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中醫黃素英論治子宮內膜異位癥用藥經驗及經驗擷菁

[中圖分類號]R27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25.08.013

[Abstract]Endometriosisisacommonand frequentlyoccuringgynecological disease，especiallyamong womenofchildbearingage.Acording toclinicalpractice formanyyears，Professr HUANG Suying，arenownedChinesephysicianin Shanghai andtherepreseatieigheatioirofCicolgfgiolelieetattyatogit diseaselies inthatstatic bloodisstagnatedintheChongandRenmeridiansandtheuterus，causing the blockageof themand dysfunctionofqiandbloodcirculationthusleadingtolumpsandnodulesdysmenoreaandeveninfertitInclinicaltreatent byProfessorHUANG，shecentershertreatmentapproachonthe \"cyclebasedtherapyoftransformingstasisandresolving masses\"he implementsstagespecificpatendiferentiationandtreamentbyintegratingtepatientsferilitydemandandthchracteristicsof the menstrualcycle：duringthemenstrual period，themaintreatment methodsincludetransforming bloodstasis tostoppain，and transforming bloodstasis torelievemetrorhagia;duringnon-menstrualphase，thefocusshiftstotransforingstasisandresolving masses.ThroughoutthetreatmentprocessProfessorHUANGadherestothefundamentalprincipleof\"regulatingthemenstrual cycleandharmonizingtheChongandRenmeridians，resolvingstasiswhilestrengtheningthebody\".ByintegratingChinese medicine（CM）theoryofcycle-basedpaterndiferentiationandtreatmentwithmodernreproductivemedicine，shehasdevelopeda personalizedsystemforfertilityregulationandsupportivecare.Thisapproachdemonstratesdefiniteclinicaleficacyandprovides valuableclinical experienceandtheoretical guidancefortheCMmanagementofendometriosis，holdingsignificantacademicvalue and potential for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promotion.

[Keywords]HUANG Suying;endometriosis;cycle-based therapy;blood stasisobstruction;famous physician’sexperience

子宮內膜異位癥是育齡期女性常見的婦科疾病之一，是指活性子宮內膜腺體、間質等組織在子宮外種植、生長的良性病變。近年來，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發病率呈現上升趨勢，全球年患病率高達 10% 225% ，已成為影響女性健康安全的重要疾病之一[2]。子宮內膜異位癥主要有月經紊亂、痛經或性交痛、結節和包塊、不孕癥等表現，疼痛程度常隨病情進展而加重，并可能影響患者情志，導致抑郁等心理問題]。目前，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發病機制尚不明確，臨床普遍認為其病因病機與子宮內膜異位種植生長、機體免疫功能紊亂、雌激素水平異常以及遺傳等因素關系密切4。臨床治療方面，常規治療多采取腹腔鏡手術干預和藥物治療的方式，西醫藥物治療主要包括非甾體抗炎藥、口服避孕藥、促性腺激素釋放激素（Gonadotropin-releasing hormone，GnRH）激動劑、孕激素類藥物、雄激素衍生物等類，但其存在藥物依賴性強、副作用大、停藥后易復發等系列問題，且用藥期間無法滿足患者的妊娠需求，臨床效果欠佳5-中醫藥治療子宮內膜異位癥具有獨特優勢，在緩解痛經、提高妊娠率的同時可降低現代醫學手術干預與藥物治療不良反應的發生率，同時可有效減少術后復發率[7-8]

黃素英教授是海派中醫蔡氏婦科第八代代表性傳承人，上海市名中醫，全國老中醫藥專家學術經驗繼承班指導老師，傳承發揚了蔡氏婦科周期調治理論。黃素英教授在從事中醫婦科臨床、教學、科研工作40余年過程中，對傳統婦科疾病的治療進行了傳承與創新，形成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特色診治方法，取得了顯著療效，現將其臨床治療經驗總結如下。

