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韻交融處（散文）

１

去年十二月，哈薩克斯坦國立大學的杰出教授Aldabek Nurzhamal Abdrazakovna曾親自到訪青島世界漢學中心，她與我分享了她對青島世界漢學中心的印象，說這個中心最適合進行漢學研究，尤其是在學術氛圍和支持體系方面非常出色。作為我們國內研究項目的負責人，Aldabek教授推薦了我和Turgenbay Ainur老師做候選人，經過半年的準備，我們終于收到了邀請函。

在我們抵達世界漢學中心的第一天，就榮幸地獲得了一次難得的學術機遇——與北京語言大學著名漢學家、世界漢學中心主任徐寶鋒教授會面。這次會面不僅為我們打開了深入了解中國學術的大門，更讓我們親身感受到中國學者開放包容的學術精神與嚴謹治學的大家風范。

作為國際漢學界的權威學者，徐寶鋒教授在海外漢學研究、跨文化傳播以及中國古典文學譯介等領域享有盛譽。能夠在抵達伊始就與這樣一位重量級學者面對面交流，對我們這些初涉漢學領域的研究者而言，無疑是莫大的榮幸。盡管徐教授身兼數職，學術日程極為緊湊，但他依然特意調整工作時間，為我們安排了這次會面。

在近兩小時的交流中，徐教授以淵博的學識和親切的態度，系統介紹了中心的發展歷程、組織結構以及未來規劃。他特別強調，中心不僅是一個學術研究機構，更是促進中外文明互鑒的重要平臺。這種高屋建瓴的視野，讓我們對接下來在此的學習研究充滿了期待。

２

在青島世界漢學中心度過的這一個月研究時光，如同一場穿越時空的思想之旅，讓我對“東方國家儒家思想發展模式比較”這一課題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刻體悟。每日沉浸在這座知識的殿堂中，我的研究視野不斷拓展，思維深度持續延伸，對儒家文明在東亞各國的多樣化發展路徑形成了更加立體而系統的認知。

清晨的研究室里，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堆積如山的文獻資料上，我仔細研讀著從新華書店精心選購的當代儒學著作，以及中心圖書館提供的珍貴地方志文獻。這些文字記載生動展現了儒家思想在現代化浪潮中的頑強生命力與創新性轉化。在中國社會，我觀察到儒家倫理依然深深植根于人們的日常生活之中——從強調孝道的家庭觀念，到尊師重教的社會風氣，再到“天下大同”的價值追求，這些傳統智慧以新的形式持續影響著當代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準則。

而在對新加坡案例的深入分析中，我驚訝地發現這個現代化城邦國家巧妙地將儒家思想融入治國理政的實踐中。通過研究新加坡建國以來的政策文獻，我清晰地看到儒家“賢能政治”理念如何與現代治理體系相融合，形成獨具特色的發展模式。這種傳統思想的創造性轉化，為全球治理現代化提供了寶貴的東方智慧。

日韓兩國的比較研究同樣令人著迷。日本將儒家思想與本土神道傳統相結合，形成了獨特的“和魂漢才”文化體系；韓國則把儒家禮儀精神發展到極致，塑造了極具民族特色的社會規范。這些差異化的發展路徑，猶如一面多棱鏡，折射出儒家思想強大的適應性和生命力。

每當夜幕降臨，在青島市古色古香的庭院中漫步時，我的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穿梭于古今中外之間。這段研究經歷豐富了我的學識，更重塑了我的學術視野。我越來越清晰地認識到，在全球化的今天，儒家思想與西方文明的對話交流具有前所未有的重要意義。這種跨文明的思想碰撞與融合，或許正是解決當代人類共同面臨的精神困惑與文化沖突的一把鑰匙。

站在個人學術發展的十字路口，我內心充滿堅定的信念：要繼續深耕比較文化與思想史研究，搭建東西方文明對話的橋梁。我計劃下一步著重探究儒家倫理與西方啟蒙思想的互補可能，特別是在人工智能時代的人類價值觀重建方面，這些古老而常新的東方智慧或許能提供獨特的解決方案。

