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起,男高音歌唱家石倚潔開啟了自“愛的傾訴\"意大利民謠音樂會巡演。這場跨越兩年多的音樂之旅遍及國內15座城市,于2025年1月10日在蘇州灣大劇院拉開新年的又一輪序幕。“愛的傾訴”不僅是音樂的盛宴,更是對意大利民謠文化的深度探索與傳播,展現了民謠與民生、民盛之間的深刻聯系。
美聲唱法(Belcanto)雖根植于歌劇藝術,卻同樣構成了意大利民謠的聲樂技術支撐。相比戲劇化的舞臺表達,民謠通過旋律與語言節奏之間的細膩呼吸,營造出一種貼近生活、富于詩意的內省氛圍。正如作曲家托斯蒂(FrancescoPaoloTosti)認為的“真正的歌曲并不需要大聲,而是要唱出心中最微妙的情感”①,這一理念在石倚潔的演繹中得到當代轉化。他以美聲技巧精致雕琢民謠的樸素質地,使語言更具溫度,情感更顯真實。卡魯索(EnricoCaruso)亦主張“每個音符都應如同說話一般自然”②。石倚潔正是在這些傳統中汲取靈感,構建出一種聲音與情感高度融合的民謠演繹。
音樂會中,石倚潔的演唱在回應意大利民謠文化的同時,也契合了當代中國觀眾對于“他者”文化中民生狀態與真情實感的期待。在全球化語境中,民謠所承載的不僅是異域風情,更是對“生活本真\"的跨文化共鳴。美聲唱法則成為貫通藝術形式與生活經驗的橋梁,使高度結構化的訓練成果轉化為自然、細膩、富有生活氣息的音樂表達。
一、民謠:低吟中的文化復調
意大利民謠(Italyfolksong)是一種生于民間,成于殿堂的音樂。民謠易學難唱,旋法較短副歌重復,韻律像DNA鏈上的堿基一樣環環相扣。“愛的傾訴”音樂會所甄選的民謠包含了意大利南部、西部和北部的經典曲目。自20世紀50年代起,隨著戰后民族音樂學的興起和意大利“地區主義\"(Re-gionalismo)的思潮涌動。這種思潮既有意大利國家憲法賦予各大區文化自治的制度背景,也包括民族音樂學家艾倫·洛馬克斯(AlanLomax)迭戈·卡皮特拉(DiegoCarpitel)等以方言區為框架進行的大規模田野錄音與民謠的梳理和體系化總結。意大利南、北、中各地經典民謠得以理論化并重返舞臺與唱片工業得到極好的實踐。
在石倚潔長達兩年的意大利民謠巡演中,明顯看出其核心曲自在不同場次中保持了一致性:如《請別忘了我》(Nontiscordardime)、《愛之歌》(Lacan-zonedell'amore)、《小嘴》(Avucchella)等,蘇州場繼續保留這些作品。穩定的曲目貫穿,不僅展示了民謠的藝術特色,也深受觀眾喜愛,隨著音樂會的多場次表演和媒體熱度的增高,這些民謠在學院派和音樂愛好者中的傳唱度也隨之大幅提升。曲自變化方面,石倚潔會根據演出主題和觀眾偏好進行靈活調整。例如臨近母親節會演唱《媽媽》(Manma),反映了他在保持核心穩定的同時,也注重聆賞的多樣化給予。返場曲自如《我的太陽》( χ′(χ) solemio)和《纜車》( Fu- niculi,Funicula)等,通常作為音樂會的高潮部分,其強烈的感染力和廣泛的知名度能夠有效激發觀眾的參與熱情,使音樂會在熱烈的氛圍中圓滿結束。
民謠的結構特征也對演唱者的細節處理提出新的要求,它使得演唱者更需在重復的旋律中尋找層次化的漸變。相比于歌劇中的動機展開,意大利民謠常采用副歌重復(Ritornello)式結構。在這種看似簡化的音樂語匯中,如何避免重復所帶來的單調感,成為石倚潔在演唱中必須面對的問題。
