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編死了》解讀當下電影譯名的“規(guī)范”

徐溧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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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編死了》解讀當下電影譯名的“規(guī)范”

徐溧遙①

摘要：電影譯名公認的標準先有《世界電影》，后有迷影網(cinephilia)，但隨著互聯(lián)網的進一步發(fā)展，出現(xiàn)了一些失范的狀況。文章結合《主編死了》這本書的敘說，對中國電影譯名來源進行了梳理，分析新媒體如何對中國電影的譯名產生了顯著的影響，進而提出了如何看待電影譯名的規(guī)范標準，是電影學界目前需要討論的一個現(xiàn)實課題。

關鍵詞：新媒體；電影譯名；規(guī)范；《世界電影》；迷影網

本文的緣起，是因為“法國電影沙龍”前段時間所遭遇的一段有關法國導演德帕拉欣(Arnaud Desplechin)*《當代電影》2003年第3期翻譯為阿爾諾·德帕拉欣。譯名的小插曲，幾位電影界知名研究人員就電影譯名展開了討論，認為專業(yè)研究還是得有個規(guī)范，譬如大陸盡量用大陸譯名，但可以在注釋里標注港臺譯名，否則會在資料查詢中形成大量遺漏。還有研究人員表示，以前可以《世界電影》雜志為準，后來以cinephilia網站為準，“現(xiàn)在是完全亂套了，微信公共號無法構成共識”。是的，完全亂套了的，不僅僅是微信公共號，更是在新媒體語境下電影譯名*電影譯名可以指影片片名、電影人名等。有關片名翻譯的內容，本文不展開專門的討論，而主要集中于大概念的電影譯名。的規(guī)范來源。電影譯名歷來有港、臺、大陸三個不同譯名來源，隨著互聯(lián)網的興盛，電影譯名的來源變得尤為復雜，也就失了規(guī)范和標準，或者說，原來在傳統(tǒng)媒體所培育和遵守的規(guī)范隨著互聯(lián)網的盛行，失了可行的環(huán)境和氛圍。

所謂規(guī)范，是指約定俗成或明文規(guī)定的標準。*參見《現(xiàn)代漢語詞典》，商務印書館1996年7月修訂第3版，第474頁。最早把規(guī)范這一概念應用于翻譯領域的捷克翻譯家吉瑞· 利維(Jiri Levy)，早在20世紀60年代就提出了翻譯活動的特點就在于“它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作出決策的過程(a decision making process)”。后來，以色列翻譯家圖里(Gideon Toury)的翻譯理論認為翻譯活動是受到社會文化規(guī)范限制的活動, 目的語的社會、文化特點使翻譯作品不同程度地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圖里的翻譯規(guī)范理論同樣適用于解釋新中國以來我國的電影譯名的變化。在新中國成立伊始，中蘇關系發(fā)展良好，中央電影局采取過的一項對中國電影尤其是中國電影理論的發(fā)展起到深遠影響的戰(zhàn)略措施,即大量翻譯蘇聯(lián)的電影理論和知識。從某種程度上，這種系列集中翻譯為中國電影理論的規(guī)范翻譯做了基礎建設，很多通行的電影譯名由此而來。那么，為什么在互聯(lián)網發(fā)達的今天，逐漸形成的電影譯名規(guī)范會遭遇到重大的顛覆呢？

《主編死了——沒有主編才是新媒體》這本書正是從工業(yè)化媒體[1](即傳統(tǒng)媒體)起、興、衰的歷史角度，梳理了工業(yè)化媒體從無到有，從興盛到衰退，最后到不得不讓步給新媒體的信息權力變化的過程，主編這一角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可以說新媒體的出現(xiàn)是信息權利流向草根平民的必然結果。然而被沿用了一百多年的在工業(yè)化媒體制度下形成的規(guī)則和范例，是否還能夠在新媒體語境下繼續(xù)有效實施？因新媒體給予的自由所帶來的無序和混亂，是該書作者陳序所擔憂的，也是本文討論的重點，盡管前景未必那么悲觀。