這段在青島的研究時光，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普通學術項目的意義。它讓我真切體會到，真正的學問不僅要求我們埋首典籍，更需要我們胸懷天下。在這里的每一天，我都能感受到思想的火花在碰撞，智慧的光芒在閃耀。這一個月的心靈之旅，注定會成為我學術生涯中至關重要的轉折點，指引著我在探索人類文明發展的道路上堅定前行。

通過這段時間的研究，我更加堅定了未來在比較文化和思想史領域深耕的決心。我希望能夠進一步探討儒家思想在現代社會中的作用，并關注它與西方思想的交流與碰撞。這不僅能為我個人的學術道路開辟新的方向，也能夠為全球范圍內的思想文化交流貢獻更多的智慧。

３

我特別想向王老師致敬，她在我們中國教育中心逗留期間陪伴了我們。她不僅是專業人士，也是一個很棒的人。在那段時間里，我們成了一家人。她不僅給了我們專業的支持，也給了我們精神上的鼓勵。當我們第一次準備接受電視采訪時，她幫助我們、鼓勵我們。她的細致和親切的態度使我對青島和世界漢學中心的印象更加美好。我還想向盧老師和吳老師致敬，他們是兩位年輕教師，也陪同我們參加了該中心組織的文化活動。

文化活動既有趣又有教育意義。第一場文化活動致力于了解青島市的沿海地區，那里有古老的歐洲風格建筑。第二場活動介紹了中國傳統文化和青島美麗的公園。文化節目包括古琴曲、京劇表演，以及參觀大型中央橘園，園中生長著各種多年生植物和樹木。

除此之外，在這次文化活動中，我有幸向來自中國和土庫曼斯坦的學生以及其他來賓分享我以前關于中國作家蒲松齡的生活與創作的研究成果。

在中國文學史上，最近特別受到關注的一位中國作家就是蒲松齡，人們都尊稱他為“聊齋先生”。從蒲松齡的傳記中我們可以發現，他本人相信儒家思想。他最著名的作品《聊齋志異》也包含很多儒家思想。他通過鬼怪故事告訴我們做人的道理，批判社會問題。他在生活中也堅持儒家思想。比如，他一生的三個主要目標是，成為一個有道德修養的人，重視家庭關系，通過科舉考試獲得功名。不過有趣的是，就像孔子一樣，他也沒有實現最后一個目標，也和孔子一樣，一輩子做私人教師。但因為蒲松齡的家人都是讀書人，他的父母從小就給了他很好的基礎教育，他教的學生都通過了考試。

他的代表作品《聊齋志異》雖然講述了很多鬼怪故事，但處處都體現著儒家思想。儒家思想強調“仁”和“義”。蒲松齡的故事里，好人常常得到好報，而壞人最終會受到懲罰。儒家思想重視家庭關系。蒲松齡的很多故事都描寫了夫妻、父子之間的感人故事。儒家思想認為統治者要關心百姓。蒲松齡的故事里常常描寫普通人的苦難。

我本人第一次接觸蒲松齡的作品是在大學本科一年級的時候。

那時候，我打算通過文學作品來了解中國文化，因為我相信，一個國家的作家作品最能反映這個國家人民的思想觀念。所以，開學第一禮拜，我就去學校圖書館，請管理員推薦一本和中國文學有關的書。

就這樣，蒲松齡的《狐貍的故事》成了我讀到的第一本中國文學作品。這些故事雖然讀起來像童話，但是非常有趣，特別引人入勝。

幾年后，讀研究生時，我再次接觸到蒲松齡的作品。這一次，是在課上老師讓我們看了根據蒲松齡的小說《畫皮》改編的電影。我本身就喜歡奇幻題材的作品，所以也特別喜歡這部電影。更重要的是，這個故事有很深意義的內容。《畫皮》里，一個惡鬼變成美女害人，告訴我們不能只看外表。后來，在選擇碩士論文題目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研究蒲松齡。但是，因為無法在論文中考慮作家的全部作品，導師建議我選擇一篇小說進行分析。于是，我最終選擇了《嬰寧》這篇小說。如果你問我為什么選擇這篇小說，我其實很難回答，因為他的每一個故事都很精彩，內容豐富，要選出最好的一個實在太難了。

