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第二受害者四級支持模式的構建及應用

中圖分類號：R192.6 文獻標識碼：B

Abstract Objective To construct and implement the \"YOU amp; WE\" four-tier support model for nurse second victims，aiming to enhance nurses'self-care abilitiesand clinical safety behaviors.MethodsThrough literature review，expert consultation，and interviews with nurses who had previously experienced patient safety incidents，a fourtier support model tailored for diffrent groups of nurses was constructed. Nurses who experienced nursing safety incidents inthe second quarterof 2O24 were designatedasthe experimental group，while thosein the first quarter served as the control group.A comparative study was conducted to evaluate the application efects of the support model.Results Thirty days after the occurrence of adverse events，the experimental group demonstrated significantly better outcomes thanthe control group in terms of second victim experiences and support，sleep quality，self-care abilities，and evaluation results of nurse safety behavior（ Plt;0.05 ）.ConclusionThe \"YOU amp; WE\" four-tier support model for nurse second victims provides effective psychological and physiological support for nurses facing adverse events andofrs a practical approach for managing adverse events in healthcare quality.

Keywords Second Victim;Four-Tier Support Model;Patient Safety;Nurses

臨床安全事件的發生不僅對患者造成傷害，而且可能導致醫務人員出現負性心理或生理表現，如頭痛、失眠、噩夢甚至創傷后應激障礙。這些被卷入不良事件的醫護人員被稱為“第二受害者”[1-2]。研究表明，護士作為醫療服務的直接實施者，是第二受害者的高危人群，約 80% 的護士在職業生涯中經歷過安全事件，其中50% 的護士曾遭受安全事件相關創傷[3]。Scott SD等[4]學者認為，若在不良事件發生后未及時給予情感支持，醫務工作者的情感恢復和職業滿意度可能會受到影響，且不利于工作環境安全。2024年7月，國家衛生健康委辦公廳發布《關于進一步加強醫療質量（安全）不良事件管理的通知》（國衛辦醫政函[2024]272號）[5]，強調了完善非懲罰性主動報告機制和常態化反饋機制的重要性。這一政策的出臺，表明需關注醫護人員在面對臨床安全事件時的心理和生理健康。為了幫助護士第二受害者順利度過心理復蘇階段，緩解其身心壓力，確保臨床行為安全，長春市某三甲醫院構建了“YOUamp;WE\"護士第二受害者四級支持模式（以下簡稱\"＼`YOU 8. WE'模式\"），并應用于護士第二受害者的支持實踐中，取得了良好效果。

\"YOU 8. WE\"模式構建

1.1 “YOUamp;WE\"模式內涵

“YOUamp;WE\"象征著護士與患者、醫療團隊、社會之間的緊密聯系和相互支持。在護理領域，護士不僅是醫療照護的提供者，而且是患者情感支持的重要來源。然而，當護士成為第二受害者時，他們同樣需要來自患者、同事、醫療機構以及社會的理解與支持。“YOU”代表護士第二受害者群體；“WE\"代表護士及其生存環境，包括團隊、醫療機構、家庭與社會。“YOUamp;WE\"模式以“以人為本，共筑支持”為核心理念，體現了護士與生存環境各要素之間的良好聯系。同時，中文音譯為“優安慰”，強調護士第二受害者應得到優質的安慰和關注。構建“YOUamp;WE\"模式，有助于護士從壓力中恢復，增強護士之間的相互支持，提升團隊凝聚力，進而有利于提高其工作滿意度和護理質量。

1.2 組建研究團隊

研究團隊由9名成員組成。醫院主管護理副院長為項目總負責人，負責統籌和資源調配；護理部副主任和護士長各1名，負責質量控制、研究設計和多學科協調；心理治療師3名，提供心理支持培訓和實施支持方案；心理衛生護士長1名，指導培訓并實施心理治療；護理研究生2名，負責數據收集、統計與分析，為項目提供數據支持。

