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寫結合類高考作文命題分析及教學啟示

［摘要］讀寫結合類作文具有弱化表面任務、搬除審題障礙、增強選材實度、注重個人體驗、考查思維能力、培育哲學思想的命題特點。讀寫類作文有外在的“勢”，有內生的“道”，有體現“道”的“法”、執行“道”的“術”、 承載“道”的“器”。在教學中，教師要在“勢”上引導學生關注現實，在“道”上培養學生深入說理的習慣，在“法”上助力學生規避常見誤區，在“術”上提供讀寫類作文寫作的必要支架，在“器”上最大程度地用好教材。

［關鍵詞］讀寫結合；高考作文；命題分析

［基金項目］2024年度海南省教育科學規劃一般課題“高中語文‘本土文化+復習’型項目設計與實施研究”（編號：QJY202412080）；海南省“南海新星”教育平臺基金項目“優秀本土‘傳統＋革命＋現代’文化課程的海南探索”（編號：JYNHXX2023-04G）。

［作者簡介］龔思（1987），女，海南省東方市八所中學高級教師，從事高中語文教學研究。

［中圖分類號］G632.479 ［文獻標志碼］A

所謂讀寫結合類作文，一般認為是一種以語文試卷上某個板塊的閱讀材料的整體或部分為作文材料而被命制出的作文類型。2015年北京卷作文與現代文閱讀《說起梅花》相勾連，之后的2023年四省適應性考試、2023年新課標Ⅱ卷、2024年高考綜合改革適應性測試以及2024年新課標Ⅱ卷均采用了此種作文命題形式。可以預見，這種作文命題形式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仍然會存在，對其做一定分析，對教師的常態教學和高考備考教學都頗有必要。

一、命題分析

（一）“減法”：弱化表面任務，搬除審題障礙

1.任務

讀寫結合類作文在2023年正式進入高考新課標Ⅱ卷，與之前的高考作文在任務量上有較大區別（如表1所示）。

根據2022年的新課標Ⅱ卷作文命題的要求，學生應該完成的寫作任務頗多。其一是校準情境。作文的情境是復興中學團委舉行征文活動，學生需要注意的是，這已經暗含了寫作者的身份是復興中學的一名團員，若非團員，則應是復興中學的一名學生；無論選擇哪種文體，語體色彩應是書面語。其二是錨定主題。“選擇·創造·未來”毫無疑問是寫作的主題，而且是一個整體性的主題，不能只選擇其中一個主題詞進行寫作，也不能寫這三個主題詞之外的內容。其三是結合材料。這個任務是所有作文都需要解答的一個任務，并非2022年的作文獨有。然而從材料字數上看，其字數則較之讀寫類作文多出不少。字數越多，對考生的迷惑就越大，審題難度勢必就會增加。其四是展示判斷。“體現你的認識與思考”，“認識”“思考”在這里都是思維能力，認識有確認、識別的意思，考生在閱讀完材料后，需要對材料做一個判斷。這里可能出現的問題是：材料本身是積極向上的，然而考生中可能有“創新者”，對材料做否定判定從而在思想層面走了岔路，反之亦然；材料涉及三類從業者，有科學家、攝影家、建筑家，他們的行為都體現了選擇熱愛、創新工作、開啟未來的特性，但是考生在認識與思考時可能會對這三類行業中的某類有所偏重，從而將話題偏向了材料的局部內容。

與2022年的新課標Ⅱ卷的作文命題相比，讀寫結合類作文的寫作任務可謂簡單明了。2023年的讀寫結合作文任務為：“請結合以上材料寫一篇文章。”2024年為：“這引發了你怎樣的聯想與思考？請寫一篇文章。”在任務完成上，既沒有情境限制，也沒有文體要求。主要的任務就是分析材料，在分析的基礎上談自己的看法。從人文關懷來說，作文是高考分值最大的一道題，減少寫作任務量不僅是單純的數量上的變化，還是兼顧考生心理的一種體現。從時代發展來看，隨著AI發展，一篇文章的出臺有著這樣的規律：要求越詳細，越容易完成。換而言之，任務設置越多，AI完成越容易，越能節約人類的時間；反之，人類在有固定套路的文章上花費的時間應該越來越少。投射到高考作文命題中也應如此，即表層任務應該讓位于深層任務。

