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文化思想視域下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三維審視

中圖分類號：D61 DOI： 10.13784/j.cnki.22-1299/d.2025.04.009

文化關乎國本、國運，文化興則國運興，文化強則民族強。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站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高度，對新時代文化建設進行全局性系統謀劃，作出一系列重大部署，創造性提出一系列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形成了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文化強國建設提供了根本遵循。在文化強國建設新征程上，更好地推動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增進世界對中華文化獨特魅力與深厚底蘊的認知和理解，已經成為必須深入思考和積極探索的重要課題。

一、習近平文化思想視域下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價值圖景

破解“中西之爭”難題：以文明互鑒代替 文明沖突

近代以來，文化的“中西之爭”一直是思想界持續熱議且充滿爭論的重要議題。通過長期的實踐探索，中國共產黨逐步形成了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基礎、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路徑的現代化道路。這條道路既具有世界現代化的共同特征，又體現了中國特色，成功地打破了將“現代化”與“西方化”簡單等同的狹隘觀念，在促進文化交流互鑒、堅持守正創新的基礎上，為破解文化“中西之爭”提供了時代答案[1]。

從中西關系來看，“中西之爭”中的各種觀點與分歧根源在于將兩個文明置于對立面，這種爭議不利于人類構建共同的生活空間。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兩個結合”，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要義就是要將產生于西方的馬克思主義與生長于中華文明生態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厘清差異、發現契合、實現創新，實現兩大文明智慧結晶的深度融合。同時，通過與西方文化的對話與交流，增進彼此理解，展示中華文化開放包容的特質，讓世界看到不同文化可以和諧共生、共同發展，而非相互排斥、相互對立。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核心在于“明體達用、體用貫通”的理論品格，這不僅體現了對中國哲學“體用不二”觀的繼承和發展，也在文化建設、意識形態建設實踐中發揮前所未有的效能。在國際傳播中，我國始終秉承中華文化“和而不同”“海納百川”“博采眾長”的理念，積極推動各種形式的文化交流活動。例如，在“一帶一路”倡議中，中國與沿線各國積極開展文化交流與合作，通過分享各自文化的精髓推動文明的和諧共存與繁榮發展。

習近平文化思想以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為指導，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養分，以人類優秀文明成果為思想益處，堅持“兩個結合”貫通古今，通過“全人類共同價值”融通中外，破解了文化“中西之爭”，凝聚了當代中國文化共識。

0 增強“中華文化感召力”：將中華文化推向國際舞臺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深化文明交流互鑒，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2]在國際傳播中，堅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導，展示中華文化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有助于加強我國傳播能力建設，增進國際社會對中華文化的理解與認同。

文化傳播影響力是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強力支撐，決定著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效果及意義。習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為中華文化“走出去”提供了理論基礎和實踐指南。這一思想強調文化自信的重要性，認為文化自信是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底氣所在。中華文化作為人類智慧的結晶，具有極強的包容性和深厚的文化底蘊，展現了強大的生命力。2023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發表重要講話時指出：“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們在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3]面對新時代文化使命，只有堅持習近平文化思想的科學指導，中華文化才能在國際傳播中不斷取得新成就，有效提升中華文化在國際舞臺上的認同度與影響力。

中華文化也蘊含著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文化根基。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性，并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脈，其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不僅是我們中國人思想和精神的內核，對解決人類問題也有重要價值。”[4]中華文化所包含的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為世界各國治國理政提供了寶貴的精神文化養分，蘊藏著解決當代人類所面臨難題的重要啟示。例如，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和”文化，強調和諧、和平、和睦，這與全球文明倡議中的四個“共同倡導”高度契合，且四個“共同倡導”均可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找到源頭活水。2015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出席第七十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并發表重要講話時指出：“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也是聯合國的崇高目標。”[5]這些價值觀是所有民族和國家都能認知和接受的“人類文明最大公約數”，體現了中華文化在全球化視野中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蘊含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如“天下一家”“協和萬邦”“大道之行，天下為公”等理念，不僅傳承了中華民族的精神力量，也為全世界提供了智慧和精神指引。

