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拉薩市流動人口社會融入問題的調查研究

中圖分類號：C9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6916（2025）15-0010-04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on the Social Integration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in Lhasa City

Wang Li [Party School of Lhasa Municipal Commitee of the CPC（Lhasa Academy of Governance），Lhasa 850000]

Abstract：Thefloatingpopulationistheproductofeconomicdevelopmentandurbanization.Promotingsocialintegrationoffloating populationisofgeatsignificanceforenancngsocialquityandurbanvitalityBasedontheSeventhNtioalPopulationCensusdataand feldresearchthisstudyfindsthatfloatigpopulationinLasaismainlyyougandiddleagedlaborrsengagedinlabortesiven dustries withgenerallylweducationlevels.Teyfacenumeroussocialintegraioncalengesinaspectssuchasconomiccosuption， politicalparticipatio，publicsrvices，andpsyholgicalultureTosolvetheproblems，itissuggstedtobroadensocialsuporthan nels，createanilusive，amoousandmutuallysupportiveintegationatmosphrendstablishgveent-ldsocialinteation coordinationmechnism，soastopromotebeteitegrationoffloatingopulationinturbansocietythrebyenancingsocialuityd urban vitality.

Keywords：Lhasa； floating population; social integration

流動人口是經濟發展和城市化進程的產物，推動流動人口社會融入對促進公平正義、增強城市活力至關重要。2015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快推進戶籍制度改革，完善城鄉勞動者平等就業制度，逐步讓農業轉移人口在城鎮進得來、住得下、融得進、能就業、可創業，維護好農民工合法權益，保障城鄉勞動者平等就業權利”[1]。2023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上海市閔行區新時代城市建設者管理者之家考察時強調：“城市不僅要有高度，更要有溫度。外來務工人員來上海作貢獻，同樣是城市的主人”[2]。2024 年，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要把握人口流動客觀規律，推動相關公共服務隨人走，促進城鄉、區域人口合理集聚、有序流動”[3]。為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指示，拉薩市將解決流動人口的實際困難、推動其融入城市生活作為重點工作。“十三五”期間，拉薩市新建幼兒園121所、中小學8所、高中1所[4]，解決2.1萬名流動人口隨遷子女入學問題。2023年，拉薩市發布就業政策和崗位信息2000余條，舉辦招聘活動188期，建成西藏首個零工市場；開設社保便民平臺，保障流動人口的醫療、養老、工傷權益；落實農民工欠薪應急周轉金使用管理辦法，成立勞動爭議法律服務站，推行工資保證金、實名管理、工資專戶等制度，構建和諧勞動關系。

筆者利用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選取拉薩市城關區、堆龍德慶區、柳梧高新區作為調研點，共發放問卷1028份，回收960份，其中有效問卷930份，有效回收率為 90.5% 。同時，對黨政干部、外來務工人員、當地居民等200余人次進行當面訪談。采用田野調查方法，在拉薩市城關區加措社區、八一社區、蔡村蹲點，近距離觀察流動人口的工作和生活狀況。這些舉措為課題研究奠定了堅實基礎。

一、拉薩市流動人口現狀調查情況

流動人口通常指戶籍地與居住地不在同一省市區、地級市或縣級市范圍內的人口。根據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在拉薩市居住半年以上但戶口登記地在外市的人口有22.3萬，占總人口的 25.7% 。拉薩流動人口來自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其中四川、甘肅、河南、青海、陜西五省人員之和占拉薩流動人口總數的 75.2%^[5] 。此外，每年冬季高原進人農閑期，部分農牧民會到拉薩務工、交易商品或參加朝佛等宗教活動，也會帶來人員流動。

從性別結構來看，拉薩市流動人口中男性數量明顯多于女性。具體而言，男性人數為15萬人，占總人數的 67.4% ;女性人數為7.3萬人，占總人數的 32.6% ，男性人數約為女性的兩倍。在行業分布上，男性主要集中在建筑業、出租車、網約車、快遞外賣等行業，女性則主要分布在餐飲、酒店、旅游、教培等行業。

