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
摘 要:馬克思主義通過對西方近代人權觀的法哲學批判,指出了人權的歷史性;通過對資產階級人權實質的政治經濟學分析,揭示了人權的具體性。人權是普遍性與特殊性、應然性與實然性、社會性與個體性的統一。
關鍵詞:人權;批判;人性
中圖分類號:A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4)12-0256-04
西方近代人權觀在本質上是形而上學或神話學的。而馬克思、恩格斯的人權理論本質上則是人權問題上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的批判理論,或是作為批判形態的人權理論。因此,正確解讀馬克思、恩格斯的人權批判理論,對于我們以辯證的態度看待人權問題,有著許多啟示。
一、對近代人權觀的法哲學批判
作為批判形態的馬克思、恩格斯的人權觀,首先是要對西方近代人權觀進行法哲學批判,徹底顛覆近代人權觀的形而上學基礎,消解西方近代觀所宣揚的“普遍的”、“永恒的”人權的神話,把人權從抽象形態還原為歷史形態。西方近代人權觀,無論是霍布斯,還是洛克,抑或是盧梭的人權觀,都始終沒有離開過形而上學的根基。之所以這樣來指證西方近代人權觀,主要原因在于,西方近代人權觀離開人權的現實基礎,只是抽象地、形式地探討人權問題,在現實的經濟基礎之外去探究人權的終極依據,把社會歷史中形成的權利抽象化為“自然權利”或“天賦人權”,把特定歷史階段由經濟基礎所決定的暫時的歷史權利抽象化為“永恒的權利”,把市民社會利己主義的權利抽象化為“普遍的人權”,最終陷入人權問題上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這種人權問題上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在理論上表現為兩個基本特征:一是理性成為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二是把人作為抽象的、孤立的人去對待,從抽象的人性出發來構建人權概念。
針對西方近代人權觀本質上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的第一個特征,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指出:“他們不承認任何外界的權威,不管這種權威是什么樣的。宗教、自然觀、社會、國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無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須在理性的法庭面前為自己的存在作辯護或者放棄存在的權利。思維著的知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從今以后,迷信、非正義、特權和壓迫,必將為永恒的真理,為永恒的正義,為基于自然的平等和不可剝奪的人權所取代。” [1]然而,由理性所構造正義、平等和人權只是虛幻的神話,在恩格斯看來,“理性的國家、盧梭的社會契約在實踐中表現為,而且也只能表現為資產階級的民主共和國。18世紀偉大的思想家們,也同他們的一切先驅者一樣,沒有能夠超出他們自己的時代使他們受到的限制。”[1]
18世紀偉大的思想家們在人權問題上所受到的時代限制,馬克思同樣在《萊茵報》時期也遇到過,即他所說的“苦惱的疑問”,也就是理性和現實的矛盾關系。在馬克思看來,要徹底化解這一矛盾關系,必須搞清楚兩個問題:一是意識和生活的關系,是意識決定生活,還是生活決定意識;二是作為理性、意識的產物和形式的所有各種不同理論中所講的人,是什么樣的人,是抽象的人,抑或是現實的人。對于第一個問題的回答,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指出:“不是意識決定生活,而是生活決定意識。”[2]那么,生活如何決定意識?他們作了更為詳盡的闡釋:“從直接生活的物質生產出發闡述現實的生產過程,把同這種生產方式相聯系的、它所產生的交往形式即各個不同階段上的市民社會理解為整個歷史的基礎,從市民社會作為國家的活動描述市民社會,同時從市民社會出發闡明意識的所有各種不同理論的產物和形式,如宗教、哲學、道德等等,而且追溯它們產生的過程。”[2]這樣,馬克思、恩格斯就為作為“意識”、“觀念”的人權觀找到了賴于產生和存在的物質生活基礎。正如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序言》中指出:“法的關系正像國家的形式一樣,既不能從它們本身來理解,也不能從所謂人類精神的一般發展來理解,相反,它們根源于物質的生活關系”[3],這是馬克思、恩格斯徹底顛覆西方近代人權觀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基礎的革命性變革。