1病因與病機

中醫學中雖無“子宮內膜異位癥\"的專門病名，但根據其臨床表現，多將其歸屬于“月經失調”“痛經\"\"瘤疲\"等范疇。早在《靈樞·水脹》篇中即有相關記載：“石疲生于胞中月事不以時下。\"該篇首次描述了子宮內膜異位癥與“寢”癥狀相似，可按照“疲”“痛經\"等病的治療原則進行治療。隋代巢元方對此病有了更為詳細的認識，《諸病源候論·疲候》載：“血疲病令人腰痛，不可以俯仰，橫骨下有積氣，牢如石，小腹里急苦痛，背膂疼，深達腰腹下攣，陰里若生風冷，子門，月水不時，乍來乍不來，此病令人無子。\"這一記述不僅描繪了顴寢的典型癥狀，更重要的是明確指出了本病與不孕癥的直接關系，為后世認識奠定了基礎。明代張景岳于《景岳全書·婦人規·血瘤》篇進一步闡發病機，認為：“血留滯作麚，為婦人有之凡內傷生冷，或外受風寒，或郁怒傷肝留滯日久而以成瘤矣。\"明確提出了“血癯\"的病機為內傷脾胃、外感風寒、肝氣郁結等因素導致瘀血內停，日久凝滯成巀。

基于古代醫家的認識，結合現代臨床實踐，中醫學對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病機有了更深入的理解。患者異位活性子宮內膜種植生長于非宮腔位置，受性激素周期變化影響而出血，中醫稱之為“離經之血\"[]。離經之血的產生與患者月經不調、產后失調、外邪侵襲、情志內傷等有關，正如清代唐宗海在《血證論·卷五·血》中所言：“然既是離經之血，雖清血、鮮血，亦是瘀血。\"離經之血的產生與多種因素相關，包括月經不調、產后失調、外邪侵襲、情志內傷等。這些因素均可導致血液離經妄行，瘀阻于局部，形成病理性改變。

在繼承前人理論基礎上，黃素英教授結合多年臨床實踐，提出子宮內膜異位癥的基本病機為血阻滯沖任胞宮。其認為癡血阻滯對患者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為癡血阻滯胞脈、積下焦，不通則痛，且痰熱瘀毒內生，凝聚成塊，形成顴疲，患者可出現腹痛或痛經癥狀；二為瘀血久滯不下，新血無以歸經，血海蓄溢失常，可導致月經量多、經期延長；三為瘀血內阻，絡道不通，兩精不能相合，不能攝精成孕。

2診治經驗

2.1 周期論治，活血化瘀

黃素英教授認為“瘀血\"既是子宮內膜異位癥的主要病機，也是病情進展的關鍵因素。現代醫學研究表明，活血化瘀能有效改善患者癥狀表現，促進月經周期正常，臨床療效顯著]。基于這一認識，黃素英教授在常規活血化瘀法的基礎上，結合女性月經周期的生理特征，創立了“化瘀散結周期調治法”，分為月經期、非月經期兩期采用不同的治療策略[2-13]

經前期及月經期，黃素英教授多用四物調沖湯加減治療，方藥組成包括炒當歸、白芍、川芎、生地黃、制香附、懷牛膝。本方以四物湯為基礎，加入了制香附、懷牛膝。針對內傷脾胃、外感風寒、肝氣郁結引發的瘀血不去凝滯成瘤，治當活血化瘀、調理沖任。方中炒當歸補血、活血、調經，白芍養血調經，川芎活血行氣，生地黃清熱涼血，制香附調經止痛，懷牛膝通經絡、散惡血。全方共奏活血理氣、化瘀通經之效。臨床應用時遵循“急則治其標”原則，根據癥狀特點靈活加減。若痛經明顯者，加生蒲黃、五靈脂、延胡索、沒藥、乳香、血竭等藥，為化瘀止痛方；若月經量多、血塊較多者，加生蒲黃、花蕊石、五靈脂、丹參等藥，為化正崩方；若伴寒者加艾葉、小茴香、吳茱萸等藥；若腰酸明顯者，加續斷、杜仲、桑寄生等藥，以補腎固本強腰。

