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陳裕光在執掌金陵大學24年的辦學實踐中,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服務社會辦學理念。在此理念指導下,金陵大學開展了豐富多彩極富成效的社會服務實踐活動,開辟了一條適合中國國情的成功辦學之路,鑄就了誠真勤仁的金陵精神。陳裕光的服務社會辦學理念和實踐,對我國當代高等教育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陳裕光;服務社會;辦學理念;辦學實踐;啟示
陳裕光(1893-1989),我國近現代著名的教育家。1927年,他出任南京金陵大學首任華人校長,成功地完成了這所教會大學的中國化和本土化改革,使之成為雄踞南國、飲譽世界的名牌大學。在任24年,陳裕光形成了獨特的大學教育思想,服務社會辦學理念是其中較為璀璨的明珠。探究陳裕光的服務社會辦學理念與實踐,解讀其精髓,不僅能為當前高校更好地開展社會服務提供有益的啟示和借鑒,而且有助于學術界對這位教會大學華人校長教育思想深層價值的深入發掘與研究。
一、陳裕光的服務社會辦學理念
(一)“我非役人,乃役于人”
但凡一所好的大學,都有其獨特的辦學精神。陳裕光認為,大學教育是軀殼,而大學精神則為其靈魂,軀殼與靈魂齊備,大學教育才稱完善。陳裕光根據多年的辦學經驗與體會,提出“誠、真、勤、仁”的校訓,并解釋為:忠信謂誠,求是謂真,業廣謂勤,博愛謂仁,據此,締造了金陵大學之“魂”。“為學問而致力,為修養而淬力,為和平而奮斗,為服務而盡力”成為金大學子孜孜不倦的精神寫照。
作為一名基督教信奉者,陳裕光特別重視學生仁愛之心的培養,倡導“我非役人,乃役于人”,由小我而推及大我,變利己為利他人,養成博愛、奉獻、服務之精神。陳裕光以身垂范,學校從校長到一般員工、從教師到學生,大家“親愛精誠,一團和氣”,營造出溫馨、仁慈、博愛的氣氛。校園中樹立的“人生以服務為目的,不以奪取為目的”大標語,時時提醒學生:要愛人,不能“徇私循利,予求予取”,而是有所奉獻;要奉獻,不能“遁跡隱居,獨善其身”,而應走入社會,服務民眾。為此,學校專門成立社會服務處,號召和組織學生開展社會服務和愛心活動,如為失學兒童、成人辦夜校,為黃包車夫組建合作社等,潛移默化地培養學生無私奉獻和服務社會的精神。“何用持身,仁心是宅;何以涉世,圣哲可跡”,成為不少學生的座右銘。
在任何社會中,高等教育機構往往都是一面鮮明反映該國歷史與民族性格的鏡子。埃里奧特曾指出:“在這個變動不羈的國家里,大學與社會之間存在的這種互動應比那些較少變化的社會表現得更靈敏、更為快捷。”[1]近代中國大學誕生于民族危難之際,救亡圖存成為其不可推卸的歷史使命,大學與社會相互依存、榮辱與共。作為大學校長,陳裕光經常激勵學生以拯救民族危機為己任。“凡我中華兒女,均應聞雞起舞,引吭高歌,為國家為民族,臥薪嘗膽,努力奮斗,誓將敵寇擊退,失土收復,建立一富強康樂之新中國,共為人類社會造無疆之幸福始也已。”[2]
金陵大學師生因此開展了各種救國救民的社會服務活動。如戰前金陵大學社會福利行政系成立人力車夫合作社,改善其生活狀況;社會學系與農學院為救濟失業工人和振興南京絲業,合辦毛織試驗所,組建南京紡織服裝生產合作社。抗戰時期,內遷四川后,理科院系為支援抗戰建設,增加戰時知識和實用技能方面課程,添設了汽車專修科和電化教育專修科,培養實用技術人才,巡回放映科教影片,進行科普教育和抗日宣傳;還設立變壓器制造廠、化學實驗工廠、中央蓄電池制造廠等。金陵大學師生還熱心基層民眾教育,如舉辦勞工教育班、工人子弟學校、成人補習學校、平民夜校、兒童教育班、保育員訓練班、警察訓練班、婦嬰保健指導所、托兒所等,社會效果較佳,因此,教育部曾專函獎譽和資助金大。這些活動充分展現了金大師生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無私奉獻精神。
(二)“作育人材,濟世惠民”
