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應用型學科,實踐技能與職業價值觀念是新聞傳播學教育的兩大重點。馬克思、恩格斯、列寧以及中國共產黨百余年的革命和建設實踐為新聞傳播學學生職業價值觀念教育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做好學生的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教育,便能實現學生職業價值觀念教育。然而對于實踐技能,隨著社會結構、社會關系和媒介技術等急速變化,實踐方式發生較大變化,其對新聞傳播教育實踐產生更為廣泛和深遠的影響。
當前,以ChatGPT和DeepSeek等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模型突破性發展,不僅重構了信息生產傳播范式,更引發了新聞傳播教育領域的系統性變革。一方面,新聞傳播的方式和渠道發生了深刻變化,新聞生產的速度和效率得到極大提升,這要求新聞傳播教育培養出具備人工智能技術應用能力的專業人才;另一方面,新聞傳播的內容和形式更加多樣化,對新聞傳播人才的綜合素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為此,理解新聞傳播教育的本質以及人工智能技術嵌入新聞傳播行業和人們的日常生活所帶來的變化,對于進一步厘清新聞傳播教育面臨的困境、探討未來的出路具有重大意義。
一、影響新聞傳播教育的主要因素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內容、方式以及價值目標始終是人才培養的重點所在,其中“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關鍵所在,新聞傳播學作為意識形態屬性較強的學科,“為誰培養人”更是關鍵中的關鍵。充分理解影響新聞傳播教育的要素對于進行新聞傳播教育實踐和改革具有重要的認知價值。
1.政治決定新聞傳播人才培養的價值指向。列寧認為“報紙不僅是集體的宣傳員和集體的鼓動員,而且是集體的組織者”,在大革命時期,毛澤東提出著名的“須知政權是由槍桿子中取得的”的論斷,其后又根據現實情況的發展提出“筆桿子”論斷,在毛澤東的構想中,一方面,“槍桿子”是“筆桿子”的重要保障,另一方面,“筆桿子”又具有“槍桿子”無法替代的作用。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強調意識形態工作的重要性,習近平總書記不僅明確指出“黨媒姓黨”,還指出“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過不了互聯網這一關,就過不了長期執政這一關”。近十年來,媒介技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黨對新聞輿論工作的領導始終沒有變。在主流媒體建設方面,從推動媒體融合(2014年)到建設“四全媒體”和全媒體傳播體系(2019年),從塑造主流輿論新格局(2022年)到推進主流媒體系統性變革(2024年)。與此同時,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等相關機構加大政策法規制定的力度,推動政策管理與技術同步發展,統籌發展和規范。
新聞傳播行業與意識形態和國家治理關系密切,原因在于信息傳播活動具備強烈的社會動員屬性,影響社會穩定,與國家安全和政治安全息息相關。面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媒體已然成為推動社會變革的重要力量。智能媒體時代,信息、戰爭、科技、政治的邊界正在越來越模糊,社交媒體無法擺脫被武器化的命運,信息戰、輿論戰、認知戰這些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嵌入人們的日常生活,媒體的政治屬性和意識形態屬性更加凸顯。