非月經期，黃素英教授多采用化瘀消堅方加減治療，藥物組成為白茯苓、桂枝、赤芍、牡丹皮、桃仁、皂角刺、醋鱉甲、石見穿、鬼箭羽。本方專為瘀血阻滯沖任胞宮而設，治以化瘀散結、消堅通絡。方中白茯苓健脾滲濕，桂枝溫通經脈，赤芍、牡丹皮、桃仁活血祛癖，為桂枝茯苓丸組成，共奏活血通瘀之功；皂角刺辛溫銳利破瘀，醋鱉甲軟堅散結，石見穿散結消腫、活血化瘀，鬼箭羽破血通經。全方共奏調經止痛，活血化瘀之效。臨床應用時遵循“緩則治其本\"原則，注重整體調理。若腎元虧虛者，常用地黃、黃精、麥冬、淫羊藿、仙茅、巴戟天等藥陰陽雙補、育腎培元；若伴有失眠者，常用首烏藤、合歡皮、遠志、茯神等藥以寧心安神；若兼有濕熱型盆腔炎腹痛者，常用敗醬草、大血藤、貫眾、赤小豆、黑大豆等清熱解毒、利濕止痛；若有生育需求兼絡道不通者，常用水蛭、路路通等藥通利絡道;若伴有中氣虧虛者，常用白術、黨參、黃芪等藥健脾益氣、扶正祛邪。

2.2 善用生蒲黃、花蕊石的特色用藥經驗

黃素英教授傳承蔡氏婦科的學術經驗，深請生蒲黃的藥用特點。其認為生蒲黃可涼血化瘀，大量運用生蒲黃化止血是通因通用之法[14]。《神農本草經·上品·草部》載：“生蒲黃能利小便，止血，消血”。現代藥理學實驗證實，生蒲黃具有“止血\"和\"活血消瘀\"之效，可用于婦科止血[5-1σ。基于生蒲黃的這一特性，黃素英教授將其廣泛應用于子宮內膜異位癥的治療當中，常用量 10～12g 即可發揮化瘀止痛之效，若患者出現月經量大、崩漏等癥狀，則可加量至 20～30g ，甚至可用至 45～60g ，以發揮化瘀止血不留瘀之效。增加用量能有效提高化瘀止痛之效，雖然生蒲黃會增加患者的胃腸道負擔，但黃素英教授密切關注患者的用藥不良反應情況，臨床治療中均未發現明顯藥物不良反應，提示加量使用生蒲黃具有一定的安全性。

花蕊石歸肝經，具有化癡止血之功。《本草綱目·石部·花乳石》中記載其能“下死胎，落胞衣，去惡血”，可治一切失血、內漏，并指出花蕊石既可正外傷之血，也可止內傷止血。現代藥理學研究表明，花蕊石能夠與胃酸相互作用，生成可溶性鈣鹽，經人體腸道吸收后可增加血液中的鈣離子濃度，具有降低血液滲出、加速血液凝固的作用。黃素英教授認為，花蕊石具有“下死胎、包衣\"之效，則能夠進一步化解“離經之血”。因此在治療子宮內膜異位癥伴月經量多時，常配伍花蕊石等化瘀止血藥物，常規用量為20g ，以起到破瘀消之效。

2.3 臟腑調理策略

黃素英教授治療過程中，謹守病機，攻補兼施，重視脾、腎、心三臟的調理。用藥研究表明，黃素英教授對該病周期論治時，所用中藥四氣以平為主，溫、微寒為次，體現其遵《素問·六元正紀大論篇》“大積大聚，其可犯也，損其大半而止，過者死\"之理而用藥平和，攻邪不忘守正。脾胄為后天之本，水谷之海，五臟六腑非脾胃之氣不能滋養，氣血津液非脾胃之氣不能生化，沖脈為血海，依賴脾胃所化之氣血以濡養滋潤，黃素英教授喜用茯苓、白術、黨參等藥益氣健脾滲濕，對于腸燥便秘患者加味火麻仁，起到潤腸通便之效。腎為先天之本，主生殖，為五臟陰陽之本，腎氣盛而天癸至，月經方可依時而下，黃素英教授常在月經期以牛膝、地黃補腎填精，非月經期常用地黃、黃精、麥冬、淫羊藿、仙茅、巴戟肉等藥陰陽雙補、育腎培元。《靈樞·本神》云：“心藏脈，脈舍神。”心神靜守則血循脈道而行，黃素英教授常在非月經期用首烏藤、合歡皮、遠志、淮小麥、炙甘草等藥以寧心安神，提高睡眠質量，促進血脈平和。

