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科學家精神的要素、生成機理與弘揚路徑

摘 要：愛國、創新、求實、奉獻、協同和育人，是科學家精神的內在要素。科學家精神聚合了科學家的實踐精神、職業精神、創新精神與人格精神。精神的力量是無窮的，科學家精神是建設世界科技強國的精神動力，而科學家精神只有在實踐中得以弘揚，才能發揮其強大價值的引領和人格塑造功能。在新時代背景下，弘揚科學家精神，要注重選樹典型、強化主體責任、拓寬時空場域、堅持知行合一，進而發揮弘揚科學家精神的榜樣力量，凝聚弘揚科學家精神的集體合力，構筑弘揚科學家精神的良好氛圍，引導科技工作者自覺踐行科學家精神。

關鍵詞：新時代；科學家精神；要素；機理；路徑

中圖分類號：D6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11 — ０131 — ０5

科學家精神是國家精神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推動國家科技發展進步的強大動力。正是在科學家精神的支撐與激勵下，我國廣大科技工作者創造了科技事業的輝煌成就，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實現科技自立自強奠定了精神基礎。2019年5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弘揚科學家精神加強作風和學風建設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要求全社會大力弘揚科學家胸懷祖國、服務人民的愛國精神，勇攀高峰、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追求真理、嚴謹治學的求實精神，淡泊名利、潛心研究的奉獻精神，集智攻關、團結協作的協同精神，甘為人梯、獎掖后學的育人精神［1］。科學研究在高質量發展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科學家精神是重要的精神力量，要通過繼承發揚科學家精神，激活科技事業發展的內在要素，為科技創新發展提供內在動力，推動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實現，進而推動高質量發展。深化對科學家精神的內在要素、形成機理與弘揚路徑的研究，有助于弘揚科學家精神，推動新征程上的科技強國建設。

一、科學家精神的要素

科學家精神的要素包括愛國、創新、求實、奉獻、協同、育人六個方面。六個方面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共同構成了科學家精神的有機整體。這些精神特質，既有在科學技術發展過程中積淀的品格、方法和規范，又有強調社會責任、價值觀念等倫理要求，對筑牢科學共同體的價值觀念和思想基礎，激勵和引領廣大科技工作者接力精神火炬，奮進新征程具有重要意義。

（一）第一要義：愛國

對祖國的忠誠，是每一位科學家的基本責任。科學家的愛國，是科學家內心自然而簡單的情感意識，源自于對民族的認同感和歸屬感。作為一種精神和情感力量，愛國是科學家報效祖國、造福人類的動力。成功的科學家不僅屬于全人類，還屬于某個為他的才能感到驕傲的民族，屬于某片把他視為自己的土壤中結出的碩果的土地［2］。科學家對祖國的貢獻，不僅是利用科學技術對生產力的發展性貢獻，而且還有為祖國在全世界贏得榮譽的貢獻。科學理論學定律、科學假設等科學成果，總是和科學家個人的職業訓練化教育聯系在一起。科學家的科學成就總是深深地刻印著科學具有的文化特性。而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科學成就在世界范圍內傳播時，也是科學家所在民族、國家文化的世界傳播。因而，作為科學研究工作者，同時還肩負著傳播民族文化，提升國家名譽、地位的歷史責任。總之，科學家是從事科學活動的專門人才。愛國、報國，才能矢志于科學研究，成為對祖國和人類作出貢獻的科學家。

（二）核心要義：創新

勇攀高峰、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是科學家精神的核心要義。科學創新是發端于思維、作用于實踐的創造性活動。創新精神是科學研究中不可或缺的基本素養。科學家的工作具有獨創性特點。在科學研究領域，如果所謂的貢獻不具有獨創性，就不是唯一的，就不會被科學共同體看作是一項真正的貢獻。科學的本質就是創新，對于科學家個人而言，科學家的獨創這一工作特點能夠直接給他們帶來滿足感；同時，創新不易，科技工作者必須要有勇攀高峰的膽識和艱苦探索的意志。創新是科技發展的源動力，要提高國家的科學技術水平，提高國家在世界范圍內的科技競爭力，必須有勇攀高峰的創新意識。科學家在將其主體創造力外化的物質過程中實現對舊事物、舊產品、舊過程的揚棄，進而產生更加滿足人類不斷變化發展需求的、更能體現經濟價值與社會價值的新事物。科學研究的關鍵是創新，科學家只有在創新精神的引領下面向世界科技前沿，勇闖“無人區”，加強原創、引領性科技攻關，才能使得各類原創成果不斷涌現。