如果說盧西亞諾·帕瓦羅蒂(LucianoPavarotti)版本的《愛之歌》以宏大的音響強度與戲劇性的推進方式展現曲自的抒情張力,那么這種經典版本的樹立,對后來者將形成巨大的挑戰。到底如何塑造可吻合觀眾審美的新需求?非常考驗聲樂演唱者對作品的當代重構。石倚潔在《愛之歌》中采用細膩的情緒分層,以“音色的遞進\"推進旋律。他通過漸變聲音色彩、調整節奏呼吸、加強旋律尾音的控制等方式,實現了結構內的細節遞進,使得簡潔旋律煥發出豐富的表現張力。在副歌的三次重復中,分別賦予柔和、濃烈、抒放三種不同的聲音觀感,使觀眾在熟悉的旋律中體驗情感的螺旋式上升。這種聲樂技術的背后,是其對美聲唱法呼吸支撐、連貫咬字、共鳴變化等技巧的深刻思考
聲樂的精準控制力同樣還體現在《請別忘了我》中。石倚潔將作品開頭\"Nontiscordardime,lavitamialegataeate.\"(請別忘了我,我的生命與你息息相關)中的“legata\"(系著,聯結)一詞刻意延展,加強內心的獨白,仿佛情感本身隨著旋律滲入時間流動的縫隙中。副歌部分的漸強最終在高音處爆發出情感的洪流。此曲精準展現了意大利南部語調中復雜的顫音與滑音結構,借助高位置頭聲、共鳴區控制,以及連貫的氣息分布,兼顧語言音韻美與聲腔統一感。這一處理體現了表演者對地方文化語言邏輯的尊重,也是其文化適配能力的體現。
二、民生:聲音與生活經驗的共鳴
與為虛構角色服務、講求高度戲劇張力的歌劇演唱不同,意大利民謠往往以內省性的“第一人稱”視角,將聲音置于個體生活經驗的敘事中,呈現更具現實溫度與情感共鳴的“講述性歌唱”(NarrativeSinging)。石倚潔的演繹深植于這一特質,他并非要塑造舞臺上的角色形象,而是以音樂敘述者的身份,娓娓道來生活的細節與情感的漣漪。他將美聲技術從“扮演角色\"的功能中抽離出來,轉化為抒寫生活經驗、釋放真實情感的媒介,讓表演在保持藝術高度的同時回歸人文敘事的溫度。
語言上的差異亦加深了這一“貼近生活”的特征。相較于追求標準化咬字的古典意大利語歌劇傳統,意大利民謠中大量使用地方方言,如那不勒斯方言,其流動的音色,變化的聲調,對演唱者語言駕馭力提出更高要求。石倚潔在《負心人》(Core’ngrato)、《黎明》(Mattinata)、《香檳》(Champagne)等作品中精準把握方言節奏,通過“去戲劇化”的方式讓聲音貼合語句起伏,使美聲唱法不再只是技巧的展示,而成為情緒流動的承載。尤其在《柔聲傾訴》(Parlapiupiano)、《羅馬的吉他》(Chitarraromana)中,他弱化音量的對比爆發,強化語言韻律與旋律之間的呼吸流動,使聲音更貼近日常交流的質地,在細膩中顯現出聲樂的溫度。
例如《小嘴》的歌詞來自那不勒斯方言④,小嘴指代“被愛的那位女士”。石倚潔在演繹這首情歌時,展現了其極具力量感的頭聲,為他的歌聲增添了一抹持久的光輝,與其天賦的音色相得益彰。這首民謠的版本數不勝數,如安德烈·波切利(AndreaBocelli)的版本柔美而浪漫,聲音處理趨于通俗化,強調情緒流動與旋律線條。石倚潔版本則更注重語言咬字的精準與聲腔統一的共鳴效果,他通過高位置頭聲將意大利南部語調的滑音與顫音有機結合,賦予這首民謠更多“詩意”。他的演繹以簡練清朗的聲音表達,使“愛與欲望”的隱喻浮現于字里行間,而對音色的節制處理,也與他對“語言一聲腔\"高度融合的理解密不可分。
