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發展現狀、現實困境與實踐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共同富裕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眾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不是少數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齊劃一的平均主義。”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為推進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提供了技術支持。從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發展現狀來看，一方面，國家頂層設計逐步完善與地方政府配套政策落地生效，兩者協同并進為有效實現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奠定堅實制度基礎;另一方面，數字技術的賦能提高了精神文化產品生產效率，凝聚了人民群眾價值共識，優化了精神文化消費樣態，其作用機制實現了“精神文化產品生產—精神交往—精神文化產品消費\"的全鏈條貫通。制度保障與技術支持的雙重發力，推動以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現實成效的持續深入，拓寬了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廣度與深度。數字技術為促進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提供技術支持的同時還存在一系列現實困境，主要表現在由區域間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非均衡化與城鄉居民數字素養未實現協同提升而導致的數字鴻溝裂變，由\"數字繭房\"與資本流量邏輯而導致的內容生態算法異化，由制度供給與技術演進脫節而導致的治理體系遲滯等。因此，為解決數字技術在賦能過程中存在的現實困境，推動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目標的實現，需要從數字接入和數字素養與技能方面來夯實數字技術賦能的軟硬設施以彌合數字鴻溝;堅持以人為本的賦能理念，優化內容供給生態;完善數字治理和政策體系，強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通過法制保障數字技術的合理有效賦能，從而有效實現數字技術賦能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

一、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發展現狀

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是共同富裕的重要方面，推進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是滿足人民群眾美好生活需要的必然要求。數字技術為推進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提供全新動力。以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發展現狀呈現出制度保障與技術賦能的雙重推動作用，賦能效果持續深入。

（一）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制度保障

逐步完善的頂層設計是實現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制度保障。國家戰略布局與地方政府配套落實的協同并進，為有效實現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筑牢制度根基“十四五”期間，國家高度重視數字技術和文化數字化發展，連續出臺多項政策支持數字技術和文化數字化發展。2021年“十四五\"規劃明確提出\"實施文化產業數字化戰略”。2022年《關于推進實施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意見》明確，到2035年建成\"六位一體\"的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實現\"中華文化數字化成果全民共享\"[2]。2023年《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提出要發展“自信繁榮的數字文化”3]。2024年《關于財政文化資金分配和使用情況的調研報告》指出財政累計資助\"傳播交流推廣等3300余個項目”4]，提供了雄厚的資金支持。國家通過完善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頂層制度設計、廓清戰略布局，為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明確了前進方向及整體性的制度規范。各地政府在遵循國家政策制度的基礎上，結合本地區歷史資源稟賦和人文環境等實際，出臺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相關配套制度，科學制定并實施路線圖，加強對人民精神生活共同富裕重點領域政策保障和專項支持力度。

（二）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作用機制

數字技術賦能的作用機制實現了從“精神文化產品生產一精神交往一精神文化產品消費\"的全鏈條貫通，推動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展現新圖景。首先，數字技術賦能促進精神文化生產效率的提高。一方面，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優化了精神文化產品的存量供給。這主要表現為利用數字技術對文物和古代藝術等文化資源進行數字化采集，賦予文化遺產第二次生命。如\"數字敦煌\"項目通過綜合性數字技術的運用，讓人民群眾通過手機小程序就能觀賞到栩栩如生的壁畫和彩塑;另一方面，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擴大了精神文化產品的增量供給，這主要表現為數字技術提高了精神文化產品生產各個要素的流通效率，催生出文化新業態，為人民群眾提供了不同于以往的精神文化產品，如數字閱讀、數字文博、數字游戲等，為滿足人民群眾精神生活需要提供了多樣化多類型選擇。其次，數字技術賦能促進人民群眾形成價值共識。數字技術在促進人民群眾精神交往、增進價值共識、消弭價值分歧方面取得顯著成效，主要表現為數字技術擴大了人民群眾精神交往的范圍，創新了精神交往的方式以及提高了精神交往的效率，如微信朋友圈留言功能、豆瓣的問答模塊等實現了精神交往的時空自由，讓人民群眾利用碎片化時間參與情感互動。最后，數字技術賦能促進精神文化消費樣態的優化。數字技術在精神文化消費方面的應用精準把握了人民群眾精神生活的需求，為人民群眾提供了滿足其需要的精神文化產品，帶動文化產業創新發展。

