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賦能黑龍江省文旅融合發展路徑研究

摘 要：文旅融合發展作為新時代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構成，已成為黑龍江省推動經濟轉型升級的戰略支點。新質生產力所強調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是科技引領、創新驅動、綠色發展與體制改革，是黑龍江省文旅融合發展的核心動能。本文聚焦新質生產力與文旅融合發展的概念界定、新質生產力賦能黑龍江文旅融合的現實挑戰與實踐理路。旨在探索新質生產力賦能黑龍江省文旅融合發展路徑問題，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與現實意義。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黑龍江省文旅融合；路徑研究

中圖分類號：G127;F59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11 — ００56 — ０5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堅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進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進一步體現了習近平總書記對文化和旅游的重視以及文旅融合的必要性。2023年以來，全省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將文旅產業作為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推動力。積極培育文旅產業，將其作為推動經濟轉型升級的關鍵方向，并不斷優化市場環境、凝聚干部群眾發展合力等舉措，成功打造冰雪旅游熱點，實現哈爾濱城市冰雪形象的廣泛傳播，使哈爾濱火爆“出圈”，進一步提振了發展冰雪旅游的信心。

新質生產力作為現代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引擎，在推動文化旅游產業融合發展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新質生產力不僅能夠顯著提升生產效率，還能有效催生新興產業，進而為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注入強勁動力。2023年11月，黑龍江省制定了《黑龍江省大力發展特色文化旅游實施方案（2023－2025年）》，標志著黑龍江省在產業融合發展方面邁出了重要一步。如何將習近平總書記有關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論述精神轉化為賦能黑龍江省文旅融合發展的實踐理路，已成為關系黑龍江省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議題。

一、新質生產力與文旅融合發展的概念闡釋

（一）新質生產力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進行考察期間，闡釋了“新質生產力”這一重要概念。2024年1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圍繞如何推進高質量發展主題開展第十一次集體學習。學習中，習近平總書記對“新質生產力”的定義和內涵進行了系統性的闡釋，并明確指出“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1］這一新型生產力形態將對產業形態、產業結構、產業組織方式帶來深刻影響。這一概念，深刻地探討并拓展了馬克思主義的生產力理論，體現了習近平經濟思想的核心理論精髓。

“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基于我國進入新時代的現實，其強調把科技創新作為引領東北全面振興的關鍵核心，而且它超越了地域限制，不僅適用于黑龍江或東北地區。這一概念體現了對中國式現代化全局的新要求，反映了習近平總書記對當前生產力發展的深刻洞察。它重新定義了新時期新產業的邊界，明確了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主要方向。它代表了一種生產力的質變式演進，彰顯了科技創新驅動發展模式的核心地位。不僅突破了傳統增長方式的局限，而且順應了高質量發展的本質需求，成為數字時代兼具融合特征和創新特質的先進生產力形態。

（二）文旅融合發展

通過對既有文獻的梳理可以發現，我國學界經歷了“從旅游發展生產力——旅游生產力體系和布局研究——改善提升旅游生產力的研究”歷程［2］。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進一步激發文化和旅游消費潛力的意見》，首次從國家戰略高度提出“促進文化、旅游與現代技術相互融合”的指導方針［3］。文化和旅游部發布的《“十四五”文化和旅游發展規劃》中也進一步將“推進數字經濟格局下的文化和旅游融合”列為關鍵任務，政策體系的持續完善反映了國家戰略導向的深化，這為文旅融合高質量發展明確了目標、內容，提供了可行性路徑。

文旅融合是指文化和旅游雙向融合，以當地文化帶動旅游業轉型升級的新型發展模式［4］。文化是旅游的靈魂與基礎，旅游是文化的傳承與重要載體。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文旅的需求也日益增長，對文旅融合創新有著更迫切的需求。將文化元素深度嵌入旅游體驗，充分彰顯了創新型、創意價值及體驗導向等當代產業特質。旅游體驗本身即文化傳播與推廣的絕佳途徑，而文化領域的繁榮則成為激發旅游產品創新與升級的關鍵驅動力。文化旅游的融合發展不僅是文化與旅游相互促進、共同繁榮的客觀需求，也是二者發展的必然趨勢。從旅游消費層面看，文旅融合的核心是消費者的體驗。文旅融合的蓬勃發展不但增強了消費者體驗感，也滿足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還相應帶動本地經濟發展，進而引導相關科技創新，一舉多得。

（三）新質生產力與文旅融合發展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當中指出“健全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體制機制”重要舉措［5］。文旅融合是推動旅游業壯大的關鍵策略，也是促進經濟發展的強大引擎。堅持以文促旅、以旅彰文，構建文化和旅游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以更有力地推動黑龍江省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