從年齡結構來看，流動人口以青壯年勞動力為主。具體來看，16周歲以下人口有1.9萬，16—40周歲人口有8.3萬，41—60周歲人口有7.3萬，60周歲以上老年人口有4.6萬。來自西藏自治區外的流動人口以中青年群體為主，而來自西藏自治區內的流動人口則分布在各個年齡段。

從受教育程度來看，流動人口以高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為主。具體而言，未上過學的占 1.38% ，小學和初中文化程度占 38.66% ，高中文化程度占 16.92% ，大學專科文化程度占 8.28% ，大學本科文化程度占4.1% ，研究生文化程度占 0.78% 。一般而言，來源于城鎮的流動人口平均受教育程度高于農村人口。近年來，在政府創業扶持政策的引導下，高學歷流動人口數量呈逐漸增加的趨勢。

從職業結構來看，流動人口與當地居民的職業分布存在顯著差異。受戶籍、技能、信息等因素制約，流動人口較難進人公務員、教師等職業領域，而更多地集中于建筑、快遞外賣等勞動強度大、工作環境較差的行業。此外，流動人口職業結構的動態性更強，他們到拉薩初期大多從事服務、建筑等工作，隨著經濟實力和社會資源的積累，可能轉為個體經營或進入其他行業，而當地居民職業轉換頻率則相對較低。

二、拉薩市流動人口社會融入面臨的主要問題

（一）消費行為儉省，生活質量不高

一是收入呈橄欖形結構。在受訪流動人口中，月收入低于4000元的占 9.9% ，在 4 000--8 000 元的占 55.2% ，超過8000元的占 16.1% ，中等收入群體占比最大。職業是影響收入的主要因素，餐飲、保潔、外賣等因崗位需求大、從業門檻低，受到流動人口青睞。但這些工作有的薪資較低，像餐飲服務員月工資約 4 000-5 000 元；有的工資可觀，如外賣配送員月工資能上萬，但每天工作時間長、勞動強度大；還有的受季節、市場因素影響顯著，如旅游淡季客流量銳減，餐飲、住宿等行業從業者收入會減少。

二是拉薩的物價相對較高。拉薩市普通簡餐每餐人均消費在30至40元之間，新房的平均售價約為10000元/平方米，單間公寓的月租金在1000至1500元之間，市內出租車的起步價為10元，網約車的起步價為15元，油價高于成都、重慶、西安等地區。較高物價導致流動人口中的低收入群體面臨較大的生活壓力，“4000元以下”群體的大部分收入要用于房租、水電、食品、交通等基本生活支出，余錢較少，難以提升生活品質。

三是消費行為普遍儉省。部分流動人口即便有條件租住現代公寓，也更傾向于選擇租金便宜的出租大院、城中村或臨時工棚等，居住條件相對較差。在他們看來，出門打工主要是為了掙錢、攢錢，居住環境無需過于講究。這種低質量的生活方式，容易使流動人口產生自卑心理，導致他們的社會地位邊緣化，進而阻礙其實現經濟狀況的改善與社會地位的提升。

（二）政治參與意識薄弱，權益維護能力不足

一是從政治參與意識來看，部分流動人口對政治參與的重要性認知不足。調查結果顯示， 60% 的流動人口認為自己作為普通打工者，參與政治活動的影響有限。例如，某社區鼓勵居民就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公共服務優化等事項建言獻策，參與本地政治決策，但多數流動人口對此反應冷淡，參與人數不足 30% ，遠低于本地戶籍居民。