（三）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成效表現

國家戰略布局的深入推進與地方政府的協同配合，逐步推動各項政策落地見效。首先，從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共同\"維度來看。國家大力實施文化數字化戰略，“全面共享”5]是國家文化大數據體系的重要特征之一。數字技術在精神文化產品分配方面打破了我國東西部的地域邊界，通過互聯網形成了全新地域連接方式，讓各地域、各年齡段和各職業領域的人民群眾有機會享受高質量的精神文化產品，拓寬了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廣度。其次，從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富裕\"維度來看。富裕\"表現在“外\"與\"內\"兩方面。“外\"指通過精神文化產品涵養人民群眾精神世界；“內\"指人民群眾通過享有精神文化產品促成美好精神品格的養成。數字技術的持續賦能提高了精神文化產品的生產效率，包括數字技術激活文化遺產優化存量供給，數字技術提高各要素流通效率擴大增量供給等，為人民群眾涵養精神世界提供充足精神文化產品。人民群眾經過吸收內化，在與他人精神交往的過程中促成理性平和、樂觀進取等美好精神品格的養成。

二、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現實困境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迅猛發展，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方興未艾，大幅提升了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同時也帶來一系列難以預知的風險挑戰。”6]當前，以數字技術高質量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面臨著一系列挑戰。

（一）數字鴻溝裂變：人民精神生活存在數字接入與數字素養的雙重壁壘

數字鴻溝是一種由于數字接人機會、數字技術使用等方面的差異所導致的鴻溝。目前，我國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過程面臨著數字接人和數字素養的雙重壁壘。從數字接入層面看，一是區域間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非均衡化。2024年11月末，我國已累計建成開通5G基站超過419萬個[7]，5G基站建設較為完善，盡管中西部地區互聯網寬帶接入用戶近年來已有增長趨勢，但與東部沿海地區相比存在不小差距。目前而言，5G基站建設正處于向鄉鎮和農村延伸階段，然而，部分農村偏遠地區仍面臨網絡覆蓋不到、信號強度不夠等突出問題。二是城鄉居民數字素養未實現協同提升。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8]“要提高全民全社會數字素養和技能”9。據2024年發布的《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農村地區的互聯網普及率為 63.8% ，低于城鎮地區的 85.3%^[10] 。這種發展差距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農民獲取數字信息、提升數字素養與技能，限制數字技術賦能農民精神生活的進程。從數字素養層面看，調查研究發現，60歲及以上老年群體的數字素養與技能水平明顯低于其他年齡段，成為各年齡段中數字素養水平的“洼地”，并且與中青年群體之間存在明顯的數字素養“代溝”]。這種\"代溝\"不僅體現在數字技術使用的熟練程度上，還體現在對數字信息的理解、處理以及數字技術使用的安全意識等多維度上，且由于“農村地區人力資本的短板效應更為明顯”i2，很大程度影響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效果。

（二）內容生態算法異化：流量邏輯下的精神貧困陷阱

數字技術時代依托大數據和深度算法，能夠精準分析、聚焦每個人的興趣偏好和心理狀態。數字技術通過對每個人瀏覽的內容和時長不斷優化推送算法、構建用戶畫像，自動推送人民群眾可能更感興趣的內容，讓每個人在由數據、代碼構成的虛擬世界里達成精神性滿足，但是推送算法的優化和用戶畫像的構建會使人民群眾過濾掉多元化的信息，形成\"數字繭房”“數字繭房\"導致的人民群眾所獲信息和內容的有限性、封閉性和同質化，會造成人民群眾認知的窄化、圈層的固化以及行為的偏執化，進一步導致人民群眾精神生活發展的片面性，削弱不同群體間的價值認同，加劇不同群體間的價值分歧。數字技術在精神生產領域的應用雖然提高了各生產要素和生產環節的流通效率，但是在資本與流量邏輯的沖擊下，“人是微不足道的，而產品則是一切”13」。流量至上的算法邏輯驅使數字平臺僅將提高產品點擊率與轉發評論量作為精神文化產品生產的核心目標。這直接導致大量成本低、收益高的快餐式和低俗化精神文化產品涌現。這類快餐式、低俗化精神文化產品一般具有內容淺顯、科普性不強、內容拼湊的特點，通常以制造焦慮、包裝假象等方式獲得流量，通過刺激感官來引起人民群眾的興趣。長期沉浸其中，會逐步消解人民群眾深度思考與審美鑒賞的能力，從而面臨精神貧困的風險。優秀的精神文化產品應當是致力于讓人民群眾達成理性平和的精神狀態，通過涵養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進而促進人的全面發展。追求經濟效益的低俗精神文化產品既會排擠高雅與嚴肅深刻精神文化產品的傳播空間，也會妨礙人民群眾對“精神自覺和理性自處”14]精神狀態的養成，削弱了以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現實效果。