文旅產業創新性、開放性、可塑性強，附加值高，是推動新質生產力的重要引擎。黑龍江省在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同時，亦能推動文旅融合發展。二者是相互促進、相互依存的關系。彰顯區域特色的文旅潛移默化中為新質生產力提供了廣闊的市場需求和實踐平臺，推動新質生產力的持續優化和不斷升級，為新質生產力的縱深發展培育新增長點。同時，有助于響應國家政策號召，把文旅融合產業培育為支柱產業，催生出不同系列的新模式、新業態，進而帶動多區域共同發展。與此同時，新質生產力憑借其高效能特性，通過重點技術、高科技與新模式的創新，為文旅產業提供強大的支撐動力和創新亮色，推動文旅產業的變革與更新。同時拓寬文旅融合的覆蓋面。二者的關系亦能形成良性發展與循環，為雙方的深度發展繁榮奠定重要的基礎。文旅融合不僅標志著產業融合的進程，更是一個創新發展的平臺。缺乏新質生產力的支持，文旅融合將難以實現其深層次、可持續的發展目標。

二、新質生產力賦能黑龍江省文旅融合發展面臨的現實挑戰

（一）旅游產品與服務特色不鮮明

黑龍江省特色文化旅游產業，以觀光景區類為主，景區景點開發層次較低，尚未充分利用其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對自然生態景區的文化價值和深層意蘊的挖掘尚淺，尤其是對于該地區獨有的少數民族文化等特色文化融合程度不足，黑龍江省紅色文化資源豐富，但尚未形成集中連片發展，未能最大化地發揮特色文化資源的潛力。這導致了旅游產業與文化產業的結合不夠緊密，開發的生態旅游產品和文化創意產品單一，缺乏吸引力，不具特色，大部分僅是文化產品和旅游產品簡單的疊加，產品缺少創意性、難以感染和吸引游客，文旅融合深度不夠，未能充分發揮以文帶旅、以旅彰文的聯動作用以及深層次融合。

旅游消費升級浪潮下，游客對差異化體驗的訴求持續攀升，而部分傳統觀光景區卻吸引力衰減。當前諸多景區陷入“低價內卷”的戰略短視，忽視了在產品和服務創新上的轉型升級。黑龍江省紅色旅游資源呈現“場館依賴癥”，主要局限于博物館、紀念館等，由于依賴傳統講解和欣賞方式，導致游客認知過窄與體驗淺層化。

（二）數字化復合型人才與市場需求難以滿足

為了實現文化和旅游的深度融合，黑龍江省亟須培養一批既精通文化又熟悉旅游領域，同時具備創新思維和市場運營能力的復合型人才［6］。然而，我省目前在此領域的人才儲備相對不足，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文旅融合的高質量發展。要突破這一瓶頸，關鍵在于解決創新型和數字化人才的短缺問題，并增強人才儲備。目前，黑龍江省在農業知識、科技能力、文旅設計、互聯網思維等領域的專業人才數量不足。同時，那些既懂技術、又了解“三農”問題、具備文化知識并且擅長管理的專業人才也十分稀缺。例如，2023年哈爾濱工業大學的畢業生中，選擇在東北地區就業的僅占24.69%。科技創新型人才大量流失，已經開始制約省內經濟高質量發展。［7］因此，黑龍江省文旅融合的未來發展，迫切需要一支既懂文化又懂旅游，同時具備創新思維、市場運營能力，并且掌握數字化技術的復合型人才隊伍。

隨著高等教育體系中學科發展的調整，眾多綜合性大學已將旅游管理專業從課程體系中剔除。這導致該專業畢業生在數字化旅游發展平臺的實踐能力上缺乏支持，校企合作模式亦因缺乏技術的支撐而使文化和旅游產業融合的數字化需求難以滿足。近年來，黑龍江省專業畢業生留存率低和人才流失問題嚴重，這些問題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黑龍江省文化和旅游產業融合的數字化發展以及數字化復合型人才的培養。文旅產業數字化轉型浪潮下，傳統從業者面臨“數字素養鴻溝”，缺乏對數字化工具和技術的深入理解和應用能力，對智能工具存在應用能力差，難以滿足市場需求的問題，更關鍵的是，跨界人才的培養機制稍顯缺位，人才的培養得不到充分地重視和支持。

