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光晨
摘 要: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強調,在全面深化改革、統籌城鄉發展的新征程中,必須把社會主義文化事業建設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為此,應當“緊緊圍繞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加快完善文化管理體制和文化生產經營機制,建立健全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現代文化市場體系,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在今天統籌城鄉發展的大背景下,在中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宏偉工程中,抓好城市文化建設工作,解決好城市文化建設中的突出問題,顯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城市文化建設應當如何具體定位?如何具體設定目標?以什么樣的具體措施予以推進?這都是在推進城市文化建設中應當回答的問題。以成都市城市文化建設的定位、目標與具體措施為視角,解讀對城市文化建設的作用認識、地域文化特色保護與傳承、城市和諧文化建設問題。為此,應當注重城市化進程中巴蜀文化的保護和發展,應當在城市化進程努力構建和諧城市文化。
關鍵詞:統籌城鄉發展;文化建設;成都
中圖分類號:F29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4)21-0160-03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城鄉二元結構是制約城鄉發展一體化的主要障礙。必須健全體制機制,形成以工促農、以城帶鄉、工農互惠、城鄉一體的新型工農城鄉關系,讓廣大農民平等參與現代化進程、共同分享現代化成果”。為破解城鄉二元結構,實現城鄉統籌發展,《決定》還指出:“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城鎮化道路,推進以人為核心的城鎮化,推動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鎮協調發展、產業和城鎮融合發展,促進城鎮化和新農村建設協調推進。優化城市空間結構和管理格局,增強城市綜合承載能力”。 《決定》強調,在全面深化改革、統籌城鄉發展的新征程中,必須把社會主義文化事業建設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為此,應當“緊緊圍繞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加快完善文化管理體制和文化生產經營機制,建立健全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現代文化市場體系,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在今天統籌城鄉發展的大背景下,在中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宏偉工程中,抓好城市文化建設工作,解決好城市文化建設中的突出問題,顯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城市文化建設應當如何具體定位?如何具體設定目標?以什么樣的具體措施予以推進?這都是我們在推進城市文化建設中應當回答的問題。本文正是以成都市城市文化建設的定位、目標與具體措施為視角,解讀對城市文化建設的作用認識、地域文化特色保護與傳承、城市和諧文化建設問題。
