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體時代大學生群體“把關人”意識淡薄與媒介素養(yǎng)缺失的研究

王繼文 周乃東 馬明杰

[摘 要]新媒體時代，“把關人”角色下移，青年大學生作為一個接受高等教育、具備較高科學文化素養(yǎng)的社會群體，在當代網絡輿情的發(fā)布、接收和傳播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儼然成為網絡輿情環(huán)境下的活躍主體。本文通過探討大學生在輿情傳播過程中的特殊性，分析大學生媒介素養(yǎng)與當代輿情傳播的關系。

[關鍵詞]輿情傳播；大學生媒介素養(yǎng)；新媒體；把關人；表達訴求

[DOI]10.13939/j.cnki.zgsc.2015.09.068

當代大學生個性張揚，充滿活力、熱情與正義感，然感性有余而理性不足。具備較高的文化素養(yǎng)和專業(yè)知識，但是，在新媒體時代，面對紛繁復雜的網絡輿情仍顯捉襟見肘，我們認為這是一種普遍性的信息免疫力的缺失。

當代大學生有著強烈的表達訴求，這也是新媒體時代輿情傳播對公眾高參與度的客觀要求，作為大學生中的普通一員，這傳遞出一個積極的信號——大學生自主參與社會的主人翁意識的覺醒以及由象牙塔內的學習者向社會輿情制造、傳播主體角色的轉化。相當比例的大學生渴望被賦予平等、自由的發(fā)言權，同時能夠清醒地認識到自身存在的不足，愿意虛心接受外界的教育幫助，努力成長為理性、負責任的輿情發(fā)布者和傳播者，承擔起以自身輿情圈為信息來源的“把關人”的角色，為構建和諧、健康、理性的輿情環(huán)境貢獻一份力量。

本篇文章將努力探究新媒體環(huán)境下，大學生群體作為信息“把關人”存在的不足，并分析成因，希望為提高當代大學生媒介素養(yǎng)，幫助新媒體時代下的大學生成長為獨立、負責任的輿情“把關人”提出合理化建議。

1 “把關人”理論在輿情傳播中的發(fā)展

“把關人”理論最早由美國社會心理學家?guī)鞝柼亍けR因在其所著《群體生活的渠道》提出。之后，美國學者懷特將這一概念引入新聞領域，提出新聞傳播的“把關”過程模式，指出新聞媒介的報道活動并非單純的“有聞必錄”，還包括對各種新聞素材取舍和加工，這樣新聞媒介就起到了一個無形的“關口”作用。

新媒體時代，借助有線、無線網絡和各種便攜式上網設備，每個人都能即時、便捷、低成本接入互聯(lián)網，利用各種網絡工具對社會事件發(fā)表自己的看法，以個人為責任主體發(fā)布和傳播信息。參考中國互聯(lián)網協(xié)會對WEB2.0時代的定義：“WEB2.0是互聯(lián)網的一次理念和思想體系的升級換代，由原來的自上而下的由少數資源控制者集中控制主導的互聯(lián)網體系轉變?yōu)樽韵露系挠蓮V大用戶集體智慧和力量主導的互聯(lián)網體系。”晉曉兵[1]在《網絡時代的新聞把關——兼議博客、播客對“把關人”理論的沖擊》中也提到：“互聯(lián)網的出現改變了傳統(tǒng)媒介中‘把關人的角色和地位”。與此相對應，當前信息發(fā)布主體變得更加大眾化，“把關人”的作用也在逐漸弱化。

專業(yè)的新聞媒體（電視、廣播電臺、報刊等）承擔著重要的“把關人”角色，發(fā)布的內容（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往往都要經過層層審核、校對。但不可否認，新媒體對傳統(tǒng)的把關人角色形成了巨大的沖擊，傳統(tǒng)新聞媒體把控話語權、單向的傳播模式與大眾自我表達意識的覺醒產生了沖突，加速了自媒體時代的到來和“把關人”角色的下移。例如，微信、微博、博客、貼吧、BBS、QQ空間等，每個人在其中都可以自由發(fā)言，擁有自己的信息受眾，個人逐漸對其所發(fā)布的信息承擔起“把關人”角色和責任。