豐富“世界文明百花園”：向世界文化提供中國主張

目前，“世界文化向何處去”已成為世界各國學者深入研究的重大議題。長期以來，“普世主義”作為資本主義意識形態，已成為西方話語霸權的重要特征，其所宣揚的“普世價值論”已成為對其他國家實施文化滲透的關鍵手段，這一理念催生了唯利是圖、重效唯己的文化形態[。與“普世主義”所包含的排他性形成鮮明對比，習近平文化思想汲取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合”“大同”等價值觀念，從全人類共同價值出發，在不斷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基礎上，形成了國際社會廣泛認同的社會主義文明觀，為推動世界文明新秩序提供了中國智慧。當前，人類文明發展面臨諸多嚴峻挑戰，中華文明以“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精神不斷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推進全球文明交流互鑒，在應對全人類共同挑戰的過程中，更好地擔負起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為世界提供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馬克思指出：“凡是民族作為民族所做的事情，都是他們為人類社會而做的事情。”[7]中華民族現代文明豐富了人類文明形態的多樣性。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始終堅持文化開放包容、求同存異，各國各民族文化只有特色之別，沒有優劣之分，所倡導的“平等、交流、互鑒”為世界文明繁榮發展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和正確的方向指引。中華文化遵循“兩個結合”的規律，在國際傳播中構建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新場景，擔當起了新時代中華文化走向世界的新使命。中國積極踐行全球文明倡議，努力開創世界各國人文交流、文化交融、民心相通的新局面。這種開放包容的發展態度和發展模式的成功實踐，為發展中國家提供了擺脫西方現代化道路固有模式束縛的新思路，這不僅促進了中國與世界的相互理解和尊重，也為世界文明的多樣性和豐富性作出了貢獻。

二、中華文化國際傳播面臨的困境

在全球化和數字化兩大浪潮的沖擊下，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在迎來更多機遇的同時，也面臨著更加復雜的隱蔽性挑戰，這些問題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神經末梢。[8]

傳播內容浮于表面

我國對于現存文化資源利用程度不足，導致中華文化對外傳播過程中存在傳播內容表層化問題。文化的傳播歸根結底在于內容，中華文化符號是中華文化海外傳播的重要載體和標識。當前，在內容呈現方面，中華文化國際傳播主要處于印象傳播階段，海外受眾對中華文化的理解片面且基于表面，傳播符號往往集中在一些代表性的元素上。例如戲曲、武術、茶、漢服等，這些元素雖然極具代表性，但過度頻繁地輸出使得傳播內容流于表面，無法充分展現中華文化的精髓，從而在國際上缺乏競爭力。據“國家形象全球調查”數據顯示，中餐、中醫和武術是海外民眾最認同的中華文化符號，但這些符號的傳播大多還停留在表面，未能深入挖掘其背后的文化內涵[9]。此外，不同國家或地區的受眾審美偏好各異，但目前的文化符號傳播缺乏針對性和多樣性，且文化符號分類方法多基于符號學理論和歸納法，易忽視國際傳播視角。在文化解讀方面，缺乏對中華文化的深度解讀。例如，經典著作、歷史故事、哲學思想等內容在對外傳播中往往缺乏深入解讀和探討，導致傳播內容缺乏思想性和深度。

