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學生”生命關懷教育的理性思考
——從“好學生”自殺問題談起

李鳳堂

“好學生”生命關懷教育的理性思考
——從“好學生”自殺問題談起

李鳳堂

近年來，“好學生”自殺事件增多，值得老師、家長關注和深入思考。透視當前一些“好學生”自殺問題，我們發現“好學生”更需要生命關懷教育。從根本原因分析，“好學生”自殺多源于較強的自尊心理，在遇到困境時，因心理壓力過大導致意志力的崩潰，進而選擇自殺。因此，加強生命關懷教育，關注和引導“好學生”精神世界的發展，樹立正確的生命價值觀，增強抗挫折能力，是當前“好學生”亟需彌補的重要一課。

好學生；自殺問題；生命關懷教育

一、問題的提出

2016年的新年伊始，北京郵電大學即將畢業的研究生孫某跳樓自殺。翻開孫某生前的簡歷，各種耀眼的光環與他最終結局形成強烈反差——高中時期成績優異，每每考試都是全校第一。多年來，孫某在求學路上一直是家人的驕傲——北京市數學建模、全國電子設計競賽等諸多獎項都被他收入囊中，大學畢業后，獲得保送研究生入學資格。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即將研究生畢業的24歲的他在與某知名銀行簽約前11小時跳樓身亡，用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孫某生前曾留言稱自己活著太痛苦。孫某的自殺對父母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那么，一向在父母、教師眼中的“好學生”究竟因為什么放棄生命呢？怎樣才能避免類似悲劇的發生呢？這是值得我們教育者關注和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好學生”的心理其實很脆弱。在應試教育制度下，“好學生”通常是成績優秀的學生，但未必在德、智、體、美等所有方面都是最優秀的學生，尤其是在承受挫折能力方面并不比普通學生強。“好學生”一般來說，比較在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在行為上自律性比較強，學習刻苦，成績優秀，受表揚的機會較多，犯錯誤、受批評的經歷少。但“好學生”一旦受到挫折、打擊時，心靈上受到的傷害相對比較大。據相關報道，孫某由于畢業前實習不順利影響了畢業論文的結題，曾被學校要求延遲畢業。在這期間，孫某被診斷為重度抑郁癥。盡管經過后期治療，他的重度抑郁癥轉為輕度抑郁癥，但始終沒有擺脫抑郁的心情。孫某的自殺與他被延遲畢業有關，延遲畢業對一向優秀的孫某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抑郁癥則是孫某選擇跳樓自殺的直接原因。孫某的悲劇提醒我們，“好學生”的心理其實很脆弱，我們在關注“好學生”學習成績的同時，也要關注“好學生”內心精神世界的成長。

二、“好學生”自殺多源于對生命的絕望

在經濟社會飛速發展的今天，“好學生”自殺的原因盡管各有不同，但長期以來在心理積累的過大壓力是導致其放棄寶貴生命的重要因素。

（一）“好學生”自殺源于生命意志力的崩潰

“好學生”自殺行為的發生，從自身因素看，通常源于以下四個方面。

一是面對沉重的生活壓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經濟窘迫、家庭收入不穩定等因素是導致一些學生自殺的重要因素。家里經濟條件不好，微薄的收入難以支付高昂的學費和生活費，易給學生造成一定的生活壓力，尤其是自尊心強的貧困學生面對經濟條件優越的其他同學時，難免會產生自愧不如的自卑心理，產生沮喪、絕望的想法，痛不欲生，最終選擇自殺。來自美國的一項針對青少年自殺行為的心理剖析研究表明，大約1/4的被試家庭收入不穩定或比較貧窮。這表明，家庭經濟狀況、收入的不穩定性等因素均有可能導致“好學生”自殺，或者說是影響“好學生”自殺率的一個重要因素。

