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現實技術在跨文化交際教學上的應用

摘 要：限于現實條件，我國跨文化交際教學一般以顯性知識傳授和少量技能培養為主，很難實現以學生為中心的跨文化體驗教學。虛擬現實技術的發展為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走向低成本虛擬化深度體驗提供了技術基礎。本文探討了基于虛擬現實技術的跨文化交際教學培養模式，從模擬世界、互動場景、虛擬世界和評價機制等方面進行了細致分析，并提出了相關網絡教學平臺建設的框架模型。

關鍵詞：虛擬現實 跨文化交際 教學

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跨文化交際能力日益成為許多人生活和工作的必需技能。大力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以滿足當今人才需求，已經是當前外語教育界面臨的重要課題。我們很早就意識到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在外語教育中的重要性，但是對于如何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卻是仁者見仁，沒有形成統一有效的教學策略或者培養模式。根據調查，大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還存在諸多問題。現代外語教育的趨勢是計算機輔助教學，通過使用多媒體技術，能夠彌補傳統單一和枯燥的教學方式，實現以學生為中心的個性化教育，可以更有效地幫助學生提高跨文化交際能力。

虛擬現實技術是當前計算機領域里面的一項比較前沿的技術，在教育領域具有良好的應用前景。在國外，虛擬現實技術的應用已經非常廣泛，包括各類技能的模擬訓練等；國內的應用要局限一些，但也在不少領域得到應用。vec3d（Virtual English Classroom 3Dimensional）是當今世界比較領先的一種網絡在線英語教育工具，主要應用于美國大學和中學。我國臺灣也正在推廣使用，見網頁http：//vec3d.csie.ndhu.edu.tw/。虛擬現實技術在交互性和現實模擬方面具有其他多媒體技術所無法代替的優勢，它對于交際能力這類需要學習者通過體驗來得到提升的技能尤其意義重大。

一、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

從跨文化交際能力教學的歷史發展來看，早期的學者認為目標語的文化背景知識對于跨文化交際能力非常重要，所以最初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主要側重于顯性文化知識的傳授，講授如英語國家歷史、地理、政治等“區域文化學”知識。后來，人們意識到，跨文化交際能力還包括隱性知識，體現在交際行為上，表現為語用能力，所以產生了交際法教學法，注重學生的跨文化語言行為訓練。現在，學者們發現，跨文化交際能力還包括跨文化敏感性、容忍度和靈活性等學習者情感因素。著名交際學者Gudykunst就指出，有效的交際能力包括認知能力、行為能力和情感能力。

目前為止，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所采用的方法一般提倡采用講解法、討論法、情景模擬和角色扮演、與外教進行直接交流以及到目標語國家進行短期訪問等各種方法。實踐證明，這些方法都有其不同適用范圍和優缺點，很難取得理想效果，培養出來的學生不能很好地適應當今多元文化環境，其原因在于，傳統的培養方式只注重一種文化“適從”另一種文化，是單向的、靜態的。

現在學界不少學者對于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傾向于主張采用建構主義的路徑，強調充分利用當前網絡教學環境和現代信息技術的優勢。但是，由于以前技術發展水平的限制，還尚沒有發現應用虛擬現實技術來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的相關研究文獻。

二、虛擬現實技術與跨文化交際教學

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技術是指通過信息技術構建一個與現實世界對應的模擬空間，使用戶沉浸其中，并對虛擬環境做出一定的交互活動。虛擬現實技術廣泛應用于軍事訓練、工業仿真、工程建設等不同領域。教育領域，尤其是遠程教育，也有虛擬技術的不少應用成果。

盡管一提起虛擬現實，人們想到的一般就是指那種3D立體、包含視聽觸等多種感覺的完全沉浸式高技術人工環境模擬，但從嚴格意義上，虛擬現實包括三類。一種是文本虛擬現實，一種是3D虛擬現實，最后一種就是人們普遍認為的沉浸式虛擬現實。文本虛擬現實比較容易實現，但是仿真性差，不容易激發學習興趣，而沉浸式虛擬現實模仿現實比較逼真，但需要的成本較高、技術難度也大，一般只應用于軍事訓練這類特殊需要，當前較少應用于民間教育這種回報期較長，投資水平低的領域。由于現在科技的不斷進步，3D虛擬現實已經比較容易實現，其技術難度和成本核算也基本達到可以進入普通應用領域了。

目前，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一般采用知識講解、角色扮演和情景模擬等方法來進行。知識講解的方式主要用在文化背景知識介紹和文化差異說明，為了加強效果，一般的做法是使用圖片、視頻等輔助材料，但這些多媒體資料一般比較零散，相互之間的聯系也不夠緊密，不利于學生系統地進行學習和掌握。角色扮演和情景模擬主要是為了培養學生的語言交際能力。通過布置一定的交際任務，分配不同的角色，由學生來完成整個交際過程。這種方法有較好效果，但也存在一些缺陷，比如，占用時間較長，很難在普通課堂內進行足夠次數的訓練；受學生的性格影響較大，有不少學生并不善于表演，也害怕當眾表現自己，所以其教學效果容易局限于少數性格較為外向、表現能力較強的學生。

虛擬現實技術可以在較低成本條件下，不受時空限制，不論學生差異，讓英語學習者能夠進行較為逼真的跨文化學習和交際體驗。根據教學條件和操作可行性等各方面因素，在本研究中，我們把跨文化交際能力主要局限在兩個方面，一個是文化背景知識，也就是英語國家文化知識；二是交際能力，包括語言能力、語用能力和交際策略的運用等。當然跨文化交際能力還包括移情（empathy）、敏感（sensitivity）、靈活（flexibility）等無法度量的素質。在本研究中，我們認為這些素質可以在前述兩個方面的教學和訓練中得到改善，它們既是文化背景知識學習和交際能力提高的伴隨結果，也貫穿于其中的所有學習過程。

