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蕾
(安徽農業大學 經濟技術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6)
《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合并教學的意義
曹蕾
(安徽農業大學 經濟技術學院,安徽 合肥 230036)
《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是多數高校英語專業開設的課程,兩門課分開設置,無可厚非。翻譯在一定意義上即是重寫,無論從二者的相互關系上,還是從提高英語水平上,亦或是從提高就業機會上,將二者合并教學都具有重要意義。二者合并教學并非直接將兩個課程合并,而是在彼此教學中不忽視另一課程的作用,從而提高學生的寫作和翻譯能力。
英語寫作;英漢互譯;合并教學;重寫
多數高校英語專業都開有《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課程,兩個課程的教學對教師和學生都非常重要。下面就二者的關系以及將二者合并教學的意義做以簡要分析。
1.1 寫作和翻譯的定義
寫作簡而言之就是用語言文字記錄事情、表達意向。翻譯是把一種語言所表達的信息內容用另一種語言完整而準確地表達出來。本文中的寫作包括中文和英文寫作,翻譯也包括中文譯成英文和英文譯成中文。中英文不同之處很多,但也有相通之處,“寫重大事件而不覺其重,狀身邊瑣事而不覺其輕;娓娓動聽,逸趣橫生;讀罷掩卷;韻味無窮。”[1]P20
1.2 寫作和翻譯的關系
寫作和翻譯之間有關系毋庸置疑,但在究竟有怎樣的關系上,觀點并不怎么統一。一派認為翻譯需要忠實于作者,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因此翻譯就是翻譯。另一派認為翻譯也是一種創作。雖然需要忠實于作者,但仍然要用自己的話語組織,因此翻譯也是一種寫作。
中外學者都有這方面的認識,翻譯家思果在其《翻譯新究》中多次提到翻譯即是重寫。法國學者 Paul St-Pierre在論文Translation as Writing Across Languages:Samuel Beckett and Fakir Mohan Senapati中有下面的論述:
Translation is a form of writing,or more exactly of rewriting,and the two practices cannot be distinguished in any systematic way.[2]
翻譯在文學發展史上起了重要作用,翻譯引入了新形式、新觀點、新思想、新的寫作方式。無數著名的作家都翻譯過作品,像魯迅總共翻譯過 14個國家近百位作家 200多種作品。有人認為這是因為他們翻譯的作品有些正是他們想要寫作的。不管如何,可以看出寫作和翻譯之間有重要關系。
既然,翻譯即是重寫,那么翻譯究竟需要哪些條件呢?
1.3 做翻譯的基本條件
首先,必須學好外文(本文特指英文)。像林紓那樣不懂外文卻譯著甚多的翻譯家可謂空前絕后。一般情況下,不懂外文而談翻譯肯定讓人恥笑。那么是不是學好了外文就能翻譯了呢?
其次,會用中文寫作。一般人總覺得翻譯很簡單,只要學好了外文,就會翻譯,其實不然,“漢語的表達自如是從事翻譯的最重要的一步。”[3]P37
語言學家呂叔湘譯著不多,也曾對翻譯表達過觀點,他認為譯者需要“七分英文三分中文”[4]119。作為語言學家,呂叔湘先生的中文水平不消說,可想而知他所說的三分中文在一般人身上沒有個五六分也差不多。
思果先生表達的更生動,他說:“不會寫中文而把外文譯成中文,等于沒有米還要煮飯。”[5]P3
中文水平不行,不管英文如何精通,翻譯出來的東西如果讀起來拗口,語病百出,這樣不能稱之為翻譯。
中文寫作的能力不僅包括會寫諸如隨筆感想等一般性的文章,還包括能寫各種文體的文章,例如公文、合同、論文,乃至小說、詩歌等。這么一說不禁使讀者望而生畏,其實“這種本領說也不難,只要能寫文言和白話,略有些作新舊詩詞的底子就行了。 ”[6]P31
第三,做翻譯要有細心、耐心、恒心、用心。翻譯是一門學問,一門藝術,光談理論,光研究是做不好翻譯的。翻譯需要動手、動腦。英語專業的學生日常對話每個人都能說好,可一說到翻譯,吱吱嗚嗚張不開嘴,或者看懂了卻半天譯不出一句話。這就要求學生細心、耐心、用心地堅持學習,不僅學翻譯,而且學寫作,更重要的是練手、練寫作、練翻譯。
下面分析一下將《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課程合并教學的意義。
2.1 《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教學的現狀
當前,高校英語專業大都開設《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課程。獨立開設、分開教學是兩課程的現狀。學校里每一門課都是分開教學、獨立開設的,這無可厚非,但就提高寫作和翻譯水平及整個英語水平的作用上,將兩個課程合并教學具有重要意義。
2.2 《英語寫作》與《英漢互譯》合并教學的意義
第一,可以提高學生的寫作和翻譯能力。
翻譯即是重寫,重寫就要求會寫,寫作和翻譯合并教學,一定能提高寫作能力和翻譯水平。寫作鍛煉多了,翻譯時重寫的過程就輕松些,容易些。翻譯多了,看的文章多,也會學到很多英文的好句子,應用在自己的寫作中,定會增色不少。但是一定要注意翻譯時不能受英文的影響,看看現在有些文章,滿嘴的西化的語言,學習英文是很好的,但到最后如果中國話也說不好了,豈不讓人恥笑。