20世紀20年代,“非基督教”運動和“收回教育權”運動直接導致了近代中國教會大學的“中國化”改革,華人掌校成為教會大學“中國化”的重要標志。陳裕光臨危受命,認為向中國政府申請立案,既是收回和維護國家教育主權的象征,又是滿足同胞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的時代要求,也是金陵大學未來健康發展的必由之路。1928年9月,金陵大學成為第一個在中國獲準立案的教會大學。陳裕光向全校師生承諾:本校今后將按國內情形,與時代之精神,社會急切之需要,切實培養人才。他明確指出:“教育非僅求知,乃所以加強服務意志,鍛煉耐勞刻苦精神。教育本身,并非僅以增加知識為己足,而在作育人才,濟世惠民。”[3]培養適應時代和社會需要的有用人才,服務社會和民眾,一直成為陳裕光執掌金陵大學孜孜追求的辦學目標。
陳裕光在長期的辦學實踐中,強調教與育并重,認為教育包含兩種意思:一為教導學識,一為陶養品格。二者并重,不可或缺。若僅有學問,而無人格,則于事于人,無所稗益。因此,為學與做人對學生而言都很重要,“本校辦學啟發知識以外,亦常以琢磨品性,闡明宗教倫理為職志”[4]。陳裕光要求每個學生多考慮自己能為社會擔任什么工作,方可對國家、對民族有最大的貢獻,切不可出于私利打算如何升官、如何發財。他認為,大學所給予的訓練,原是為社會服務而準備的,要求畢業生牢記自己肩負的濟世惠民的神圣使命,身處社會,要能不惜犧牲小我,顧全大我,去貢獻一己的專長,才能不辜負所受的高等教育。
為訓練學生的服務能力,養成勞動習慣,教務處、各院系一般都能給學生提供一些按時計酬的勤工儉學機會。為使學生對社會有深刻認識,培養其社會實踐能力,學校組織安排各種外出社會實踐活動。如金陵大學師生從1929年開始,歷時5年,采用標準方法對遼、綏、晉等15省區的人口問題展開調查,成為我國近代人口研究史上由一所私立大學進行覆蓋半個中國的人口大調查的創舉。在耕地面積有限的情況下人口過快增長必將會釀成嚴重的人口問題等結論一公布,遂引起政府的關注。農學院師生利用多個寒暑假深入晉南、晉北和晉中三大森林區,研究“森林面積與早澇災情的關系”,得出驚人的結論:人口猛增,耕地緊張,政府放任自流,人們紛紛焚林鋤墾,導致森林蓄水能力喪失殆盡,造成旱澇成災,所以,師生高呼“焚林鋤墾,后患無窮”。1931年,美國威斯康星大學農科主任羅素博士到金大參觀,認為此研究“足為歐美各國政府借鑒”。抗戰時期,為配合政府實施西部開發,社會學系師生參加了由四川省教育廳主辦的邊區社會調查團,師生步行1000多公里,實地考察民情,深入少數民族地區,開辦民族學校,放映科技影片,積累了“可供研究邊政者參考”的豐富資料。這些社會實踐活動拓展了學生視野,激發了他們服務社會和改造社會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三)“學以致用,知行合一”
陳裕光掌校后,認識到金陵大學要真正實現中國化、本土化,就必須與中國社會打成一片,服務于中國社會。于是,他積極倡導推行教學、科研與推廣(服務)三位一體的辦學體制,該制度在金陵大學農科成立時,由農科科長芮思婁仿照美國農科大學的模式建立。陳裕光將該項制度從農學院推廣到文、理學院,認為研究、教學、服務三者是有機聯系的整體,旨在通過科研提高教學質量,促進推廣事業;通過推廣促進教學和科研,最終達到教學、科研、推廣共同進步,培養改良社會、造福人群的人才。
陳裕光說:“學以致用是我國先儒的一貫說法,本校也素常注意這一點。”[5]他繼承和發展了中國傳統儒學的學以致用的教學思想和辦學實踐,認為學問所以求知,求知所以致用。學以致用不是學完之后重視實用,也不是在學的時候做用的準備,而是邊學邊用。[6]教學、科研與推廣(服務)三位一體辦學體制的本質就是邊學邊用邊研究。他認為,大學不能僅限于研究高深學理、培養高級專門人才,還要將科研成果推廣運用于社會,使教育社會化、科研成果社會化,積極為社會與國家服務。因此,他要求師生必須走出象牙塔,關心社會民生,注重社會調查與社會問題的研究。“金大農學院畢業學生的社會服務,其所以能理論與實際并重,知識與力行合一,即系在此項綜合體制下所培養而成者。”[7]