（三）實踐品格：求實

追求真理、嚴謹治學的求實精神是科學家精神的實踐品格。科學的目的是追求真理，也就是在于發現事物之間關系的法則和自然定律。求實精神含有探索真理和科研誠信之意，求真和誠篤是科學家的精神底色。“科學家最重要的精神，是承認事實，并且尊重事實”［3］，也就是以尊重事實的、平等的態度觀察并對待外部事物。恩格斯強調：“在自然界和歷史的每一科學領域中，都必須從既有的事實出發。”［4］聚焦于科技工作者，尤其要堅持求實原則、嚴謹治學。人之所以成為科學家，并不是由于他占有知識和駁不倒的真理，而是由于對真理持續的、不顧一切的批判的探求。堅定不移地面對未知事物，并且把它作為進一步探索的動力和路標，是科學家自然產生的和必備的氣質。此外，科學家只有保證科學研究的用途面向實踐，才能求得真知識，解決真問題。致知求真是科學的直接目的，而實用是科學的致知求真目標自然而然的衍生物。

（四）職業取向：奉獻

奉獻就是不計較個人的得失，胸懷坦蕩，忘我工作，朝著為人民服務的目標前進。甘于奉獻是馬克思主義職業價值觀的體現。在選擇職業時，“我們應以人類的幸福和我們自身的完善為主要指針”［5］，應該選擇能夠為人類謀幸福的職業，并且把自己的幸福融入人民的幸福之中，正因如此，科學家精神才能不斷煥發生機。科學具有公有性和無私利性，奉獻精神體現在當科學家面臨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的抉擇時，愿意為集體利益犧牲個人利益，而非隅于個人狹隘的私利。馬克思指出：“科學絕不是一種自私自利的享樂。”［6］對于追求物質財富的人來說，從事科研工作并非是最優的選擇。科學家只有持之以恒，才能攀上理論的巔峰，達到科學的頂點，而這需要科學家耐得住寂寞，坐得了“冷板凳”。對于當前要不來、買不來的關鍵核心技術，要沉下心來，從基礎環節做起，才能逐步縮小差距、補齊短板。許多科研工作者在工作中敢于吃苦奉獻，甚至為了國家獻出了寶貴的生命，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奉獻精神。

（五）運動方式：協同

協同精神集中體現了科學家在科研領域深入合作、博采眾長、為我所用的精神。科學活動絕不是一個人的活動，需要協同才能完成。科學合作是實現知識互補、資源整合和跨學科研究的有效手段。通過合作取長補短，實現知識互補或智力互補，才能達到“1+1gt;2”的效應。從時間角度來說，科技工作者要懂得同前人協作，善于繼承前人的科研成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攀登高峰。科學植根于對話之中，確實常有很難說清誰對問題的解決貢獻最大的情況，這是一種集體的天才，或者說是工作中的集體創造性，是某種超乎每個科學家個人才能之上的東西［7］。科學的合作不僅包括同行間的合作，還包括不同行業人員間的合作，以及國際間的合作。從空間角度來說，術業有專攻。正如恩格斯所言，理論家在自然科學領域中是半通，而自然科學家在理論領域，或者說在被稱為哲學的領域中，也同樣是半通［8］。因而，應發揚協同精神，樹立全球視野和跨界融合思維。科學的競爭與合作是對立統一的關系。科學的本性，尤其是科學的連續性、繼承性，決定了科學必定是一門合作的事業。競爭與合作是科學這個“有機體”在“生存斗爭”中的最佳選擇。沒有競爭，科學就缺少動力；沒有合作，科學家亦不能在競爭中取得成功。在科學共同體中，如為爭奪優先權而過度競爭，加之科學家放松自律，就會造成科學異化，產生科學中的欺詐、剽竊、抄襲等不良后果，這就要發揮科學共同體維護正常競爭和協作的功能。總之，通過協同可以合理調動科學家的智慧、力量和經驗等資源，從而達到最大的規模效益。

（六）傳承基因：育人

育人精神集中體現了科學家培養人才、提攜后人、甘為人梯的精神。科學活動具有延續傳承性，科學家除了日常科學研究外，還要承擔科學導師的責任，即承擔科學傳承的任務。這既是科學知識傳播和擴展的需要，也是培養科學人才、確保科學研究后繼有人和科學事業可持續發展的需要。育人精神是科研實踐中“傳幫帶”的奉獻精神。科學研究具有傳承性，科技創新的關鍵是人才，科學家除了做好本職科研工作以外，還肩負著培養更多科學后備人才的責任。“一切科學工作、發現和發明都是人類勞動的結果，這種勞動既需要當下人們的協作，也需要利用前人的勞動成果” ［9］。科學家自己的工作需要在前人和同道工作的基礎上進行，很多科學工作只有通過后人才能開花結果。科學家科學素質的積淀、科學方法的把握、科學精神的養成、科學價值的體味，都離不開前輩的言傳身教；同時，育人精神是科學家人文精神的體現，科學家不僅向后輩傳授科學知識與方法，更以科學家精神引育后人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與價值觀。