我國對中華文化現代因素挖掘程度欠缺，導致品牌標識較為刻板，文化產品供給質量不高。長期以來，中華文化在對外傳播內容的選擇上局限于“主流文化”和“傳統文化”，導致當前中華文化產品整體呈現出高附加值文化產品供給不足、精品稀缺等特征。在對外傳播的過程中，中華文化頻繁強調古代傳統文化和藝術，國際受眾對當代中華文化的豐富性和創新性了解不夠，長此以往會導致國際受眾產生視覺疲勞，難以改變對中華文化的“刻板印象”。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現代性塑造不足，致使部分蘊含當代價值和世界意義的中華文化精神標識未能得到充分提煉。在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理解和詮釋上，往往習慣于停留在“舞個獅子、包個餃子、耍套功夫”上，未能有效地將其與現代社會的需求和語境相結合。儒家所倡導的“仁、義、禮、智、信”等價值觀念，在向國際傳播時，若只是強調古代的禮儀規范，而不與現代社會的社交禮儀、公共秩序等相結合，易給人一種脫離現實的感覺，難以被廣泛理解和認同。現代因素作為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體現著中國當下的精神風貌和創造力。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各國文化相互影響、相互滲透，只有充分展示中華文化的現代一面，才能更好地與其他文化進行對話和互動。我們應當重視對中華文化現代因素的挖掘和傳播，讓世界看到一個既古老又現代的中國，促進中華文化在國際舞臺上綻放更加絢爛的光彩。

傳播渠道不夠暢通

我國作為典型的高語境國家，在中華文化對外傳播過程中常陷入認知差異和文化誤讀的困境。語境文化不同會在文化傳播中導致信息交流不對稱。高語境文化偏向于含蓄、暗示和非語言表達，這與強調直接、直白的低語境文化存在明顯差異，這種文化差異容易導致國際受眾對中華文化解讀出現誤差[10]。對于低語境文化的受眾而言，一方面，理解中華文化中豐富的內涵和隱喻較為困難，需要更多的解釋和解讀；另一方面，低語境文化中直接明了的表達方式，可能與中華文化的含蓄之美產生沖突，導致文化誤讀。同樣，高語境文化的含蓄性可能導致一些文化元素信息傳遞不夠直接，容易被低語境文化受眾簡化理解，產生文化隔閡。例如，古詩詞無疑是中華文化對外傳播的代表性元素符號，詩詞中常運用隱喻、象征等手法，以其高度凝練的語言和豐富的意象，傳達出無盡的意蘊，寥寥幾字卻需要讀者用心領悟其中蘊含的意境和情感。這種高語境文化的復雜性使得中華文化在傳播中需要更深入地引導和解釋，無形中增加了傳播的難度。

中華文化認同面臨著不同意識形態國家文化的挑戰，表現為西方國家的話語輸出對全人類共同價值的認同消解與弱化。首先，文化異質性帶來的文化立場錯位、同一概念的不同認知以及不平等對話，使世界各國對于不同文明的多元共存并未達成廣泛一致。中華文化強調和諧、仁愛、包容等價值觀，倡導“和而不同”，追求多元共生；而西方國家崇尚霸權主義和單邊主義的文化戰和輿論戰，力圖通過操縱與論、傳播虛假信息來影響他國的價值觀和社會意識。其次，中外話語體系差異阻礙國際文化交流，這種差異主要體現在價值觀念、認知模式和語言符號上。價值觀念的差異是跨文化交流中最為突出的問題之一，如西方文化傾向于強調個人自由和獨立，而中國文化則更加強調集體、和諧和社會責任。在認知模式上面，中國式的“天人合一”與西方的“主客對立”，影響了雙方對事物的理解和解釋方式。由于社會實踐、價值觀念、思維模式的不同，中華文化在對外傳播過程中會出現符號內涵的錯層，從而導致“文化誤讀”的產生。

●傳播聲量缺乏力度

宏觀敘事體系的傳播渠道和方式導致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局限性。宏觀敘事往往傾向于強調國家形象、民族精神等宏觀層面的內容，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展現中華文化的恢宏與底蘊，但過于宏大的敘事體系可能會導致中華文化國際傳播聲量不足。一方面，宏觀敘事體系淡化了中國故事的文化體驗。在宏觀敘事的影響下，這些故事可能被簡化為一些抽象的概念和數據，失去了原本的生動性和感染力，使國外受眾產生距離感，從而導致中華文化國際傳播“不接地氣”。另一方面，宏觀敘事體系在傳播渠道和方式上也存在局限性。長期以來，我國國際文化傳播的宏觀敘事體系往往依托于傳統的主流媒體渠道，對于習慣通過網絡獲取信息的年輕一代國際受眾來說，其吸引力不強。此外，宏觀敘事過于注重整體性和系統性的呈現，而忽略個體的興趣和需求差異，且宏觀敘事體系下的傳播往往是單向的，缺乏與受眾的互動和反饋，這使得我們難以準確把握國際受眾對中華文化的真實看法和接受程度，無法及時調整傳播策略。