（三）治理體系遲滯：精神生活制度供給與技術演進脫節

數字技術的迅速發展為人民群眾精神生活構建了虛實結合的雙重空間，在物理空間中人民群眾參與精神生活的身份為“現實的人”，而在以數字技術為依托的虛擬空間中，人民群眾則使用數字身份同他人交往。數字身份具有可偽造性和虛假性的特征，主要表現為在虛擬空間的社會交往中，主體打造自身同現實所處生活狀態、社會關系和社會階層不同的精包裝“人設”來獲取他人關注，甚至在一些熱點話題中憑借特定“人設\"標簽錯誤引導網絡輿論，誤導人民群眾對某些關鍵信息的理解，試圖讓人民群眾聽信所謂“小道消息”。此外，由AI換臉和深度偽造技術所導致人民群眾財產損失的案例屢見不鮮，種種網絡亂象表明人民群眾在虛擬空間中并沒有意識到網絡行為的道德規范和約束，從而挑戰道德底線。“道德水平是衡量精神生活水平的重要尺度”。15網絡行為道德規范和約束缺失的根本原因在于法律滯后和監管機制碎片化。從立法覆蓋層面來說，我國現行法律規范有《網絡安全法》和《個人信息保護法》，但人民群眾在虛擬空間進行社會交往時的道德邊界如何界定還缺乏具體的規定。再者，專門針對元宇宙、生成式人工智能等還沒有形成明確的法律法規。從法律實踐層面來說，人民群眾在虛擬空間所瀏覽的內容、搜索關鍵詞的頻次以及使用的時長等用戶數據是否屬于人民群眾的個人隱私，還存在法律實踐空缺。《個人信息保護法》中列舉的個人敏感信息沒有明確人民群眾在虛擬空間進行社會交往時，由數據、算法形成的包含興趣偏好、心理狀態等在內的個人畫像屬于個人敏感信息，極易出現個人敏感信息數據被濫用的情況。

三、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實踐路徑

數字技術賦能人民群眾精神生活共同富裕有著逐步完善的頂層設計，在賦能過程中展現出顯著的實踐成效，但也存在著由數字技術衍生的新風險。這些新風險會遲滯或影響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目標進程。因此，要實現數字技術對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有效賦能，必須從彌合數字鴻溝、優化內容供給和完善治理體系等多方面協同推進。

（一）夯實數字技術賦能的軟硬設施，彌合數字鴻溝

從數字接入方面來說，一是要加強頂層設計、強化制度性供給，在政策制定方面向農村和偏遠地區傾斜，鼓勵社會資本參與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并給予稅收等政策性優惠，加快推進農村和偏遠地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進程。二是促使農村地區人民群眾認識到數字技術賦能精神生活的內在能力。一方面，政府部門在數字文化平臺建設發揮引領作用，整合以線上圖書館為主的免費文化資源，完善農村地區數字文化共享機制，降低農村地區人民群眾接觸精神文化產品的成本，讓農村地區人民群眾從內心深處認識到互聯網為豐富精神生活帶來的新契機；另一方面，鼓勵農村地區人民群眾通過互聯網傳播本地區特色農耕文化、節日習俗文化和傳統手工藝文化，讓本地區文化資源“活起來”同時，舉辦如“村BA”“村超”“村歌\"等一系列文化活動，并依托網絡直播的形式對外傳播，通過文化活動驅動農村地區人民群眾的網絡需求，促進城鄉間人民群眾的交流互動，從精神生活層面逐步減少城鄉二元對立。三是給予數字技術時代弱勢群體更多的人文關懷。智能手機發展要遵循“適老化\"改造，保留功能使用中的老年模式。要向老年群體普及“國補\"政策，降低老年群體使用智能手機的經濟成本，讓老年群體感受到時代并沒有排斥老年群體。再者，數字終端APP的開發和應用要把殘障群體考慮在內，把“無障礙\"原則滲透進殘障群體的信息獲得、內容享用、數字交往等精神生活各方面。