一

說起中國電影翻譯的“洋務派”，很多年輕電影學人未必清楚其中的歷史；但如果提及邵牧君、鄭雪來、羅慧生、富瀾、馮志剛、周傳基等等前輩，多數(shù)人都不會覺得陌生，他們和后來的一批通曉外語的年輕人組成了新中國成立以來專事電影理論工作的隊伍，以翻譯、編輯外國電影理論為起點，以《電影藝術譯叢》*《電影藝術譯叢》從1981年第4期開始更名為《世界電影》。為園地，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比較嚴密、系統(tǒng)、有計劃地追蹤國際電影思潮，結合國內創(chuàng)作動向，提供了豐富的理論資料和電影信息，諸如早期的戲劇電影理論、先鋒派電影理論、蒙太奇理論，以及對當年震撼國際影壇的意大利新現(xiàn)實主義、法國新浪潮等電影流派都有所涉及，而且“原湯原汁，嚴肅認真”。在這些譯著中，有當年剛剛興起的紀實美學，有巴贊、克拉考爾的論著，有魯?shù)婪颉垡驖h姆的《電影作為藝術》，有貝拉·巴拉茲的《電影美學》，有歐納斯特·林格倫的《論電影藝術》，有約翰·霍華德·勞遜的《戲劇與電影的劇作理論與技巧》，有雷納·克萊爾的《電影隨想錄》，有巖崎昶的《電影理論》等，均為全文翻譯，并在電影學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由于當時的國際關系向蘇聯(lián)一邊倒的情況，編研室大量招收俄語人才，“……前蘇聯(lián)的電影理論著作, 譯介的數(shù)量更為驚人。《愛森斯坦論文選集》、《普多夫金論文選集》、《杜甫仁科論文選集》，其它蘇聯(lián)著名的電影藝術家，如格拉西莫失、尤特凱維奇、吉甘等，也都有專集，還有有學術價值的專著如多賓的《電影藝術詩學》等。此外大量有關電影劇作、電影導演、電影表演、電影攝影及電影技術方面的專著文集，喜劇片、驚險片等類型片探討以及藝術家評傳等方面的書籍，難以備載。”[2]在上世紀50年代，電影藝術還比較年輕，又是舶來品，即便當時有文化教養(yǎng)的國人也有可能完全不知道誰是格里菲斯、愛森斯坦或者不懂蒙太奇，更不懂什么叫淡入和淡出，而“從事電影理論翻譯對人員的文化素質要求相當高，除了較熟練地掌握中外文，還要求較高的電影專業(yè)知識和一定的人文學科素養(yǎng)。……電影理論翻譯需要特殊的專業(yè)訓練。”[2](31)因此，能有機會進行電影理論翻譯的人必定是人文素質高和外語條件非常好的人，并且大多精通俄語，當然也吸收部分精通其他西方語言的人才。

在上世紀80年代以前，在中國電影藝術家和從事電影研究、電影教學的人中，能直接閱讀外文的很少。80年代以后，“洋務派”多年來埋頭苦干的翻譯實踐，積累了堅實的理論基礎，使中國電影界能很快地與國際影壇對話。在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上述這批中青年電影理論工作者成為中國電影理論界的一支生力軍，他們的大量譯介得到傳播和推廣。停刊十多年的《電影藝術譯叢》改名為《世界電影》重新出版，銷售量在全國文藝理論刊物中高居榜首，成為最權威的外國電影理論雜志之一，文章開始提及的電影譯名“以前參考的是《世界電影》”的說法也正源于此。