在寫論文的過程中，我做了大量文獻研究。研究發現，蒲松齡作品最突出的特點之一就是他的語言風格——雖然《聊齋志異》是用文言文寫成的，但他的語言很生動活潑，人物對話也很自然。

另外一個特點是，蒲松齡創作了很多美麗的愛情故事，這些故事常常很浪漫，此外，他還很會用幽默的方式批判社會現象，而且他描寫自然也很特別：作品中經常出現對月亮、花朵、山水的生動描寫；用美麗的自然環境來襯托故事氣氛，比如《嬰寧》里，他就用花園的景色來表現女主角活潑可愛的性格。書中還有很多故事描寫普通人的生活，農民、商人、書生等各類人物，他們的喜怒哀樂和困難，這些創作特點可能受到他父親的影響。蒲松齡的父親考試失敗，但為了養家而經商。

盡管蒲松齡沒有跟隨父親從商，但父親豐富的閱歷為作家提供了寶貴的生活經驗。后來，他在《聊齋志異》中關于商界和社會百態的生動描寫，很多都源自父親的經歷。

與此同時，蒲松齡的故事素材來自很多地方：有的是聽別人講的故事，有的是古代書里的記載，還有很多是他自己想象創作的故事。這使他的作品內容非常豐富。我認為研究蒲松齡的作品在今天仍然很有意義，因為他的故事在國內外一直廣受歡迎。

比如，2023年，根據作家的同名小說，歌手刀郎創作了一首名為《羅剎海市》的歌曲，這首歌挺受歡迎的。

除此之外，蒲松齡筆下的所有人物都非常生動、獨特，因此如今仍有根據他的作品改編的戲劇、電影，甚至電腦游戲。這些都使《聊齋志異》成為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作品之一。

４

踏入青島世界漢學中心，撲面而來的學術氛圍仿若浸潤千年的墨香，無處不在又沁人心脾。于我而言，這里不僅是學術的殿堂，更是我深耕漢語學習、探尋中華文化奧秘的沃土。清晨的研究室里，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擺滿古籍善本和漢語教材的長桌上投下斑駁光影，我伏案研讀的身影與泛黃書頁上的漢字相映成趣。那些曾經讓我困惑不已的方塊字，如今在日復一日的學習中，漸漸化作靈動的精靈，訴說著古老而深邃的故事。

從敦煌學的殘卷密碼到當代儒學的現代轉型，從《詩經》的草木意象到人工智能時代的文化倫理，每一場即興對話都是思想的盛宴，更是我錘煉漢語的絕佳課堂。曾有一次暮色四合時分，我在庭院的石桌旁，與幾位學者圍坐交流。我嘗試用剛學到的成語講述哈薩克斯坦民間傳說與中國西域故事的奇妙關聯，雖然表述略顯生澀，但中國學者耐心傾聽，還幫我糾正語法錯誤，補充更準確的表達方式。那一刻，語言不再是障礙，而是連接彼此心靈的紐帶，我深深體會到漢語的魅力與溫度，也感受到大家對我學習漢語的包容與鼓勵。

在古籍整理領域，中哈學者攜手共進，耗費數月心血，將涉及中哈絲綢之路文化交流的明清孤本進行數字化修復與系統研究。那些沉睡百年的文字，在現代科技與我們的精心呵護下重煥生機。在研讀這些古籍時，我深刻體會到漢語的博大精深。古文中簡潔凝練的表達、精妙的修辭手法，都讓我為之著迷。為了更好地理解古籍內容，我每天堅持閱讀《古代漢語》教材，學習文言文語法知識，查閱古漢語字典。當第一本《絲路文獻集成（中哈卷）》問世時，泛黃書頁間流淌的不僅是歷史記憶，更是我對漢語學習的堅持與熱愛。書中記載著古代中國商人在哈薩克斯坦草原建立貿易據點的故事，也有哈薩克斯坦的部落首領與中國王朝互通使節的往來記錄，這些珍貴資料，讓我在研究中不斷豐富漢語知識儲備，也更深入地了解了兩國文化交流的歷史。