《羅馬的吉他》是一首1934年的作品,它用輕音樂和民謠的形式歌頌羅馬的形象和歷史。這首歌被盧西亞諾·帕瓦羅蒂和康妮·弗朗西斯(ConnieFrancis)演唱過,是一首男高和女高皆唱的民謠,發揮的空間很大。在該曲中,石倚潔展現了其聲音的飽滿與圓潤,換聲點處理自然,呼吸的運用幾近隱形。帕瓦羅蒂版本的《羅馬的吉他》熱情奔放,弗朗西斯則是用戲劇張力的方式演繹,石倚潔的演唱更加內斂與含蓄,將聲音控制在圓潤與平和之間,使情緒緩緩流淌,不刻意煽情而是自然傳遞
與此同時,民謠音樂會中曲目的輪替可以拂去同質化審美的疲憊,比如《告訴我,瑪麗尤》(Dicitencellovuje)是一首典型的意大利南部情歌,與《羅馬的吉他》有風格的不同。這首民謠旋律起伏明顯,石倚潔將該曲的情緒分成三段演繹,前段的\"Dicintencello vuje pe’mme nun chiagnere”(請告訴她不要為我哭泣)如同低語,用了較多頭腔共鳴使聲音帶有空間感,又和觀眾有些疏離;中段逐步推進以氣息加重字詞之間的緊密連接,展現出歌者內心由克制到爆發的完整演繹歷程;末段用極具穿透力的高音和飽滿的情感,將思念與愛戀推向高潮,使觀眾在最后一句中深刻感受到主人公的無助與渴望。這種層次分明的演繹方式,使民謠的表演擺脫“流于抒情”或“形式化演唱”的窠臼,賦予其新的生命力和感染力。在《我的太陽》一曲中,石倚潔并未追求傳統高音的亮度作過多的炫技展示(雖然這是他極為擅長的部分),而是通過有節制的漸強、細致的氣息控制以及尾音的雕刻,還特別弱化了花腔與裝飾音處理,避免聲樂技巧蓋過詞義表達,使整首歌曲保持在“技術-情感-語言\"三者之間的有機平衡。
石倚潔在意大利民謠音樂會的表演中體現出一種內省而堅定的聲樂美學,他通過精心打磨的美聲技巧,回應了當代聽眾對“真實感”與“共情”的追求。在當前流行音樂普遍注重情緒即時宣泄的語境下,他所呈現的“結構穩定、表達節制\"的聲音范式,提供了一種更具信任感的情感輸出路徑。
《負心人》(Core'ngrato)原是薩爾瓦托雷·卡迪洛(SalvatoreCardillo)于l9ll年創作的那不勒斯歌曲,195l年被同名意大利影片《負心人》(TheUn-gratefulHeart)選為主題曲,因而也常被歸入“電影歌曲”一類。此民謠的成功,充分證明了那不勒斯民謠的跨文化影響力,即其范式一旦確立,便能超越意大利本土語境,成為全球性的民謠。該曲自具有明顯的表演特質,隱約可見歌劇之影響。這正是意大利民謠與其他國家民謠之差異所在,它蘊含了歌劇音樂戲劇化的原型以及美聲唱法的發聲技巧。石倚潔憑借歌劇表演的功底,巧妙處理戲劇與情感之間的張力,在保留作品原型魅力的同時,將情感重心轉向貼近日常生活的聲樂表達,使歌曲在跨文化語境中仍保有生活的質感與共鳴的空間。
在整場演出中,手風琴獨奏曲目《持續低音》、吉他與鋼琴《阿蘭胡埃斯協奏曲》的穿插,既沒有喧賓奪主又起到了調節曲目表演節奏的功用,在某種程度上還加深了觀眾對演奏家的印象。在藝術處理上,石倚潔尤為重視“聲音意象”的整體建構。在《香檳》一曲中,他與劉憲績、許克卿的吉他與手風琴共同營造出溫馨、微蘸的聲場氛圍,輕聲呢喃的演唱配合細膩的器樂織體,喚起觀眾的深層共鳴。他摒棄戲劇性高音的宣泄,以溫潤節制的聲音質感構筑“聲音溫度”,這一特質貫穿整場音樂會。器樂表演的引入,使曲目編排展現了意大利民謠的多樣性,石倚潔的演繹則在情感表達中追求純凈與節制,避免過度浪漫化處理,更強調沙龍傳統中的“聲音親密性”。在此語境下,吉他、手風琴、鋼琴等器樂不再只是伴奏者,而是聲音敘事的共建者,使觀眾從“聆聽者\"轉化為“共鳴者”,令音樂真正走入個體情感與社會經驗的深處。