《中共成都市委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加快建設文化強市的意見》全面總結了成都市文化改革發展的實踐經驗,深入分析當前形勢,深刻認識成都實際,就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加快成都市建設文化強市提出了具體要求,這就是努力把成都市建設成為中國中西部最具影響力、全國一流和國際知名的“文化之都”。 在發展規劃上,成都市提出了由副省級城市第二方陣向第一方陣跨越、由全面小康向基本實現現代化跨越,目標的基本指向是奮力推進成都作為西部“首位城市” 的城市現代化進程。經初步核算,2013年成都市實現地區生產總值(GDP)9 108.9億元,按可比價格計算,比上年增長10.2%[1]。僅從經濟指標上看,成都市基本實現了由副省級城市第二方陣向第一方陣跨越的目標。但是,我們應該看到,在城鄉統籌發展,也就是城市化進程中,在經濟形態上的主要表現是;從第一產業為主過渡到以第二、三產業,特別是以高新技術為支撐的現代服務業為主;在社會形態上的主要表現是;從居民依托土地分散居住為主過渡到居民依托城市綜合配套條件集中居住為主,由此,社會管理方式、人際交往方式、居民勞動方式等都會發生深刻的變化。
美國著名學者劉易斯·芒福德在其巨著《城市文化》中,對城市是這樣定義的。“完全意義上的城市是一個地理網絡、經濟組織、體制過程、社會活動劇場以及一個具有集體統一性的審美符號。”[2]由此可見,城市的形成和發展天然與城市文化密不可分。中國有學者認為,芒福德從文化與城市的關聯中揭示城市本質,認為城市是一個巨大而復雜的文化磁體和容器,通過吸引、融合、儲存和傳播文化而不斷豐富人性,發展人,孕育新人類。芒福德對城市本質加以文化指認,認為城市的深層本質在于文化;城市文化在時空維度所具備的特征決定著城市的特殊功能[3]。這一敘述更加強調了城市文化對城市的決定作用。為了順利實現統籌城鄉發展目標,成都市需要充分認識城市文化建設在城市現代化進程中的重要支撐作用,注重城市化進程中西蜀文化的保護和發展,努力構建成都和諧城市文化。
一、注重城市化進程中巴蜀文化的保護和發展
第一,要在成都城市文化建設定位中凸顯巴蜀文化。成都市委提出的成都城市現代化建設目標是:全面現代化、充分國際化的世界生態田園城市。為此,要奮力打造西部經濟核心增長極,為在中西部地區率先基本實現現代化和國際化打下決定性基礎。成都的當代城市文化定位必須圍繞并有利于實現這一目標展開。具體地說,成都首先應當是一座有著現代化物質文化載體的城市,這是現代化的基本前提。成都還應當是一座面向全世界開放的,能夠讓各種文化在這里交融、共生,相得益彰的城市,這是國際化的基本要求。同時,成都更應當是生態良好,環境優美,具有田園牧歌般美景的宜人、宜居之城。我們還必須看到,成都地處川西平原,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加上成都居民幾千年的建設、耕耘,作為歷史文化古城,自古就有“揚一益二”的美譽,與重慶一起構成了巴蜀文化的兩大代表城市。悠久的歷史積淀了成都引以為傲的城市文化。今天,推進成都城市文化建設,首先要著重做好當代城市文化的準確定位,而其中一個極為重要的內容就是巴蜀文化的保護和發展。
第二,要在鍛造成都城市文化的精神內核與生命活力中固守巴蜀文化。一座城市居民在解放思想、開拓進取、弘揚科學、尊重傳統、維護社會和諧等方面的良好精神狀態,就是城市文化的精神內核與生命活力。只有源于城市居民自身的,具有個性特質的文化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文化。巴蜀文化作為傳統文化,有著不可替代的固有價值,包括社會、文化、經濟和教育等方面的價值。為此,應當努力強化全體城市居民,當然也包括各級領導干部對巴蜀文化的價值認識,堅守對巴蜀文化的思想內涵和精神價值的尊重,堅守對巴蜀文化表現形式及巴蜀文化完整性的尊重。為此,對巴蜀文化價值的承認與尊重,應當成為城市黨委和政府最基本的政策目標。一座有著旺盛生命力的城市理應具有獨特文化個性。因此,城市文化的個性特色鍛造,即對巴蜀文化的固守就成為了必須高度關注的問題。在現代化進程中,有一個問題已經越來越凸顯,這就是城市建設的趨同性與城市個性的滅失。我們要看到,一座城市只有永保其固有的特色,在城市文化的傳統上既要有固守,又有文化上的與時俱進,才能向外界展示自己獨特的魅力。endprint
第三,要全面認識巴蜀文化的地域特色與形態。巴蜀文化是以春秋戰國時期的巴國、蜀國的中心城市為發展淵源,具有獨特個性和鮮明地域特色的,并具有長期歷史延續的文化形態。巴蜀文化從開始形成雛形到最后發展成一個完整的地域性文化形態,已有從古至今幾千年的厚重積淀。從文化的基本屬性與特點上看,巴蜀文化是誕生和發展于人類社會尚處于農業社會時期的典型中華傳統農耕文化,同傳統農耕文明一樣,具有一定的封閉性;但是,巴蜀文化因為水利的發達、河網的密布,水路交通的便利,人口的相對集中與商品的聚集,又形成了城市工商業的繁華與興盛,城市有著較強的開放性。成都與重慶都是移民城市,來自不同地域的人們匯集到這里,必須和諧相處,協力互助才能生存和發展,因此,巴蜀文化又有著強烈的包容性。在成都市推進城市化進程中,必須充分認識到巴蜀文化的地域特色與形態。必須樹立城市現代化與傳統而珍貴的巴蜀文化和諧共生的觀念,注重城市化進程中巴蜀文化的保護和發展,在推進城市化的進程中為巴蜀文化傳承與弘揚留出充分的空間。
