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基因的解碼及應用轉化：以京杭大運河杭州段為例

中圖分類號：G127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3180（2025）04-0067-08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靈魂所在，鉤沉與記錄著城市的前進足跡與思想信息。從黨的十八大明確提出“建設文化強國”的國家戰略，到十九大明確“文化自信”是民族復興的重要標尺，再到二十大提出“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文化建設是靈魂”已成為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基因是決定文化特色的“內在力量”，也是文化代際傳承的基本紐帶。因此，明確文化基因的分類，解碼文化基因的內在價值，并將其轉化為能夠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文化和旅游產品，是文化基因發揮重要作用的有效途徑。

一、國內外研究綜述

目前，國內外學者對于“文化基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文化基因的理論研究，文化基因的提煉、解析等方面，以及對文化基因保護與開發利用方面的研究。

國外對于文化基因的理論研究起步較早。20世紀50年代，美國人類學家阿爾弗雷德·克洛依伯（Alfred Kroeber）和克萊德·克拉克洪（ClydeKluckhohn）就開始構想“文化基因”的存在。[1]1976年，英國的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ins）首次明確提出“文化基因”概念。[2]國內對于文化基因的理論研究相對較晚，但在西方相關研究的基礎之上，也產生了不少研究成果，如吳福平等對文化基因的概念、理論及學術史進行了系統的研究[3]，雷達對文化基因研究的緣起及其研究發展階段進行了梳理[4]。

文化基因的提煉、解析等方面的研究主要以方法論研究和案例研究為主。方法論研究方面的成果包括：李亞楠等對文化基因解碼的原理和方法進行了系統的研究[5]，吳秋林對文化基因圖譜進行了細致的研究「6]。案例研究則主要是對某一地區或某一類型的文化基因進行解析，如：王慶賀對黔東南苗族刻道的文化基因加以解剖[]，席麗莎等以天津為例建構了城市多元文化基因譜系[8]，雷文彪對瑤族文化基因的表征及其價值進行了闡釋[9]，韓世丙等對河西走廊民俗村的文化基因的傳承與傳播進行了研究[10]。

對于文化基因在保護開發、各類設計以及旅游開發等方面的應用研究，主要分三類：一是文化基因在古建筑保護與開發中的提取與運用，這也是目前關于文化基因應用研究的最集中的方面，如趙鶴齡等以古滇國為例構建了文化基因的譜系圖并對文化的傳承路徑進行研究[1]，汪平西基于基因植入理念研究了淮南上窯古鎮的保護與開發[12]；二是文化基因在各類設計，如建筑（景觀）設計、文創產品設計、包裝設計上的應用研究，如夏雅琴等對城市文化基因如何在公共設施設計中進行體現展開了研究[13]，劉宇等在文化基因作用下對運河文創產品設計進行了研究[14]，楊靜等對如何將鄉村文化基因應用在農產品包裝設計上進行了研究[15]；三是文化基因在城市建設和旅游開發中的應用研究，如毛巧暉提出了大中國運河文化的分類、基本特征以及共生發展的基本路徑[16]，沈士明等對文化基因如何在貴州屯堡旅游開發中活化運用進行了研究[17]，等等。

綜上所述，對文化基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化基因的起源、特性，地域文化基因的提煉、梳理，以及地域文化基因的保護與開發上，而對文化基因實踐研究則存在較大的局限性。現有的實踐研究以案例研究為主，局限在對某一地域文化基因的應用研究，未作系統歸類并提出具有普適性的應用與轉化路徑。

二、文化基因的分類

對于文化基因的分類，從不同的角度考察，有不同的方法和結果，最常見的是將其分為物質文化基因（也叫顯式基因）和非物質文化基因（也叫隱式基因）。其中，物質文化基因一般指的是以實體物質的形式存在，通過物質材料呈現、傳播與傳承，如歷史建筑、生產生活方式等；非物質文化基因則以精神狀態的形式存在，并通過口頭講述和親身行為等方式來表現和傳承，如語言、文字、行為、制度等。此外，也有學者從重要性和發展演變的角度將其分為主體基因、附著基因、混合基因和變異基因。

但是，從文化基因開發利用上看，將文化基因分為外部表象、生產生活方式和精神思維三類更為合適。主要有兩方面原因：一是生產生活方式雖然和其他物質文化基因一樣，都是在人類的意識之外的獨立存在，又是能為人的意識所反映的客觀實在，但其表現形式與建筑、街區等實體形態有本質區別，它更多的是指人們的衣食住行以及勞動等謀得生活所必需的物質資料的方式方法，是一種可視、可感知的行為；二是隨著文旅融合的不斷發展，體驗成為旅游的重要因素之一，而生產生活方式是文旅產品實現其體驗功能的重要載體，從文化基因轉化利用的角度來看，尤其是在文旅產品開發上，生產生活方式可以單列一類。