當前一個顯著問題是，網絡媒體的快速發(fā)展與網民媒介素養(yǎng)的滯后相矛盾。新媒體技術尤其是自媒體技術的發(fā)展，使得“把關人”角色以及其所承擔的責任由傳統(tǒng)的電視、報紙等專業(yè)新聞記者、編輯等逐漸擴展到普通網民。人人都成為信息發(fā)布、傳播、接收的“把關”主體。但事實上，這一角色的下移并未與大眾媒介素養(yǎng)提升得亦步亦趨，大眾媒介素養(yǎng)仍處于相對滯后的狀態(tài)。

2 大學生視角下的輿情傳播

2.1 新媒體的沖擊

新媒體出現后，憑借其自身優(yōu)越性，受到大眾追捧，對傳統(tǒng)媒體的絕對主導地位形成了實質性沖擊。究其原因，大致有以下三點。

首先，新媒體環(huán)境下，曾經作為單純信息接受者的個體掌握了話語權，表達訴求得到滿足。在傳統(tǒng)媒體模式下的傳播過程中，專業(yè)的新聞媒體把控話語“霸權”，承擔專職“把關人”角色。而進入新媒體時代，公眾被賦予更大的參與權，任何個體都可以通過合理途徑獲取信息，以個體名義發(fā)布信息，既是受眾，又是發(fā)布者、傳播者。其次，“去中心化”是新媒體的顯著性特征。新媒體帶有明顯的大眾化、平民化特征，強調個體表達權力的平等與自由，個體承擔起獨立自主的“把關人”角色。再次，與傳統(tǒng)媒體相比，新媒體具有時效性強，更新速度快，互動性強等優(yōu)勢。新媒體以網絡為傳輸介質，以智能上網設備為信息載體，只要手持一部能夠聯(lián)網的手機，一切信息盡在掌握，真正降低了信息獲取成本，提升了信息接觸度。

2.2 網絡媒體帶來的問題

2.2.1 參與主體參差不齊

網絡媒體是一個開放性平臺，對于參與者可謂是低門檻，“寬進寬出”，這就意味著魚龍混雜，泥沙俱下。根據CNNIC（中國互聯(lián)網信息中心）2014年7月發(fā)布的《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截至今年6月，我國網民規(guī)模已達6.32億，互聯(lián)網普及率達到46.9%，網民學歷結構組成的一個顯著趨勢是“繼續(xù)向低學歷人群擴散”。[2]其次，網絡的匿名性加劇了網絡言論的過度自由化，事實與謠言共存，真理與謬論同在，他人評論的主觀傾向性干擾等等，無不考驗著新媒體環(huán)境下信息受眾的辨識能力和思維能力。

2.2.2 理性思考缺位

網絡時代信息大爆炸，標題新聞的快餐式傳播以及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導致理性思考的缺位。大多數受眾對于輿情信息的了解往往僅限于只言片語，缺乏背景，甚至是信息的確切來源。眾所周知，標題乃文章題眼，有“畫龍點睛”之功效，好的文章標題對于受眾的閱讀甚至可以起到決定性作用。按照閱讀習慣，標題是文章的第一部分，標題的精煉性降低了讀者的閱讀成本，完整地閱讀標題輕而易舉，而文章內容則占用較大篇幅，這就不可避免的導致了普通讀者以“標題取內容”的閱讀慣性。“網絡新聞編輯應該提高標題的生動性、準確性，并且標題能恰當體現內容的重要程度，也就是重要新聞標題濃墨重彩，而一般新聞標題則適當輕描淡寫，不要喧賓奪主。”[3]然而當前，出于增加點擊率的需要，存在諸多媒體斷章取義，在標題上做到了“濃墨重彩”博得了受眾眼球，然而實質內容卻相去甚遠，喪失了專業(yè)新聞應有的嚴謹。隨便打開一個新聞門戶網站，除了重點時事新聞仍舊固守較為規(guī)范、審慎的規(guī)則，其他類信息利用圖片、夸張的標題等各種方法充斥版面。