1.3 構建方法

1.3.1擬定初稿

以“患者安全事件/護理不良事件/護理差錯/護理缺陷\"“第二受害者/護士\"\"心理支持/社會支持/支持需求\"等為中文檢索詞，檢索中國知網、萬方、維普等數據庫；以“patientsafetyincident/patientsafetyevent/serious clinical event/medical mistakes\"\"second victim/nurses”“psychologicalsupport/socialsupport/supportre-quirements\"等為英文檢索詞，檢索Webof Science、CINAHL、Science Di-rect、PubMed等數據庫，檢索時限為建庫至2024年1月。共檢索文獻386篇。納人標準：涉及第二受害者支持的文獻。排除標準：重復發表、未能獲取全文、未明確指出研究對象為第二受害者的文獻。經篩選、核對后保留32篇，包含中文11篇和英文21篇。研究小組通過回顧納入文獻，對護士第二受害者支持相關研究內容進行分析，并結合我國護士第二受害者復蘇模型[、紐曼人體結構系統理論、Scott第二受害者三級支持模型[4]，初步構建“YOUamp;WE\"模式的理論框架。

1.3.2初稿論證

對該院27名經歷過患者安全事件的不同崗位和職稱的護士進行訪談，調研其對護士第二受害者支持需求，進一步調整理論框架。采用現場專家論證的方式，邀請該院護理副院長、護理部副主任、護理人員、心理治療師、醫院工會人員、法務部人員、科研人員等15名專家對支持方案進行論證。根據專家意見，研究小組對模式進行了修訂和完善。

1.4 “YOUamp;WE\"模式內容

四級支持轉介 危機干預（心理專家）（出現嚴重心理問題者）三級支持同伴支持（同伴支持核心成員） 學習與成長（第二受害者）科室支持 二級支持（科室護士長） 應激處理（發生安全事件護士）認知正常化 級支持（護理部） 日常預防（全體護士）

1.4.1一級支持

應用對象為全院護士。工作目的是對第二受害者認知正常化，由護理部協調院內多部門合作。具體內容包括：將第二受害者相關培訓納入年度繼續培訓計劃；制作第二受害者宣傳短片；第二受害者經歷分享；建立護士心理健康檔案；每年為全體護士開展舒緩減壓講座、讀書分享會；培養同伴支持成員；建立第二受害者賠付基金、法律援助等。

護士第二受害者模式共包括4級支持方案和23項干預措施，見圖1、圖2。

1.4.2二級支持

該層級支持針對發生安全事件的第二受害者護士，目的是公正認知錯誤，由科室護士長啟動。內容包括：安全事件發生時的情緒急救；啟動同伴支持，幫助護士第二受害者上報安全事件并了解事件經過和護士身心狀態；在當事護士不在場時，組織科室質控小組成員或護理部質控管理者討論不良事件過程；如不良事件涉及法律糾紛或經濟賠償，應向醫院申請法律和經濟援助。

1.4.3三級支持

第二受害者綜合征是指醫療服務提供者在不良事件、醫療差錯或患者安全事件中所經歷的情感和心理影響，包括內疚、羞恥、自我懷疑、焦慮、抑郁、社交退縮及職業認同感降低等一系列癥狀[7]。該層級支持針對出現第二受害者綜合征的護士，目的是幫助其從錯誤中學習和成長，由具備心理疏導資質的同伴支持成員啟動。這些成員經過專業培訓，均具備心理咨詢師或心理治療師資質，提供以敘事治療和認知行為療法為基礎的心理支持，輔以護士第二受害者心理復蘇支持，幫助護士應對壓力，促進其心理健康與職業發展的雙重提升。

1.4.4四級支持

該層級支持針對以上三級支持療效欠佳的護士第二受害者。開設醫護心理門診，由心理衛生科醫生接診護士長或者同伴支持成員轉介的護士第二受害者，為之提供系統、規范的心理咨詢；對于出現心理疾病的護士第二受害者，由心理衛生科收治，必要時安排多學科協同診治，協助心理重建。