對于第二個問題的回答,同如何解決西方近代人權觀本質上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的第二個特征的問題是一致的。他們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明確肯定了“生活決定意識”這種考察方法的同時,緊接著指出“這種考察方法不是沒有前提的。它從現實的前提出發,它一刻也離不開這種前提。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處在某種虛幻的離群索居和固定不變狀態中的人,而是處在現實的、可以通過經驗觀察到的、在一定條件下進行的發展過程中的人”[2]。因此,在他們看來,從人的物質實踐活動及其條件出發來考察人,就不能把人的本質看作是“一種內在的、無聲的、把許多個人純粹自然地聯系起來的普遍性”,“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只能是“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2]。在《資本論》第一版序言中,馬克思又把人的社會關系的本質具體化為經濟關系。他指出:在階級社會中,一切人“只是經濟范疇的人格化,是一定的階級關系和利益的承擔者……不管個人在主觀怎樣超脫各種關系,他在社會意義上總是這些社會關系的產物”[3]。這就是說,作為社會性的人,他的基本權利總是要受到特定經濟關系的制約,而不能凌駕于一定的經濟關系之上。而從抽象的人和抽象人性論出發來構建其人權觀念,是西方近代人權觀本質上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又一表現。馬克思、恩格斯反對脫離人的社會性抽象地談論人性和人的自然權利。與抽象的人的觀點相反,他認為,被亞當·斯密和大衛·李嘉圖當作出發點的單個的孤立的個人以及盧梭的通過契約來建立天生獨立的主體之間相互關系和聯系的“社會契約”,統統都是錯覺,只是美學上大大小小的魯賓遜故事的錯覺。
基于此,馬克思、恩格斯從資產階級的活動及其物質生活條件出發來說明西方近代人權觀的產生和存在的前提條件,指出了人權的歷史性。他們在《神圣家族》中指出:“黑格爾曾經說過,人權不是天賦的,而是歷史地產生的。而‘批判關于人權是不可能說出什么比黑格爾更有批判性的言論的。”[4]這里,他們引用黑格爾的話,意指人權問題和人權概念不是從來就有的,人權問題和人權概念不是沒有產生的過程的,并不是全盤否定“天賦人權論”。馬克思主義人權觀認為,作為現代國家和社會的成員的政治權利的平等這一基本人權的出現是在人的古老的、自發的平等觀念的基礎上經歷了一個長期發展的歷史過程。資產階級的平等要求是消滅封建統治者的階級特權,給商品所有者能夠進行自由貿易的機會平等的權利。馬克思指出:“現代國家既然是由于自身的發展而不得不掙脫舊的政治桎梏的市民社會的產物,所以,它就用宣布人權的辦法從自己方面來承認自己的出生地和自己的基礎。” [4]endprint
馬克思在反對近代西方啟蒙學者脫離人的社會性抽象地談論人性和人的自然權利的同時,又深刻剖析了資產階級政治解放的限度。從歷史辯證法的角度,馬克思首先承認資產階級的“政治解放當然是一大歷史進步”,“在迄今為止的世界制度范圍內,它是人類解放的最后形式。”[5]但他同時又認為,作為近代資產階級政治解放結果的人權,雖然擺脫了封建專制和特權等級,但深深打上了政治國家與社會二元對立的烙印。因此,資本主義政治解放是有限度性的。他認為,資產階級的“任何一種所謂人權都沒有超出利己主義的人,沒有超出作為市民社會的成員的人,即作為封閉于自身私人利益私人任性同時脫離社會整體的個人的人。在這些權利中,人絕不是類存在物,相反地,類生活本身即社會卻是個人的外部局限,卻是他們原有的獨立性的限制。把人和社會連接起來的唯一紐帶是天然必然性,是需要和私人利益,是對他們財產和利己主義個人的保護”[5]。
二、對資產階級人權觀的政治經濟學批判
作為批判形態的馬克思主義的人權理論,在顛倒西方近代人權觀的形而上學或神話學基礎的同時,又對資產階級人權進行政治經濟學分析,把對西方近代人權觀的批判性分析進一步與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和經濟制度的分析聯系起來,揭示了人權的具體性。
第一,馬克思、恩格斯從資本主義的商品經濟活動出發來說明西方近代人權觀的產生和存在的前提條件,指出了資產階級人權的具體性。在《資本論》中,馬克思通過詳細地考察資本主義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是如何生產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和人權的之后,指出:“這個領域確實是天賦人權的真正樂園。那里占統治地位的只是自由、平等、所有權和邊沁”,他在《1857—1858經濟學手稿》中也講道:“如果說經濟形式,交換,確立了主體之間的全面平等,那么內容,即促使人們去進行交換的個人材料和物質材料,則確立了自由。可見,平等和自由不僅在以交換價值為基礎的交換中受到尊重,而且交換價值的交換是一切平等和自由的生產的、現實的基礎。作為純粹觀念,平等和自由僅僅是交換價值的交換的一種理想化的表現;作為法律的、政治的、社會的關系上發展了的東西,平等和自由不過是另一次方的這種基礎而已。”[6]因此,在馬克思看來,“在18世紀,資產階級說理解的解放,即競爭,就是給個人開辟比較自由的發展的新活動場所的唯一可能的方式。”[7]