三、基于虛擬現實技術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

基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應用虛擬現實技術，創建用于呈現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的模擬世界，用于構建常規交際結構的虛擬互動場景和通過真人以虛擬身份參與的網絡虛擬社區來進行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其基本結構示意圖如下：

1.模擬世界：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知識的虛擬現實呈現

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知識是英語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基礎。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知識涉及非常廣泛，包括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等多個國家的地理、歷史、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各個方面的內容，其教學任務比較繁重，需要學生識記的內容也非常多。通過將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知識映射到網絡中的一個虛擬世界當中去，一方面可以使這些多樣化的知識變得直觀，另一方面也能夠激發學生的興趣。

由于條件限制和技術能力，本部分的模擬世界主要采用超鏈接、文本、圖片、音頻和視頻等方式進行組織建構。學生從主頁進入模擬世界，通過各種超鏈接，瀏覽不同國家的各個方面的內容。在地理知識方面，可以通過鏈接Google Earth的方式，讓學生能在電腦上直接觀察一個國家的地形地貌。整個模擬世界類似于一個知識庫，但為了激發學習興趣和創造一種暢游世界的體驗氛圍，可以設置成類似于游戲的穿越和通關模式。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對部分標志性文化內容創建3D模型，如自由女神像、大本鐘等。

2.互動場景：常規交際場景的虛擬建構

在英語交際教學中，一些常規的、經常發生的交際話語是教學的主要內容。為了使練習更加逼真，而且也能不限時空進行操練，可以通過3D建模的方式創建一些基本交際場景，供學生選擇角色進行演練。基本交際場景（scenarios）可以包括初次見面、在機場接機、在餐館點菜、進餐、買單、在超市購物、參加宴會、拜訪朋友等等不同的場景。

雖然現在已經有不少采用Flash的方式進行常規交際場景制作，學生也可以選擇人物進行角度扮演，但是Flash畫面通常沒有3D效果逼真，而且最重要的是，3D場景中，學生可以對其中人物的進行較大程度的操控，比如說行走、奔跑、進入某些空間等等。這是一般的Flash所沒有的。

3.虛擬社區：真人參與網絡虛擬校園平臺

通過模擬校園環境，構建虛擬社區平臺。這個模塊不同于互動場景構建的地方是，互動場景主要是片斷式的場景，屬于一些典型的交際場合，里面的對話內容比較確定一致，變化相對較小。虛擬社區的成員則由注冊學生組成。每一個學生有一個對應的虛擬空間身份，學生在虛擬校園中進行互動，通過英語進行交談，有些是文本的，有些是語音的。

4.虛擬世界中的引導與評價機制

建立相應的引導和評價機制來指導和記錄學生在虛擬世界中的學習行為非常重要。可以采用通關和過級等模式來激勵學生進行相應的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知識學習和語言交際訓練。學生的活躍程度（在線時間長短等）、發言頻率等數據將轉化成學生的形成性評價內容。另外，在虛擬社會區中，還可以通過學習成員之間互評的方式來得到學生的評價情況。

四、網絡教學平臺的實現框架構想

整個虛擬世界網絡平臺的實現需要從資金、技術和素材等各方面綜合考慮。從長遠來看，這個平臺的最終完善需要較長的時間。設計人員只能根據現有條件，完成一定階段的建設，達到滿足一定程度的教學需要。

在硬件方面，可以依托現有的大學英語網絡教室。網絡平臺系統設計方面的基本構想是：平臺有四個數據庫，一個是用戶數據庫，用于記錄用戶注冊、登錄以及用戶信息和用戶行為等內容，以供學習評價之用，一個是英語國家背景知識數據庫，主要由文本、圖片、音頻和視頻等內容，用于生成模擬世界，以供學生學習英語國家文化背景知識。還有兩個數據庫是指場景模型庫以及虛擬社區模型和人物模型庫，它們主要用來生成3D虛擬空間。除了四個數據庫，還有三個處理單元，3D處理單元是用于渲染生成3D視頻畫面，而交互處理單元主要用來處理用戶的指令。用戶行為記錄和評價單元是評價和管理網絡平臺的模塊。詳細見下圖：

本文就虛擬技術應用于跨文化交際教學進行了初步探索，試圖解決學生由于跨文化直接經驗匱乏而導致外語綜合應用能力較弱問題。跨文化交際教學側重于能力培養，涉及交際策略運用等實踐技能。要實現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學生的直接體驗和反復操練非常重要。但是，由于現實的原因，一般的學生并沒有太多的跨文化交際實際機會。通過虛擬現實技術建構一個虛擬世界，達到一定程度的模擬效果，增加學生的跨文化體驗，提高學生外語綜合應用能力。

利用網絡虛擬世界展開跨文化交際教學有不少傳統教學所沒有的優勢，但是，如何充分發揮這些優勢，并轉化為實際的教學效果提高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比如，完成虛擬世界網絡平臺的框架建設和基本素材收集就需要很大的工作量和計算機軟硬件配置，涉及到硬件條件和軟件設計以及配套材料。由于篇幅所限，本文主要討論了教學平臺的概念模型設計，具體應用和實施將由另文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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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江西理工大學2012年校級教改項目“虛擬現實技術在跨文化交際教學上的應用研究”階段性成果

作 者：鄒艷菁，江西理工大學應用科學學院講師，主要從事跨文化交際、外語教學研究。

編 輯：魏思思 E-mail：mzxswss@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