2 模式應用

2.1 對象與方法

2.1.1試驗對象

本研究征得該院質量管理部門同意，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批件號為 24K246-001? ，采用非同期對照性研究。將2024年第二季度護士作為試驗組，將2024年第一季度護士作為對照組。護士納入標準：（1）取得護士資格證并獨立上崗 ?3 個月；（2）一周內發生并上報不良事件；（3）知情同意并簽署同意書。護士排除標準：（1）有自殺或傷人傾向；（2）涉及違法事件；（3）遭遇其他重大事件（重大疾病、親人離世或意外事件等）。剔除標準：（1）中途退出者；（2）資料收集不全者。納入護標包括不良事件的類型及嚴重程度、護士的崗位層級、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婚姻狀況。使用第二受害者經歷與支持測評量表（SVEST）[8]、睡眠質量評估量表（PSQI）[9]、自我關懷量表（self-compassion scale，SCS）[10]、護士安全行為量表[1]評價兩組護士干預后的身心狀態。收集不良事件發生后第30天各評價指標數據。

2.1.2干預措施

對照組采取護士長與當事人談話，并按照院內安全事件常規管理流程進行后續處理。對試驗組實施“YOUamp;WE”模式，具體做法如下：（1）一級支持。為3619名護士建立心理健康檔案，篩選出51名有重度焦慮、抑郁癥狀的護士；將第二受害者經歷和支持體系納入培訓課程，護士知曉率從 21.43% 提升至100% ；制作宣傳短片介紹第二受害者概念；心理衛生科醫生開展線上、線下講座共計6次，受益護士約3000名；護理部要求將第二受害者支持管理納入科室護理安全事件管理，并進行上報備案；培養35名同伴支持成員，其中23名是護士長；組織3場巴林特小組活動，16名護士參與。（2）二級支持。落實情緒急救制度；試驗組49名護士由同伴支持成員協助上報不良事件；護理部參與5例Ⅱ級不良事件的根因分析；由心理衛生科醫生針對1例患者自殺事件、2起醫療糾紛事件開展團體心理疏導；醫務科和法務部解決2起醫療糾紛；護理部為2例不良事件提供經濟補助。（3）三級支持。35名同伴支持成員為試驗組49名護士提供心理支持。協助每位當事護士上報不良事件，同時了解事件經過和護士身心體驗；為29名護士提供敘事治療，為25名護士進行人樹屋繪畫治療，引導24名護士進行冥想和放松訓練，組織4組共計20次巴林特小組活動、3場團體OH卡活動，分享第二受害者復蘇經歷；轉介4名護士到心理衛生科治療。（4）四級支持。心理衛生科為4名護士第二受害者提供門診治療，為2名提供住院治療，并在1個月內恢復上崗。

2.1.3評價指標

從不良事件上報系統提取不良事件及第二受害者基本資料，提取指士一般資料情況見表1，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gt;0.05） 。

表1試驗對象一般資料情況對比

2.1.4統計分析方法

應用Excel整理數據，采用SPSS23.0統計軟件分析數據。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 表示，組間比較采用 Ψ_t 檢驗，多時間點數據采用重復測量方差分析；計數資料以頻數、構成比表示，采用卡方檢驗。以 Plt;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2 應用效果

2024年第二季度護理不良事件上報率同比提高 1.24% 。兩組護士不良事件發生后第30天第二受害者經歷與支持、自我關懷和護士安全行為得分比較見表2。結果顯示，試驗組的第二受害者經歷與支持得分顯著低于對照組，且各維度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Plt;0. 01） ，表明試驗組在第二受害者經歷與支持方面得到了更好的體驗。試驗組的睡眠質量得分顯著低于對照組（ Plt;0.05） ，表明試驗組的睡眠質量更好。試驗組的自我關懷得分顯著高于對照組（ Plt; 0.01），其中，自我友善、共同人性、正念、孤立感、過度沉迷維度顯著高于對照組（ Plt;0.05） 。試驗組的護士安全行為得分顯著高于對照組（ Plt; 0.01），表明試驗組在護士安全行為方面表現更好。