中國媒體的國際傳播力有待進一步提升。一方面，在當下信息爆炸的時代，過于溫和的傳播方式可能會導致中華文化的聲音被淹沒在眾多信息之中。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受“君子訥于言，敏于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等傳統思想觀念的影響，中國長期奉行低調內斂的處事原則[1]。這種情況可能導致中華文化獨特價值和魅力的展示不夠充分等問題。許多精彩絕倫的文化元素、藝術形式等，沒有得到應有的突出設計展示，難以在國際上迅速得到廣泛關注和強烈興趣。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下大氣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精心構建對外話語體系”。然而，盡管近年來中國媒體在基礎設施、數字技術賦能和覆蓋范圍等方面取得了顯著進步，但媒體融合仍處于邁向變革深水區的關鍵節點，需進一步深化媒體融合實踐。

三、中華文化國際傳播能力的提升路徑

●深挖中華文化富礦，探索文化創新空間

堅持守正創新是新時代推進“兩個結合”的必然選擇，也是促進中華文化對外傳播的必然要求。新時代文化強國建設根植于中華文化，意味著要堅守中華優秀文化之根，要深入挖掘中華文化資源及其所蘊含的中國價值。中華文化涵蓋了哲學、文學、藝術、科技等諸多領域，擁有豐富的內涵和多樣的表現形式，需要全面繼承和弘揚。中華文化歷經數千載歲月的沉淀與傳承，其間蘊含著無數歷代先賢的智慧結晶，應懷持尊重與珍視之心對待這些傳統。諸如詩詞、書法、戲曲等傳統藝術形式，承載著中華民族特有的審美情愫與文化底蘊，必須通過教育、傳承等多元途徑，確保這些瑰寶不會在時代的洪流中消逝。此外，針對那些瀕臨失傳的傳統技藝與文化遺產，更應加大保護與傳承的力度，通過科學規劃、精心組織、有效實施，讓這些珍貴的文化遺產得以繼續傳承與發揚，綻放出更加絢麗的光彩。

借助先進數字技術，創新中華文化發展形態。隨著數字技術的持續革新與發展，數字文化產業正逐漸成為文化領域的新興增長動力。游戲、動漫、影視等數字文化產品，憑借其廣泛的受眾覆蓋和強大的傳播效力，日益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與青睞。要利用現代媒體技術提升中華文化體驗感。巧用虛擬現實（VirtualReality）和增強現實（AugmentedReality）技術，對古籍、文物、古建筑等進行數字化存檔，既能夠為觀眾提供沉浸式的文化展覽體驗，又便于長期保存和學術研究。故宮博物院致力于將數字化與中華文化深度融合，推出線上數字文物項目“數字文物庫”，開發多款移動應用程序，并且積極與國際博物館開展聯合展覽活動。數字技術的應用，有效提升了中華文化符號的敘事傳播能力，有利于深入挖掘和呈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內核，為受眾提供更好的浸潤式的敘事體驗，促進海外受眾更生動地感知中華傳統文化魅力。