對中國文學的研習，讓我逐漸觸摸到中華文明跳動的詩意脈搏。在研讀《詩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意境時，我驚覺這份朦朧之美竟與哈薩克斯坦的草原民謠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在自然意象中寄托著永恒的追尋。李白“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的吟詠，在我這個來自天山北麓的游子眼中，不僅是文字的藝術，更勾連起絲綢之路上商旅們共賞明月的千年記憶。當代作家莫言的魔幻現實主義創作，讓我領悟到漢語如何在傳統敘事中迸發創新活力，那些扎根鄉土的文字魔方，竟能與艾特瑪托夫筆下草原傳說的神秘主義產生跨時空共鳴。

這種文學感知的相通性，在《紅樓夢》的研讀中達到新的境界。當我透過賈府興衰看盡世態炎涼時，忽然想起哈薩克諺語“金帳的支柱是人心”。大觀園里飄零的海棠花瓣，不正是草原上隨風而逝的蒲公英？曹雪芹“滿紙荒唐言”的自嘲，與阿拜·庫南巴耶夫箴言詩中“智慧常在淚水里閃光”的哲思，在人類情感的最深處完成著超越時空的對話。這些文學密碼的破譯，讓我在漢語學習的道路上不止于語言習得，更獲得了理解東方美學的密鑰——那種含蓄中的熾熱，留白處的豐盈，恰如中國水墨畫的意境，在虛實相生間構建起遼闊的精神宇宙。

跨學科研究方面，中心打破傳統學術壁壘，構建起獨特的研究范式。在“海洋文明與儒家思想對絲綢之路貿易及文化傳播的影響”課題中，我負責研究儒家思想在哈薩克斯坦的傳播與融合現象。這個過程中，我閱讀了大量儒家經典著作的中文譯本，從《論語》到《孟子》，從《大學》到《中庸》，每一部經典都像是一座寶庫，蘊含著深刻的哲理和豐富的文化內涵。起初，理解這些經典的內容對我來說困難重重，許多概念和思想都難以把握。但我沒有氣餒，通過查閱注釋、參加中心組織的儒家思想講座、與中國學者交流探討，我逐漸領略到儒家思想的魅力。我用漢語撰寫研究報告，將自己的研究成果與大家分享。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漢語寫作能力得到了極大提升，能夠用準確、流暢的語言表達自己的觀點，也更加深入地理解了漢語在學術表達中的嚴謹性和邏輯性。這些研究成果不僅在學術界引發反響，也為我在漢語學習和學術研究方面開辟了新的道路。

５

翻譯與傳播領域同樣成績斐然。中心組織的“典籍外譯工程”，為我提供了難得的實踐機會。我與中國學者合作，將《論語》中的部分章節翻譯成哈薩克語。翻譯過程中，我深刻體會到漢語和哈薩克語在語言習慣、文化背景上的差異。為了準確傳達原文的含義，我反復推敲每一個字詞，查閱大量資料，請教漢語專家和哈薩克斯坦的文學學者。當看到哈薩克語版《論語》在阿拉木圖的書店上架，當地民眾對中國儒家思想展現出濃厚興趣時，我內心充滿了自豪。這不僅是學術成果的傳播，更是我漢語學習成果的一次展示。通過翻譯工作，我的漢語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都達到了新的高度，也更加堅定了我用漢語傳播中華文化、促進中哈文化交流的決心。