2.審題

與任務量減少相關，在審題方面，讀寫結合類作文的審題難度也隨之下降。2023年的材料直接表明：“青少年在學習、生活中，有時希望有一個自己的空間，放松、沉淀、成長。”2024年同樣的材料告訴考生：“正如人類的太空之旅，我們每個人也都在不斷抵達未知之境。”如果將材料看成P，立意看成Q，2023年之前的作文在審題時，要得到Q，必須對P進行分析、鑒別，命制形式往往是通過設置某種社會現象或生活現象暗示某個道理；或是模擬某種考生熟悉的情境，根據情境構思出立意。讀寫結合類作文的命題者直接給出某個概念或判斷，將一個真命題呈現在考生面前，考生要做的是對其進行深度論證，在審題立意上無需對材料的真偽、輕重等做權衡，因為在任務階段，命題人已經給出了明確的Q，考生不需再質疑為何會通過P推導出Q。

（二）“加法”：增強選材實度，注重個人體驗

如果說從任務和審題上，讀寫結合類作文做了“減法”，那么從選材和考生的個人體驗上，則做了“加法”。

1.選材

如表2所示：一方面，2019年至2022年的作文材料具有真實度；另一方面，這種真實性又或多或少帶有隔閡感。2019年的確是“五四運動”一百周年，2022年也確為共青團成立一百周年，不過，在這種真實背景下，材料中涉及的內容與考生之間存在一定距離。對2019年的作文材料中青年學生掀起的反帝反封建愛國革命運動、新中國青年投身于祖國建設、莘莘學子匯入改革開放的時代洪流等事件，考生有所了解卻了解不深；對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新中國成立時的艱難、改革開放的勇氣，考生很難有太多的體會，因為考生處于一個國家的強大、和平繁盛時期。人無法在自身未經歷的事件上與事件親歷者感同身受。此外，這種以與年份對應的“歷史大事”為作文材料的命制形式，使得“押題”“猜題”等成為趨勢，無形中引導考生不自覺地陷入一個功利性作文誤區。每年各地的模擬作文題十分鮮明地印證出這一趨勢。2022年的作文材料中，央視微紀錄片中介紹的奮發有為的人物身處各行各業，對于尚未踏足社會甚至未進行職業規劃的學生來說，共鳴度也很難達到命題人的預期。至于地名的作用、“人”字漫畫描紅，學生的真實感又更淡薄一些。高考中的讀寫結合類作文材料真實度較之以往更有誠意，2023年直接以青少年中的常見現象為材料，2024年以近期真實發生的、學生耳聞目睹的事件為材料，這些都拉進了學生與材料的距離，打破了材料與學生之間的藩籬。

2.考生體驗

以往的作文大多看重交際性，常常賦予考生一個跳脫出“當下之我”的身份。

當考生的身份非自我而被賦予一個“臨時身份”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很多。跟考生與材料的關系遠近相關，身份與自我的拉遠同樣會讓考生有桎梏感。除身份的陌生感外，在強化交際性語境的寫作過程中，考生至少要考慮以下三點：“為何寫”“我是誰”“寫給誰”。以2020年Ⅱ卷為例，考生要考慮的寫作事項包括：“我”的寫作目的是介紹一個地方，“我”的身份是一名主持人，“我”的主持詞既要能吸引文章內的“觀眾”，還要打動文章外的閱卷老師。“我”成為一名主持人，是將考生置于在電視臺做主持的情境，符合課標要求。《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下文簡稱“課標”）中也強調，要“以情境任務作為試題主要載體，讓學生在個人體驗、社會生活和學科認知等特定情境中完成不同學習任務”。學生固然看過電視，大多也懂得主持詞應有的特征，即使是臨時身份寫出的也是學生自己的想法，但是，是否有一種情境不需要費時費力地讓學生覺得真實？是否有一種身份無需模擬學生身份而完全符合學生自身？答案就在讀寫類作文的命制中。2023年和2024年新課標Ⅱ卷給的就是真實情境，沒有給考生設置臨時身份，考生就是自己，考生寫的內容就是自己所想，考生面對的不是內置與外顯雙重寫作對象。2024年“正如人類的太空之旅，我們每個人也都在不斷抵達未知之境”的引導語，從宏大敘事過渡到個人感悟，凸顯出命題對考生的本真的尊重，注重考生的個人體驗，脫離了“低幼”化的“角色扮演”，將考生看作一個可以獨立的個體，鼓勵學生展示自己的個性。

