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著名翻譯家王佐良教授曾說:“通過文化教育來學習語言,語言也會學得更好。”可見,語言和文化具有不可分割的聯系。
學習外語,除了要掌握詞語、句式結構外,還需要熟悉該國的社會和文化背景知識,文化背景知識在很大程度上制約著語言的發展。
中、英語言文化有著多方面的差異,研究和比較這些差異,將能幫助我們掌握語言的規范及培養進行語言文化交際的能力。筆者在英語教學中發現了解英、美國家文化背景知識在外語教學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詞匯意義不同
每個社會都有它觀察世界的獨特方式,這種方式必然反映在語言中。英語中“brother”一詞,含義極廣。我們每次見到時,總想分清是“兄”還是“弟”。可是,對于英、美國家的人來說,這并非是重要的區別。類似的情況也見諸于“sister”“uncle”“aunt”等詞。
在英、美人心目中“carry”一詞的主要含義不過是“take sth.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但在我們看來,這種“carry”(拿)的方式,則有多種多樣:肩挑、手提、捧著、抬、扛、背、挎、捏、拉、推等,都可達到“拿”的目的。而英、美人卻認為,這種區別既煩瑣,又無實質意義。
二、表達方式不同
歐美人喜歡吃“黑面包”,中國人常誤譯為“black bread”,實際上應為“brown bread”。當看到“brown paper”時,則譯為“黃紙”,實際上卻是“牛皮紙”。中國人說“一箭雙雕”或“一舉兩得”;英國人用“一槍兩兔”;德國人用“一拍二蠅”來表示中國人“一箭雙雕”的含義。
三、語言內涵不同
有些英語詞匯和漢語從形式對應上來說完全相同,卻具有不同的內涵,產生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貌合神離”。例如“to eat one’s words”過去一般譯為“食言”(說話不算數,違背自己的諾言),而實際上是表示“當眾收回自己的話,宣布作廢(admit to having said sth. wrong)”。
把“翹尾巴”譯成“to have one’s tail up”,在英語中就毫無貶意,而是表示此人“興致勃勃”“信心十足”,英語的翻譯是“in good spirits”。
把“魚米之鄉”譯為“a land of fish and rice”,形式與內容完全對應。中國人是指氣候溫和、物產豐富,令人向往的地方。但在美國人眼中,這只是一塊待開發的地區,意味著“貧窮”(poverty),而絕非“富裕”(plenty)。
四、生活習俗不同
我國有些地區有人愛吃狗肉,視其為“美味佳肴”。如“狗不理包子”歐美人則認為“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man’s best friend),吃狗肉包子他們會覺得不可思議。歐美人認為又濃又黑,帶苦味的咖啡是“好咖啡”,我們卻不愛喝,僅用英語“good”表示還不夠。如果我們在紐約或巴黎的餐廳里要一杯“好咖啡”,那么端上來的則不是我們想要的咖啡。可見,這些詞匯的含義已超越了詞典的范圍,只有了解生活習俗才能體會得到。
美國雜志《新科學家》曾發布一條驚人消息:“科學家第一次試制成功動植物雜交品種:“牛西紅柿”。時間是1993年3月31日。”此后,我國和日本一些報刊競相譯載。但這卻是一則愚弄人的杜撰的新聞,是兩個記者為“愚人節”(April Fool’s Day)而準備的一個玩笑,這是西方人的一個傳統習俗。
對于具有相同文化習俗的英國編輯與讀者來說,他們之間具有一種“微妙的默契”,即使上當受騙,醒悟后只不過報以會心的微笑。對于不同文化背景的日本人和中國人來說,便會忿忿然。直到1997年,我國某報仍在報導“牛西紅柿”這一具有該國文化背景知識的“新聞”,真可謂“執迷不悟”。
五、行為模式不同
某位外教已經五十多歲了,在一次郊游中,一位學生為她讓座:“您年紀大了,別累著了,坐我的座位吧!”這位老外當時一聲不吭,但似有不悅之色,心里納悶到“我才五十歲,你們中國人就說我老了嗎?”相反,還有這樣一例,一位中國留學生在國外時,一位五十幾歲的女教師請這位留學生猜猜她的年齡,他很是機靈,說道“您看起來很年輕,大概有三十幾歲吧?”這位外教聽后甚是高興,然后還愉快地請這位留學生吃了一頓飯。
另外,在問及別人的年齡時,我們中國人總不以為然,尤其是問小孩年齡時,是問話人對小孩的關心,然而在國外,一個人很冒昧地問別人,尤其是女性的年齡,則視為對他(她)人隱私權的侵犯。
語言文化的背景知識內容很廣泛,涉及天文地理、宗教信仰、風土人情等各個方面,學習研究并對比其個性,既能幫助我們掌握英語及其文化,也會促進我們對漢語言知識的進一步深入了解。
因此了解一定的英、美文化背景知識對于準確把握英語知識的內涵,增加學習興趣,加深對中西方文化的理解,都是大有裨益的。
作者單位:江蘇省儀征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