二是從權益維護能力來看，流動人口存在明顯短板。流動人口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對國家政策、法律法規缺乏了解，面對復雜問題時常感到無從下手，難以有效地表達自己的訴求和意見。在受訪流動人口中， 25% 的人遭遇企業不簽訂勞動合同、拖欠工資或未繳納社會保險等情況時，因不清楚勞動仲裁流程和相關法律條款，不知如何通過合法途徑維權， 15% 的人面對房東隨意漲租的不合理要求，也常因缺乏法律知識而選擇隱忍，難以保障自身的合法權益。

（三）公共服務融入水平有待提高

一是非西藏戶籍流動人口讓子女在拉薩上學的意愿不高。盡管拉薩市推行義務教育陽光招生專項行動，規定非西藏戶籍流動人口隨遷子女，只要其父母一方持有拉薩市有效簽注期內的居住證，就可以就近入學，但部分流動人口并沒有選擇讓子女在拉薩上學。當問及“是否愿意讓你的子女在拉薩上學”時，在受訪的流動人口中，回答“非常愿意”的占 36.7% 、“比較愿意”的占 35.6% 、“不太愿意”的占 19.2% 、“非常不愿意”的占 8.5% 。其中，表示“不太愿意”或“非常不愿意”的大多是非西藏戶籍流動人口。他們有的擔心“孩子不適應高原缺氧環境”，有的因為“工作繁忙，沒時間照顧小孩”，還有的認為“教育資源和教育質量不如老家好”，更愿意讓子女在老家接受教育。

二是異地參加高考的愿望與現行政策不匹配。西藏地處邊疆，高考享受特殊優惠政策，錄取分數線相對較低。這使得部分非西藏戶籍流動人員抱有僥幸心理，希望子女在老家上學，再到西藏參加高考。然而，這種想法與“戶籍從西藏以外的省（區、市）遷入西藏的考生必須具備‘三年戶籍、三年學籍、實際就讀三年’，才符合西藏自治區高等學校招生報考條件”的政策并不匹配。該政策對報考資格的嚴格限定，有效阻斷投機行為，確保高考的公平公正，但也導致一些非西藏戶籍流動人口子女在西藏的教育銜接和升學規劃面臨問題，加劇了他們的教育焦慮情緒。

三是不同群體的社會保險參與度存在顯著差異。調查顯示， 93.9% 的受訪對象至少參加了一項社會保險，但各險種參保率不盡相同。醫療保險參保率最高，達 78.4% ；其次是養老保險，參保率為 56.9% ；工傷保險參保率接近 35% ；失業保險和生育保險參保率均為 35% 左右；住房公積金享有率相對較低，約為15% 。這表明自拉薩市全面取消參保戶籍限制并完善社保關系轉移接續政策后，社會保險覆蓋面逐步擴大，流動人口參保積極性逐步增強。同時，社會保險參保情況還受年齡、學歷、收入等因素影響。例如，年齡在30—40歲的女性、35—45歲的男性，具有高中及以上學歷、已婚、月收入6000元及以上、流動時間5年及以上，且建立健康檔案并接受健康教育的流動人口，其養老保險參保率較高。這主要是因為該年齡段的人群養老意識逐漸增強，他們更加關注未來的生活規劃，生活和工作環境相對穩定，同時具備較強的經濟能力來承擔養老保險費用。此外，勞動合同的簽訂與否對流動人口參保狀況影響顯著。在受訪流動人口中， 65% 的人與用工單位簽訂勞動合同，而 35% 的人未簽訂勞動合同。簽訂勞動合同后，用工單位需依法為其參保，險種完備且費用由雙方共擔，當權益受損時維權更為便捷；未簽訂勞動合同的流動人口，參保渠道狹窄，參保意識淡薄、政策知曉度低，當遭遇糾紛時，勞動關系認定及權益保障難度較大。

