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G641;G434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9052(2025)09-0121-03
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著重強調了“推進教育數字化”這一要求。這為新時代高校思政教育工作指明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現今,人類社會正處于數字化時代,以人工智能、大數據、互聯網等為代表的新興技術迅猛發展。由此,高校“新文科”教育模式改革應運而生,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創新成為應有之義。
一、新文科時代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創新的路徑探索
(一)新文科推動高校思政教育復合型人才培養
首先,新文科優化高校思政教育育人內涵。高校育人主體依托新文科發展模式,借助現代數字化技術,將課堂傳授的思想政治理論知識與社會熱點、時事政治等信息進行關聯、分類與知識體系建構,從而豐富高校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內涵。其次,新文科推動思政教育培養具有綜合化實力的全才。新文科強調文科與其他學科的融合發展,高校思政教育依托“新文科”建設,不斷吸收并運用其他學科的最新理論與方法,從而促使知識的更新迭代,強化學生敏銳的洞察力和深刻的理解力,使其能夠在復雜多變的環境中,準確判斷客觀國際形勢,科學解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時代需求,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積蓄中堅力量。
(二)新文科推動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教學創新
首先,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能夠賦能新文科教育形式的豐富。一方面,思政教育數字化豐富了育人主體的教學手段,幫助受教育者打破時空局限,平等地享有優質的思政教育資源,同時突破時空限制,將學科理論與方法靈活應用于日常思想政治學習過程中;另一方面新文科推動下的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助力高校思政教育者圍繞教育內涵、教學媒介、教學模式、教學技術等多方面進行重塑與創新。其次,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賦能新文科拓展教育教學內容。思政教育數字化開辟了“數字空間”這一新路徑,借助“慕課、雨課堂、數字課件”等新興教學課程形式豐富思政教育內涵。與此同時,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賦能新文科時代下教育主客體思想觀念的轉變,進而極大地激發了育人對象在實際思政學習中的主觀能動性和學習積極性,帶動其深人情境,交流互動,入腦入心。
二、新文科時代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創新的行動重點
隨著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數字技術與高等教育發展之間的耦合演變[1,推動著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創新。在技術融進推動教學方法創新的基礎上,知識交叉進一步強化了教學資源的整合,而場景沉浸則通過技術手段提升了教育的實效性。
(一)技術融進:數字技術驅動思政教法創新升級
傳統的思政教育多為單向的、自上而下的傳道授業模式,這種傳統的思政教育方式往往會造成思政課堂互動有限,教學內容刻板重復,受教育者的積極性和自主吸收、靈活運用思政知識的能力均受到影響,如此造成新文科“學科融通”的發展愿景難以獲得突破與實現。
新文科時代,師生擁抱數字化浪潮,借助數字技術的融進,實現數字技術與高校思政教育的深度融合,進而拓展高校思政教育的育人模式和教學方法,以大數據為驅動,推動跨學科的思政資源共享和優化配置,實現知識的深度融合。
(二)知識交叉:智能整合資源強化思政育人效果
新文科時代,高校思政教育積極擁抱數字化浪潮,借助數字技術的應用,高校思政教育工作可以幫助教育者更好地了解受教育者的學習情況和需求,從而更好地調整和優化教學內容和方式,更好地滿足受教育者的多元化思政學習需求。教育者亦可以借助數字技術所提供的教學資源和工具,靈活地融入體現受教育者“個性”特征的學科知識交叉融合的思政元素,這樣的教育方式能夠打造富有感染力、說服力與趣味性的思政課堂,進而激發育人對象參與思政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