按照這個思路，可構建文化基因的兩級分類體系（見表1）。一是構造層，包括外部表象、生產生活方式、精神思維。其中，外部表象指可感知的物質實體，多為有形文化類，例如歷史建筑、民居空間、文化街區、遺址古跡等；生產生活方式指人們生存所必需的物質資料，即在生產進程中產生人與生產勞動、人與產品的物質總和，多為有形文化類，如當地習俗、傳統技藝、節慶活動等；精神思維指人們在發展進程中產生的精神文化，包括精神力量、制度文化、神話傳說以及語言文字等。二是實體層，外部表象的實體層主要包括遺址遺跡、各式建筑、飲食商品、可移動文物等；生產生活方式的實體層包括傳統技藝、風俗禮儀、節慶活動、表演藝術、特色服飾、生產勞作方式等；精神思維的實體層則主要包括語言文字、社會制度、人物事件、文學藝術、精神觀念等。

表1文化基因的分類

三、文化基因的解碼

文化基因是某一區域、民族的寶貴財富，它的保護與傳承對地方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具有重大作用。因此，解碼文化基因，發現其核心價值尤為重要。文化基因的解碼，關鍵是抓取其最重要、最突出的元素，發現其蘊藏的本體價值和開發潛力。

本體價值是指文化基因本身所具有的特征、特性及影響力。主要包括五方面價值：1.歷史價值，即該文化基因所體現的時間價值、歷史發展與演變的過程、歷史地位以及該文化現存的真實性、風貌的完整性和歷史的延續性；2.科學價值，即該文化基因在揭示普遍真理中的作用，以及對人們未來進行科學研究的啟示等；3.藝術價值，即該文化基因給予人們的視覺、聽覺的愉悅和情操的陶冶，給人帶來藝術的啟迪和美的享受；4.文化價值，即該文化基因的教育意義，可衍生的文娛項目等；5.精神價值，即該文化基因的象征意義，給某一類群體帶來的凝聚力和自豪感。在解碼文化基因本體價值時，可著重從該基因的外觀形態與結構、內在性質、組成成分、形成機制及演化過程、關聯事物等方面人手。

其中，外觀形態與結構主要指文化基因的外部表現形式，包括形態特征、排列情況、色彩裝飾等；內在性質主要指文化基因的功能特性、歷史文化內涵、藝術科學價值等；組成成分主要指文化基因組成的物質材料，包括建筑材料、加工材料、原始材料等；形成機制及演化過程是指文化基因形成的原理與機制、培育過程、生成和運行方式、歷史演變等；關聯事物是指文化基因在生成和演變過程中與之相關聯的典型歷史人物與事件等。值得指出的是，不同類型的文化基因在解碼本體價值時的側重點是不同的，如外部表象類主要側重于外觀形態與結構、內在性質、組成成分等，而生產生活方式和精神思維類文化基因主要側重于內在性質、形成機制及演化過程、關聯事物等方面。

開發潛力是文化基因轉化成文化和旅游產品過程中的必要條件。主要包括：1.區位條件，指該文化基因所在地理位置和進出交通的方式及便利程度；2.市場條件，指該文化基因所處區域的旅游市場供需情況，一般來說，經濟發達地區的居民對文化和旅游的需求相對較高，支付能力也強，文化基因開發利用的潛力也就越大；3.基礎設施條件，指該文化基因開發利用過程中的各項基礎配套以及施工難易等；4.環境條件，指該文化基因所處環境的承載力、環境保護要求等。

四、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及其轉化利用

（一）運河杭州段基本概況

長城與大運河，是中國文化在中華大地上所刻畫的兩條有形的“線”。它們的“長”和“大”、功能的顯赫、影響的深遠，是世界上任何其他文化遺留都無可比擬的。京杭大運河全長約1797千米，途經北京、河北、天津、山東、江蘇、浙江6個省市，貫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對中國南北地區之間經濟文化的發展與交流起到了巨大作用。

京杭大運河杭州段總長約110千米，由杭州塘段（起點在海寧，經余杭臨平進入杭州）、江南運河杭州段（即拱宸橋到三堡的運河杭州段）、上塘河段、杭州中河一龍山河、浙東運河主線5段河道組成，沿途有富義倉、鳳山水城門遺址、橋西歷史街區、西興過塘行碼頭、拱宸橋、廣濟橋6個遺產點，數量僅次于揚州的9處和濟寧的8處，居全國第三位。[18]除世界文化遺產外，運河杭州段沿線各級各類歷史文化遺產同樣頗為豐富，包括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9處（點），省級以上非物質文化遺產20多個，各類旅游資源點400余處，極具開發潛力。