另一方面，即使作為成熟“把關人”的傳統(tǒng)新聞記者，其職業(yè)規(guī)范也并未形成完善體系。2009年11月修訂的《中國新聞工作者職業(yè)道德準則》對于新聞記者的新聞導向、職業(yè)操守做出了較為明確的規(guī)范，然而，具體到新媒體環(huán)境下的制度安排并不完備，尚存在諸多空白。

網絡信息的海量性傳播加之傳統(tǒng)媒體的失范，往往會導致信息缺乏背景或者失實，作為傳統(tǒng)媒體受眾的大學生群體由客觀上的缺乏足夠時間思考，逐漸演化為習慣性的“囫圇吞棗”式信息接收，大腦完全成為了龐雜信息接收的“垃圾桶”。

2.3 大學生群體的特殊性

對于大學生媒介素養(yǎng)的探討，可以從自然人、社會人、“大學生”特定身份符號這三個層面進行分析。

2.3.1 自然人層面——大學生生理、心理特點

人的成長過程可以分為嬰幼兒期、兒童期、青年期、壯年期、中老年期。大學生正處于青年階段，生理和心理的轉型時期，在這個特定的人生階段往往具備特定的社會知覺與認知。[4]年齡尚輕、閱歷少，感性有余然理性不足，充滿正義感與冒險精神，囿于社會經驗，缺乏對復雜信息的甄別和處理能力，往往憑借主觀判斷，或者受主流輿論導向的影響，出現一邊倒的情況，群體性特征和從眾心理明顯。其次，當代大學生是當代青年期人群中具有思維活躍、知識豐富、情感豐沛、積極上進等特點的高度同質性的群體，其社會知覺與認知又區(qū)別于其他青年群體的特征。再者，大學生群體地域范圍、思維和言論表達空間的集聚性，使得發(fā)布的信息很容易在短時間內產生群體共鳴，并呈幾何級次傳播速度傳播。

2.3.2 社會人層面

大學生身在大學校園，一方面與校園外的社會存在一定的距離，另一方面又無可避免的與社會發(fā)生著聯(lián)系，或者說處于大社會與校園小社會的交叉地帶。“兩耳不聞窗外事”在網絡媒體時代已顯得不切實際，作為社會的一分子，大學生對參與社會有著強烈的愿望，對“家事國事天下事”也有著更高的關注。按照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社交的需要屬于第三層次的需要，屬于一種較高層次的精神需求。人人都渴望與他人交流，積極融入周圍環(huán)境，建立和諧社會關系。大學生是社會中最富有激情與活力的群體，參與社會的積極性高漲，表達訴求十分強烈，渴望獲得關注，渴望擁有自己獨立、自由的發(fā)言權。

參考微博用戶的發(fā)言動機的相關統(tǒng)計，網民的表達動機主要包括以下幾類：（1）獲取信息的需要。包括各種時事新聞、娛樂新聞、明星八卦、知識性信息、親朋好友的近況等。（2）傳播信息的需要。包括表述自己的想法、觀點態(tài)度，傳播自己的情感，傳播自己認為有價值的知識信息，講述看到的發(fā)生在自己周圍的事情。（3）互動交流的需要。包括與親朋好友、粉絲、偶像通過評論留言、私信進行互動交流，聯(lián)絡感情。（4）消遣時光的需要。[5]表達動機本身是一個客觀存在，無所謂或好或壞。然而對于大學生而言，其信息獲取的在很大程度上缺乏直觀性、親歷性，由此所做出的判斷與選擇有時會出現片面性和情緒化。某些個人出于不正當目的，利用網絡媒介發(fā)表不負責言論的現象并不少見。2014年4月，沈陽某高校大二學生孫某因發(fā)布恐怖謠言，受到治安處罰；10月，福州一大學生散布網絡謠言遭行政處罰，出發(fā)點僅是提升“關注度”。