寫作即是煉句,寫作需要“慘淡經營,講節奏,字斟句酌,再三推敲,加心加意,一絲不茍”[3]P13。煉句多了,翻譯時句子組織起來就比較通順、流暢。古今中外的作家、學者們都注重“煉話”,或是“推敲”。寫作和翻譯的過程都離不開“煉話”和“推敲”。那么,翻譯和寫作多了,經常“煉話”和“推敲”,自然會提高寫作和翻譯能力。
第二,提高教師的教學水平。雖然合并教學不是將兩個課程合二為一,但即便是這樣對教師也提出了挑戰。寫作教師不僅要擅長教寫作,而且要有翻譯知識和理論。同樣,翻譯教師不僅要擅長教翻譯,也要具有寫作知識和理論。這在給教師帶來挑戰的同時,如果運用妥當,無疑可以提高師資素質。師資素質的提高又反過來能提高學生的學習。
第三,提高就業機會。眼下,各個本科院校幾乎都開設英語專業,英語專業的畢業生幾近飽和狀態,那么就業市場上究竟需要多少英語專業的學生呢?這里且不談放開專業去擇業的問題,就從英語專業而言,就業形勢不容樂觀。寫作和翻譯是英語專業學生的兩大主要能力,不會寫作或者不會翻譯,就業機會就會少去很多。像外貿、編輯、教師、翻譯、文秘等英語專業熱門崗位每一個都會用到寫作和翻譯。在寫作和翻譯上有所突破,一定會在就業時占據有利地位。
最后,從大的方面講,或者從長遠觀點看,寫作和翻譯合并教學可提高文化傳播、技術交流。翻譯時,“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特別的,要找最接近的中文來翻譯。”翻譯最好“熟讀了中文書而且能寫各種文體。不在這方面有基本的準備而講譯學,是緣木求魚。”[7]P15反過來講,把中文譯成英文,也要如此。那么在翻譯和寫作的過程以及翻譯和寫作的成果定會對文化傳播和技術交流起推動作用。
現在市面上的翻譯的書籍甚多,錯誤百出,譯文離奇。排除粗心大意所致,出現錯誤和離奇譯文的原因與寫作能力不強有一定關系。那么該如何合并教學《英語寫作》和《英漢翻譯》課程呢?
3.1 教師教學中互相觸及,彼此貫通
前文已經指出,合并教學不是將二者合二為一教學,不是將兩門課變為一門課,而是在各自的教學中互相觸及,彼此貫通。寫作教師教寫作時,時常給學生一些短文翻譯。翻譯教師教翻譯時,經常讓學生鍛煉寫作。翻譯教師和寫作教師互相溝通,討論如何共同提高翻譯和寫作能力。
3.2 學生刻苦努力,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
國學大師季羨林常把學些外語的人比喻成一群鯉魚,在外語的龍門下游泳。有天資肯努力的鯉魚,經過艱苦的努力,認真鉆研,鍥而不舍,有朝一日跳過龍門,即變成了一條外語的“龍”,就成了外語的主人。[8]P32
學寫作和翻譯也是如此,想譯得高明,寫得流暢,不靠刻苦努力,不動腦筋,是做不到的。“凡是一流譯者,都是時時覺得一籌莫展,改得辛勤的人。”[5]P160
3.3 教師和學生相互配合,共同提高
任何教學工作都不是教師或學生的獨角戲,只有雙方相互配合才能提高教和學的水平。寫作和翻譯自然也不例外,教師給學生寫作和翻譯的理論和技巧,學生在理論和技巧的指導下,多加鍛煉,勤加學習,才能提高寫作和翻譯的能力。教師也可以在教的過程中發現問題,總結方法,進一步提供教學質量。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 Gilbert Highet曾說 “A badly written book is only a blunder.A bad translation of a good book is a crime”(拙作當斥,劣譯刊刑)。寫作和翻譯的重要性可見一斑。譯事三難“信達雅”。翻譯是一門學科,有其自身的規律。要學好翻譯,做好翻譯,必須加強寫作練習,提高寫作能力。將寫作和翻譯合并教學,增強彼此之間的聯系,融會貫通。翻譯和寫作合并教學對提高學生的翻譯和寫作能力,教師的翻譯和教學水平,以及就業機會都有重要作用。教師在教學中,彼此觸及,互相貫通;學生在學習中,刻苦努力,發揮主觀能動性。教師和學生互相配合,最終實現教師和學生雙方都有所提高的目標。
[1]季羨林研究所.季羨林談寫作[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7.3.
[2]Paul St-Pierre.Translation as Writing Across Languages:Samuel Beckett and Fakir Mohan Senapati[M].TTR:traduction,terminologie,rédaction,1996,9(1):233-257.
[3]蘇福忠.譯事余墨[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6.1.
[4]呂霞,酈達夫.呂叔湘集[M].廣州:花城出版社,2008.10.
[5]思果.翻譯新究[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0.
[6]思果.翻譯研究[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
[7]思果.譯道探微[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1.
[8]季羨林研究所.季羨林談翻譯[M].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