與此同時,在數字技術的融進與優化之下,高校思政教育將突破學科壁壘,使思政元素獲得智能、多元化的資源整合的理想效果,使思政資源獲得充分調動和智能梳理,使思政教育資源供給更具針對性,從而使受教育者達到“觸類旁通”的有效的學習遷移效果。
(三)場景沉浸:虛擬技術賦能思政教育實效提升
首先,從思政教育教學手段上強化具身體驗。思政教育和數字技術的“互通有無”極大地拓展了課堂互動教學模式,教育者通過運用虛擬場景等數字技術手段,創造出更加豐富多樣的沉浸式教學場景。其次,從思政教育教學實效中促進育人對象人腦人心。教育者可以依托數字技術的應用,更好地跟蹤和評估受教育者的學習情況。
同時,受教育者也能通過這種個性化的教學方式,更好地理解和接受思想政治教育,從而提高自身的思想政治素質,推動教育對象從認知情感到行為實踐的轉變,在實際生活中更好地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展現出“大思政”教育的深化和拓展。
三、新文科時代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創新的現實困頓
“數字賦能”并非“數字萬能”,每一種技術都既是包袱又是恩賜[2]。
(一)技術回避:部分思政教育者抱有局限性認知
首先,面對數字化浪潮的襲來,部分思想政治育人主體表現出了對數字技術的回避傾向。其片面地認為思政教育數字化會導致學生品德修養、人文素質、人際交往等方面的缺失,同時破壞現實人際往來的親密關系。此類思想政治育人主體往往忽略了數字技術在思政教育中的積極作用,也沒有意識到數字技術已經成為高校教育發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教學方法與媒介。其次,部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對數字化轉型的敏感度、接受度、認同度不高,尚未形成數字思維[3。這部分育人主體缺少全面化系統化的數字思維,由此限制了數字技術與高校思政教育的深度融合,使得后者難以向更深層次的數字化方向發展,以至于思政教育實效難以達到理想的預期。
(二)數據失范:資源整合技術融進之困亟待解決
在數字經濟下,數據的過度采集往往會帶來數據過載、數據濫用或者數據安全風險,而在新文科背景下數字賦能高校思政教育的過程中,上述風險也同樣難以避免[4]。
首先是資源整合過程中的數據過載問題。伴隨數字化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的井噴式增長,無效數據和被污染的數據摻雜,成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面臨的一大難題。這些無效數據和被污染的數據使得思政教育者在數據篩選和分析上的工作難度大大增加。其次是技術融進過程中的供給不足之困。當前對于數字賦能高校思政教育教學手段、技術、方法等的現實經驗和實操范例仍較欠缺,與此同時,對于數據信息的流動、整合和加工梳理等缺乏統一標準,導致育人主體對數字技術的融進把握度、熟練度不高,思政教育數字化建設的推進動力不足。其次是數據安全問題。高校思政教育者通過數字技術對受教育者的學習情況進行深入分析和研究。然而,過分依賴數字技術進行信息存儲和處理無疑會提高數據泄露的風險。
(三)實效偏差:過度依賴技術引發關系異化矛盾
過度依賴數字技術最終會引發關系異化矛盾,進而導致高校思政教育育人實效偏離實際預期。
首先體現在育人主體和育人對象間的關系異化矛盾。伴隨新文科時代的發展,育人對象日益頻繁地接觸并使用數字技術來獲取思政知識,其分析能力、邏輯能力和思考能力等可能面臨來自數字化環境的不同程度的影響,導致這些能力出現“退化”現象。此外,縱觀思政教育現狀,若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過分依賴數字連接來進行溝通交流,這可能會減少他們之間的面對面交流,從而削弱教育者對受教育者的引導力和影響力。這種做法不僅不能促進思政教育主體之間的協同性,反而可能導致各主體間的關系出現異化趨勢,這與新文科時代高校思政教育所追求的價值內涵相悖。其次體現在數字技術自身的關系異化。在落實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過程中,持續性向學生推送內容類似、價值觀趨同的數據信息,一方面不利于受教育者釋放“天性”,長時間接觸同質化的信息極易限制育人對象獨立思考和個性發展的空間,制約其個性和創新思維的拓展塑造。另一方面易導致教育者過度依賴數字技術,自身喪失思辨能力。若教育者本身失去了這種能力,那么其在思政教育過程中的引導作用將大大減弱,最終造成思政育人的實際效果與理想目標背道而馳。
四、新文科時代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創新的戰略前瞻
(一)“革新”:轉變師生觀念擁抱數字化浪潮