為了能夠讓學生學以致用,知行合一,學校設有專門社會服務機構,計有社會服務部、社會福利行政組、教育電影部、農業推廣實踐區等,后改為綜合性的“推廣部”,負責全校推廣服務事業。各科教學也都注重密切聯系社會實際。農科學生不僅要學好農學理論知識,還要從事田間林野活動,參與農業科技推廣。每年3月,農科生都要走出校門,到社會上去宣傳造林。文科學生須參加社會調查,理科學生也要體驗生產過程,所有學生都要參加社會服務。陳裕光認為社會是一所更大的學校,是社會化和大眾化的學校,所以,學生需要在社會實踐中邊做邊教邊學。他希望學生畢業后,“君等習有專長,各將用其所學,走入廣大的民間,為百姓服務,甘苦共嘗,休戚與共,造福社會,報效國家”[8]。1940年代金陵大學出版的《私立金陵大學要覽》總結了學以致用的辦學經驗:“本校除努力于教學及研究工作,以期探求高深學理外,并力求教、學、做三者合一。舉凡社會服務及研究工作,科學實用與提倡,及農事改進等項工作,無不積極推廣,務期學校與社會打成一片,發揚文化與促進建設兼籌并顧。”[9]正是在學以致用的辦學方針指引下,金陵大學形成了“求學本旨,在求致用,培育人才,服務社會”的辦學特色。
二、金陵大學服務社會的辦學實踐
金陵大學開展服務事業最早、最富有成效、最具代表性的是農學院。20世紀20年代,師生宣傳和推廣農業科技的足跡遍及全國10多個省的農村,受到各地農民的歡迎。陳裕光認為金陵大學聲譽鵲起,聞名國內外,農科是一主要因素。所以,他上任后發揚光大農科為鄉村服務的辦學特色。
(一)完善農學院的辦學體制
陳裕光認為教學、科研、推廣三位一體的辦學體制,是農科辦學成功的主要原因,他執掌金大后著手進一步完善農學院的“三一制”。
首先,明確農學院的辦學宗旨。1930年,學校正式改農林科為農學院,每年撥給農學院常年經費5萬元,并把農學院辦學與農業發展、農民生活緊密聯系在一起,確立農學院的辦學宗旨為:“授予青年以科學知識和研究技能,并謀求我國農業作物之改良、農業經營之促進、農夫生活程度之提高。”[10]為此,農學院成立時建立了各系專家、教授組成的農業推廣委員會。遷川后,該委員會分設出版部和推廣部,推廣部主要任務為:輔助推廣事業,農業推廣研究,農業推廣人才培訓。同時,該院各系均配備有專職的推廣人員。
其次,培養農業實用人才。到1930年時,農學院本科設有8個系,為了適應農業推廣需要,農學院在完善學科設置的基礎上,各系不斷增設短期培訓班,如蠶桑系附設女子蠶桑職業班,農業經濟系附設棉業合作訓練班,森林系附設森林函校,園藝系設園藝職業師資班增設系科等等,培養農業實用技術人才。抗戰期間,農學院與政府、金融界等合辦了各種農業推廣人員培訓班;受四川省農業職業教育輔導委員會委托,對新都、眉山等縣的24所高、中級農業職校進行了輔導。
第三,以研究推動農業科技進步。陳裕光認為,辦教育應該注重質量,培養研究精神。1936年學校成立農科研究所,農學院辦學經費中研究經費最多,占50%;其次為教學,占30%;推廣占20%。抗戰之前的研究經費更達到54%。學院所有專任教授和高年級學生,均參與研究工作。充足的研究經費、濃厚的研究氣氛使農學院在調查、采集和農事試驗三個方面均取得了卓越的成就,推動了近代農業的改良。對此,曾任中央農業實驗所副所長、國民黨政府農林部次長錢天鶴先生曾贊譽:“若無金大農學院農業改良成績可資應用,則中農所實驗工作,至少要延緩6年之久。”[11]
(二)拓展農業推廣范圍
首先,大力興辦農場。“三一制”辦學體制和學以致用的辦學方針,使金陵大學十分重視實驗室和試驗農場建設。陳裕光認為農場就是農學院的實驗室。在他的積極鼓勵和支持下,抗戰前,農學院除了建立1900多畝直屬農場外,還在全國各地設有分場4所、合作農場10所、區域合作試驗場5所和種子中心區4個,農場總面積達4000余畝,為從事農事試驗和農業推廣服務提供了有利條件。
其次,擴大農作物品種改良。20世紀二三十年代,內憂外患使中國鄉村經濟走向崩潰,作物品種改良成為農科大學和政府解決農業危機的主要路徑。金陵大學農學院作為近代中國最早進行作物育種工作的農科大學之一,采用科學育種方法,引進和馴化國外優良作物品種,成功培育了一批關乎國計民生的棉、稻、麥及其它作物的國產良種,大大提高了我國農作物的產量和品質。戰前,農學院除了南京的作物改良站外,還有下屬的4個改良站、與教會合作的8個試驗站、華北華中的12個種子試驗站,共改良小麥、大豆、棉花、稻谷等8類作物36個品種,其中27個品種得到了普遍推廣,取得了顯著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三)開展鄉村建設服務