2.社會需求決定新聞人才培養的業務指向。新媒體發展的核心是其對傳統媒體運行機制的顛覆:一是在運行層面,從專業媒體進入人人媒體時代,媒體工作者的專業屬性有所降低,媒體人工作的成就感有所降低。二是在信息層面,從對信息的關注到對情感的關注,情感的重要性大于信息的重要性,情緒價值成為內容運作的關鍵詞,社會進入“后真相時代”。三是在經濟層面,傳統媒體的資本補償能力大大降低,廣告流向以B2C和C2C為主,作為中介的傳統媒體被平臺媒體侵蝕。四是在文化層面,參與式文化替代了傳統的接受文化,傳統媒體轉變為參與者之一。五是在關注對象上,網絡生活成為關注對象,網絡生活與現實生活之間的連接性不像以往那么強,傳統媒體失去了關注的焦點,同時由于社會運行的數據化,平臺媒體在信息上處于天然的優勢地位。上述變化表明,情緒和情感取得了像信息一樣的地位。
智能技術浪潮的沖擊下,社會環境處于不斷變動與重構之中,呈現出高度不確定性,場景化時代已然到來。社交媒體平臺的多元化發展與算法推薦系統的深度介入,正在重構當代社會的風險認知與信息獲取范式,數字技術將周圍的環境連接成為一個虛實共生的世界,也將傳播從媒介空間延伸至物理空間,創造了“空間即媒介”的新型傳播生態。從傳播政治經濟學視角審視,傳播主體的技術賦權與算法中介化進程使得社會信息高度細分化,共同構建了消解生活不確定性的新型治理機制,如基于LBS的地理圍欄技術將天氣風險轉化為精準預警,交通大數據通過邊緣計算實現實時路況推演,娛樂資訊依托協同過濾算法完成用戶畫像匹配。這種“算法秩序”的建立,實質上構成了德國社會學家烏爾里希·貝克(UlrichBeck)所言“風險社會”的數字化應對策略,通過定向消解信息的不確定性來重構現代社會的認知框架。智能媒體所帶來的這些變化表明應對技術不確定性、重塑主體性已成為當前新聞傳播活動的重要內容。
新聞傳播教育亟須構建與時代發展同頻共振的生態體系,依靠數字化轉型與媒體深度融合背景,洞察用戶需求痛點。這種以社會需求為導向的教育重構,讓新聞傳播專業人才的培養緊貼時代需求,從而塑造兼具家國情懷與數字素養的新型傳播人才,為構建全媒體傳播體系提供堅實支撐。社會發展的現實表明,我們不僅要從信息傳播活動來考慮新聞傳播專業的教育內容,還需要從主體性、情感性以及對抗性等方面來考量。
3.行業趨勢決定新聞人才培養的重點內容。自社交媒體技術產生以來,人人皆媒,新聞信息傳播的重要性有所降低,網絡傳播的內容開始由信息傳播向情緒傳播轉向,網絡傳播的方式向群聚傳播轉向,信息、情緒、社群(含社群角色、社群規范、社群意識、社群沖突等)等均嵌入網絡熱點事件的生成和傳播之中,新聞宣傳工作向新聞輿論工作轉向。在網絡輿情的傳播體系中,媒介平臺、普通公民、機構媒體、自媒體等主體,信息傳播、情緒傳播、利益表達、價值表達等融為一體,網絡群聚傳播產生出“凝結空間”,不僅具有“泛在”和“脫域”的特征,還具有“流動性”的特征,加速“公眾注意力流動”,傳播創新加速,創新成為決定傳播力的重要指標。為追求傳播力,不僅媒體技術呈現出迭代式創新,媒體內容的呈現方式、傳播策略甚至傳播主體也在不斷更新。“新”已不僅是信息層面的新,而逐漸開始泛化,各類傳播主體追求形式層面、意義層面、關系層面、情感層面的新,網絡傳播主體追求網絡熱點人物、事件、事物成為常態化的操作方式。
自20世紀80年代開始,媒體創新主要沿著操作方式和關注內容兩條路徑展開。在操作方式上,如晚報對新聞報道方式的改變,都市類媒體借助新聞策劃而進行的創新;在報道內容上,早期都市類媒體對城市民眾日常生活的關注,20世紀以來都市類媒體對民眾情感生活的關注,其后開始關注民眾的日常婚戀關系和家庭關系等。社交媒體技術產生之后,創新主要圍繞傳播主體的價值觀念和情感展開,從而維系著群體生態,創造出“粉絲經濟”。在社交推薦向算法推薦轉換之際,謀求與算法推薦的契合度成為創新的重要指向。