第四,要正確處理文化的全球趨同化同保護和發展巴蜀文化的關系。在“地球村”的大背景下,文化的全球趨同化是一種必然的發展趨勢,巴蜀文化作為傳統文化也勢必在文化全球化的浪潮下接受洗禮。巴蜀文化作為傳統文化在現代化的進程中有可能逐漸被所謂“主流文化”所沖擊,成為次要的、不受重視的邊緣文化。我們應該認識到,文化的全球化不能以某一個西方文化為統一標準。學習他人之長,保留自身特色,并且在繼承傳統文化的同時,順應時代的要求而有所創新,這才是我們文化發展與文化保護問題上的立身之本。從廣義上講,制度就是凝固了的文化,好的制度就是被歷史所證明了的先進、優秀文化的結晶。巴蜀文化就是這種優秀文化的結晶體。因此,城市文化建設工程中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必須做好正確處理文化的全球趨同化與保護和發展地域文化的關系,在當代城市文化的制度建設中強化保護和發展巴蜀文化的制度建設。
第五,要妥善解決巴蜀文化的保護措施。具體而言,巴蜀文化的保護應當是一種文化生態區域性保護,即保護的對象包括則涵蓋巴蜀文化的區域的所有文化空間、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也就是說,在城市的發展進程中,預先作好文化保護規劃,融保護于建設之中,不破壞文化遺產,不異地新建偽文化遺產,實現在不脫離我市城市基本形態、不改變城市居民生產生活環境下的巴蜀文化保護,才是最佳的選擇。應當注意采用現代化技術對巴蜀文化進行保護。例如,完全可以通過文化創意產業實現對巴蜀文化的實質性保護。可以將文化創意產業作為巴蜀文化的載體,在文化創意產業引入巴蜀文化的內容并以此拓展。文化創意產業屬于人腦加電腦的高新技術產業,所需物理空間小、資源能源消耗少、完全可以取得既提供現代工業發展空間、創造經濟財富,又較好保護巴蜀文化形態的良好效果。應當通過文化教育實現對巴蜀文化的保護。文化的傳承在本質上應該人的傳承,這才是文化保護的最可靠手段。在巴蜀文化的舊有存在空間已經固定的情況下,有必要通過對新一代城市居民的巴蜀文化熏陶教育,使巴蜀文化得到更多城市成員的重視和自覺保護,讓巴蜀文化的基因被輸入到更多的城市居民身上,如此,巴蜀文化必將得到更好的保護和發展。
二、在城市化進程努力構建成都和諧城市文化
反映在文化的內在張力上,城市文化與鄉村文化的一個重要區別是,城市文化凸顯多樣性與沖突性;而鄉村文化更主要體現單一性與和諧性。和諧,作為一種思想,是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精神的精髓。中華民族文化的和諧精神可以歸納為八個字:“和而不同,求同存異”。這就是說,和諧并不是指完全同一,而是指人與事物多樣性的有機統一、和諧共生。黨的十八大報告強調指出:“社會和諧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屬性。要把保障和改善民生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正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關系,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最大限度增加和諧因素,增強社會創造活力,確保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國家長治久安。”“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作為一個專用語,其內涵特指社會內部的各種社會關系,既包括各種利益群體之間的關系,也包括各個社會成員之間關系的良好狀態的描述。它是從中國社會良性運行為要求出發對中國各種社會關系,應具有的狀態和特征所做的高度概括。實現城市社會和諧,一個十分重要的內容就是要努力構建城市和諧文化。構建城市和諧文化需要解決的主要問題包括以下內容。