二是學業壓力大，心理脆弱，生命意志力差?！昂脤W生”通常是學習態度認真，學習成績突出，懂事、聽話，遵紀守法，社會評價較高，榮譽感和自尊心較強的學生。“好學生”自尊心比較強，他們事事追求完美，在學業上付出的時間、精力較多；他們好勝心強，害怕失敗，對自我內在的需要和興趣壓抑較多，承受著比同齡人更多的心理壓力。任何人承受心理壓力的能力是有限的，過重的心理壓力如果不能及時、有效地釋放，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心理問題，嚴重的導致抑郁癥。抑郁癥一旦發生，一般不易治療，反復發作的機會多，且死亡率高。研究資料顯示，如果“好學生”長期處于一種焦慮狀況下，一旦遭遇大的困境或挫折，容易導致生存意志力的崩潰，喪失生存的勇氣和信心，進而放棄生命。

三是人際交往中的矛盾、沖突往往是導致“好學生”發生自殺悲劇的又一重要因素。有的“好學生”認識片面化或認識的極端化易導致人際交往的矛盾沖突。例如戀愛問題是每一個學生在成長中都要學會正確面對的問題。男女雙方情感問題本來是雙方兩情相悅的事情，對未來發展的結局有時難以預測，所以，應有相對理性的分析和把握。兩個人的分分和和、情感發展的曲曲折折都屬于戀愛過程中的正?，F象。然而，有些情感執著、生活閱歷淺的“好學生”陷入情感的愛河，且愛鉆牛角尖，容易失去自我。一旦失戀，就痛不欲生，甚至陷入絕望境界，以致喪失理性，導致自殺或殺人的悲劇。

四是生命價值和意義的缺失。生命的迷茫和困惑，往往是導致“好學生”發生悲劇的重要因素。2015年12月11日，備受社會關注的“復旦大學醫學院學生投毒案”的罪犯林某被依法執行死刑。林某在行刑前多次說自己是一個“空心人”，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而活著，不懂得對生命心存敬畏之心。對同學之間因生活小事發生的矛盾，不能采取包容、克制的態度，而是采取極端愚蠢的投毒方式置他人于死地。但愿林某的教訓能喚醒大學生們對生命的敬畏，實際上，對他人生命的敬畏，也是對自我生命的敬畏。

（二）家庭親情的缺失或教育方式的不當

良好的親子關系是影響“好學生”健康成長的一個重要因素。家庭成員之間關系緊張、家庭氣氛不融洽、缺乏情感交流、親子關系惡劣、父母教育方式不當及對孩子的過高期待等，都對“好學生”的健康成長造成不利影響。一些父母對孩子或過于溺愛或漠不關心或獨斷專行，都會導致“好學生”情感冷漠，人格扭曲，行為任性，責任感缺失，也是導致“好學生”自殺的一個重要因素。有學者研究發現：中國有70%的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方式不正確，其中30%是過分保護，30%是過分監督，10%是嚴厲懲罰、粗暴地打罵等。這些不正確的教育方式帶來的結果就是子女承受挫折能力差，適應環境能力差。[1]

家庭功能的缺失亦可能是影響“好學生”自殺的又一重要因素。家庭教育方式、家庭結構及家庭文化等與“好學生”的自殺行為相關。家庭結構殘缺可能導致部分學生產生自殺意愿和發生自殺行為。資料顯示，在單親家庭、家庭結構松散以及重組家庭中,青少年的自殺行為明顯高于正常家庭。超過一半的年齡小于16歲的蓄意自我傷害的孩子是生活在父母離異或分居的單親家庭中，這說明家庭結構的完整與否對孩子是否產生自殺意愿和發生自殺行為有著重大的影響。