二

從1994年4月20日中科院的一條64K國際專線全功能連接國際互聯(lián)網開始，新媒體就像是從潘多拉魔盒里飛出來的妖怪，以指數(shù)增長的方式，最先沖擊了工業(yè)化媒體即傳統(tǒng)媒體，及其“主編”這種代表性角色。1999年3月，天涯社區(qū)在海南創(chuàng)辦，1999年12月被電腦報認定為中國“最有人情味社區(qū)”；2004年3月，被互聯(lián)網實驗室認定為綜合社區(qū)類網站，成為中國大陸地區(qū)唯一上榜的全球500強網站之一。*百度網，天涯社區(qū)詞條： http://baike.baidu.com/view/5437.htm.以互聯(lián)網為載體的新媒體，讓個人實現(xiàn)表達權利的能力不再受到以主編為代表的工業(yè)化媒體的制約，個人的內容制品從生產到消費也不用經過工業(yè)化制作的流程和環(huán)節(jié)。[1](19)網絡文化流行起來，不少電影愛好者開始在網上尋找發(fā)言的途徑。有資料可尋的是2011年由一批香港電影愛好者結集出版的《香港制造一夢十年》[3]。這批香港電影愛好者從2001年前后就先后進入當時流行的網絡論壇，尋求同好，并在以后長達五六年的時間里，以論壇“香港制造”為大本營，對香港電影進行了普及和傳播。這是一個具有影響力的特殊的電影傳播群體。

2005年3月6日，中國最大與最權威的電影分享與評論社區(qū)網——豆瓣網創(chuàng)立。該網站以書影音起家，提供關于書籍、電影、音樂等作品的信息，還提供書影音推薦、線下同城活動、小組話題交流等多種服務功能，它更像一個集品味系統(tǒng)(讀書、電影、音樂)、表達系統(tǒng)(我讀、我看、我聽)和交流系統(tǒng)(同城、小組、友鄰)于一體的創(chuàng)新網絡服務。*參見百度網，豆瓣詞條。豆瓣電影收錄了百萬條影片和影人的資料，有二千五百多家電影院加盟，更匯聚了數(shù)千萬熱愛電影的人。

2005年4月初，一個以電影為主題的群體博客Moviegoer建立，這是一個以一批相對固定的電影愛好者為作者的群體博客，要求作者們首先是一名電影愛好者，其次還必須在電影藝術及科學的某一方面具有比較專精的知識儲備；最后也是非常重要的方面即要求作者們也應該是熱衷分享、觀念開放、樂于探討互聯(lián)網傳播精神的代表人物。*Moviegoer眾作者名單： magasa：創(chuàng)建者/作者，電影藝術與科學研究者； 大旗虎皮：創(chuàng)建者/作者，電影理論和迷影文化研究者，電影教學從業(yè)者，電影藝術與科學愛好者； 本南丹蒂：作者，電影修復和意識形態(tài)電影研究者，電影保護從業(yè)者，電影藝術與科學愛好者； 大奇特：作者，好萊塢電影研究者，電影放映從業(yè)者，電影藝術愛好者； 范·克里夫大尉：作者，電影特技及視覺效果、科幻電影及日本動漫電影研究者，電影藝術與科學愛好者； 風間隼：作者，香港電影、宗教及民俗學研究者，動作電影及電影藝術愛好者；汽車大師：作者，“巨蟒”系列、喜劇電影及電影介質(影碟、流媒體)研究者，電影藝術與科學愛好者；等等。引自豆瓣網，https://site.douban.com/106928/room/25227/由此，網站的專業(yè)特性驟顯。

2006年12月28日，一個獨立的、專門以電影知識為核心的百科知識站點中文維基百科正式開放，這是一個致力于電影知識傳播的公益、非商業(yè)的電影網站。2007年9月，網站正式升級，更名為“中文電影百科”。截至2013年已有3,385條與電影有關的中文條目，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注冊作者五百余人。*百度網，中文電影百科詞條。

2010年1月1日，迷影網創(chuàng)辦，即文章開始提到的Cinephilia。這是一個由民間發(fā)起的電影文化分享網站，多年來依靠遍布全球的影評人、文化學者、媒體人，以及電影愛好者的共同努力與無私分享，業(yè)已成為頗具影響力的華語電影媒體之一，并且在世界各大電影節(jié)上獲得了官方的認可。*詳見網址：http://cinephilia.net迷影網參與報道國內外各類電影節(jié)三十來個，已連續(xù)多年參與戛納、威尼斯、柏林三大國際電影節(jié)。