（二）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的組成與特征

1.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的組成

杭州因西湖而聞名天下，因運河而繁榮興盛，水運成就了這座古老的城市的經濟，也沉淀了其悠悠千年的歷史與文化。杭州運河沿岸自古就是城市的繁華地段，從隋唐以后蜚聲海內外的“十里銀湖墅”，再到新中國成立以后以武林門為中心形成的杭州武林商圈，再到21世紀在運河入錢塘江口三堡區域所建的錢江新城，無不體現了運河強大的經濟集聚功能，正所謂“因河而興運，因運而興商，因商而興市，因市而興城”。人和物的集聚，不斷衍生出各類文化歷史傳承，累積形成了豐富多樣的文化基因。按照前述文化基因的分類方法（表1），可進一步對此歸納梳理，整理為表2。

表2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

2.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的特征

運河杭州段沿岸匯聚了眾多的文化基因，它們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共同構成了運河在杭州特有的歷史文化景觀和市井民俗風情。解碼這些文化基因的本體價值和開發價值，對杭州文化和旅游的融合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主要呈現四方面特征：

第一，從價值上看，具有極高的歷史、文化、科學和藝術價值。流淌了1400多年的大運河，沉淀了豐富而又獨具魅力的運河文化，是至今仍鮮活的、流動著的文化遺產。運河杭州段見證著杭州歷史的變遷和博大精深的文脈延續。運河沿岸的各類設施，如河道、碼頭、閘壩及其附屬建筑，兩岸各類街巷商鋪、特色民居、寺廟道觀、教堂樓所、地方會館、私家園林、官商庭院、名人遺跡等，構成了運河沿線獨具特色的建筑群落和人文勝地，展現出絢麗多姿的運河文化風貌。運河沿岸部分河道和相關遺跡經過考古勘察、發掘，為研史資政提供了寶貴的資料，為挖掘地方文化提供了真實的材料。

第二，從地域分布角度看，呈現大分散小集聚的分布狀況。運河杭州段沿線文化基因在空間分布上存在顯著的差異性，即主要集聚在塘棲古鎮、橋西歷史街區、武林廣場以及錢江新城等重要節點上，其余段落則分布較為零散，這種空間布局更有利于以點帶面地予以集中利用和開發。例如，在以橋西為核心的上游段落，自隋唐以來，就是南北水陸交通要道和繁華商埠，“百貨輻，商賈云集，千鱸萬舶，往返不絕”，促成了名揚天下的“東南財賦之鄉”，也造就了蜚聲海內外的“十里銀湖墅”。[19］該區段可重點依托運河的商業文化，建設運河游憩商業中心，重新演繹錢塘盛事。在以武林廣場為核心的中游段落，可以打造都市商務、商貿、娛樂和休閑板塊，形成運河沿線最繁華、人氣最旺的都市風光區，展示現代城市商貿中心、文化中心的新姿。在以錢江新城為核心的下游段落，主要展示杭州未來的城市建筑和風貌，利用大運河南端的區位，結合城市新中心錢江新城建設，打造江河流霞景觀和大型城市主題公園，續寫千年運河文化。

第三，從類型看，其外部表象、生產生活方式和精神思維三大類型齊全。運河沿岸自古就是人們棲息、生活的重要地區，因而各類文化基因數量多、類型齊，不僅聚集了各類遺址遺跡、歷史建筑等文化景觀，還有眾多流傳于運河邊的民間故事、人物事件、民間美術、民間音樂、民間禮儀、地方戲曲、生產與生活習俗等非物質文化遺產。這樣的類型分布，一方面，在文旅項目開發上有實體的建筑為依托，或者說有遺址遺跡可追溯；另一方面，在文旅融合的大趨勢下，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也為開發體驗性的文化和旅游產品，以及文創類的旅游商品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第四，從開發價值上看，其開發利用條件非常優越。大運河之于杭州，猶如塞納河之于巴黎、泰晤士河之于倫敦、黃浦江之于上海。大運河穿城而過，從區位交通條件、市場條件、基礎設施條件以及環境條件來看，具備較好的開發利用條件，非常便于將一個個文化基因轉化成具體的文化和旅游產品，或者將其融入城市的各類功能性建筑、景觀建筑等規劃、設計之中，體現大運河所特有的文化底蘊和精神氣質。

（三）運河杭州段文化基因轉化利用路徑

文化基因是一座城市的靈魂，是在千百年發展歷程中不斷積累、不斷融合、不斷自我更新所形成的，是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人們的共同記憶。同時，它又是一座城市的核心競爭力之一，是一座城市能夠向外來者展現形象和特質的核心內涵。因此，利用好城市的文化基因，通過各種顯性和隱性的方式向大眾展示文化基因，顯得尤為重要。京杭大運河既是世界文化遺產，也是至今仍被利用著、流動著的文化，其文化基因的轉化利用對于杭州傳承歷史、提高城市文化品位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對此，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開拓不同的路徑。