從數字素養與技能方面來說，數字素養與技能主要指人民群眾在虛擬空間對信息的獲取、處理、交流以及內容創造等能力。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提高全民全社會數字素養和技能，夯實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社會基礎。”[16]一方面，要在全社會倡導建立數字素養與技能終身教育體系，鼓勵基層社區開辦數字\"銀發課堂”，讓老年群體學習基本的信息獲取、處理和交流能力，感受數字技術的便利性;另一方面，“教育公平是社會公平的重要基礎”[17]，要從制度層面打破有礙教育公平的壁壘因素，高質量推動城鄉要素流動，防止階層固化。

（二）堅持以人為本的賦能理念，優化內容供給生態

一方面，強化高效優質供給，提高精神生活供給質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滿足人民過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須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8精神食糧是否豐裕，精神文化產品能不能滿足人民群眾美好生活的需要，評判的標準在于人民群眾。數字技術催生出多樣化的新型數字文化業態，成為滿足人民群眾多元精神需求，豐富其精神文化體驗的重要內容。要利用好數字技術作為知識流動、資源共享的傳播媒介作用，深入研究優質精神生產供給規律和數字技術發展規律，建立優質精神生產供給與數字技術發展的良性互動機制，以數字技術力量提高精神生產供給質量，堅持把“有筋骨、有溫度、有道德的東西表現出來，倡導健康文化風尚，摒棄畸形審美傾向，用思想深刻、清新質樸、剛健有力的優秀作品滋養人民的審美觀價值觀，使人民精神生活更加充盈起來”19]。通過優秀的精神文化產品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讓優秀文化作品的內在特質涵養人民群眾的精神品格，在全體人民群眾心中凝聚起積極進取、開拓奮進的價值共識。

另一方面，依托數據精準匹配人民群眾精神文化需求，引領高品質精神文化消費。數字技術促使精神文化產品與服務實現個性定制化，精準對接人民群眾的獨特偏好與需求，極大地增強消費過程中的互動性，在這一過程中人民群眾不僅是精神文化產品的消費者，更能通過互動性的方式參與精神文化產品的二次創作。通過以互動性為表征的深度參與能夠助力人民群眾克服“泛機器化”消費、符號消費等非理性消費行為，規避因流量邏輯盲目追求“網紅”產品而忽視自身的偏好和需求，從而提升精神文化消費的層次。因此，數字技術以人民群眾的精神需求為標準，必須堅持以人為本的賦能理念，做到數字技術為人所用、為人所享，真正實現精神文化資源的共建、共享與共創，讓共同富裕的美好圖景在精神文化領域生動鋪展。

（三）完善數字治理體系，規范數字技術賦能的政策體系

一方面，堅持強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數字技術賦能的引領。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強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加強愛國主義、集體主義、社會主義教育。\"20]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集中體現了人民群眾共同的價值追求和利益訴求，“體現著一個社會評判是非曲直的價值標準”21]，并以強大的道義力量涵養著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虛擬空間是人民群眾基于現實生活衍生出來的精神生活場域，但并不能因空間的虛擬性而摒棄現實生活的價值標準而挑戰道德底線。人民群眾在虛擬空間的精神生活同樣需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規范自身言行，不斷提高道德修養，摒棄虛假的精包裝\"人設”，以自尊自信、開放包容的狀態來同他人交往，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為人民群眾精神交往的“黏合劑”。通過適當修改推送的算法數據，設置優秀精神文化產品推送保底機制，加快推進多領域內容關聯推送，增加主流文化內容、高品質和權威性精神文化內容在個性化分發機制中的權重占比，讓每個人都能接觸到更豐富更具價值內涵的精神文化產品。

另一方面，堅持法治保障數字技術賦能。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系統研究謀劃和解決法治領域人民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22]一是健全虛擬空間法治體系，加快針對生成式人工智能、元宇宙等數字技術的專門立法，為人民群眾使用數字技術滿足精神生活需要提供科學有效的單行法參考。二是明確數字技術應用的邊界紅線，包括對生成式人工智能生產的內容進行全生命周期溯源并進行強制標識，厘清生成式人工智能內容產出、傳播和影響的責任歸屬。三是完善數據流通規則，推進數據監管部門工作的系統性和協調性，切實維護人民群眾的數據和隱私安全。

基金項目：2021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現代化研究”（項目編號：21BKS053）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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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娜，錦州醫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寧允意，錦州醫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責任編輯：粟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