這類“溫和而堅實”的民謠音樂,回應了當下聽眾對聲音質感日趨內斂、真實的審美取向。在主流媒介偏重情緒宣泄的背景下,表演者以結構穩定、表達節制的演唱方式,構建出更具親和力的聲樂形象。這不僅是對意大利民謠的重新演繹,更是一種美聲唱法的再書寫一一將個性化的美聲理念轉化為貼近生活的表達,在觀眾心中激起真實而可感的共情之音。這正體現了“民生\"的核心旨意:藝術不再是高遠抽象的象征,而是呼應人之為人的真實經驗與情感回聲。
三、民盛:跨文化演絳中的音樂書寫
在意大利民謠音樂會巡演的同時,石倚潔還進行著中國藝術歌曲、歌劇的表演。聲樂藝術的傳播效果,往往取決于藝術家的個人風格和扎實的技術功底。這種差異性不僅塑造了作品的獨特魅力,也推動了當下審美標準的形成與變遷。例如,意大利民謠《柔聲傾訴》(Parlapiupiano)有眾多版本,藝術家們的詮釋賦予了歌曲不同的情感層次;即使是最新演繹的《樂土》(2025年電影《封神》的主題曲),也會隨著藝術家的詮釋而引發聽眾對作品的全新理解。
用聲樂塑造身份和角色是聲樂藝術家抵達新境界的體現。在中國詩詞歌曲的演唱中,漢字為獨體單音③,歸韻和吐字在藝術歌曲的創作和演繹中,字詞的韻律和發音會在音樂的承載中形成邏輯重音的變化。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在以秒為單位計量的藝術歌曲表演過程中,尤其在觀眾明確地知道這個字是什么意思,聲樂中的歸韻決定了這首歌曲表演的精確性,以音達意。石倚潔演唱的作品,其歸韻像在時間的縫隙中完成一個字從字頭到字腹再到字尾的延展,中國藝術歌曲的情感表達更為復雜與深邃。例如在《唐多令·惜別》中,石倚潔通過冷色調的音色與細膩的氣息控制,將“悲秋”主題的寂寥與反思表現得感人至深。在《幽蘭操》中,他通過悠長的尾音與穩健的節奏,將古代詩歌的格調與現代音樂的韻味結合,展現了藝術歌曲的靈動。
這種情感的對比,不僅體現了石倚潔對不同音樂形式的深刻理解,更揭示了民謠與藝術歌曲在情感表達上的差異與共通之處。中文的單音節特性使得每個字的發音都至關重要,而石倚潔的演唱則如同在時間的縫隙中完成了一次次精準的語言雕刻。在聲音表達上,石倚潔的意大利民謠演唱展現出與藝術歌曲截然不同的風格。他的聲音更具穿透力與沖擊力,發音清晰,音調明亮。在民謠《桑塔·露琪亞》(SantaLucia)中,他通過有力的高音與明亮的音色,將這首情歌的甜蜜與熱情表現得淋漓盡致。相比之下,他的藝術歌曲演唱更注重聲音的細膩與層次感。在《靜夜思》中,他以近乎吟誦的方式演繹這首膾炙人口的詩篇,既保留了詩詞的韻律之美,又賦予音樂以深厚的文化底蘊
民謠表演的背后是一種社會與文化的深刻傳達。意大利民謠由田野采集經學術整理走上舞臺,并借唱片工業傳播至全球,實現了理論與實踐的雙重發展。石倚潔的歌聲如同一座無形的橋梁,連接著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讓他們在音樂中感受到超越語言的人性之美。這種對土地和個體命運的關懷,展現了人類與自然、個體與社會的深刻聯系,使意大利民謠成為其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從“民謠-民生-民盛\"的路徑回望石倚潔意大利民謠音樂會的巡演實踐,不難發現,其意義早已超出一場聲樂演出的范疇。它不僅是一種跨文化音樂的呈現,更是一種文化身份的重新書寫。石倚潔通過對意大利民謠的演繹,仿佛在為全球化語境中的聽眾提供一種情感與美學的“可居之地”。