3 討論

3.1“YOUamp;WE\"模式符合我國護士第二受害者復蘇路徑

“YOUamp;WE\"模式在設計上充分考慮了我國護士的實際情況和需求，結合了國內外相關研究成果，形成了一套系統化、階段化的支持體系。Scott SD 等[4]提出的“FORYOU”三級支持模型（科室上級支持一專業同伴支持一高級專家支持）在國外第二受害者復蘇過程中產生了顯著效果。但這一模型的前提是社會和醫療機構擁有良好的患者安全文化。在非懲罰性患者安全文化下，醫護人員能更好地應對患者安全事件，并加速其相關創傷的恢復[12]。但我國現階段醫療機構中仍普遍為懲罰性文化[13]。因此，醫療機構管理者和護士群體建立“第二受害者\"正確認知和接納意識，是構建第二受害者支持系統的基礎。本研究“YOUamp;WE\"模式中，管理部門通過普及第二受害者概念、管理者培訓、同伴支持成員培訓、轉介心理衛生科、法律援助、經濟補助等措施，為護士營造了非懲罰性的患者安全文化氛圍。數據顯示，護士對第二受害者概念知曉率從 21.43% 提升至 100% ，2024年第二季度護理不良事件上報率同比提高1.24% 。這說明，患者安全文化氛圍的改善可以提升護士上報安全事件的積極性。此外，“YOUamp;WE”模式的構建，還結合了我國學者丁曉敏等[總結的護士第二受害者復蘇路徑（包括平臺期、應激反應期、應對與成長期3個階段），充分考慮了不同受害程度護士的需求，通過四級支持體系分別提供預防性、即時性、成長性和危機干預性支持，符合我國護士第二受害者自然復蘇經歷，與僅基于單一理論的其他研究模式[14-15]相比，更適合國內護理實踐環境。

3.2護士第二受害者康復與護理質量的相互促進關系

在本研究中，試驗組護士的睡眠質量、自我關懷能力均顯著優于對照組，表明所采取的干預模式在提升護士心理健康和職業滿意度方面具有顯著效果。這與國內外研究結果一致[16-17]。心理支持和職業滿意度的提升，有助于減輕護士職業倦怠，積極的安全文化氛圍能夠促進醫務人員的安全行為，減少醫療差錯和不良事件的發生。通過系統性的培訓和支持，護士的安全行為得分顯著提升，說明護士對第二受害者現象的認知和重視程度顯著提高，形成了更加關注安全和質量的工作環境。國內外相關文獻中，關于護士第二受害者支持模式的干預效果多集中在短期心理狀態的改善，而較少關注長期職業行為的改變[14，18-19]。相比而言，本研究“YOUamp;WE\"模式不僅在短期內顯著改善了護士的心理狀態，還在護理質量表現中有所提升，這為護理管理提供了實踐路徑。一方面，“YOUamp;WE\"模式通過多層級、多部門的合作，使護士能夠獲得及時、有效的心理支持，其心理困擾和生理壓力顯著減輕，從而能夠更好地專注于護理工作，減少因心理壓力導致的護理失誤。另一方面，良好的護理質量反過來又能增強護士的職業滿意度和心理韌性。這種相互促進的關系提示，護理管理者應關注護士的心理健康，注重護士的自我關懷能力培養[20]，通過完善激勵機制和職業發展規劃，提高護士的職業滿意度和工作積極性，進而減少不良事件發生，提升整體護理質量。

表2第二受害者經歷與支持、自我關懷和護士安全行為得分比較 單位：分

4 研究局限與展望

“YOUamp;WE\"模式結合了國內外相關理論和實踐，創新性地構建了多層級、多部門合作的支持體系，可為其他醫療機構護理系統支持提供有益借鑒。然而，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首先，研究對象樣本量相對較小，研究結果的普適性有待進一步驗證。其次，研究采用非同期對照性設計，可能存在時間效應的影響。再次，模式的構建和實施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支持，對于一些資源有限的醫療機構來說可能存在一定困難。最后，心理干預效果受到護士個體差異、主觀意愿、文化背景、社會支持等因素的影響，可能在不同地區和醫療機構中表現出一定差異。未來，應擴大樣本量，采用隨機對照試驗設計，以進一步驗證\"YOUamp;WE\"模式的有效性。同時，該模式的長期效果尚需進一步觀察，以確保其在護士職業發展和心理康復中的持續作用。

參考文獻

[1]SCOTT SD，SCHLESINGER LE， COX KR，et al. The natural history of recoveryforthe health care provider \"second victim\"after adver sepatient events[J].Qual Saf HealthCare，2009，18（5）：325-330.

