技術、加密技術和數字水印等手段，防止未經授權的復制、修改或傳播。如果教師需對教材內容進行局部調整或整合其他資源以適配教學需求，可能因技術限制而無法實現。此外，部分平臺通過權限管理限制教材的跨設備使用，導致教師在課堂演示或課外輔導中面臨操作障礙。

四、PPM理論視域下數字教材使用的路徑

數字教材的發展趨勢不可阻擋，必然會隨著時代和技術的發展成為教材發展的主流。未來已來，以更開闊的思路和行為來迎接改變，才是最優的選擇。參考PPM理論，數字教材的使用可以將“創新推動一技術拉動一破解錨定\"作為突破路徑。

（一）創新推動：構建現代數字化教育新場景

數字教材的應用需要信息化的教學環境，包括網絡信息平臺、數字化教學設施、數字化教學資源系統和技術支持系統等。國家的利好政策、數字教材的不斷推廣和應用，以及學校網絡設施和硬件設備的不斷完善，將進一步推動數字教材的使用。同時，數字教材要進一步創新應用場景，統籌推進其在教學、學習和評價過程中的應用，使數字教材深度融入課堂教學，更好地發揮數字教材的價值。

在教學上，教師使用數字教材進行教學，轉變教學從被動接受為主動探究，促進了教學模式的創新，并且使教學活動具有靈活性和專屬性。要進一步完善數字教材的智能技術，如學習分析和數據分析，為教師提供學生的學習過程、行為偏向的各種數據和分析結果，使教學更加準確和有效。在學習上，數字教材要致力于構建一個具有強互動性、個性化的數字學習新場景。不僅要提供豐富的多媒體內容，如視頻、動畫和交互式練習，還要根據學生的學習進度和興趣實時調整內容，實現精準學習。此外，數字教材要更方便進行跨設備訪問，讓學生可以隨時隨地學習，不僅可以打破傳統課堂的時空限制，提升學生的學習效率，還可以培養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和數字化素養，為未來教育創新奠定了基礎。在評價上，數字教材通過大數據技術對學習行為進行實時記錄和深度分析，推動教學評價向全過程、個性化、動態化的精準評估轉變。其基本路徑是，以核心素養為抓手，以數字化技術為支撐，發展核心素養導向的教育測評，包括研究復雜測評任務的自動化生成，自動化評分、診斷與輔導等智能技術，建立基于多模態數據的測量模型與數據科學深度融合的計算心理計量模型，實現教育評價的數字化轉型。

（二）技術拉動：完善智能數字教材的內容產品與服務模式

數字教材的內容質量提升和服務升級是拉動數字教材發展和應用的必由之路。數字教材既要持續優化質量，也要積極聽取學校、師生和家長的實踐需求，提升數字教材的用戶體驗與使用意愿。

人工智能的發展使數字教材的智能化升級成為可能。依據現有的研究，人工智能可以使數字教材中的知識進一步呈現圖譜化，包括網狀的知識結構、知識的動態擴展以及知識結構的可視化等。這些進步將使數字教材更加有助于課堂教學中的知識學習、融合和遷移，提升學習者的知識綜合運用能力。數字教材的智能教學輔助使得沉浸式學習和互動式學習成為可能。數字教材可以對每一名學生進行學情分析，有助于教師根據具體數據設計課程；同時輔助教師對課程設計進行添加和重組，協助教師利用專業知識創設課堂活動。數字教材甚至可以利用智能識別技術，如人臉識別和行為識別算法，分析學生的專注度、參與度等行為指標，幫助教師跟蹤和了解每名學生的課堂表現和學習效果；通過收集的數據，教師可以實施有針對性的教學活動，制定個性化的教學計劃，以滿足學生多樣化的學習需求。數字教材的內容更加多元，包括所有優質的教育資源；編排兼具靈活和通達，可以不斷地擴充和完善，有助于激發師生的學習主觀能動性和創造力，對教學和學習方式的革新起到促進作用。