（三）“乘法”：考查思維能力，培育哲學思想

讀寫結合類作文弱化了表面任務，移除了審題阻礙，同時增強了選材的實度，注重考生的個人體驗，顯現出命題人的誠意：盡可能地為考生排除掉外在干擾因素。但這是否意味著寫作難度的下降？其實不然。在外部因素不設障礙的情況下，學生的內在輸出則被放到了重要評判位置，思維能力和哲學思想的交錯成為對考試的高階要求。

1.思維能力

作為高中語文學科核心素養之一，思維發展與提升是國家對高中學生語文學習的期待。學生是否獲得直覺思維、形象思維、邏輯思維、辯證思維與創造思維，在寫作中能得到明確驗證。一篇優秀的作文應同時具備思維的廣度、深度、高度，投射到高考寫作中，應包含：①材料的全面分析、概括能力。②材料信息的溯源、分類能力。③材料思想的明析、升華能力。同為讀寫結合類作文，2024年新課標Ⅱ卷的材料比2023年的更具體就是對此的優化（如下頁表3所示）。

與2023年新課標Ⅱ卷的材料只是引出寫作話題的作用不同，2024年的作文材料是對試卷現代文閱讀I內容的概括，其中蘊含了對關鍵概念“未知之境”的系列提示。作文任務“正如人類的太空之旅，我們每個人也都在不斷抵達未知之境”直截了當地提醒考生：“我們每個人也在不斷抵達未知之境”與“人類的太空之旅”類似，即寫作內容與材料內容密切相關。因此，對材料本身及透露出的信息做分析十分有必要，不能將材料的作用只視為一個引子而拋開材料去寫作。體現在思維上，第一步應該是將材料的每句話與中心概念“未知之境”相聯系，在材料層面全覆蓋；第二步要將提取的信息做深入的溯源，追問“是什么”“為什么”“怎么做”，這部分往往處于零散狀態，要對提煉出的因素進行歸類；第三步要能回答出問題，并從個人體驗再進行思想升華。可見，2024年新課標Ⅱ卷對思維的考查極為全面。

2.哲學思想

AI大模型作文背景下，任務驅動型作文尤其是任務驅動型應用文寫作交給AI是發展趨勢，能體現人類寫作價值的應該歸于能探索人類發展規律的哲思性文章。2024年新課標Ⅱ卷作文的命制在哲學思想上對考生是有所期待的。

從考生需要思考的問題來看：①從人類的太空之旅，要思考的是“人如何與外界相處”。②從“我們每個人也都在不斷抵達未知之境”，要思考“人何以為人”。③從材料中所說，從地球到月球到火星到深空，從過去到現在到未來，要思考“人將走向何方”。這些都是關于“人”的本位的哲學問題。同時，要解答這些問題，仍然需要哲學方法，比如矛盾法。2024年新課標Ⅱ卷作文的中心概念是“未知之境”，與天津卷的“被定義”與“自定義”不同，沒有直接表明矛盾所在。然而，仔細推敲，每一個“未知之境”都是在“已知之境”的相對基礎上產生的；每一個的“未知之境”又終將會變為“已知之境”。正因矛盾在不斷轉化，才需要“不斷抵達”未知之境。

此外，需要格外引起重視的是，哲學思想不是西方的概念，中國早已有自己健全的哲學體系。

①儒家思想。儒家在“人”本位問題上追求的是“君子”和“圣人”，這是學生責任意識的彰顯。從這一點出發，又衍生出很多要求與方法。如在“未知之境”的探索上，需要借助外力如科技的發展，但重要的還在于自身，如對“未知之境”的特征要有全面的認識，要有規劃與實踐方法，要遵循進階規律。在《論語·里仁》中談及人如何成為君子，需要“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將內驅力置于外界因素之上。《雍也》對于“文”“質”的評價，認為二者各有優缺點，君子要“文質彬彬”。這就體現出對事物要有全面的認識。在《子罕》篇里，對于為山、平地，通過功虧一簣與持之以恒來證明行事需要有毅力。《大學之道》對于如何“明明德”，給出了“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循序漸進的路線，這與“未知之境”需要有規劃地探索一致。