[2]危志華，彭杰，劉婉君.第二受害者研究熱點可視化分析J].中國衛生質量管理，2020，27（5）：79-82.

[3]陳貴儒，孫慧敏，黃蓉蓉，等．第二受害者經驗及支持量表的漢化與信效度評價[J].護理學雜志，2019，34（14）：73—77.

[4]SCOOT SD，HIRSCHINGER LE， COX KR，et al. Caring for our own：deploying a system wide second victim rapid response team[J].Jt Comm J Qual Patient Saf，2010，36（5）：233—240.

[5]國家衛生健康委辦公廳.關于進一步加強醫療質量（安全）不良事件管理的通知：國衛辦醫政函〔2024]272號[EB/OL].（2024—07—29）[2024—12—10].https：//www.nhc. gov.cn/yzygj/c100068/202407/a22c1256914049aa95798fb6ea3cbcd2.shtml.

[6]丁曉敏，陳貴儒，潘世華，等.護士第二受害者復蘇路徑的扎根理論研究［J].護理學雜志，2022，37（15）：69-72.

[7]WHITE AA，BROCK DM，MCCOTTER PI，et al. Risk managersdescriptions of programs to support second victims afteradverse events[J].J Healthc Risk Manag，2015，34（4）：30-40.

[8］陳嬌嬌.第二受害者經歷與支持測評量表的漢化及應用[D].重慶：重慶醫科大學，2020.

[9]路桃影，李艷.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的信度及效度分析[J].重慶醫學，2014（3）：260-263.

[10] NEFF KD.The developmentandvalidation of a scale to measure self-compassion[J].SelfIdentity，2003，2（3）：223—250.

[11］戎晏甫.患者安全文化與安全行為間關系之探討[D].臺北：慈濟大學，2009.

[12]朱可可，薛會元，張芬，等.護士第二受害者經驗與支持在醫院患者安全文化和職業倦怠間的中介作用[J].中國護理管理，2022，22（12）：1877—1882.

[13]李龍田，沈淑潔，劉洪秀，等.第二受害者的概念分析[J].中華護理教育，2024，21（7）：856—861.

[14]宋慶娜，黃 霞，冷 敏，等.紐曼系統理論視角下護士第二受害者支持體系的構建及應用研究[J].中華急危重癥護理雜志，2022，3（3）：257-262.

[15]賈文娜．基于正念的ICU護士第二受害者傷害支持方案的構建[D].重慶：重慶醫科大學，2023.

[16]武霞，徐 振，付克蘭，等.護士第二受害者支持現狀對創傷后成長的影響：反芻性沉思的中介作用[J].護理管理雜志，2022，22（2）：89-93.

[17]WATSON AL，YOUNG C，WHITHAM A，et al. Enhancing nursing practice through peer support：strategies for engagement in the nursing workforce[J]. J Rad Nurs，2025，44 （1） ：31—35.

[18]危志華，羅輝芳，馬 晴，等.第二受害者支持項目的比較研究[J].中國衛生質量管理，2021，28（1）：54-57.

[19] GUERRA-PAIVA S，JOSEJOAQUINMIRAPHD，STRAMETZR，et al.Applicationandevaluationofamultimodal training on the second victim phenomenon at the european researchers' network working on second victims training school：mixed methods study[J].JMIR Form Res，2024， 8：e58727.

[20]張澤涵，宋志紅，王亞君，等.新護士第二受害者經歷及支持和自我關懷的研究[J].中國護理管理，2021，21（3）：358-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