這種文學感悟的升華，在翻譯《論語》時給予我獨特的啟示。當“子曰”的智慧穿越時空，化作哈薩克語中的草原格言時，我恍然明白中國文學最動人的力量，在于它既是民族的，又是世界的。就像絲綢之路上流動的不僅是貨物，更有無數個“我”在文學鏡像中照見自己的倒影，又在異質文化的交融中重構新的精神版圖。

中心特別設立的“青年漢學家研習營”，為中哈年輕學者搭建了成長的搖籃。在這里，我與中國的青年學者同吃同住，白天在課堂上聆聽學術大師的教誨，夜晚圍坐在篝火旁分享各自國家的文化故事。我用漢語講述哈薩克斯坦“陜西村”的故事，那里的人們雖身處異國，卻完整保留著中國陜西的方言、習俗，對中國懷著深厚的情感。在講述過程中，我努力用準確的漢語詞匯和恰當的表達方式，讓大家更好地理解這個充滿溫情的故事。中國學者也向我講述中國鄉村振興的故事，分享中國傳統文化在現代社會的創新發展案例。通過這些交流，我的漢語口語表達更加自然流暢，也學到了許多地道的中國俗語和表達方式。我們還一起參加漢語角活動，互相糾正發音，探討漢語學習的心得，結下了跨越國界的深厚友誼。

文化體驗活動更是將中哈跨文化交流推向高潮。在“非遺工坊”里，我親手制作中國剪紙、學習書法，在一筆一畫、一剪一刻中感受中國傳統手工藝的精妙。老師用通俗易懂的漢語為我講解剪紙和書法的技巧，我一邊實踐，一邊學習新的漢語詞匯，如“對稱”“筆法”“意境”等。中秋詩會上，中哈友人共同吟誦“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在詩詞雅韻中體會東方美學。為了更好地理解詩詞的含義，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學習詩詞背后的歷史文化知識，這讓我的漢語文化素養得到了極大提升。而海邊的篝火晚會，兩國學者載歌載舞，哈薩克斯坦的傳統舞蹈與中國的民族舞蹈交相輝映。我用漢語與大家交流舞蹈的起源和文化內涵，在歡快的氛圍中，語言的障礙早已消失不見，我們用漢語傳遞著歡樂與友誼。

６

回首往昔，中哈兩國的友誼源遠流長。在歷史的長河中，哈薩克斯坦的土地作為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見證了無數次駝鈴聲聲、商旅往來。兩國人民在貿易互通中相互學習，在文化交流中彼此影響。近代以來，兩國在面對困難時攜手共進，在發展機遇前并肩同行。冼星海在哈薩克斯坦期間，受到當地音樂家拜卡達莫夫的悉心照料，在這片土地上創作出《阿曼蓋爾德》等傳世佳作，他們的友誼成為兩國文化交流史上的一段佳話。如今，在教育領域，越來越多的哈薩克斯坦學生來到中國留學，學習中國的語言、文化與科技知識；在中國，也有眾多學者投身于哈薩克斯坦文化的研究，促進兩國文化的相互理解。在醫療合作方面，哈薩克斯坦的“別克醫生”薩夫留別克·卡培拉別科夫，多年來在黑龍江大慶眼科醫院進行技術援助，為無數中國患者帶來光明，他的故事感動著無數中國人。在藝術領域，兩國的文藝團體頻繁互訪，舉辦演出與展覽，讓兩國人民領略到對方文化的獨特魅力。

愿這片充滿魔力的學術熱土，繼續綻放智慧之花，結出文明之果，讓世界看到跨文化交流與學術研究的無限可能，讓中哈友誼在學術的滋養下更加枝繁葉茂、萬古長青，而我也將帶著在這兒收獲的知識與成長，繼續在漢語學習和文化交流的道路上堅定前行。當黃海之濱的晨曦再次灑滿世界漢學中心的庭院時，那些在紫藤花下流淌的學術對話，那些在古籍文獻中蘇醒的文明密碼，那些在絲路駝鈴中延續的友誼詩篇，都在訴說著一個永恒的真理：不同文明的相遇，不是此消彼長的競技，而是美美與共的交響。

責編：胡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