隨著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常態化工作將會大量被人工智能技術替代,這一方面讓媒體工作者從日常冗雜的工作中解放出來,進行海量快速的內容生產,另一方面則進一步推動媒體工作轉向內容創意和組織設計等方面的工作,亦即媒體工作的底色將是人機協作,媒體工作的日常將是人如何使用人工智能。由此無形之中形成新聞傳播人才培養的三重目標:一是人工智能技術在信息生產和傳播中的基本應用前沿問題的關注;二是人工智能技術應用的設計問題;三是基于人工智能而生成的人際交往模式變遷問題。
4.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顛覆傳統師生關系。現代大學學科建設以及專業培養體系的形成源于專業分工,隨著專業分工體系發生改變,大學專業與就業市場之間的斷層越來越大,大學普遍提出“厚基礎、寬口徑”和“通專結合”的培養方式,以增強學生在就業市場上的適應力。2020年,教育部新文科建設工作組發布《新文科建設宣言》,提出為應對復雜社會問題,應推動“跨學科專業的知識整合,積極推動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與文科專業深入融合”,“實現文科與理工農醫的深度交叉融合”。無論是傳統專業建設還是新文科建設,其建設的前提在于教師的知識和能力體系一般優于學生,而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使得基于知識傳授的師生關系和授課模式難以為繼。在生成式人工智能面前,師生同權,教師需由知識傳授者向學習過程的組織者和人機協同教學轉型,其對教育生態的沖擊可謂巨大。
二、培養具有“高度”的人才:新聞人才培養的實踐邏輯
在媒介生態日新月異的當下,新聞傳播教育變革已刻不容緩,呈現出謀定而后動的態勢,新聞人才培養也應當與時俱進,以就業實踐目標為導向,推動新聞傳播教育的內容轉型,為新聞業輸送更多的高素質、專業型人才。
1.培養政治高度,理解新聞傳播的精髓。當前,媒體語境下社交媒體技術和智能媒體技術不斷沖擊著人們的信息觀、交往觀和生活觀,同時個體生活與公共生活、政治生活、經濟生活和日常生活相互交織在一起,人們對信息確定性的追求變小,對情感確定性的追求增大。曾幾何時,每當我們遭遇困惑之時,搜尋信息、交流觀點已成標配,我們期待用信息消除我們所面對的各種不確定性,增加生活的穩定性。然而,隨著媒體和信息唾手可得,我們對信息的需求和敏感度降低,有時甚至無法感知確定性和不確定性的區別,大學生的學習和生活變得更加迷茫,大量媒體內容以碎片化的形式充斥著人們的日常生活,間斷性與連續性相互合謀,共同侵蝕個體的時間和空間。此外,人們滿足于各類平臺的信息投喂,人工智能技術讓人們對“不確定性”和“確定性”的敏感度大為降低。
因此,首先要培養大學生對確定性的理解與追求。發現不確定先要知道不確定是什么,有何意義。烏爾里希·貝克說風險源自不確定性,凡是有風險的地方都有不確定性;傳播理論指出:信息能消除不確定性。其次我們應該追問這個時代的不確定性來源于哪里。科技革命迅速發展、國際格局發生劇變、媒體技術快速發展、信息發布多元復雜,當社會流動和變動加速之時,不確定性便已產生。發現變動,才能確認不確定性,而要能感知變動,就需要累積一定的知識和經驗。因此,獲取的知識和經驗本身并非目標,而只是形成能力的手段,要找到不確定性,知道自己具備何種技能。作為新聞傳播人才,其職業技能至少包括以下三點:一是理解他人意圖的能力和暢通的交往能力;二是執行他人意圖的基本技術能力;三是理解社會的能力。凡此種種均需要學習者具備宏觀意識,以“政治家”的思維、意識和擔當去關照新聞傳播實踐活動。