2.3.3 “大學生”特定身份在輿情傳播中的特征

大學生在網絡媒體時代扮演的角色主要有信息發(fā)布者、傳播者、受眾三個角色，以下將從信息制造發(fā)布、接觸接收、二次傳播三個層面分析大學生輿情傳播的特征。

信息制造發(fā)布即時性。有線、無線互聯(lián)網絡和智能手機、筆記本電腦、平板電腦等智能上網設備的普及，校園較低廉的網絡接入成本，再加上自媒體客戶端，大學生信息的發(fā)布幾乎只是食指的幾下點擊而已。以大學生發(fā)布身邊事件為例，“事件的發(fā)生—信息捕捉—文字編輯—網絡發(fā)布”，如果不考慮文字數量長短，前后一般不會超過三分鐘。而且，因為是以個人名義的信息發(fā)布，信息內容往往包含很多帶有感情色彩的詞語，具有明顯的主觀傾向性。同時，由于個人發(fā)布的信息缺乏事件發(fā)生的背景與事實性證據，對信息受眾的判斷也帶來一定難度。相比而言，傳統(tǒng)的新聞往往要經歷“新聞線索提供—線索核實—現場調查采訪—圖片資料搜集—編輯人員成稿—校稿審稿—新聞發(fā)布”等一系列程序，每個程序都可找到具體的責任人，最終成果往往會是一篇較為完整的新聞報道，很大程度上保證了信息來源、信息內容的真實性與客觀性，但新聞時效性則會受到一定影響，尤其是網絡媒體高更新率的沖擊。而正是這種對于網絡的依賴，使得大學生的社會信息獲取在很大程度上缺乏直觀性、親歷性，由此所做出的判斷與選擇有時可能會出現片面性和情緒化。

信息接收快餐式。大學生信息接收的渠道主要有：電視、廣播、報紙、網絡等，調查發(fā)現，當前網絡已經成為大學生最主要的信息來源。互聯(lián)網信息具有信息海量性、共享性、及時性、互動性等特點，信息的龐雜也給大學生獲取目標信息帶來了一定的難度。以百度搜索引擎為例，單輸入“輿情”兩個字的關鍵詞就可以搜到約5000萬條相關信息。信息的海量性與更新速度的快速性使得大學生在接受信息時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超負荷。一個客觀事實是，社交媒體在大學生信息交流中扮演者十分重要的角色，如論壇、貼吧、微博，社交媒體發(fā)布主體多為大學生，主體的同質性、大眾化，信息更容易在短時間內被接受，一些輿論領袖的“權威”話語優(yōu)勢會起到引領輿論的作用。

大學生專業(yè)背景的不同導致對相同輿情信息處理方式的不同。參照研招網對于高等教育階段學科分類，高等教育階段設置了哲學、經濟學、法學、教育學、文學、歷史學、理學、工學、農學、醫(yī)學、軍事學、管理學、藝術學12大門類。在我們的調查研究中發(fā)現，不同門類大學生對于我們選定的輿情信息的知曉度及參與度相差不大，但是在評論傾向上卻顯現出較大的差異。問卷中，我們以開放式的問答設定了數則輿情信息，要求被調查者給出評論，結果經過整理列示如表1所示。

由此可見，不同的專業(yè)背景導致大學生對相同輿情的不同態(tài)度，或者說是媒介素養(yǎng)的差異。一般而言，每種學科都有其一以貫之的思維方式與學習方法，不同學科門類所經歷的學習過程、學習思維存在著很大差異。“專業(yè)背景知識可直接用于判斷信息的真實性，而不同專業(yè)思維方式的不同則影響了對信息的認知和判斷過程。文科學生習慣于具象分析，感性思維；而理工科學生習慣于抽象的邏輯分析，理性思維。”[6]上例中，對于不同來源輿情的信任度，文科生要普遍高于理工科學生，原因可能是后者傾向于分析信息本身的邏輯性與真實性，“非黑即白”、“是非分明”，對于所接觸到的不同來源的信息時刻保有一種審慎、求證的態(tài)度，堅信“眼見為真”，強調信息的充分性，傾向于進行實地核實。