首先,要正確處理構建城市和諧文化所涉及的社會關系。從構建城市和諧文化所涉及的社會關系上看,城市的社會關系主要有政府與人民之間的關系問題,城市社會成員相互之間的關系問題。這種關系問題既是構建城市和諧文化的基礎,也是潛在的矛盾源。就政府與人民之間的關系而言,在其主要方面,政府作為人民共同授權行使公權力的組織,其核心職能正是維護人民的利益與個人發展,追求幸福的生活。這種主體價值指向的一致性,當然也決定了其共性或和諧性。但從另一方面看,政府行使公權力不當,有可能對個人權利構成潛在的削弱或威脅。正是基于此,才需要對公權力進行限制與規范,這就是沖突的一面或者“和而不同”的一面。就城市社會成員相互之間的關系而言,一方面存在城市社會成員全部或局部利益的一致性,這是一座城市社會成員形成和諧社會的最重要基礎。但不可否認,城市社會成員各自利益是相對獨立的,其利益之間也會產生沖突。這種城市社會成員相互之間的利益沖突甚至利益群體之間的利益沖突,其協調需要的正是政府公權力和其所依據的公共利益。這是構建城市和諧文化中應當具有的協調和處理城市社會成員、城市社會群體間利益沖突的基本原則。
其次,構建城市和諧文化必須以法冶方法推進。正如和諧社會必然是法冶社會一樣,城市和諧文化必然是法冶文化。法治不僅是和諧社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且也是和諧社會其他組成部分的實現保障,和諧社會的其他內容無一不需要法治的精神和力量來促進和保障。所有城市社會的成員,其根本需求的滿足都是依賴于同其他城市社會的多種形式的合作而得以實現的。既然合作是滿足城市社會成員需求的必然途徑,那么,合作而不是沖突,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城市社會成員共同的和必然的選擇。和諧作為一種文化價值取向,其核心就是消除沖突。和諧文化既包括個人自身觀念的和諧,也包括不同主體之間的文化觀念的和諧,即不同主體之間在文化上的相互理解和寬容。
再次,構建城市和諧文化應當以形成秩序為指向。秩序表示的是社會有序狀態或動態平衡狀態。“秩序的概念,意指在自然界與社會進程運轉中存在著某種程度的一致性、連續性和確定性。”[4] 城市秩序指在城市社會進程運轉中存在著相當程度的一致性、連續性和確定性。中國古代思想家們提出的“治”,就是表示社會的有序狀態和社會秩序的維護與鞏固,“亂”則表示社會秩序的破壞和社會的無序狀態。城市和諧文化中的秩序主要表現為三個方面:一是城市社會結構的相對穩定,即所有社會成員都被納入一定社會關系的體系之中,每一個人都被置于一種確定的社會地位而相對固定,各成員及各種社會地位之間的關系都被社會以法律及其他方式予以明確規定。二是各種城市社會規范得到正常的遵守和維護。三是把無序和沖突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一個社會不可能沒有沖突和無序的現象,但把它們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也是一種社會秩序。
最后,政府行政管理體制和方式的創新、改革是構建城市和諧文化的基本路徑。為了實現構建城市和諧文化的目標,政府行政管理體制和方式的創新、改革勢在必行。具體而言,一是要按照職能科學、結構優化、廉潔高效、人民滿意要求,創新行政管理方式,著力提高政府公信力,推動政府職能向創造良好發展環境、提供優質公共服務、推動社會公平正義轉變。二是要加強平安成都和法治成都建設。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完善大調解工作體系,規范暢通群眾訴求表達、利益協調、權益保障渠道,維護城市發展所必須的社會秩序,努力消除和化解社會沖突。
參考文獻:
[1] 成都市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室.2014年第9次專題新聞發布通稿[Z].2014.
[2] [德]海因茨·佩茨沃德.符號、文化、城市:文化批評哲學五題[M].鄧文華,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8:72.
[3] 趙強.芒福德的城市觀及其啟示[J].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4).
[4] [美]博登海默.法理學——法哲學及其方法[M].鄧正來,譯.北京:華夏出版社,1987:207.
[責任編輯 吳 迪]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