②道家思想。道家思想的本源是“道”，即規律。“道”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老子》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庖丁解牛》里庖丁說：“臣之所好者，道也。”對解牛之道做了深入探究后，讓文惠君發出了“吾聞庖丁之言，得養生焉”的感嘆。考生作為成年人或接近成年人，在被選拔時，思想的成熟度必然是高考作文的評價標準之一。透過現象看到事物的本質，能從紛雜的事件中發現規律，就是思想成熟的表征。登月過程中的“未知之境”存在的意義與探索的規律，與“我們每個人”的“人生未知之境”之間的相似點在哪里，都是對規律的探索。

二、教學啟示

讀寫類作文有外在的“勢”，有內生的“道”，有體現“道”的“法”、執行“道”的“術”、承載“道”的“器”。基于其特點，在教學中同樣需要做好“加法”“減法”“乘法”。大膽舍棄對學生進行應用文的專項教學，減少在審題立意教學上的時間；加強對學生關注當下社會的引導，鼓勵學生寫出真情實感；加大對學生的思維能力提升的訓練，對學生做好哲學思想，尤其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哲學思想的浸潤。

（一）勢：引導學生關注現實

“勢”指的是時勢、趨勢、態勢。學校不是桃花源，高中生也沒有生活在真空里，每個人都與當下社會不可分割。學生具有人的“社會性”屬性，作為剛剛成年或接近成年的個體，成人后，學生將進入新的人生階段，眼中看到的應是新的社會動態與時代形勢，不可能脫離外部世界、集體對個人的影響。國家需要的人才也必然是能真正關注社會、關注國家的人。在作文教學中，只有深入認識國家的發展大勢、時代的人才需求，才能使學生的作文具備社會價值。這是對“人如何與外界（社會、自然、他人）相處”的哲學命題的解答，也是回應新課標所說的“提高學生綜合運用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的觀點。

2024年新課標Ⅱ卷的材料類別是科技發展，介紹了中外登月歷程與相關信息，時間點一直延續到2020年。而在高考前兩個月，美國SpaceX的星艦重型火箭發射失敗，為美國“重返月球”計劃蒙上了陰影。在高考前一個月的2024年5月3日，我國搭載嫦娥六號探測器的長征五號遙八運載火箭在中國文昌航天發射場成功發射。這是一件舉國歡慶的大事，學生必然知曉。新課標在闡述語文課程的基本理念時就強調語文要注重時代性。實際上，關注時代形勢不僅有利于學生語文核心素養的提升，也是學生成為國家儲備人才的必備品質；不僅是語文教學的要求，也是培養學生健康的審美、傳承文化的要求，更是語文學科立德樹人的要求。

（二）道：培養學生深入說理的習慣

“道”即本原、規律。一篇好的文章其實是能展現學生對“自我”與“自然”“社會”“他人”“自我”關系認知的文章，它要求學生能對現象做分析，對現象產生的原因做溯源，對現象的結果做評價或預判，對人類面對這種現象該如何應對提出自己的見解并給出理由支撐。換而言之，學生的議論不能流于表面，而要深入說理，要能顯現出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新課標在這方面給出的要求是學生能“努力建構語言和運用語言，表達自我的見解，彰顯思辨能力”。

2024年新課標Ⅱ卷的材料“人類的太空之旅”毫無疑問是大事件，然而切入點又回到“我們每個人”，并告訴考生“不斷抵達未知之旅”是二者的共同點，是希望看到考生能從結論做反推，“未知之境”有何特征？為何從國家到個人、從過去到未來，都需要“抵達未知之境”？“不斷抵達未知之境”緣何是一個正確的結論？若不去探索“未知之境”，會有什么影響？為何要“不斷”去“抵達未知之境”？對青少年而言，如何才能在社會、人生中“不斷抵達未知之境”，才能助力于國家、社會、民族“抵達未知之境”？在不斷追問中，學生的思辨能力和創新思維能力方能得到提升。