第二,馬克思從特定的社會關系出發來界定資產階級人權觀中的“人”。馬克思在考察有關“人權宣言”的文件時,直截了當地揭示了“人權宣言”所理解的“人”的實際內涵。他指出:“人權之作為人權時和公民權不同的。和公民不同的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呢?不是別人,就是市民社會的成員。”[5]把“人權”中的“人”理解為市民社會的成員,這是馬克思對“人權宣言”關于人權主體的理解的一種還原。然而,“為什么市民社會的成員稱作‘人,只是稱作‘人,為什么他的權利稱作人權呢?”[5]馬克思認為,把“人”理解為市民社會的成員,這直接與政治解放及其所造成的人的二元化發展有關。因此,對于這個問題,“只有用政治國家和市民社會的關系,政治解放的本質來解釋。”[5]馬克思在談到這種政治解放時指出:“政治解放一方面把人變成市民社會的成員,變成利己的、獨立的個人,另一方面把人變成公民,變成法人。”[5]這也就是說,政治解放在把人變成市民社會的成員的同時,又使人獲得了國家主權的平等參加者的地位,人從這種公民地位中獲得了與其他社會成員平等的權利。然而,人獲得了與其他社會成員平等的地位和權利,則意味著對等級和特權的否定,它使作為市民社會成員的人彼此進行平等的競爭成為了可能。
第三,馬克思、恩格斯從資本主義的私有制出發來揭露了資產階級人權觀的狹隘性,指出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人權只是形式上的,而在實質上是不平等的。資產階級所倡導的所謂的自由和平等的人權只是形式上的,只不過是資產階級謀求自己私利的道德幌子。馬克思指出:“資本是天生的平等派,就是說,它要求在一切生產領域內剝削勞動的條件都是平等的,把這當作自己的天賦人權。”[7]如果說在勞動力市場上買者和賣者的交換還體現著一定程度的自由、平等的話,那么一旦他們離開流通領域而進入以生產剩余價值為目的的資本主義生產過程,“進行的完全是不同的另一些過程,在這些過程中個人之間表面上的平等和自由就消失了。”[8]平等就轉化為實質上的不平等,即“平等地剝削勞動力”;“自由這一人權的運用就是私有財產這一人權。”正是基于對資產階級人權本質的這種認識,馬克思曾明確指出:“至于談到權利,我們和其他許多人都曾強調指出了共產主義對政治權利、私人權利以及權利的最一般的形式即人權所采取的反對立場。”[7]他強調政治解放還不是人類解放,要實現人類解放,無產階級不能像資產階級那樣“享有任何特殊的權利”,而只能求助于真正的“人的權利”,“只有通過人的完全回復才能回復自己本身。”[2]而要做到這一點,無產階級只有“否定私有財產”[2]。但是,在他們看來,對私有財產的廢除不能“同這種廢除本身的條件分離開來”,“如果把廢除私有財產置于同現實世界的一切聯系之外,只是把它視為蟄居者的臆想,那么,這種廢除就成了純粹的空談。”[2]
三、對如何認知人權問題的幾點啟示
馬克思、恩格斯對西方近代人權觀的形而上學基礎的法哲學批判和資產階級人權實質的政治經濟學分析,對于我們正確認知人權問題具有以下幾個方面的啟示。
第一,人權是普遍性和特殊性的統一。關于人權的普遍性和特殊性關系的論爭是當代國際人權斗爭的一個重要的理論問題。西方發達國家人權觀堅持以自然法為基礎的天賦人權論,認為人權就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基本權利,表現為自由、平等、生命權、財產權。這些權利是與生俱來的,即自然賦予的,都是不可剝奪的、不可轉讓的。因此,在他們看來,人權的內容和標準是絕對的、永恒的、普遍的。這種人權理論被稱為普遍的人權理論,或稱普世主義的人權觀。當廣大發展中國家遭受到西方普世主義的人權觀的責難時,他們一方面承認人權有普遍性,另一方面強調人權又有特殊性。1993年代表發展中國家人權觀的《曼谷宣言》指出:盡管人權具有普遍性,但應銘記各國和各地區的情況各有特點,并有不同的歷史、文化和宗教背景,應根據國際準則不斷重訂的過程來看待人權。馬克思主義的人權觀已經指出,資產階級的“天賦人權”不是普遍的,而是特殊的。但是,否認資產階級人權是普遍的人權,并不是否認人權的普遍性。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事物具有普遍性和特殊性,普遍性和特殊性相聯結而存在,而特殊性總是要表現普遍性。相對于人權的特殊性而言,人權的普遍性表現為人權主體、人權內容和人權價值目標的普遍性。然而,人權的普遍性要求一旦要在現實生活中踐行的時候,它就必然會化為特殊的東西,表現為不同國家社會制度、不同國家歷史文化背景、一個國家不同歷史階段條件下的具體性。endprint