（四）心理文化融入需要加強

一是流動人口的社會網絡結構相對封閉。當被問及“您在拉薩的主要社交圈子是怎樣的”時，受訪流動人口中， 46.5% 回答“主要是老鄉朋友”， 18.3% 回答“主要是本地朋友”， 25.2% 回答“主要是工作同事”，10% 回答“沒有固定社交圈子”。這表明大多數流動人口在新環境中的社會網絡仍然建立在血緣或地緣關系之上，其交際范圍多局限在流動人口群體內部，與本地居民的互動還不夠充分。當被追問“在拉薩遇到困難，您通常會向誰尋求幫助”時，受訪者選擇“家人和親戚”以及“朋友或同事”的比例分別是 34.7% 和32.3% ，選擇“社區工作人員或志愿者”的比例僅為23% 。這表明流動人口在遇到困難時，首先會依賴于熟悉的群體，其社會網絡相對封閉和單一。

二是認同感和歸屬感存在落差。當問到“您對拉薩的文化和生活方式認同程度如何”時， 28.43% 的受訪者表示“非常認同”拉薩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37.65% 表示“比較認同”。這表明超六成流動人口對拉薩的文化和生活方式有一定認同感，顯示出他們對當地社會環境的初步適應和接納。在被問及“您對在拉薩工作和未來定居的意愿是怎樣的”時， 36.3% 的受訪者表示“既愿工作，也愿定居”， 59.7% 的受訪者表示“愿工作掙錢，但想回老家定居”，不愿意定居的人數更多。這種認同感與歸屬感之間的差距，主要由拉薩特殊的高原環境和流動人口的主觀認知造成。不少受訪者認為，相對于老家，拉薩市場潛力大、盈利空間廣、生活節奏較慢，且有國家優惠政策支持，給工作和生活帶來諸多優勢，但拉薩高寒缺氧，遠離家鄉和親人，容易產生漂泊感和孤獨感。因此，許多流動人口選擇在青壯年時期到拉薩工作掙錢，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更傾向于回到老家養老定居。

三、促進拉薩市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建議

（一）拓寬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支持渠道

一是持續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加大對流動人口隨遷子女教育的投人，完善隨遷子女入學政策，適當簡化人學手續，確保其能夠就近人學并享受優質教育資源，實現教育公平。加強社會保險制度宣傳，提高流動人口的參保意識和積極性。對于自愿參保的流動人口，政府可給予一定的補貼或優惠。完善社會保險體系，擴大社會保險覆蓋范圍，優化社會保險轉移接續機制，確保流動人口享有與當地居民同等的社會保險待遇。

二是創新對流動人口的宣傳和培訓模式。運用數字化手段，突破時間與空間限制，通過線上平臺推送社保政策、就業技能、法律咨詢等實用信息。結合線下實踐教學，聯合社區、企業開展情景模擬、實操演練等活動，針對不同群體需求定制個性化培訓方案，提升宣傳培訓的精準性與實效性，幫助流動人口提升自身能力和素質，以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

三是扶持建立公益服務組織。通過政策傾斜與資金支持，鼓勵成立專門服務流動人口的公益組織，搭建其與本地居民溝通的橋梁。公益服務組織可開展文化交流活動，增進群體間理解；提供就業信息、技能培訓等幫扶項目，助力流動人口提升競爭力；協助解決工作、生活難題，提供法律援助與心理疏導，讓流動人口在關懷中增強歸屬感，逐步實現社會融入。

（二）營造包容、和諧、互助的良好融入氛圍

一是培育流動人口的新市民意識。政府和新聞媒體要對流動人口開展法律法規、文化生活、城市安全、心理輔導等方面的教育指導，鼓勵他們與當地居民溝通、交流，擴大交際范圍。同時，建議流動人口在新環境中積極進取，拋棄陳舊、落后、消極的價值觀念，主動參加社區活動，增強就業謀生技能，不斷提高自身適應環境變化的能力。

二是著力消除社會排斥和偏見。建議政府完善法律法規，明確反歧視條款，加大對歧視行為的懲處力度，以法律剛性約束和引導社會行為。鼓勵社區、學校、企業等社會機構組織互動交流活動，引導公眾正確認識流動人口對城市發展的貢獻，打破刻板印象。推行嵌入式居住模式和不同戶籍學生混合編班教學模式，讓不同群體在日常相處、學習交流中增進了解與信任，從思想觀念上消除社會排斥土壤。