金陵大學農林科的農業推廣事業已頗具成效,為全國農業院校的農業推廣提供了示范和榜樣。陳裕光掌校后,意識到農場分布區域太大,工作人員終年分散各地,耗時費力,收效不佳,因此,改分散式農業推廣為集中于若干地區的實地農事推廣。1930年前后全國興起了由知識精英推進的以復興鄉村為宗旨的大規模鄉村建設運動。金陵大學不但參與了其他團體的鄉村建設實驗,成為其中的重要力量,而且獨立或合作創建鄉村實驗區,開展以農業科技推廣為中心的涵蓋政治、經濟、文化、教育諸多內容的鄉村建設服務。例如,與中央農業推廣委員會合辦烏江農業推廣實驗區,參加江寧農業推廣示范縣的農業建設,與齊魯大學合作設立山東歷城龍山農村服務區等。因此,金陵大學成為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建立農事試驗場最多、指導農業推廣區域最廣的高等院校,推動了全國農業推廣服務的開展。
抗戰時期,金陵大學遷址后,又在四川的仁壽、溫江、新都和陜西的涇陽、南鄭率先建立了農業推廣實驗區,進行以縣為單位的農業推廣制度研究,為政府農業推廣實驗提供決策參考和建議。抗戰后,金陵大學遷回南京,農學院不久就恢復了烏江農業推廣實驗區,重新組織農會與合作社,推廣良種,舉辦農貸,設立示范繁殖場,開辦農民書報閱覽室、暑期補習班和農產展覽會,充分利用本院交流合作基礎雄厚的優勢,積極爭取國內外政府機構、企業單位和社會各界人士的支持,使教學、科研、推廣三項事業逐步走上正常發展軌道。當時,大多數高等農業院校忙于恢復重建,開展農業推廣者寥寥無幾,其計劃、組織、規模和成效均不及金陵大學,可見金大的難能可貴。
三、結語
陳裕光以卓爾不凡的睿智,成功游走于宗教與世俗之間,嫻熟地化解了中西文化之間的沖突,出色地完成了教會大學的中國化改革。他倡導舍小我求大我的無私奉獻和服務精神,秉持作育人材、濟世惠民的教育信念,堅持學以致用、教學科研為社會服務的辦學方針。在其辦學理念指引下師生走出校門開展了諸多社會服務活動,農學院的農業推廣服務尤為出色,農業推廣服務范圍遍及十余省,推廣作物良種涵蓋了近代中國各種主要的糧食作物和經濟作物,并培養了大批農業實用人才,使金陵大學成為中國近代大學農業推廣的策源地和為“三農”服務的典范。讓教育服務于社會和基層民眾,是陳裕光作為一名基督徒知識分子的崇高信仰,更是一名愛國華人大學校長的教育理想。
在帶領金陵大學這所教會大學進行中國化改革進程中,陳裕光獨具匠心,以服務社會為切入點,形成了“求學本旨,在求致用,培育人才,服務社會”的辦學特色,以特色謀求生存和發展,使金陵大學迅速崛起。其教育改革思路與實踐啟迪了今天的高校尤其是處于弱勢的地方院校:有特色才有競爭力,有競爭力才有生命力。陳裕光執掌金陵大學,將我國傳統教育思想的精粹與西方教育的先進經驗結合起來,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辦學理念和辦學特色,較好地處理了大學制度建設中的西洋化和本土化、模仿與創新的關系,大學必須堅持本土化的發展之路。在高等教育國際化大背景下,大學不僅要積極學習借鑒國外的有益經驗,更要堅守本土情懷,結合社會需要,走出適合中國國情的具有民族特色的發展道路。[12]
值得注意的是,在大學科研尚未被提升到與教學同等重要地位的近代中國,陳裕光倡導大學為社會服務,集大學教學、科研和社會服務三項職能于一體,這無疑具有劃時代的開拓意義。他提倡大學為社會服務,但始終保持著一種理性主義,堅守學術性是大學的立身之本。他認為中國的大學教育:“對于‘大字,確有相當成就,而對于最高學府之‘高字,尚遜一籌。蓋常見范圍擴大,少聞學問湛深。換言之,研究的工夫,尚未充實。”[13]因此,他特別重視學校的科學研究,注重培養師生的研究能力和精神,把社會服務建立在科學研究的基礎之上,農學院研究經費高達54%,便可見一斑。在大學日趨社會化、世俗化、功利化的今天,大學社會服務功能被過分張揚,陳裕光的辦學理念和實踐告訴我們:大學應該為國家、民族、社會服務,但大學為社會提供的應該是學術性的、科學的、適度的服務;大學的確要走出象牙塔,但決不能完全成為社會的“服務站”,適度地堅守與超越,應成為大學的一種態度和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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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