（三）體制機制與財政專項投入有限

政府對文旅企業的支持有限，以往更傾向于追求簡單的GDP速度增長，導致出臺的宏觀調控政策未能有效緩解市場供需的矛盾，從而影響了黑龍江的經濟發展速度。目前，文化旅游融合的市場管理引導不足，既缺失具有全球資源配置力的文旅航母企業，也匱乏“專精特新”型文化科技獨角獸。企業普遍陷入“低端鎖定”困局，高附加值產品供給不足，影響黑龍江文旅產業在全國價值鏈位次。當前，黑龍江省在地理標志保護方面的立法工作還存在諸多不足，例如數量有限、內容不夠完善等，“龍字號”特色文旅產品的保護機制侵權現象時有發生。此外，黑龍江省仍有許多優質的文旅景區管理協調不順暢，各地市景區存在重復建設的問題，條塊分割現象嚴重。

政府對文旅資源的發展給予了高度重視，然而，黑龍江省政府在信息化推動文旅融合發展的財政專項資金方面存在限制，這些資金不足以支持文旅產業在數字科技領域的技術革新。目前，城鄉數字化政策供給結構性失衡，政府層面對文旅融合的信息化賦能政策覆蓋不足，鄉村則面臨技術匱乏的現象。該失衡態勢直接制約區域科技能級躍升，阻礙科技人才“蓄水池”建設與文旅創新生態培育。更深層看，當技術迭代成為產業升級核心驅動力時，政策支持的薄弱導致技術適配體系缺位與技能培訓網絡稀疏，最終抑制科技創新在本土文旅場景的滲透率與轉化效能。無法有效引入最新科技成果和技術，技術更新遭遇瓶頸，這將不可避免地導致產業結構落后，無法適應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需求，進而限制了科技成果轉化和應用。

（四）社會自主創新性與文旅產品同質化嚴重

當前黑龍江省文旅項目仍以政府為主導，社會資本參與度有限，對創新型文旅企業的扶持政策多停留在資金補貼層面，缺乏長期的戰略引導和知識產權保護，抑制了社會力量的創新積極性，導致市場主體創新活力不足。從產品層面看，冰雪、森林等傳統元素被反復使用，缺乏對本地特色文化的深度挖掘。農業文旅項目同樣存在嚴重的同質化問題，缺乏差異化定位和特色IP，導致市場競爭力不足。此外，非遺文化、少數民族文化等獨特資源未得到充分開發，宣傳呈現較為片面，未能形成具有辨識度的文化旅游產品。

民間組織、中小企業等社會力量在文旅創新中發揮的作用有限。黑龍江省的文旅企業普遍規模較小，實力較弱，缺乏足夠的創新能力和市場競爭力。這導致文旅企業在面對市場變化和消費者需求變化時，難以迅速調整策略，推出符合市場需求的新產品。非遺保護主要依賴政府資金，民間傳承人面臨資金短缺、后繼無人等困境，難以開展市場化改革。此外，政府、企業、社會組織之間的合作機制不完善，資源整合效能不足。例如，各地市文旅宣傳各自為政，缺乏全省層面的統籌規劃，導致景點間協同效應無法充分發揮。盡管龍粵文化等企業通過“AR+文旅”模式取得了成功，但此類案例未能形成規模化效應。

（五）智能化基礎設施與智慧旅游發展滯后

黑龍江省文旅產業智能化進程與5G、工業互聯網等智能基建構筑深度融合，直接成為智能化設施建設帶動產業轉型升級的根本所在。據《中國新基建競爭力指數白皮書（2020）》顯示：2019年全國新基建競爭力均值75.3，北京以90.1指數領跑全域，反觀黑龍江，其69.7的指數不僅顯著低于吉林、遼寧等毗鄰省份，更在全國31個省級單元中排列第27位的滯后困局。白皮書中的各項指標和數據揭示了東北地區經濟增長面臨的壓力，以及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相對緩慢的現狀。特別是在新基建在競爭力方面與其他地區相比，差距過大。相較于智慧能源、兩化融合和智慧農業等領域，黑龍江省文旅產業的數字化基礎設施發展較為滯后，迫切需要加強建設。

除此之外，相較于一些發達地區，黑龍江在寬帶網絡、云計算等方面仍存在差距。智慧旅游作為信息化在文旅產業中的關鍵應用，通過大數據、物聯網等技術手段，能夠為游客提供更加便捷、個性化的服務。然而，在黑龍江，智慧旅游的發展和應用卻相對落后。目前，大多數游客僅能通過攜程、去哪兒旅游等應用程序上的基礎信息發布進行預訂，線上營銷缺乏整體規劃，缺少深入的數據挖掘和智能化服務。游客在黑龍江省旅游時，往往難以獲得基于個人興趣和偏好的個性化旅游推薦，也難以通過智慧旅游實時獲取景區的客流量、天氣狀況等實用信息。黑龍江省文旅部門在數據采集、分析和利用方面也面臨限制，難以實現對旅游市場的精準把握和有效管理。