三是促進多元文化交融共生。社區可定期組織民俗文化展示活動，邀請流動人口與本地居民共度傳統節日、分享特色民俗，搭建文化互鑒平臺。推動成立文化交流社團，鼓勵雙方分享各自的生活方式、技藝特長，在互動中增進文化認同。同時，設立文化融合宣傳角，通過圖文、視頻等形式展現多元文化魅力，使不同群體在包容、和諧、互助的氛圍中，實現從“物理融合”到“心理融合”的轉變。

（三）構建政府主導下的社會融入協調機制

一是加強統籌規劃與頂層設計。建議政府從宏觀層面制定全面、系統的規劃，明確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的總體目標、階段性任務和具體措施。例如，北京市制定《流動人口社會融合行動計劃》，將流動人口社會融入納入城市發展戰略，從教育、就業、住房、社保等多個維度進行系統規劃[。在教育領域，明確流動人口隨遷子女人學政策，逐步增加公辦學校學位供給；在就業方面，制定職業技能培訓計劃，提升流動人口就業能力；在社保方面，適時優化社保待遇標準，增強社會保障體系對流動人口的適應性。通過頂層設計，確保各項政策相互銜接、協同推進，為流動人口社會融入提供堅實的制度保障。

二是加強資源整合與協同聯動。建議政府打破部門壁壘，整合各方資源，形成工作合力。一方面，整合政策資源，梳理和優化涉及流動人口的戶籍、社保、教育等政策，避免沖突和重復。例如，上海市通過“一網通辦”平臺，整合各部門服務事項，實現信息共享和業務協同，流動人口可在一個平臺辦理多項事務，提高辦事效率。另一方面，動員社會力量參與，鼓勵企業、社會組織和志愿者為流動人口提供服務。例如，深圳市的“春風行動”[7]，由政府主導、企業和社會組織共同參與，為流動人口提供就業培訓、法律援助和心理輔導等服務，形成政府、企業和社會三方協同的良好局面。

三是完善監督評估與反饋優化。建議政府建立科學、完善的監督評估體系，定期對流動人口社會融入工作進行評估，及時發現問題并進行調整。例如，廣州市建立了流動人口社會融人指標體系，涵蓋經濟融入、文化融入、社會融入等多個維度，通過定期的數據采集和分析，對流動人口社會融入情況進行量化評估[8]。同時，設立反饋機制，廣泛傾聽流動人口、社區居民乃至社會各界的意見和建議，并根據這些反饋信息及時調整政策和服務內容。

參考文獻：

[1]習近平.論“三農”工作[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158.

[2]聚焦建設“五個中心”重要使命加快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N].人民日報，2023-12-04（1）.

[3]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4：38.

[4]拉薩市人民政府網.拉薩市人民政府辦公室關于印發《拉薩市“十四五”教育發展規劃》的通知［EB/OL].（2023-11-11）[2024-12-22].https：//www.lasa. gov.cn/lasa/wjzl/202311/f11157e92b5042089bee1348e22045f1.shtml.

[5]拉薩市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領導小組辦公室，拉薩市統計局.拉薩市人口普查年鑒-2020：上冊[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22：328.

[6]肖子華.流動人口社會融合藍皮書：中國城市流動人口社會融合評估報告NO.2[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62-66.

[7]“春風送崗”助就業招工雙贏[N].南方日報，2024-02-27（AD03）.

[8]肖子華.流動人口社會融合藍皮書：中國城市流動人口社會融合評估報告NO.1[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48-49.

作者簡介：王黎（1982—），女，漢族，四川榮縣人，中共拉薩市委員會黨校（拉薩市行政學院）高級講師，研究方向為社會治理、黨史黨建。

（責任編輯：馮小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