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伊迪斯·華頓的最優秀的作品《純真年代》主要描寫了貴族青年紐蘭和埃倫的愛情悲劇。這個看似尋常的愛情故事卻反映了美國社會典型的時代特征一清教主義傳統對人性的束縛,成為其束縛人的枷鎖。正是由于作家用看似瑣碎的愛情題材揭示了深刻的清教傳統的影響,才使得這部小說歷久彌新,成為美國文學史上的一朵奇葩。
關鍵詞:清教主義傳統;犧牲者;囚犯
作者簡介:岳彩艷(1987-),女,山東東營人,山東省聊城大學外國語學院10級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語語言文學
[中圖分類號]: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1)-08-0222-01
一 引言
伊迪斯·華頓是美國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著名社會風俗小說家。《純真年代》主要講述了紐約一個男人在兩個女人之間做出愛情抉擇的故事。男主人公紐蘭即將與門當戶對、美麗純潔的貴族少女梅結婚,可是這時梅的表姐己嫁為人婦的埃倫因逃離不幸的婚姻從歐洲回到紐約。從歐洲回來的埃倫成熟美麗,充滿激情和自由的氣息,一下子把乖巧溫順的梅給比了下去,紐蘭被她深深吸引并愛上了她。然而面對“老紐約”強大的社會傳統習俗,他們的愛情注定逃脫不了悲劇的結局。正是清教主義傳統習俗束縛了人們的思想,壓制了人們追求幸福和自由的勇氣。
二 清教主義傳統下的受害者
埃倫是清教傳統下的受害者。老紐約社會要求女性天真、純潔。同樣是出生在紐約上層社會的埃倫由于在法國長大同時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歐洲自由思想的影響,與波蘭伯爵的不幸婚姻,和他的秘書逃跑的謠言,這一切都使埃倫與紐約社會格格不入。當時的紐約處于南北戰爭結束后,經歷著一場時代的變遷,正處于一個社會新舊價值觀交替的極為敏感的時代里,新興的資產階級大刀闊斧地闖入保守衰敗的貴族資產階級的世襲領地(謝榮貴,2006:203)。
老紐約下的貴族們一方面在追求物質享樂的同時,一方面又堅定地遵循著清教傳統。當她出現在歌劇包廂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甚至包括紐蘭。他們把自己困在一個“小小的金字塔里,嚴格抵制任何塔外的入侵者,不允許任何有悖于‘時尚’的存在”(史菊鴻,2000:70)。按照當時的“舉止”規矩,一個有著不好名聲的女人是不能出現在公共場合或聚會上的。
埃倫不同于老紐約社會,她有著活躍的思維和敏銳的洞察力,在她身上充滿著自由和叛逆的氣息。她依然決然地離開她的伯爵丈夫回到紐約來追求個人的自由生活。她住在一個陌生的遠離紐約中心的一個地段,小裁縫、賣假貨的以及“搞寫作的”是她的近鄰;在范德家的舞會上,她無拘束地走動著而不是被動地等待紳士的主動搭訕;她對紐蘭坦然地公爵是她見過的最蠢的男人。埃倫的所作所為在紐約社會是一個“好女孩”所禁止的,正是她的這種坦然和誠實才深深吸引了紐蘭。
為了抑制她對紐蘭的愛,她試著避免看見他,她一直都在逃避想和紐蘭在一起的愿望。她沒有出席紐蘭的婚禮,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會難過,另一方面怕又會引起紐蘭對自己的愛。但是因為出生在紐約,她的理性中仍然有著清教傳統的影響。在清教傳統的影響下,她的感情矛盾的。即使埃倫用清教主義來約束自己,維持著這種“發乎情,止于禮”的清教傳統,埃倫最后還是被老紐約疑似她和紐蘭有染給無情地逐出去了。艾倫的悲劇說明,在清教主義束縛人的思想的社會里,個人追求幸福的愿望無法實現。(劉曉娟,2007:12)
三 清教傳統下的囚犯
紐蘭出身于正宗的上流家庭,他在不可動搖的傳統習俗中長大,思想也深深地刻上了“舉止”和“家族榮譽”的清教傳統道德的烙印。受社會的影響,他是典型的貴族代表而不是一個獨立個性的人。在第一章,我們就能發現紐蘭嚴格地遵從舊傳統。他清楚在大都市里聽歌劇早到是“不合宜”的,而是否“合宜”,在紐蘭時代的紐約,其意義就像幾千年前支配了他祖先命運的不可思議的圖騰恐懼一樣重要。
當他接手處理埃倫離婚案子的時候,他把埃倫的個人幸福放在一邊,充當起了老紐約社會的發言人。盡管他同情埃倫也不希望埃倫繼續和丈夫繼續生活,他還是勸說她放棄離婚的打算。他告訴埃倫個人幾乎總是要成為所謂集體利益的犧牲品,人們對維系家庭的任何常規都抱住不放。集體的利益實際上就是家族的榮譽而不是家族真正的聯合。紐蘭知道讓埃倫回到丈夫身邊是很殘酷的但是為了家族的榮譽他別無選擇。紐蘭真正所想的和他所做的這種矛盾揭露了他向傳統權威屈服的清教主義特點。
紐蘭逐漸的愛上埃倫以后,他想和艾倫私奔。對于這個決定,他最終沒有付諸行動。如果他真的和埃倫去了遙遠的歐洲,那將是一個轟動事件。他將會被迫放棄在紐約的安全和舒適生活,成為一個紐約的“棄兒”,而且給家族名譽帶來極大損害。他自己曾親眼目睹過那些紐約“棄兒”的遭遇,他不可能容忍自己和埃倫陷入如此可怕的境地。在清教傳統道德下他是無能為力的。
三十年過后,紐約社會發生了大大的變化。紐約變得更加開放,舊的傳統幾乎失去了作用。梅死去了,其他的阻礙力量也都消失了,他也完全知道生命中還有可能出現另一段情緣,埃倫最終真正的自由結合。但是他沒有上樓去找埃倫,他對自己說:“對我來說,在這兒要比上去更真實。”(趙興國,2002:315)
紐蘭是清教傳統下的囚犯,當他不能和埃倫結合時,他老是生活在自己的想象中,盡管他對傳統習俗深惡痛絕,然而他的叛逆與反抗只局限于他的內心世界,只是一味地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夢境中,用無聲來反對傳統的道德。但是當一切的舊傳統力量不復存在時,紐蘭還是生活在自己的夢中,半個世紀的清教主義傳統已經深深地影響了他,他的愛與恨只是精神上的活動,他成了清教主義傳統的囚犯。
總之,清教主義傳統就像一雙看不見的手操縱著整個老紐約社會,人們必須按照它的要求來生活。對叛逆者來說,就像埃倫一樣被社會所拋棄成為一個犧牲者;對敢怒不敢言者說,就像紐蘭一樣成為一個囚犯。總之,清教主義傳統就像一個劊子手一樣殘害著老紐約社會的人和物,成為束縛人的枷鎖。
參考文獻:
1 劉曉娟.純真的代價一論《純真年代的道德主題》[D]:【碩士學位論文],山東:山東大學外國語學院,2007
2 史菊鴻.淺議《純真年代》中的性格決定論[J].蘭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0,(28)
3 謝榮貴.美國“金字塔里”的女性悲劇一評伊迪斯.華頓的小說《純真年代》[J]外國語言文學,2006,(3)
4 趙興國.《純真年代》[M].譯林出版社,2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