第二,人權是應然性與實然性的統一。資產階級思想家提出的人權概念從一開始就具有應然性。他們高舉“天賦人權”的旗幟,反對神權、君權和等級特權,反對將權利訴諸神性,而主張訴諸人性,并從人性中引申出自由、平等的人權,反映了當時人們對一種理想狀態的追求。正如恩格斯所說:“社會的經濟進步一旦把擺脫封建桎梏和通過消除封建不平等來確立權利平等的要求提上日程,這種要求就必定迅速地擴大其范圍……由于人們不再生活在像羅馬帝國那樣的世界帝國中,而是生活在那些相互平等地交往并且處在差不多相同的資產階級發展階段的獨立國家所組成的體系中,所以這種要求就很自然地獲得了普遍的、超出個別國家范圍的性質,而自由和平等也很自然地被宣布為人權。”[1]這便是近代人權要求或應然意義上的人權概念的由來。然而,這種近代人權要求從一開始還具有明顯的歷史局限性和階級的局限性,表現為封建的等級特權被打到了,但是資產階級的階級特權卻被合法化了,無產階級卻被排除在了“人權”之外。馬克思、恩格斯對西方資產階級人權觀和人權制度的批判,以及要求無產階級要實現人類解放就不能像資產階級那樣“享有任何特殊的權利”,而只能求助于真正的“人的權利”,正是表明了這一點。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他們批判的不是應然的人權,而是實然的人權。他們對無產階級人權理想,即人的全面自由的發展及其實現條件的闡述,也表明了人權是應然性與實然性的統一。
第三,人權是社會性與個體性的統一。如前所述,馬克思認為資產階級政治解放把人“變成市民社會的成員,變成利己的、獨立的個人”[5],而人權實質上就是保證人們具有參與自由競爭的資格的權利。馬克思在轉引了資產階級思想家關于政治自由就是從事一切對別人沒有害處的活動的權利這一觀點后,他揭露其實質時說:“這里所說的人的自由,是作為孤立的、封閉在自身的單子里的那種人的自由……自由這項人權并不是建立在人與人結合起來的基礎上,而是建立在人與人分離的基礎上。這項權利就是這種分離的權利,是狹隘的、封閉在自身的個人的權利。” [5] 從這一分析中可以看出,資產階級思想家關于人權的觀念是建立在個體性的基礎之上的,而馬克思、恩格斯關于“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的自由人的聯合體的思想則是在肯定人的自由個性的前提下更注重自由的個人的聯合,把個體的全面自由的發展和集體的發展有機結合起來,揭示了人權的社會性與個體性的有機統一。
第四,人權是形式性與實質性的統一。馬克思、恩格斯從資本主義商品經濟所必然要求的普遍的自由和平等的人權與資本主義私有制所必然帶來的階級對立和壓迫之間的矛盾出發揭露了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的人權只是形式上的,而在實質上是不平等的。對此,恩格斯有過評論:“現在我們知道,這個理性的王國不過是資產階級的理想化的王國;永恒的正義在資產階級的司法中得到實現;平等歸結為法律面前的資產階級的平等;被宣布為最主要的人權之一的是資產階級的所有權;而理性的國家、盧梭的社會契約在實踐中表現為,而且也只能表現為資產階級的民主共和國。”[1]因此,人權,雖然曾經是或依然是資產階級的特權,但由于歷史辯證法的作用,資產階級人權必然會被“揚棄”為無產階級及其廣大勞動人民的人權。恩格斯指出:“無產階級抓住了資產階級的話柄:平等應當不僅是表面的,不僅在國家的領域中實行,它還應當是實際的,還應當在社會的、經濟的領域中實行。”[1]這里,恩格斯指出了無產階級及其廣大勞動人民的人權不僅包括政治上的平等等形式方面的內容,而且包括社會、經濟上的平等等實質方面的內容,它所要求的是通過生產關系的革命性變革而最終消滅階級和階級差別。這樣,無產階級人權內容從政治和公民權利拓展為政治、經濟、文化、社會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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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By reversing the metaphysical base of the modern viewpoint of human rights in the west,Marxism points out that the human rights has its history,by politico-economical analyzing viewpoint of human rights of the bourgeoisie,Marxism exposes its concrete character,and by negating the opportunistic and utopian socialist viewpoint of human rights,Marxism emphasize on the realities of the theory of human rights.Human rights shall be the unity between universality and particularity,between ideality and positivity,and between sociality and individuality.
Key words:human rights;critic;human nature
[責任編輯 吳 迪]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