2013年，迷影網與“中文電影百科”開展合作，出版發(fā)行了第一期電子雜志《迷影學刊》，是網站在學術上進行文化推廣的嘗試。2013年9月，《虹膜》電子雜志推出創(chuàng)刊號，編輯和作者團隊成員有創(chuàng)辦Moviegoer的電影愛好者，也有后來加入的年輕電影專業(yè)人士。

總之，由電影愛好者們+少數(shù)電影專業(yè)人士發(fā)起創(chuàng)建的這些電影傳播的新媒體機構，在互聯(lián)網上經歷了社區(qū)網、博客、專業(yè)網站、微博、微信、電子期刊等多種形式，有著自己的讀者群和發(fā)展脈絡，并在電影學專業(yè)領域產生了廣泛的影響。它們是對中國傳統(tǒng)電影評介媒體的一大補充，也從根本上削弱了傳統(tǒng)電影評介媒體在電影界的影響力。經過近二十年的變遷，盡管經歷的新媒體的樣式交替變更頗多，但是這些人依然在堅守，并逐步建立了一套自己的話語體系，用他們的見解和品味吸引了眾多電影愛好者和電影專業(yè)人士，并獲得了業(yè)界的認可，或者說，他們使傳統(tǒng)電影業(yè)界不得不認可。

如上所述，正因為迷影網獲得了世界各大電影節(jié)的官方認可，它的編輯團隊往往是將外國影片中的有關內容翻譯成中文的較早的人群，因此很多電影譯名在國內的流傳也從這個網站開始。

三

關于對國外電影的譯名，國內世界電影編研室一直以來所培育和遵循的規(guī)范，依托《世界電影》雜志而成為國內電影研究人員所參照的外國電影譯名規(guī)范標準的主要來源。上世紀50年代，國內當時對外國電影的評價，在語言方面自然以俄語為主，譯介標準也以蘇聯(lián)電影理論為重點，輔以其他西方國家的電影理論。從那時到八九十年代，電影翻譯界的話語體系從依托以俄語為主的蘇聯(lián)電影理論逐漸過度到好萊塢/英語類電影理論，這也是中國打開國門走向世界的發(fā)展使然。

20世紀90年代以后，網絡指數(shù)型發(fā)展的進程，一方面削弱了中國傳統(tǒng)電影評介媒體的影響力，另一方面建構了網絡話語新體系；不少愛好自由的和新潮的電影研究人員開始使用網絡尤其是被世界各大電影節(jié)官方認可的迷影網上的電影譯名。但是，新媒體的進程并沒有就此打住，推陳出新且越演越烈的多種傳播樣式，把現(xiàn)有的和更多的電影愛好者吸引到這一行列中來。通過微博、微信公眾號等，他們既是信息的受眾，也是信息的生產者和傳播者。傳統(tǒng)媒體的主編不再是制定規(guī)則和范例的人，不再是信息選擇的專業(yè)代理人。[1](201)原本占據(jù)主流地位的傳統(tǒng)電影評價媒體，此時逐漸萎縮成眾多電影類新媒體中的一小部份，在電影譯名的使用中不得不向電影專業(yè)新媒體妥協(xié)。即便存在著不妥協(xié)的，也因為號召力、影響力都不如前者，影響甚微。混亂無序的微信公眾號更是由多個個體組成，各說各的話，各行各的主張，互為標準。如尋找比較典型的標準，反而成了“網上怎么說”？