2.培養學習的高度,重視元學習思維培育。技術變遷一方面帶來傳媒的轉型,另一方面也帶來人的社會關系轉型。當前傳感器技術使傳播過程融入身體感知,推動傳播從“離身”到“具身”的范式轉型,這種轉型要求新聞教育體系必須直面兩大核心問題:技術哲學視野下人際關系的本體論重構,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關系問題。新聞傳播教育已站在范式轉型的關鍵節點,這要求教育工作者既要超越傳統“技術工具論”的認知局限,也不能陷入后人類主義的主體性消解焦慮,應致力于培養具有技術掌控力、價值判斷力和倫理反思力的新型傳播主體,因此培育學生對技術的適應性是重點,其關鍵點在于重視元學習能力的培養。
教育理論中的元學習即“反思和適應”,既可以是對當下個人處境的反思,也可以是對潛在行為、未來目標和行動策略的反思。元學習通過建立目標和反饋的回路,讓學生在其間產生良性循環。新聞傳播人才培育需要重視元學習思維的培育,原因主要有三個:一是新聞傳播看似是微觀操作,實際上與宏觀社會發展密切相關,事關政治安全和意識形態安全;二是該專業面對的是動態現實,以靜態眼光無法完成任務;三是媒體技術突飛猛進式發展,過于具體的學習觀念難以適應。因此,新聞教育目標轉向培養元認知調節能力—使學生具備在技術迭代中持續進行認知框架升級的元學習素養,形成“技術駕馭能力 gt; 技術操作能力”的新型競爭力結構。
元學習思維的培育本質上是為未來傳媒人裝備“認知適應性進化”的底層能力,使其在技術環境的不確定性中保持認知框架的動態平衡。在實際的教育改革中,可建立雙重反思機制、動態知識管理系統以及分布式認知訓練機制,這種教育轉向不僅呼應了麥克盧漢“媒介即人的延伸”的經典命題,更在智能媒體的技術語境下,為建構“人機共生”的媒介生態提供了教育維度的解決方案。
3.培養職業的高度,關注職業身份意識的建構。“身份意識”是指個體對自身在社會、文化、群體或特定環境中所處角色的認知和理解。它涉及對“我是誰”“我屬于哪里”“我如何被他人看待”等問題的反思和定位,是自我認同與社會認同共同作用的結果。核心內涵包括“自我認知”“社會角色”“群體歸屬”等。新聞傳播教育中的“身份意識”培育,應旨在幫助學生在專業學習與實踐中明確自身作為“傳播者”的多重角色定位、社會責任與倫理邊界,并使其逐步形成對職業身份、文化身份、社會身份的系統認知。
具體來說,就是在新聞傳播教育中要構建學生的職業身份認同,包括從宏觀層面認知新聞傳播活動在整個國家運行體系和社會運行體系中的功能;新聞傳播人才所應該擁有的“政治家意識”;新聞傳播人才的職責和使命為何等,在此基礎上再行認識新聞傳播行業自身的規律,從而理解職業角色和自我身份。要重點培養學生的理想信念、責任感、使命感、價值觀念以及個人德性等。其次是培養學生文化身份的自覺性,新聞傳播教育應當重視文化的主體性,敘事結構和方式要以本土文化為根基,避免陷入跨文化傳播中的文化陷阱,要積極探索基于中國經驗的傳播范式,警惕傳播內容異化。最后是培養學生的社會責任意識,以大局觀和政治家意識讓其理解新聞業的公共服務屬性。
三、人工智能時代培養全媒體人才的兩大著力點
除了上文提到的,要培養具有“高度”的人才。未來,在人工智能飛速發展的背景下,還應從以下兩方面加大力度。
1.培養主體性,推動批判能力的形成。在技術異化與信息過載的雙重挑戰下,新聞傳播教育正面臨主體性消解與認知失序的危機。算法推薦系統對信息環境的殖民化改造、深度偽造技術對現實感知的解構,使得傳統以技能訓練為導向的教育模式難以應對傳播生態的復雜性。在此背景下,批判性思維的協同培育,成為重構新聞傳播教育與新聞人主體性素養的核心命題。
首先,新聞傳播教育的培養應致力于讓新聞工作者在智能傳播場景中保持認知主權,明確人是技術的掌控者,如使用AI寫作工具時堅守新聞真實性原則等。其次,要在數據化生存中確立價值坐標,避免算法黑箱導致的認知窄化,在虛實交融的傳播實踐中維護人性尺度,警惕虛擬化身對主體身份的侵蝕,尤其是價值層面的倫理判斷能力,同時培養新聞人對技術權力、文化殖民等深層問題的反思能力。最后,人才培養必須在算法權力與公共利益的張力中重塑專業主體性,終極變革目標在于培育兼具技術掌控力和公共責任感的“反思性”實踐者,為新聞業守住價值底線。