●堅守中華文化主體，謀求全球價值共識

以“兩個結合”鞏固文化主體性，推動中華文化對外傳播。首先，要保持文化定力，堅定文化自信。高質量開展中華文化對外傳播需要堅持“天下為公”的價值理念，秉持“融通天下”的開放姿態，追求“天下無外”的傳播廣度。要堅持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在實踐中不斷創造出適合中國國情的發展模式和理念，彰顯中華文化的適應性和創新性，進一步筑牢中華文化自信的實踐根基。在國際交流中，以自信的姿態展示中華文化的獨特魅力，通過文化交流活動、國際合作等方式，讓世界了解中國文化，增進國際社會對中華文化的認同和尊重。其次，強化文化符號傳播，鑄就中華文化獨特標識。在實踐中，應重點把握中華文化符號的三個關鍵向度邊界：標識范疇向度；對內標識向度；對外標識向度。這要求正確處理文化與政治經濟的關系、共同性與差異性的關系以及民族性與世界性的關系，以確保中華文化符號的文化底色、中華本色和中國特色。秉承中華文化“和而不同”的核心理念，尊重和接納世界不同文化的存在，堅持在差異中尋求和諧共處。例如，儒家文化中的“仁愛”觀念是增進國際友好的重要法寶，面對全球化背景下的意識形態挑戰，要深化研究闡釋，推進話語轉譯，開展共情傳播，提升精神標識的清晰度與可見度、豐厚度與通解度。讓“中國威脅論”在“仁愛”的光芒下無所遁形，為中華文化與世界文化的融合發展開辟更加廣闊的道路。

在堅守中華文化主體性的基礎上探尋全球共通價值。要“在構建對外傳播話語體系上下功夫，在樂于接受和易于理解上下功夫，讓更多國外受眾聽得懂、聽得進、聽得明白，不斷提升對外傳播效果”[12]。在多元文化交織的傳播背景下，盡管各國文化存在差異，但也有著一些普遍被認可和追求的價值。要堅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導，堅持中華文化根本立場，深入挖掘并提煉其中所蘊含的人類共通價值的內涵，推動其大眾化和通俗化，以一種跨越文化交流的方式對中華優秀文化進行精準而有效的表達與傳播。

●構筑多維敘事空間，提升國際傳播效力

構建多元敘事體系，既要有宏觀敘事又要有微觀表達，綜合運用大眾傳播、群體傳播、人際傳播等方式，構建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中華文化傳播格局。首先，充分利用主流媒體，構建傳播敘事體系。媒體作為中華文化傳播主體，要構建兩個系統敘事觀，包括內容敘事觀與受眾敘事觀，在追求“真”與“通”的基礎上以系統論思維梳理中國式現代化的故事類型與敘事邏輯。通過多樣化、多角度的敘事體系，既呈現宏大的歷史文化專題，展現優秀傳統文化、弘揚中國價值觀念和美德，又推出展現生活細節的紀錄片和短視頻，真實反映中國社會的各個方面，全面展現歷史、現實和未來。其次，借助地方國際傳播機構，提升國際傳播的整體效力。地方國際傳播機構扎根于地方，對當地的文化有著深刻的理解和認知，要充分發揮其地緣優勢和文化特色，通過多樣化手段和途徑，提升中華文化在國際社會中的影響力和認同度。再次，激發民間交流與合作，整合中華文化傳播資源。民間交流能夠以更加貼近生活、接地氣的方式展現中華文化的多元與包容，民間組織之間、個人與組織之間的合作，能夠形成傳播合力。

傳播力決定影響力，影響效果的強弱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傳播渠道是否暢通。利用先進技術手段，拓寬主流媒體傳播渠道，通過數字化和互聯網技術，精準分析受眾需求和喜好，實現個性化的內容推送，最大程度消除語言障礙。在與海外媒體機構的合作中，利用主場優勢開展好國際傳播活動，要注重發揮外籍友人“文化傳聲筒”作用，打造國際化語言環境，為主場國際傳播提供語言保障。此外，中國媒體要增強國際議題設置的主動性，積極參與國際輿論引導。在議題設置上，中國媒體應關注多個領域，包括歷史、文化、科技、經濟等，以多元化的議題吸引不同受眾群體。對于國際社會關注的中華文化議題，中國媒體應及時回應，提供準確、全面的信息，消除誤解和疑慮。通過積極主動的議題設置，使國外民眾讀懂中國共產黨致力于人類團結進步的天下情懷，在提升黨的國際傳播效力的同時，讓世界更好地了解真實、全面的中華文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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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爽潔，華東政法大學紀檢監察學院博士。研究方向：文化研究；思想政治教育。

責任編輯 谷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