二次傳播的便捷性與低傳播障礙。網絡最突出的一個特征就是信息的共享性，新媒體環(huán)境下，諸多網站、社交平臺為提升點擊率和訪問量，都著力提供便捷的信息分享渠道，供信息接收者評論、轉發(fā)、分享，如QQ空間、微博、微信、人人等，信息的跨平臺傳播可以輕松實現。與此同時，大學生信息分享欲望更為強烈，做出是否進行二次傳播的判斷所經歷的思維過程相對簡單，缺乏對傳播效果的合理預計。大學生群體具有高等學歷，在其他社會群體之中向來享有較高的社會認同和口碑，樂于分享新鮮事，因此經由大學生傳播的信息往往被視為具有較高可信度。此外，大學生群體內部具有更高的同質性。“共通的意義空間，意味著傳受雙方必須對符號意義擁有共通的理解，否則傳播過程本身就不能成立，或傳而不通，或導致誤解。”[7]相同的年齡階段，相似的生理和心理特征、生活學習氛圍等，具備更多的共同話題，容易達成共識，產生情感上的共鳴，其內部傳播的障礙更小，傳播速度更快。

3 提升大學生媒介素養(yǎng)的建議

目前，國內外學術界對“媒介素養(yǎng)”內涵有多種界定，參考美國媒介素養(yǎng)研究中心定義：“媒介素養(yǎng)就是人們面對各種媒介信息時的應該具備的各種能力，包括選擇能力、質疑能力、理解能力、評估能力、制作能力和創(chuàng)造能力以及思辨的反應能力”。[8]這里強調的更多是作為輿情參與主體為適應信息傳播應該具備的能力。提升大學生媒介素養(yǎng)需要政府、學校、媒體、大學生等多方主體的共同努力，在此我們僅針對大學生特點提出一些針對性建議。

3.1 提高網絡法制觀念和道德素質

從當前大學生利用網絡媒體的現狀來看，部分大學生將網絡視為一個虛擬社區(qū)，“法外之地”，可以不受限制，事實上，根本不存在法外之地。我國著名法學家郭道暉曾說“法律的真諦，就是沒有絕對的自由，更沒有絕對的平等”。意即絕對的、不受法律約束的自由在任何國家、領域都是不存在的，因此，在信息發(fā)布時“把關人”的法律素質顯得尤為重要，這將直接導致如若涉及法律問題，信息發(fā)布者將面臨法律的追責。因此自覺學習相關的法律知識是負責任的網絡參與主體的第一要務。大學生應該強化網絡環(huán)境下的法律意識，始終堅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不傳播反動、虛假、不健康信息，維護自身合法權益的同時不損害他人的正當權益。

大學生對待網絡輿情的道德意識不強，表現出一定程度上的功利主義、投機取巧等不良傾向，加強網絡道德教育必不可少。首先，大學生應自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責任意識，尊重事實、保持客觀和理性。價值觀對于行為具有重要的導向作用，價值觀的不同必然會導致思想認識和行為方式的差異。其次，傳統(tǒng)道德規(guī)范在網絡環(huán)境下同樣適用，守住道德底線，文明上網，遵守基本的道德規(guī)范，審慎對待所發(fā)表的言論，樹立責任意識。應正視，網絡媒體與現實生活一樣，都涉及道德問題，網絡的匿名性不能為不道德行為開脫。