2.關注實踐的高度,培養追求創新能力的人。在教育層面,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帶來“認知外包”,人們將思維和認知部分外包給人工智能技術,從而陷入“中介反噬”“意義貧困”和“知行顛倒”等陷阱,為此需要注意學生“元認知能力、跨域整合能力及倫理反思能力的三維建構”,這些變化要求無論是學生還是教師都需要關注媒介實踐和社會生活實踐。
在實踐層面,人工智能技術不僅革新和顛覆了媒體生態,還顛覆了教學生態,教師的知識傳授、問題思考和問題解決等在生成式人工智能面前均有可能失效,從而帶來整個教學過程的失效。關注實踐、建構問題體系,方法體系、思維體系以及師生交往體系是新聞傳播人才培養的關鍵所在。傳統新聞傳播教育強調內容生產本位,而智能化傳播要求教育重心轉向“場景一用戶一技術”的協同創新。在培養過程中,要求強化師生協同解決問題,創新表達,這既要求教師關注新聞傳播的元問題、總問題和基本問題。
在技術素養方面,要求新聞人才培養從簡單的采、寫、編、評向用戶畫像、場景建模等復合能力轉型,在業務操作中培養學生人機協同的工作思維,明確人是技術的主導者而非附庸者,更需鍛造既能駕馭智能工具,又能堅守人文價值的復合型新聞傳播人才。
四、結語
當前,新聞傳播領域正經歷著深刻變革,在虛假信息泛濫、新聞娛樂化等問題頻現的信息傳播格局下,新聞傳播教育的本真價值愈發凸顯,時代呼喚新聞傳播教育回歸其育人的核心價值,順勢而為推動新聞傳播教育價值回歸迫在眉睫。但需要反思的是,新聞傳播學教育的智能化轉型不能完全以技術為核心,明確改革本意是為了順應時代潮流,提高新聞業的工作效能,但同時也要秉持辯證精神,警惕工具理性。新聞傳播的人才培養也要立足基本國情,堅持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堅持新聞報道從黨和人民的立場出發、從現實需要出發,才能使新聞人才更好地服務于國家戰略。
總之,人工智能時代新聞傳播教育的內容轉型與實踐邏輯是為適應時代發展的需求,培養出具有創新思維和實踐能力的新聞傳播人才,唯有通過持續的反思與實踐,新聞傳播教育才能真正培養出“有靈魂的傳播者”,而非“技術工具人”。
(作者胡沈明系江西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馮歡歡系江西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智媒時代西方社交媒體涉華與論操縱及其應對研究”(項目編號:23BXW055)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1]林暉,羅婷婷.“拆墻”與“建墻”:中國新聞學教育的再“專業化”].新聞大學,2022(01).
[2]高曉虹,涂凌波.“實踐賦能”視野下中國新聞傳播教育的理念與模式創新]:中國高等教育,2022(08).
[3]羅成.“槍桿子”與“筆桿子”—中國馬克思主義“領導權”的構建邏輯及文明意義[J].開放時代,2021(04).
[4]胡泳,劉純懿.戰爭中的社交媒體:社交媒體的武器化與數字化戰爭的到來[].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3(06).
[5]隋巖,揭其濤.群聚傳播的凝結空間生產與價值指向[].南昌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4(02).
[6]余勝泉,汪凡淙.人工智能教育應用的認知外包陷阱及其跨越[].電化教育研究,2023(12).
[7]韋恩遠.數智化時代認知外包的教育陷阱及其跨越[].開放教育研究,2025(01).
[8]袁婧,吳飛.人工智能時代知識生產邏輯的轉向與教育應對[J]:中國遠程教育,2025(07).
【編輯:錢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