二、科學家精神的生成機理

科學家精神本質上是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交叉融合，在價值取向上，表現為求真、求實、求新、求善；在認知方法上，表現為專注、邏輯、理性和質疑；在行為性格上，表現為好奇、進取、敢為和堅持。

（一）科學家精神形成于科學家的實踐活動

科學理論來源于實踐探索，科學作為一種研究活動，主要是以科學共同體、科學家為主體展開的。科學家的思維或思想具有過程性，就科學家個人而言，科學研究是一個漫長曲折的過程，這就要求科學家在科研實踐中具有甘于寂寞、潛心研究等優秀品質。科學研究作為一種實踐活動具有社會性。科學像所有大規模活動一樣，需要許多人持續互動。“科學活動必然與社會公眾發生一定的關系或聯系”［10］，只有在這些關系或聯系的范圍內，才能促進科技發展。“科學家處于科學共同體之中，受科學共同體內部的規則或道德規范的支配”［11］。在科學活動中，科學共同體內部成員達成一種道德共識。科學家作為科學實踐的主體，自覺遵守科學共同體的價值觀念與科學家的行為規范，承擔起科學的社會責任，形成了熱愛祖國、求真務實、樂于奉獻、團結協作等寶貴精神。可見，科學家精神是科學家物質行動的直接產物。

（二）科學家精神體現于科學家的職業精神

職業精神是每個個體對自身所從事職業的認識，是一種職業意識、思想活動和心理狀態，是對自我實現的超越，敬業、勤業、創業、立業等是科學精神的組成要素。科學家的職業精神是科學家在長期科學實踐與對科學規律理性認識的基礎上所形成的價值基礎和觀念建構，它是科學家的職業素養，涉及科學共同體廣泛接受的思維方式、道德觀念和行為準則。科學家在一切科學活動中均處于核心地位，扮演著發明者、預測者、傳播者、實踐者等角色。自科學家的社會職業形成以來，科學家的科學研究就更多地和社會其他過程緊密結合起來。科學研究作為一種職業，是人類社會勞動分工形成的。勞動解放和發展了生產力，促進了職業分工，這就需要人們具備職業精神來協調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關系。科學的職業化大大加速了科學的發展，科學家從某種專業角色承擔著重要的社會功能。尤其是杰出科學家群體，在科學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能極大地加速科學進步的步伐。科學家精神是科學家職業精神的升華。科學家的職業精神包括科學家在探索自然現象和解決實際問題時所具有的思維方式、職業素養和道德準則，具體表現為科學家對科學職業的尊重與熱愛，對職業勞動的一絲不茍，對職業技能的精益求精，以及對科學家職業本身的忠誠與奉獻。

（三）科學家精神本源于科學家的創新精神

有關創新精神的思想在中國古已有之，古代佛學家竺道生所提出的“以不二之悟，符不分之理”［12］的思想，指出了頓悟思想對于解決問題的不可或缺性，和當代心理學有關頓悟問題解決的理論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當代，人們對創新創造的認識更為豐富和全面，其中將“科技”與“創新精神”相關聯的頻率較高，實質上，科學家的創新精神主要包括好奇心、探索欲、對真理的執著追求和百折不撓的進取精神，并且與愛國精神、求實精神、協同精神密不可分，科學家的創新精神是科學家精神形成的動力源泉。科學家的創新精神與家國情懷緊密相織。創新來自實際需求，尤其是國家戰略發展的需要，國家的需要引導科學家抓住有價值的問題進行研究，發揮導向作用。因而，出于國家需要高于一切的情感，科學家可以為了國家而放棄自己的喜好，甘愿在不熟悉的研究領域再次出發。科學家創新精神的目標就是以科技創新推動國家發展，從形成起就伴隨著他們科研工作的全過程，他們勢必要將自己頭腦中的創新意識轉化為現實，利用科學研究來達到自己的目標。科學家對科學創新的信念和自身的刻苦勤奮，促使他們在逆境中潛心研究、敢為人先、團結協作。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指出，認識的過程是，“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這種形式，循環往復以至無窮”［13］。在創新精神的驅使下，科學家可以具有潛心研究的精神動力，科學家從初步認識科學到產生強烈的科學興趣，再到確定科學方向，在此過程中，即使遇到重重困境，也沉迷其中。