與此同時,在全球音樂審美逐步趨同的語境中,意大利民謠的“本土性\"不僅沒有被稀釋,反而因其“地方色彩”成為極具吸引力的審美資源。它既保留了對傳統民間文化的尊重,又通過美聲唱法的當代表達重塑了其藝術生命。正如卡魯索(En-ricoCaruso)的錄音讓那不勒斯民謠在2O世紀初步入唱片工業的主流軌道,石倚潔的巡演則將這些旋律帶入了今日數字傳播與劇場體驗的交匯點上。這種從口傳到舞臺再到媒介的轉化路徑,是民謠社會功能演變的當代表達。因此,美聲唱法在這一演出中,不再是歐洲聲樂傳統的延續標識,而是文化融合語境下的再轉化。它既是對傳統技巧的尊重,也是對本土審美期待的回應,是傳統的“轉譯”也是現實的“再造”。在全球化語境中,跨文化聲樂表達已不只是技術挑戰,更是文化交匯的平臺。作為橫跨歌劇、藝術歌曲與民謠的聲樂藝術家,石倚潔的演繹提供了“美聲”跨類型表演的生動范例:他以民謠為媒,將美聲從劇場技藝轉化為日常經驗的共鳴媒介,使音樂回歸生活,亦為“民謠-民生-民盛”的文化邏輯注入當代表達的現實意義,
[本文為2020年湖南省社科哲課題立項《新時代音樂社會學視域下的高校分層化美育》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20YBA075]
劉益 湖南第一師范學院講師
(責任編輯 榮英濤)
“時代交響——全國優秀樂團邀請展演”在上海落幕
[本刊訊]為深入踐行習近平文化思想,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全面展現我國交響樂與民族管弦樂近年來的發展成就,助推優秀音樂作品和人才蓬勃涌現,5月28日,由中央宣傳部文藝局、文化和旅游部藝術司、中國音樂家協會等聯合主辦的“時代交響—全國優秀樂團邀請展演”在上海落下帷幕。展演自4月12日啟動以來,匯聚中國交響樂團、中央民族樂團等10家國內頂尖樂團,共上演20場音樂會,集中展現了中國交響樂與民族管弦樂的創新成果。
展演以上海交響樂團《紅旗頌》《黃河》等經典作品拉開序幕。中國交響樂團的交響套曲《山河頌》,蘇州交響樂團《金雞湖序曲》、蘇州民族管弦樂團民族交響套曲《江河湖海頌》等一系列“時代交響”創作扶持計劃的作品,彰顯出守正創新的藝術理念。上海民族樂團《零·壹丨中國色》國樂與AI音樂會、北京交響樂團科技交響樂組曲《交響編碼》,以交響樂詮釋人工智能、量子科技等前沿領域,探索藝術與科技的跨界可能。此外,貴陽交響樂團《“吟游他鄉”中國當代作品》、寧波交響樂團的《印象寧波》杭州愛樂樂團《大地·江湖》等多部作品扎根祖國大地,反映人民心聲。
除了作品內容的精心安排,展演還匯集了孫一凡、金郁礦、俞極等青年藝術家,專業研討會同步探討人才梯隊建設,推動行業可持續發展。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展演堅持惠民票價,除演出外,各大院團還將走進新城、深入院校,力求讓更多音樂愛好者走進音樂廳,以精品力作奏響文化自信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