三、新質生產力賦能黑龍江省文旅高質量融合發展的實踐理路

（一）打造“特色文化+旅游”品牌模式，強化宣傳推廣

塑造黑龍江省獨特文化旅游品牌的緊迫性日益凸顯。我們需要提煉出具有地域特色的品牌標識，并掌握黑龍江省特色品牌的核心價值。掌握核心價值并非終點，我們還必須通過多種渠道，借助“冰雪之都”的魅力和哈爾濱的“爆火”現象，不斷宣傳和推廣特色品牌。系統挖掘文化資源價值，消除行業分割，促進跨領域資源共享與政策協調，實現文化旅游產業與數字經濟的結構性融合。構建“文化基因+旅游場景”的創新模式，開發本土化文旅特點，打造區域文化品牌矩陣。同時，培育新興業態，優化文旅產業布局，延伸價值鏈，提升文旅產品的市場溢價能力與綜合效益。

作為擁有豐富歷史文化、風情民俗資源的省份，我們必須充分挖掘這些條件，通過科技創新和創意轉化，將這些資源轉化為更具創意性的文旅產品，為不同游客提供各種需求。現如今，“雙冬之城”正逐漸向世界展示其獨特魅力，因此加強國內外旅游市場的合作與交流變得尤為重要。我們應充分利用中俄邊境特色文化地區的文化資源，深入挖掘俄羅斯文化，并將其與“特色文化+旅游”模式相結合，以新時代文化內涵鑄就黑龍江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為拓展新市場，吸引旅游客源，我們需積極參與各類國際旅游展會與推介活動，利用數字技術賦能新媒體矩陣傳播，構建精準化旅游營銷體系，優化黑龍江省文旅產品的國際受眾觸達效率。

（二）健全人才培養機制，注重激勵與保障

新質生產力視角下，文旅人才的角色發生本質躍遷：從馬克思生產力理論中的“勞動要素”，演進為熊彼特創新理論中的“能動主體”。這種轉變要求建立包含數字技能、文化創意、服務設計等維度的新型能力框架，形成動態適應產業發展的人才供給機制。構建方向應為多層次、立體化的人才培養機制。首先，要重點培育復合型文旅科技人才，構建“產業技術+數字技能”的雙元能力體系，提升從業人員素質能力。通過完善人才培養機制，實現教育鏈、創新鏈與產業鏈的三鏈融合，優化行業人才供給結構。建議出臺專項扶持政策，設立青年人才創新基金，支持文旅科創團隊建設，深化產學研協同創新，為產業轉型升級提供持續動能。

其次，構建完善的人才激勵機制，吸引并留住杰出人才。建立雙向賦能的培養機制，應當重視并提升文化旅游從業人員的物質激勵和精神激勵、短期激勵和長期激勵、發展機制、配套彈性福利等，建立動態評估調整機制。激發其文化認同感和職業責任感，確保其職業生涯的持續發展和工作權益的保障。最終形成“薪酬吸引人、事業成就人、文化凝聚人、感情留住人”的良性循環。

最后，完善人才政策保障與區域協作機制。應實現政策與資金雙支撐，省文旅廳設立文旅科技創新中心，推動新質生產力項目落地；將研學納入政府采購目錄，設立專項基金鼓勵社會資本投入基地建設，并進行跨區域人才協作，依托中俄文化大集、南北協作計劃，優化高等教育機構相關專業的課程設置，支持高校設立相關專業，同時放寬人才引進政策，吸引國際高端人才。

（三）完善文旅融合產業機制，構建多維政策支持體系

黑龍江的文化和旅游產業不可分割。必須努力完善文旅融合產業機制，并加強文化和旅游產業的創新與整合。第一，從政府層面講，政府管理部門要加強提升有關文旅智能化、數字化方面的治理能力。強化數字化治理能力，為文旅發展提供數據支撐。政府還應構建多方面、多層次、多渠道、多路徑的產業融合協調機制，特別是加強文化、旅游、宣傳、科技等部門的聯動合作，積極出臺相應行業及文旅的跨行業聯動積極推動政策，探索“文旅+”的多模式綜合發展模式。第二，從治理體系層面講，基于協同治理理論，構建包含制度彈性、主體多元、手段智能的現代文旅治理框架。重點解決監管剛性與市場創新間的張力，通過設置監管閾值、建立響應機制等方式，實現治理精準度和包容性的動態平衡。在數字經濟驅動下，推動黑龍江省文化旅游產業實現高質量融合發展。