（四）科學家精神表現為科學家的高尚人格

科學家的人格特點與其職業角色相關。科學家在科學實踐中體現的寬容、協作、對真理的熱愛等價值，被認為是道德共同體的模范。就勤奮和有恒而言，科學家大都忘我地勤奮工作，心無旁騖。實際上，科學有文明化和人文化的效果。科學不承認真理以外的其他目的，因而，它拒絕一切權力計謀，只有把全心全意追求真理作為行為目標的人，只有為學術而學術的人，才具有科學的人格。科學家的人格對于科學家精神的形成具有重要影響，學術人格成就學術人才。科學家精神實質上就是科學家在科技創新過程中呈現出的淡泊名利、志存高遠、腳踏實地等高尚人格。從心理學的角度看，人的行為被多重需要驅動，其中包括物質需要和精神需要，也包括自我實現的需要。科學研究來自于科學家的科學動機，絕大多數科學家秉持的是一種“非牟利性”的科學價值觀，表現為廣大科學家在科學實踐活動中以為人類謀福利為初心；同時，還有一些科學家從事科學活動是出于功利動機，也就是把科學當作一種手段，以獲得實實在在的物質利益。科學家具有物質需求是無可厚非的，但絕不能把對物質利益的追求作為唯一的追求，只有通過正確的方法和手段得到的物質利益，才是正當的和有益的。

三、新時代科學家精神的弘揚路徑

在科技強國的時代背景下，黨和國家對科學家精神弘揚高度重視，大力弘揚科學家精神成了當前促進科技自立自強的必要環節。為此，可以通過選樹典型、強化主體責任、拓寬時空場域、堅持知行合一等手段來提高科學家精神弘揚的實效性。

（一）注重選樹典型，發揮弘揚科學家精神的榜樣力量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善于樹立典型是貫徹黨的群眾路線方針政策的有效方式。科學家精神在科學家的實踐活動中產生，科學家是科學家精神的主體。歷代科學家身上凝結著寶貴的科學家精神，合理地選樹和宣傳科學家事跡，有助于使公眾對科學家精神形成直觀認識。首先，加大對新時代榜樣科學家的宣傳。當前，關于老一輩榜樣科學家的宣傳和研究已經取得頗多成果，與此同時，應進一步加大新時代榜樣科學家的事跡挖掘及宣傳力度，結合當前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的迫切需要，注重對新時代“人民科學家”等功勛榮譽表彰獎勵獲得者的宣傳。其次，繼續推進科學家典型事跡的挖掘和整理工作。科學家學術成長資料是承載科學家精神的厚重載體，因此，應整理挖掘先進科學家事跡，通過文獻與口述資料的搜集和整理等工作，發掘更多關于科學家精神培育的資源。最后，適當選樹反面科學家典型，以起到警示作用。人無完人，科學家也有品格有待提高者，因而，對典型人物的宣傳要客觀求實，且不能刻意拔高。在宣傳先進典型的同時，也應適當展現一些反面案例，披露當事人所犯學術錯誤遇到的懲罰，以發揮警示作用。

（二）強化主體責任，凝聚弘揚科學家精神的集體合力

科學家精神來自于科學家長期的科學實踐，其創新精神、職業精神和人格的養成受諸多主客觀因素的影響。科學家精神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弘揚科學家精神也是一個兼具復雜性和長期性的社會協同參與過程，需要調動多元主體參與的積極性。對此，需要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形成弘揚科學家精神的協同效應。首先，黨的領導是弘揚科學家精神的必要前提。黨和政府要采取相應的政策、措施加快對科學知識、科學理念，以及科學家事跡的普及和教育，在科學普及的實踐中，弘揚科學家精神。對此，我們黨和國家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成立了科學家精神教育基地、科學家精神宣講團、科學家圖書館等，并在科技館等科普場所融入科學家精神的內容，旨在全社會營造尊重科學、尊重人才的良好氛圍。其次，教育工作者是弘揚科學家精神的關鍵力量。教師應把握好科學家精神與思想政治教育在價值觀念、內容邏輯等方面的契合性，積極探索科學家精神融入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路徑。最后，科學家是弘揚科學家精神的主力軍。科學家應該立足公眾的理解水平和實際需要，講好科學家故事，樹立科學家在人們心目中的正面形象，拉近科學家與公眾的距離，增進公眾對科學家與科學事業的信賴，幫助公眾提高科學素養。