3醫案舉隅

邵某，女，47歲。2017年11月27日初診。主訴：月經量多5年余，伴經行腹痛。現病史：患者子宮內膜異位癥10年，月經周期規律，25天一行，7～8天凈，量多如注，色紅，多血塊，痛經明顯，影響正常工作，喜溫喜按，腰酸。末次月經11月20日，至今未凈。平素易疲乏，易上火，口腔潰瘍，貧血貌，易腹脹，納可，夜寐安，二便正常。舌紅苔薄白，脈細。生育史：已婚，剖宮產，2002年人流1次，目前避孕。既往曾放曼月樂環。中醫診斷為月經過多，證屬宿瘀內結。西醫診斷為子宮內膜異位癥。治擬化瘀散結。處方：炒黨參 12g ，生黃芪 30g ，生蒲黃 30g ，花蕊石15g ，生地黃炭 30g ，炮姜炭 3g ，阿膠 6g ，牡丹皮炭 10g ，玉蝴蝶 10g ，生牡蠣 30g ，墨早蓮 20g ，仙鶴草 15g_o 14劑，每天1劑，水煎服，早晚飯后半小時溫服。

二診：2017年12月25日。11月30日藥后3天陰道出血停止。末次月經12月22日，量中，痛經好轉，小腹墜感，腰酸，面部色斑，納可寐安，二便正常。舌紅苔薄白，脈細。治擬化瘀散結。處方：茯苓 12g ，桂枝 10g ，赤芍 10g ，牡丹皮 10g ，桃仁10g ，皂角刺 30g ，醋鱉甲 10g ，石見穿 _15g ，鬼箭羽 20g ，烏藥 10g ，生黃芪 30g ，升麻 s_g ，柴胡 6g 寒水石 15g ，半枝蓮 15g ，煅牡蠣 30g ，續斷 10g 知柏 10g ，黑大豆 30g ，赤小豆 _15g ，丹參 20g14 劑，每天1劑，水煎服，早晚飯后半小時溫服。

三診：2018年1月18日。末次月經1月15日，量多，輕度痛經，小血塊，腰酸，疲勞有所好轉，面色較前有所改善，口腔潰瘍未發作，納可寐尚安，二便正常。舌紅苔薄白，脈細。治擬化瘀調攝。處方：守2017年12月25日方。14劑，用法同前。

四診：2019年1月15日。患者停藥1年，癥狀穩定，末次月經：2019年1月11日，前次月經：2018年12月6日。無明顯誘因下月經量多持續6天量未減，遂與醫院就診，服用氨甲環酸片5天后出血正。刻下月經量仍多，未有減少之勢，故又就診于黃素英教授，煩躁潮熱，納可寐差，二便正常。舌紅苔薄白，脈細滑數。治擬益氣化瘀調攝。處方：炒黨參12g ，生黃芪 30g ，炒當歸 10g ，生蒲黃 30g ，花蕊石 20g ，女貞子 10g ，墨旱蓮 20g ，煅牡蠣 30g ，仙鶴草 20g ，檳榔 15g ，赤芍 10g ，續斷 15g ，杜仲15g ，澤瀉 10g ，生地黃炭 30_g14 劑，用法同前。

五診：2019年2月19日。1月15日就診藥后3天陰道出血止，末次月經：2月11日，7天凈，量中，月經第4天有內膜樣血塊脫落，痛經好轉，小腹墜感，腰酸，潮熱煩躁，納可，寐欠安，二便正常。舌紅苔薄白，脈細。治擬化瘀散結。處方：茯苓 12g ，桂枝10g ，赤芍 10g ，牡丹皮 10g ，桃仁 10g ，皂角刺 30g 醋鱉甲 10g ，石見穿 15g ，鬼箭羽 20g ，寒水石 _15g 紫草 15g ，續斷 12g ，杜仲 12g ，敗醬草 30g ，紅藤15g ，苦參 ，合歡皮 30g 。14劑，用法同前。

