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東北作家群是中國現當代史上一個很耀眼的作家群,端木蕻良作為其中一位重要作家,他的作品不僅有著東北作家群的共同點,還有作家自己的獨特點??v觀端木蕻良的一生,從青年時代開始,直到他走到人生的最后歲月,在長達多半個世紀的時光里,端木蕻良一直鐘愛《紅樓夢》。在他的作品中,《紅樓夢》的影響若隱若現,本文試圖從結識到創作歷程端木蕻良的《紅樓夢》情結。
關鍵詞:端木蕻良 ;《紅樓夢》;情結;《紅樓夢》;題材創作
端木蕻良(1912—1996),是中國現代著名作家。他的文學創作長達70多年,作品總數超千萬,從小說、散文到歌詞、繪畫、書法再到文學理論和潘奕著作,端木蕻良創作時間之久,涉獵范圍之廣,他的多方面的才學和深厚的中外文學素養,應該受到我們的關注。
從小時候的與《紅樓夢》的結識,到晚年的《曹雪芹》創作,《紅樓夢》情結一直貫穿于端木蕻良的一生。他的文學創作意識和潛意識的受到《紅樓夢》的影響,尤其是其晚年大量的《紅樓夢》題材的創作,可以看出《紅樓夢》對作者的影響影響之大,本文試圖從作家生涯和本文細讀兩個方面來分析,《紅樓夢》對作者的意識和潛意識的影響。
一、對《紅樓夢》的結識到鐘愛
“《紅樓夢》的作者,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和他接觸了。我常常偷看我父親皮箱里藏的《紅樓夢》。我知道我和他同姓,我感到特別的親切。等我看了汪原放評點的本子,我就更喜愛他了。我做了許多小詩,都是說到他。這種感情與年日增,漸漸地,我覺到非看《紅樓夢》不行了。也許我對《紅樓夢》的掌故并沒有別人那么深,但我的深不在這里,而是“一往情深”之深。可是人曾聽說過書和愛情發生過故事嗎?我就是這樣?!盵1]這是在端木蕻良文集中的一段話,這也充分顯示出了端木對《紅樓夢》深深的愛。他把自己和書的關系描繪成愛情,是緊密相關、不可分割的愛情,他甚至還為曹雪芹寫過詩:“能哭黛玉哭到死,荒唐誰解作者癡!書為半卷身先殉,流盡眼淚不成詩。”[2]。我們可以看出,在端木心中,曹雪芹的人生竟是如此的凄苦,用“哭”和“淚”來高度概括曹雪芹的人生,這似乎也是在述說著自己的一生。
二、對《紅樓夢》的體驗到認同
相似的人生經歷,使得端木蕻良更能體會曹雪芹的內心。雖然是在兩個不同的時代和環境下,但是相似的生活歷程,讓他們的心思更近。
兩人都生活在封建大家庭里,端木祖輩原為關內漢人,兩百年前下關東進入科爾沁旗草原,逐漸成為科爾沁旗草原上擁有千畝土地的大家族。其母是當地滿人,是一個佃農的女兒,被他父親搶奪為妻,終日辛苦勞作,生活抑郁少歡。后來父親大老婆病故,才得以主持家務,生下四男一女,感染了母親的愛恨情仇、孤獨憂郁:“我的美麗純良的母親被掠奪的身世,……這種流淌在血液里的先天的憎、愛,是不容易在我的徹骨的憂郁里脫落下去的吧!而父親的這一族,搜索一切的智慧、迫害、鎮壓,來向母系的那一族里施舍這種冤仇,也凝固在我兒時的眼里,永遠不會洗掉?!盵3]
曹雪芹和端木蕻良有著類似的遭遇。曹家的祖上原是漢人,后來被編入滿洲正白旗。他的曾祖曹璽的妻子當過康熙的保姆,而祖父曹寅小時也作過康熙的伴讀,康熙皇帝六次下江南,其中四次由曹寅負責接駕,就住在江寧織造府內。曹雪芹就是在這種殷富的家境中度過了他的少年時光??滴跛篮螅投四巨家粯樱揖车募眲∽兓?,使得曹雪芹敏感的心“飽受”著人間冷暖的“折磨”[4]。
三、對《紅樓夢》的繼承到再創造
在《紅樓夢》中有大量的心理描寫,長期的接觸,也從側面培養了端木蕻良敏感細膩的內心。在對《紅樓夢》的研究中,他積極借鑒了《紅樓夢》的描寫人物的手法,比如心理描寫、意象寫真等。在對人物烘托和環境描寫中,《曹雪芹》和《紅樓夢》共同都使用了虛實結合的方法。端木曾經這樣說“曹雪芹是從愛美出發,而后來便達到了愛真的地步。真正的美,必須是真的。為了愛美,也就愛真,而最終殉了真理。”真、善、美在形而上學的層次上完美結合,是端木和曹雪芹共同追求的目標。
在端木蕻良從香港轉到桂林,在桂林時期,有一系列關于《紅樓夢》的創作。比如在1946年12月15日武漢的《大剛報》上端木發表了一篇名為《〈紅樓夢〉賦敘》的文章。從1979年1月《紅樓夢學刊》開始,端木在上面發表了《曹雪芹師楚》,從此之后我們常??梢钥吹蕉四镜纳碛啊K麑Α都t樓夢》的獨特心得和深厚感情,促使他發表了一系列《紅樓夢》創作,比如《〈紅樓夢〉是否有“底本”》、《從晴雯撕扇談起》、《曹雪芹的情欲觀》、《曹雪芹和孔夫子》等等。在《〈紅樓夢〉與食療》《〈紅樓夢〉食品絮談》中探討曹雪芹為紅樓人做的各種食物。
注釋:
[1]端木蕻良:《論懺悔貴族》,《端木蕻良文集》第六卷。
[2]端木蕻良:《論懺悔貴族》,《端木蕻良文集》第六卷。
[3]端木蕻良:《大地的海#8226;后記》,《端木蕻良文集》第二卷。
[4]魯迅:〈吶喊〉自序,《魯迅全集》第一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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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端木蕻良.端木蕻良文集2[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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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端木蕻良.端木蕻良文集4[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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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弗洛伊德.夢的解析[M].北京:國際文化出版公司,2001
[7]夏志清.中國現代小說史[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5
[8]劉春軼.論端木蕻良小說中的女性形象(1933-1943)[M].復旦大學,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