其一,精準推進數字思維融入高校思政教育范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始終堅持“以人為本”的教學理念,在精準推進數字思維融入日常思政教育的過程中,一方面要為育人對象提供良好的數字化氛圍。高校教育者應通過從分布在不同領域的、零散的、碎片化的信息中,精確地篩選出對思政育人目標有價值的信息,對這些數據進行高效整理和轉換,使思政教育資源得到充分的調動使用,形成符合思政育人目標需求的、有深度和廣度的思政教育內容,從而有效避免了思政教育內容的遲滯性問題。另一方面對于高校育人主體而言,轉變其固有的傳統思維是重中之重,應強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者對數字融進思政教育教學的認同感與實際行動力,加強育人主體的基礎教學素養培訓,幫助其培養運用數字思維思考、解決問題的能力。其二,充分發揮數字技術驅動作用。高校充分借助數字技術強大的海量信息整理、數據分析分類等功能,深度挖掘與研判育人主體的思想動態、教學需求等,以及育人對象的個體數據、學習情況等,從而設計出體現個性化、立體化的思政育人新方法,進而科學調整數字化供給內涵與方式,激發受教育者“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思政學習興趣,深度滿足師生對于數字技術的動態需求,從而提高師生對于數字化浪潮的主動接受與自覺運用。
(二)“把控”:搭建數字化平臺規避潛在風險
其一,搭建數字化治理平臺。通過搭建數字化治理平臺不僅能夠滿足新文科建設對思政教育資源共建共享、思政多元主體協同參與的需求,還能保障在新文科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下,思政教育數據的安全和規范,從而構建與高校思政教育相適應的數字安全體系。其二,建立統一規范的思政資源管理標準。為了更好地發揮數字技術在思政教育中的賦能作用,需構建統一且覆蓋全過程、各環節、多元主體共享的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資源配置機制。與此同時,構建高校思政教育信息共享保障機制。高校思政教育資源實現信息共享,從而有助于打破“信息繭房”的束縛,發揮數字工具“技術審慎”之功能。一方面,高校應當積極開辟多樣化的思想政治宣傳發布渠道。在充分利用傳統媒體如校園廣播、報紙、雜志等的基礎上,高校還應善于運用新媒體平臺,如微信、微博、視頻號等,以適應現代大學生獲取信息的行為習慣,確保真實客觀的思政信息資源覆蓋全體學生;另一方面,高校要消除“信息鴻溝”,推動技術資源的均衡分配,確保所有高校和大學生都能享受到先進的數字教育資源。再次,高校要提供個性化信息推薦服務。高校可利用數據技術,根據大學生的興趣、背景和學習需求,提供個性化的教育內容,幫助大學生選取最符合自身需求的信息,這有利于提高教育內容的針對性和實效性[5]。
(三)“協同”:合理構建思政教育數字化關系
其一,加強對“人”的教育指導。就育人主體而言,在牢記“引導者”身份的前提下,通過專業培訓提升其數字化認識,進而在保證其對育人對象責任感與影響力的基礎上,推動其充分利用數字技術與數字資源,對育人對象展開針對性、差異化的思政指導[6]。此外,高校職能部門應積極修訂與完善思政教學方案、大綱等具體內容,提振數字涵養培育的重要性。通過平衡使用數字技術和傳統交流方式,加強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在擁抱數字化進程中的自主性和自控力,提升其自主學習探究數字技術,并自覺甄別剖析多樣化思政數字信息的應用型能力。不斷強化對教學場域環境的有效渲染,加深受教育者對思政理論知識的理解,擴大思政教育在時空上的延展性,于潛移默化之中刺激受教育者的共情能力,強化受教育者的具身體驗,促進育人對象將學習所得入腦入心。其二,加強對“數字技術”的合理構建。為確保育人主體及育人對象的合法權益和個人信息安全,高校需采取包括實時監控網絡環境,強化對算法的監管,以及嚴格控制數據的收集和處理等系列措施。此外,高校可以采取采購服務或與其他機構合作的模式,引進專業的第三方數據分析機構,以此來彌補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數字技術方面的短板。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僅僅依賴大數據技術向學生推送同質化信息內容的現象,進而豐富教育手段和內容,確保在推進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的同時,兼顧數字技術的倫理安全和思政教育的內容質量。
結語
新文科時代,數字化為高校傳統思政教育注人了無限的發展潛力與源源不斷的創新動力。為充分發揮數字技術對高校思政教育發展的助推作用,應牢牢把握新文科時代的良好機遇,聚焦思政教育數字化的行動重點,深化思政教育與數字技術的融合建設。同時,在實際思政教學過程中需警惕高校思政教育數字化發展建設中不可避免的難題,科學制定戰略前瞻,準確理解數字技術的工具本質,確保新文科時代下,數字技術所賦能的高校思政教育能夠沿著正確的方向和道路前進,進而真正實現數字賦能促進思想政治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目標要求。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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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