那么，這個“網上怎么說”又是誰在說呢？還是以“德帕拉欣”譯名為例。

法國電影導演Arnaud Desplechi有被翻譯為阿爾諾·德普萊欣的，也有被翻譯為阿爾諾·德普勒欽的，雖有差別，但實質差別不大。但在最近這次有關該導演的活動中，主辦方出于易于宣傳考慮，“用網上通用的比較好”的“阿諾·德斯普里欽”的譯名。尋根溯源，這個譯名來源于百度百科的詞條。本來研究人員以為，德帕拉欣在中國雖有一些知名度，但還是知之者少，這一次本是強化法文來源譯名傳播的機會，卻沒想到百度的影響力更為強悍，因為它是創(chuàng)立于2000年1月的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最大的中文網站。。

顯然，傳統(tǒng)媒體敗給了電影評價傳播的新媒體，而電影評價傳播的新媒體最終還是沒有百度的影響深遠。但是若哪位有心人如果注冊上百度網之后，進入百度詞條“阿諾·德斯普里欽”進行編輯，或許就能輕而易舉地將“阿諾·德斯普里欽”改為專業(yè)人士經常用的“阿爾諾·德帕拉欣”。

在豆瓣網上曾經有一則消息如下：

如果我英文很好，我當然可以看懂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也可以參考這個。

但是我只想看中文，同時，我也希望它的知識含量不少于英文的。

我決定試一試把英文的資料翻譯成中文，讓更多的中文讀者看到《日落大道》臺前幕后的種種故事。

如果我的翻譯有問題，也沒有關系，因為這是一個人人都可以編輯的網站，有人發(fā)現(xiàn)我說錯了，一定會幫我改回來的。[4]

這段2011年的留言，5年后的讀者不關注《日落大道》的詞條是否得以完善，而是它讓人感到暗合了《主編死了——沒有主編才是新媒體》的書名，“年輕一代從看似混亂的、泥沙俱下的互聯(lián)網信息中接近真相的能力是一種新的認知能力。這如同他們下載使用一款軟件不會苛求完美，因為他們知道這只是1.0版本，還會有1.1，1.2，2.0……”[1](206)*維爾托夫因為創(chuàng)作了《關于列寧的三支歌》等記錄電影，被認為“使蘇聯(lián)的新聞電影”成為“充滿熱情的形象化政論”。出自尤列涅夫：《蘇聯(lián)電影藝術在高漲中》，載蘇聯(lián)科學院藝術史研究所編《蘇聯(lián)電影史綱》(第一卷)，龔逸霄譯，中國電影出版社，1958年9月版，第110頁。

在新媒體這個沒有主編掌握內容和質量的汪洋里，信息來源眾多，我們已經不需要給某位外國導演冠以固定的譯名，大多數(shù)人說的必定是同一個人，真實的名稱即便沉底、淹沒也沒關系，會在某一天某個時機再次浮現(xiàn)。當下的電影譯名沒有規(guī)范，沒有規(guī)范就是它的規(guī)范。在新媒體面前，電影譯名的規(guī)范只是茫茫大海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案例，該譯名畢竟還有原文可供參考，還有內容會把人名與具體事情對接，再不濟，還可以利用web2.0的特性，做一個臨時的編輯，將詞條修改得更合乎專業(yè)要求。然而，對于新媒體帶來的顛覆力量，在傳統(tǒng)工業(yè)化媒體中勞作的你、我、我們，是否做好了應對的心理準備？

參考文獻：

[1]陳序.主編死了——沒有主編才是新媒體[M].北京： 中信出版集團股份有限公司，2014：16.

[2]羅藝軍.中國電影理倫與“洋務派”[J].電影藝術，1995(3)：29.

[3]魏君子，蘋果豬.香港制造一夢十年[M].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11.

[4]難以置信，我們的《日落大道》條目是空的[EB/OL].https://site.douban.com/106878/widget/notes/368883/note/156872020/2011-06-18.

〔責任編輯：馮溪屏〕

作者簡介：徐溧遙，女，副編審，碩士。(中國電影資料館 《當代電影》雜志社，北京，100082)

中圖分類號：J9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552(2016)03-0089-05

①徐溧遙即徐輝的筆名。徐輝系中國電影資料館副編審，曾任《當代電影》雜志副主編，現(xiàn)任《當代電影》雜志社副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