（三）拓寬時空場域，構筑弘揚科學家精神的良好氛圍

科學技術的發展要依靠群眾，推進科技強國建設，需要有一支浩浩蕩蕩的工人階級“又紅又專”［14］的科學技術大軍，即致力于社會主義的科學事業，實現國家科技自立自強作貢獻的勞動者。對此，需要將弘揚科學家精神精細化到對我國全民科技素養提高、創新科技人才培養、創新文化建設，以及科技創新實踐活動，乃至社會生活和工作的點滴中。一是充分利用科學家精神教育基地、科技類場館等開展科學家精神弘揚和培育。截至2023年，全國已經成立了287家科學家精神教育基地，其涵蓋了學校、科技企業、重大科技工程紀念館等類別，覆蓋航天、物理等多個領域，成為弘揚科學家精神的基層陣地和窗口。科技社團作為弘揚科學家精神的有形載體之一，是團結廣大科技工作者的橋梁和紐帶，應探索創新模式、規范管理、促進學科交叉融合，提高服務的質量和效能，涵養優良學風，以弘揚科學家精神。學校作為弘揚科學家精神的重要陣地，應在課堂內外融入科學家精神，營造弘揚科學家精神的校園氛圍。此外，相關部門還應建立不同機構弘揚科學家精神的協同機制。二是利用活動載體，在重大節日的“時空場域”內弘揚科學家精神。自2017年起，國家將每年的5月30日設為“全國科技工作者日”，旨在鼓勵廣大科技工作者牢記使命和責任。應以和科技相關的重大節日為契機，舉辦國家科技發展史科普活動。三是利用大眾傳媒推進科學家精神的全域弘揚。在互聯網時代，要加強網絡和新媒體宣傳平臺建設，可以運用微信、微博、短視頻等新媒體，同時，還可以通過報刊、電影、書籍等自然媒介進行宣傳和推廣，增強大眾對科學家精神的了解。支持文藝工作者運用影視劇、詩歌、漫畫等形式，讓科學家精神走進人民的日常生活中。

（四）堅持知行合一，科技工作者自覺踐行科學家精神

自我教育是科技工作者意識覺醒、實現自我超越的最為重要的能力。弘揚科學家精神是一項復雜、艱難而又長遠的系統工程，絕不是只喊口號、舉辦活動就能輕易解決的問題。科技工作者必須做到“他育”和“自育”相統一，以科學家精神作為價值指引，在科研活動中自覺踐行科學家精神，把科學精神內化于心、外化于行。首先，在科學研究中踐行愛國奉獻精神。科技工作者應正確對待利益、榮譽，要始終把人民的利益作為科技工作的出發點與歸宿。在選擇研究方向時，以國家需求為導向，舍棄名利、以夢想鑄國，將個人追求融入到關系國家民族命運的科技事業中。其次，保持求真務實的科研態度。科技工作者應在科研活動中自覺踐行嚴謹治學、求真務實的優良學風，遵守學術道德規范，堅持正確的科學研究方法，樹立正確的科學研究思路，排除急功近利思想，以及不正當手段競爭的干擾。再次，樹立創新和協作思維。科技工作者應在互相鼓勵中共同進步。要提高綜合素質，具備跨學科、跨領域的研究能力，具有多學科的思想、理論與知識儲備。最后，發揚育人精神，做好科學普及的主力軍角色。科學家要堅持在創新實踐中發現人才、在創新活動中培育人才、在創新事業中凝聚人才。院士等高層次專家要善于發現、培養青年科研人員，主動走近大中小學生，傳播科學知識，推動科學普及工作，通過言傳身教，傳播愛國奉獻的價值理念，引領更多青少年投身科技事業。

〔參 考 文 獻〕

［1］中共中央辦公廳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進一步弘揚科學家精神加強作風和學風建設的意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9：4.

［2］〔西班牙〕圣地亞哥·拉蒙-卡哈爾.致青年學者：一位諾貝爾獎獲得者的人生忠告［M］.劉璐，譯.北京：新華出版社，2010：56.

［3］李醒民.科學論：科學的三維世界（上冊）［M］.北京：中國人民出版社，2010：115.

［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878.

［5］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59.

［6］馬列著作編譯資料：第7輯［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57.

［7］〔丹麥〕P.羅伯森.玻爾研究所的早年歲月（1921-1930）［M］.楊福家等，譯.北京：科學出版社，1985：134.

［8］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81.

［9］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78.

［10］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40.

［11］李醒民.科學論：科學的三維世界：下冊［M］.北京：中國人民出版社，2010：946.

［12］馮友蘭.中國哲學簡史［M］.趙復三譯.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214－218．

［13］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296.

［14］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91.

〔責任編輯：丁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