1.打造標志性文旅項目

隨著社會的進步，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文旅產業對于一個城市的發展的重要性也逐步提升，尤其是對于杭州這座既是中國七大古都之一，又以現代服務業為主要產業的城市而言，標志性的文旅項目能夠帶動城市經濟產業發展，集聚人氣，提升城市知名度和美譽度。將大運河作為一個大型的文旅IP予以打造，可在運河沿岸建設大型的文旅項目，例如集主題游樂、休閑度假、旅游演藝、研學體驗、文化展示等功能于一體的文旅綜合體，將杭州運河文化基因中的風俗禮儀、傳統技藝、市井文化、民間傳說、特色小吃等納入文旅綜合體之中。通過融入游樂項目、旅游演藝及各種旅游配套，形成可體驗、可感知的具象化旅游產品，讓人們在游玩的同時，感受深厚的運河文化。

2.融入公共及景觀建筑整體設計

城市中的各種公共建筑、景觀建筑是表達與再生城市文化基因的重要載體。運河杭州段在歷史上留下了諸如塘棲古鎮、橋西歷史街區、小河直街、高家花園、富義倉、西興過塘行碼頭、香積寺等重要的景觀節點，以及鳳山水城門遺址、杭州海關舊址（洋關）等遺址遺跡。在這些景觀節點，可根據其文化特征、實體大小、保存情況等設計構建與其周邊景觀環境、文化意境相協調的景觀小品建筑，并將相應文化基因融入其中。例如，在設計景觀節點周邊的地鐵站、公交車站、公共廁所等公共設施時，可融入能夠體現運河文化基因的元素。這些節點是杭州重要的社會資源國際旅游訪問點，在向外來游客展示杭州深厚運河歷史文化底蘊的同時，也能夠進一步強化本地居民的文化認同，提高歸屬感。

3.豐富文化藝術創作

豐富文化藝術創作既是滿足人民精神文化需求、促進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重要手段，也是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轉換地方文化基因的重要途徑之一。經過千年的歷史文化積淀，杭州運河沿岸形成了水上婚典等風俗禮儀，小熱昏、運河船拳等傳統表演藝術形式，運河龍舟賽、半山娘娘廟會等傳統節慶活動，以及乾隆下江南等歷史事件，這些文化基因為文化藝術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在文旅融合的大背景下，以這些文化基因為素材，策劃內涵深厚、形式多樣、受眾面廣的反映杭州運河傳統文化的旅游演藝，既有利于杭州打造成國際知名文化旅游目的地，也有利于其傳承各種優秀歷史文化，尤其是非物質文化遺產。

4.形成獨立的文創產品體系

隨著人們對文化生活品質追求的不斷提高，富有創意的文創產品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歡迎，故宮IP的文創產品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運河作為世界文化遺產，因河而衍生的各類文化基因眾多，具有打造獨立文化IP的良好基礎。在綜合梳理運河杭州段眾多文化基因的基礎上，提取文化符號，設計涵蓋傳統技藝商品、現代文化用品、生活用品、土特產等各種類型的文創產品，并形成網絡 + 實體的立體營銷體系，是開發與轉化運河文化基因的重要途徑之一。

5.文旅節慶活動的策劃

文化節慶活動是集聚人氣、提升城市知名度的重要手段之一。歷史上，京杭大運河杭州段沿岸形成了半山娘娘廟會、祈蠶（蠶花節）、運河龍燈會等不同時節、不同主題的民間節慶活動，在各類活動中也蘊藏著眾多歷史文化元素。在繼承原有民間節慶文化傳統的基礎上，融入文化論壇、體育活動、文創產品展銷等現代活動要素，策劃舉辦大型文旅節慶活動，既能提升杭州的城市知名度，集聚人氣，又能不斷傳承和創新大運河傳統文化。

結語

文化是歷史積淀的產物，文化基因是一個城市的核心競爭力之一，是城市的寶貴財富。梳理城市重要的文化基因，解碼其文化、歷史、藝術等內在價值及開發價值，通過不同路徑進行轉化利用，形成主客共享的文旅產品至關重要。京杭大運河是杭州的一張重要名片，它歷史悠久、內涵豐富、影響深遠，具有極高的開發利用價值。抓牢文化基因的根基，通過各種活化、創新的手段，讓京杭大運河這個歷經千年仍流淌著的文化之星，在新時代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是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的需要，也是時代賦予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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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馮靜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