（三)破解錨定：加強教師使用數字教材與提升數字素養的培訓

研究表明，教師對數字教材的認同度會直接影響學生的態度及行為。教師是數字教材使用的直接推動者，需要具備新的教學理念和數字技能，才能有效地將信息資源整合到教學中，提高教學質量。如果教師對數字教材的價值和潛力認識不足，可能不會積極主動地探索其在教學中的應用，從而限制了數字教材在教學實踐中的深度和廣度。因此，教師對數字教材的適應性與接受度問題，已經成為制約數字教材在教學中廣泛應用的關鍵因素，亟待通過教師培訓、技術支持以及教學理念更新等多方面的努力來加以解決。教師接受數字教材需要破解其對傳統紙質教材的依賴問題，以開放的態度接受數字教材。

首先，要加強教師使用數字教材培訓，包括數字教材的基礎操作技能（如平臺登錄、資源調用、互動工具使用等）；強化高階應用能力(如跨平臺資源整合、課堂即時反饋工具應用、基于學習數據的學情分析等)；推動學科特色化應用(如理科虛擬實驗設計、跨學科項目式學習設計等）。幫助教師深度理解數字教材的概念、功能、價值，具備使用數字教材的知識和能力。聚焦“數字化教學設計能力”，重點培養教師將數字教材與學科教學深度融合的能力，引導教師積極開展融人數字教材的常態化教學教研活動，形成不同學科、不同課型的數字教材應用經典案例。

其次，不斷提升教師的數字素養。教師應持續進行信息化專業發展，積極學習數字教材相關知識技能，提高自我效能和個人創新意愿。教師數字教材使用的培訓需要突破“工具操作培訓”的淺層邏輯，轉向深度賦能教師專業成長的邏輯，實現教師從“會用\"到\"善用\"的跨越，從而推動數字教材從“技術載體\"升級為\"教育變革引擎”。

最后，強化教育資源保障與制度建設，構建數字教材可持續發展生態。通過建設國家培訓資源平臺，整合優質案例、工具模板、版權合規指南等資源，形成“一站式\"數字教材應用支持平臺。將數字教材應用能力納入教師職稱評聘、績效考核體系，設立“數字化教學創新獎”，鼓勵教師課堂教學數字化轉型。積極構建技術支持網絡，提供技術故障響應、版權法律咨詢等常態化服務。

參考文獻：

[1]推進教材數字化轉型是時代要求和趨勢 [EB/OL].(2024-03-14)[2025-05-20].http://www. moe.gov.cn/jyb_xwfb/moe_2082/2024/2024_zl047 202403/t20240314_1120287.html.

[2]Bansal HS，TaylorSF，James YS.“Migrating toNewServiceProvider:TowardaUnifyingFramework of Consumers‘Switching Behaviors[J].Journal of the AcademyofMarketingScience，2O05(1).

[3陳永堂，艾興.數字化時代課堂教學的內涵厘定、時空演變與形態創新[J].教學與管理，2024(21).

[4]張靖卉.數字教材何以重塑課堂教學：邊界重構、隱憂審視與超越向度[J」.電化教育研究，2024(11).

[5]余宏亮，王潤.數字教材體系：價值意蘊、結構要素與建構路向[J].全球教育展望，2022(11).

[6」鐘啟泉.從“紙質教材\"到“數字教材”：網絡時代教材研究課題與展望[J」.教育發展研究，2018(6).

[7]石鷗，牟艷娜，孫建輝.重新認識數字教科書的本質、價值與關鍵特征[J].中小學數字化教學，2020(7).

[8]程龍.“變”與“不變”：數智時代大規模因材施教的理性審思[J].電化教育研究，2025（1).

[9]仇森，潘信林，羅妍.新時代中小學數字教材建設的現實障礙與推進邏輯[J].中國教育學刊，2021(7).

[10]牛楠森.數字教科書：教育轉型發展的必選項[J].理論導報，2023(1).

[11]石娟.數字教科書發展的現實境遇與因應對策[J].課程·教材·教法，2019(3).

[12]余宏亮.數字教材的風險省察與規避策略[J].課程·教材·教法，2022(11).

[13]朱彩蘭，劉玲云.小學信息技術學科數字教材的應用研究[J].中小學數字化教學，2019(3).

（責任編輯：趙昆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