隨訪：患者按上方中藥繼續調治3個月，月經周期27天一行，痛經明顯改善，量中，貧血糾正，故停藥，囑隨訪，忌口生冷寒涼，注意保暖。

按語：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病機在于瘀血阻滯沖任胞宮，其中“瘀血\"是其主要病理產物，常可引起腹痛、不孕等證8。本案患者為“離經之血\"阻胞脈，新血不得歸經，為子宮內膜異位癥伴有崩中。血能載氣，月經過多則氣隨血脫，氣血皆虧，氣虛則乏力，血虧營陰不固，虛火上炎而易上火，作口腔潰瘍；癡血阻滯，欲下不能，則痛經明顯。經期急治其標，故治以益氣養血，化瘀止血為主。有形之血不能速生，無形之氣所當急固，重用黨參、黃芪益氣固脫，配伍阿膠養血止血，生蒲黃、花蕊石化瘀止血，生地黃炭、牡丹皮炭清熱養陰涼血止血，墨旱蓮、仙鶴草補虛止血，生牡蠣固澀止血，玉蝴蝶清上焦浮火，炮姜炭溫陽止血且防上藥寒凝。全方寒溫同用，通澀并舉，祛瘀生新，取癖血去則血自歸經之意。

經血即止，非經期緩治其本，治以化瘀散結，兼顧扶正，予以化瘀消堅方加減。化瘀消堅方由桂枝茯苓丸化裁而來，桂枝茯苓丸化癡消瘤，醋鱉甲、煅牡蠣、石見穿、鬼箭羽、半枝蓮軟堅散結，化瘀消瘤；生黃芪、升麻、柴胡、知母為張錫純升陷湯加減，可益氣清熱；知母、黃柏又可清熱滋陰，降虛火；黑大豆、赤小豆、丹參化瘀消斑;續斷、杜仲補益腎精強腰；烏藥性溫入腎，行氣助通；患者值更年之期，加紫草、寒水石涼血止血，促其絕經。按此調理2個月后月經正常故而停藥。停藥后1年又發崩漏，按原方案治療，補氣血，清瘀血，扶正固本，補腎調沖。因瘀久化熱，另加敗醬草、紅藤、苦參清熱化瘀。腎氣足，氣血旺盛，血液按經循行，崩漏自止。繼續調治3個月而愈。

4結語

子宮內膜異位癥作為婦科常見疾病，發病率逐年上升，嚴重影響女性身心健康。蔡氏婦科認為，腎虛與血瘀存在相互影響，故而臨床重點在于活血調腎[19]。陳秀英等[2研究則通過調經止痛的方式對子宮內膜異位癥患者進行治療，有效改善了患者的臨床癥狀。黃素英教授作為海派中醫蔡氏婦科第八代傳承人，在繼承傳統理論基礎上，結合現代臨床實踐，形成了治療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獨特經驗。其明確提出子宮內膜異位癥的基本病機為“瘀血阻滯沖任胞宮”，將“瘀血\"確立為貫穿疾病始終的核心病機，為臨床治療提供了明確的理論指導。在治療方法上，黃素英教授創立“化瘀散結周期調治法”，根據月經周期的生理特點，分為月經期和非月經期兩個階段進行針對性治療，體現了中醫“因時制宜\"的治療思想。在用藥經驗方面，善用生蒲黃、花蕊石等特色藥物，發揮“化瘀止血不留瘀\"的獨特功效，注重攻補兼施，特別重視脾、腎、心三臟的調理，體現了整體觀念。臨床應用中遵循“急則治其標，緩則治其本”的原則，月經期以止血化瘀為主，非月經期以散結消巀為要，標本兼治，療效顯著。黃素英教授治療子宮內膜異位癥的經驗明確，辨證論治，標本兼治，療效理想，值得臨床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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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許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