（三）法：助力學生規避常見誤區

“法”是“道”的外顯，表現為戰略、制度、流程等，是不能違背的準則。高考作文越來越考驗學生的創新意識，越來越摒棄寫作套路，故而很難形成一個固有的寫作模式。反之，卻有必須規避的誤區。除了不能觸碰的作文的底線要求“選準角度，確定立意，明確文體，自擬標題；不要套作，不得抄襲；不得泄露個人信息；不少于800字”外，還要規避包括但不限于以下的誤區：無意識的概念偏移、扁平化的議論、假大空的情感抒發。

在2024年新課標Ⅱ卷的作文寫作中，“未知之境”無疑是中心概念，“不斷抵達未知之境”是一個正確命題。考生在寫作過程中，很有可能會在界定“未知之境”、闡述“不斷抵達未知之境”的過程中析出另一個關鍵詞“探索”，無論是“未知之境”還是“不斷抵達未知之境”都需要“探索”，但是“探索”不是考生應該集中闡釋的概念，如果學生將重點放在“探索”上，無疑整篇文章都將偏離正軌。扁平化的議論在內容上表現在僅對思維網上某一點做探究，在形式上表現在以各種排比段追求所謂的文采。如對“未知之境”作用從各個層面進行議論，每個層面的開頭句形成排比。這種現象在考生中很常見，問題也很明顯：丟失了對“未知之境”的內涵、特征、運行規律等內容的思考，而多段構成排比又有“套作”嫌疑。假大空的情感抒發看似表現出學生的歷史責任感和社會擔當，實則缺乏基于議論的水到渠成與真情實感，從而適得其反。

（四）術：提供讀寫類作文寫作的必要支架

“術”是“法”的落實，表現為行為與策略。觀“勢”、明“道”、守“法”是優“術”的前提。即引導學生關注現實、培養學生深入說理的習慣、助力學生規避常見誤區的具體操作方法。在寫作教學中，集中體現在為學生提供必要的寫作支架。

觀“勢”，是寫作的儲備。教學中可以從三點入手：一是寫作，二是閱讀，三是驗證。讀寫結合類本身就是閱讀與寫作的結合。課前三分鐘讓學生做新聞講解，為學生開設閱讀課，閱讀本年度、本季度、本月甚至本周的國內外大事，了解本省大事，就熱點問題做演講、辯論等，引導學生關注現實。現實是否反映了某種規律，是否與中國古代的哲學思想相契合？明“道”，即動用思維探索本質與規律。首先，要對中心概念做好界定，對其內涵、特征、表現都能分析概括。其次，要探尋現象產生的原因、作用及其反面效果。再次，還要提出應對策略，從正反兩面、主客觀兩面、個人與集體兩面、當下與未來兩面等多角度展現個人的想法。守“法”，一般在作文批閱與講評中出現，針對常見問題，幫助學生做好寫作的優化。針對讀寫結合類作文常見的問題，讓學生堅定固定中心概念的意識，探求議論思維的廣、深、高，并能抒發真情實感。

（五）器：最大程度地用好教材

“器”，器具，工具。信息化時代，借助網絡等手段能找到無數資源。然而，學生的學習陣地是學校，學生能利用的最有利的“器”是教材。課標中在《關于學科課程標準》章節里所說的“教師和學生把握教與學的深度和廣度”“促進教、學、考有機銜接”，也是要求教學重視教材。在高中語文教材中，有直接關聯作文的單元，如選擇性必修（上）的“邏輯的力量”單元。被選入教材的任意一篇課文本身就是優秀的范文，有可以作為說理類范文的《勸學》《拿來主義》《反對黨八股》等，有可以作為散文范文的《赤壁賦》《我與地壇》等。此外，還有可以作為思維齊備范本的《鄉土中國》，更為重要的是，還有提供哲學思想的必修（下）和選擇性必修（上）的“諸子單元”。可以說，一篇優秀的考場作文如何寫，教材已經從方方面面做出了回答和指引。在教學過程中，教師無需舍近求遠，而要牢記“教材優先”的理念。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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