3.2 提高信息辨識、處理能力

網絡媒體時代，信息的絕對數量龐大，干擾信息充斥其中，在信息共享性的背景下，不同受眾可以獲得無差異的信息，所以，對于信息的辨識、篩選和處理能力顯得尤為重要。

識別信息真實性的能力。信息真實性包括來源的真實和內容的真實。首先，大學生應樹立批判意識，不盲從盲信。按照信息獲取的流程來分析，第一，要注意信息的傳播渠道，電視、廣播、報刊等傳統(tǒng)媒體一般具有較高的可信度，網絡媒體往往參差不齊。第二，要考慮發(fā)布主體的資質、身份等條件，實名與匿名、個體與組織的可信度存在差異。第三，“沒有調查，就沒有發(fā)言權”，信息內容是否有客觀事實支撐，比如實地調查、第一手或第二手資料、圖片、音視頻等。第四，多方收集信息，佐證、比較。

理性分析、解讀和評價的能力。信息外在表現形式是符號，深層次的則是這些符號所表達的內在含義。通過對信息的分析，可以做到對信息內涵的把握；通過解讀，厘清思維結構，形成個體性認識；信息評價，是個體對信息的反饋，體現出個體的興趣愛好、知識結構、信息素質、主觀傾向等。三種能力的培養(yǎng)應以充分性信息為基礎，配合以較為嚴謹的邏輯判斷，忠于事實，不過度引申、以偏概全，由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

4 最新進展

官方媒體的積極應對與網絡立法。政府作為官方發(fā)言人開始自覺參與輿情發(fā)布與傳播，以開放心態(tài)傾聽網絡聲音。2013年，以微博、微信為代表的社交媒體更加廣泛地參與到社會事件和各種社會活動之中，并且成功地轉身為危機時刻的“擴音器”。政務微博尤其是政務微信數量繼續(xù)增加。《2013年騰訊政務微博和政務微信發(fā)展報告》顯示，截至2013年10月30日，騰訊政務微博達160068個，政務微信超3000個。同年9月9日，最高人民法院出臺“轉發(fā)500次判刑”司法解釋，打擊謠言的法律依據進一步充分。2014年10月20日至23日，《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要加強互聯(lián)網領域立法，完善網絡信息服務、網絡安全保護、網絡社會管理等方面的法律法規(guī)，依法規(guī)范網絡行為，高屋建瓴為全面推進網絡空間法治化規(guī)劃了藍圖”。[9]

媒體行業(yè)性規(guī)范與自律。2014年6月，第一個由60余家自媒體自發(fā)組成的“自媒體公約組織”在北京宣布成立，發(fā)布了《自媒體公約》宣言。宣言首次從自媒體立場對自媒體言論作出了明確規(guī)范。指出自媒體應遵守國家有關法律、法規(guī)和規(guī)定，合法合規(guī)發(fā)布內容。“不應散布謠言，擾亂社會秩序，破壞社會穩(wěn)定。”“自媒體應采取尊重市場規(guī)律、尊重其他用戶的方式進行運營推廣，不得采用誘騙、誤導、利用程序BUG等方式吸引用戶關注、影響他人使用體驗。”[10]

輿情監(jiān)測體系的建立。各種輿情網站與專欄，如中國輿情網、新華網輿情在線、人民網輿情頻道、中青在線輿情頻道、天涯輿情等實時反饋平臺的建立，將輿情擺上了一個更加透明、開放的平臺。陽光下的輿情傳播過程，相信可以更好地匯集大眾的智慧，吸納各方聲音，以包容心態(tài)尊重不同見解，營造出一個尊重事實，獨立理性思考的網絡環(huán)境。

5 結 論

媒介素養(yǎng)的培育是一項長期的工程，也是一項系統(tǒng)性工程。事實上，新媒體時代媒介、輿情的快速發(fā)展與“把關人”角色下移的趨勢相伴而生，存在的問題即大學生仍將自身定位于單純的信息受眾，我們所要做的是喚起當代大學生對于自身所處輿情環(huán)境的重新審視與理性思考，認清自身所承擔的“把關人”角色，學會獨立思考，以積極態(tài)度接受媒介素養(yǎng)教育，以自覺行動提升作為新媒體時代輿情把關主體的媒介素養(yǎng)，努力成長為獨立、理性、負責任的新媒體時代輿情傳播的合格受眾和“把關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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