為適應新質生產力賦能的文旅產業變革，應構建多維度的政策支持體系。第一，在財稅領域，出臺差異化稅收優惠政策，對數字藏品等新興領域實施階段性減稅。第二，在金融領域，設立省級文旅創新引導基金，完善投貸聯動機制，為創業者提供初期幫助，激勵正向發展，形成良性循環。第三，在土地領域，推行“文旅+”復合用地模式，建立動態調整的容積率管理制度，通過政策組合拳激發市場創新活力，保障文旅項目落地生根。同時，鼓勵金融機構開發信貸產品，滿足文旅新業態的需求。第四，在創新激勵政策方面，可以設立文旅新業態創新獎，鼓勵企業持續創新。此外還應當加強政策協同，形成政策合力。此舉將使該省文旅產業更契合數字經濟發展方向，培育新的增長引擎。

（四）激發市場主體活力，打造特色IP矩陣

文旅產業和新質生產力的核心驅動在于“以人為本”的價值重構，需通過人性關懷與個性化適配構建差異化競爭優勢。在價值創造維度，應著力打造具有情感滲透力的體驗設計，開發“文化基因喚醒”項目，如家族遷徙路線溯源、方言考古等沉浸式產品，激活游客的文化身份認同；創新“非遺活化”參與模式，通過匠人協作式手作、文物修復模擬等交互場景，實現文化價值的具象化傳播。在服務創新層面，構建“智能+溫情”的雙輪驅動體系，運用游客數字畫像實現需求預判，借助情感計算技術優化交互觸點，如自適應多模態導覽系統、情境感知式服務機器人等，實現科技賦能與人文關懷的有機統一。同時，還應關注特殊群體的需求，如為老年人、兒童、殘障人士等設計適合的文旅產品和服務。此外強化人文關懷還體現在對當地社區和環境的尊重上。可以通過發展社區參與式旅游，讓游客深入了解當地生活。

第一，專注于差異化創新，打造特色IP矩陣。鼓勵企業挖掘地域文化內核，打造“一縣一IP”，如漠河結合極光文化開發“極光主題光影秀+天文科普”項目，牡丹江依托渤海國遺址打造“唐韻渤海”沉浸式歷史劇場，避免同質化競爭。第二，建立“非遺創新工坊”，政府提供設備補貼，邀請非遺傳承人與設計企業合作開發市場化產品，如赫哲族魚皮畫衍生的潮玩手辦、鄂倫春族刺繡元素的滑雪服，通過電商平臺和景區文創店銷售。第三，開展“文旅創新企業孵化計劃”，提供免費辦公場地、創業培訓，重點培育專注非遺文創、冰雪科技、鄉村研學的細分領域企業，推動文旅融合發展。

（五）加強科技創新，構建數字文旅生態

在數字化浪潮下，以科技賦能撬動消費潛能、驅動產業升級，正成為黑龍江文旅融合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引擎。首先，我們應以科技創新為突破口，在數字化轉型浪潮中把握文旅產業變革機遇。當前，新一輪科技革命正深刻重塑文旅消費生態與經濟運行范式。在數字化浪潮中，為全方位彰顯黑龍江省文旅資源的獨特價值，高效觸達目標客群，推動產品迭代創新，保障產業可持續發展，亟須強化數字化建設，提升科技賦能水平。其次，從新基建入手，增加投資。作為經濟發展相對滯后地區，黑龍江省智能化基礎設施建設亟待加強。應重點推進以下工作：一是編制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專項規劃，科學布局5G網絡、智慧景區、數字酒店等項目；二是加快交通路網升級，著力推進高速鐵路、城市軌道交通及“醉美龍江331邊防路”等特色旅游公路建設；三是加大文旅產業數字化轉型投入，同步培育發展配套信息服務產業。

最后，加強數字化信息共享。數字化技術影響廣泛。目前，不同部門和行業在實際運行中存在一定程度的信息壟斷或隔離，尤其是與民族文化旅游產業相關的部門和行業，由于缺乏信息與技術的交流共享，這些信息壁壘限制了數字資源的有效利用。建議推出相應的數據中心計劃，建立包括餐飲、民宿以及公安、交通等部門和行業的互聯網、運營商等相關企業的大數據平臺，打通部門和行業間的數據壁壘，為旅游決策提供智慧支持。推動文化旅游產業與不同部門和行業的跨界合作，不僅能夠有效發揮文化旅游產業的數字化潛力，還將實現其可持續發展。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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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于海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