（三）學校應試教育導致的弊端

近30年來，隨著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教育目標越來越功利化，教育日益異化為學生謀取職業的工具。在這種異化的教育目標下重復訓練帶來的繁重學習任務已經在戕害中小學生的生命。[2]一些學校、一些老師曾有意或無意地給學生這樣的暗示：只要分數高，其他一切都無所謂；成績好的自然就是“好學生”；成績好的學生比普通學生享有較多的特權，這無形中助長一些“好學生”過強的自我意識。學校只注重排名與升學率而無暇顧及學生的心理健康，忽視采取合理措施對學生進行情感關愛和有效疏導、教育，一旦“好學生”遭受失敗或挫折，其受到的心理傷害更大，嚴重時導致自殺。實際上，學校對學生的成長具有雙重的影響，即教書與育人。意大利教育家蒙臺梭利曾指出：“教育的目的在于幫助生命力發展，教育就是主張生命力發展的一切作為。”[3]良好的師生關系、嚴謹科學的校風、無微不至的關懷、有效的管理對學生的成長無疑是有益的。然而，過重的學習負擔，單一的評價方式，易造成學生焦慮、抑郁、緊張、性格改變等，最終導致學生自殺行為的發生。有研究表明，繁重的功課、繁多的考試，易導致學生對學習缺乏興趣與成就感。升學壓力的增大以及與同學、老師的關系不和諧等均是導致“好學生”自殺的重要因素。

（四）社會不良信息的誘導

當今社會正處于轉型時期，經濟發展和社會生活方式都發生了急劇的變革,文化的轉型、價值觀念的變遷、社會失范現象的增加等影響和沖擊學生的學習方式、生活方式和行為方式，使他們對生命的意義產生了更多的迷茫、困惑，有時會產生懷疑、悲觀的情緒，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好學生”生存和發展的信心和勇氣。而且，隨著傳播媒介的發展，尤其是互聯網的發展，自殺事件在媒體上傳播的頻率日益增加，對學生的信仰、行為和社會態度產生了十分巨大的負面引導。自殺行為在影視文藝作品中也屢見不鮮，而且有的電視節目、文藝作品對自殺行為的細節報道過于詳細，過度渲染名人的自殺行為，這對心智尚未成熟的學生來說，影響更為惡劣，使得一些學生在陷入困境時往往會想到通過自殺來結束痛苦。2014年8月31日，家住佛山順德均安的一花季少女小紅，因為父母離異，她開始厭惡現實生活，慢慢迷上了網絡虛擬世界，接觸到一款名叫“死亡游戲”的網絡游戲并認識了一些“朋友”，在留下一封近5000字的遺書后便相約網友赴珠海集體自殺。[2]

國外資料也證實，自殺與社會新聞網絡媒體不當的宣傳報道有直接的關系。美國一家出版社出版的《最后的出口》一書介紹了窒息死亡的自殺方法，在該書發行的當年，紐約因窒息死亡的自殺人數增加了313%，而在27.3%的自殺現場都發現了此書。同時，網絡中存在著的各種各樣的自殺信息也會對學生造成不利的影響。

三、生命關懷教育實施的主要策略

關注和引導“好學生”健康成長，亟需營造良好的家庭、學校、社會教育環境，教育者應加強與“好學生”的溝通、交流，呵護其心靈，讓孩子學會敬畏生命，學會正確認識自我和發展自我的能力，在行動體驗中收獲成功。開展生命關懷教育應體現在以下方面：

（一）引導“好學生”學會敬畏生命

1．引導“好學生”要注重自我修養，提升道德境界?！昂脤W生”要對自我生命有一個正確的認識。一方面，生命屬于個人，受個人支配。每一個生命個體都是獨立的，擁有獨立的思想和行為，有自己的學習、生活、興趣、愛好、個性等，享有法律上賦予的各種權利。另一方面，生命同時也屬于家庭、屬于社會。因為每一個生命個體的成長都是在一定社會關系中進行的，受社會環境的影響和制約，凝聚著家庭、社會的撫育、關愛、教育等，正如馬克思所說，“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人的生命價值包含著三個方面，即自然價值、社會價值和精神價值。自然價值是滿足于人的基本的生理需要的價值，是一般動物都具有的價值，自然價值構成人的生命的基礎；社會價值是生命主體用來滿足社會生存、發展需要的價值，它構成人的生命的核心，是人所特有的，區別于其他動物的價值；精神價值是生命主體所特有的用來滿足人的精神發展需要的價值，它構成人的生命的支柱或靈魂。“好學生”要樹立遠大的夢想，讓夢想帶著飛翔，進而不斷充實和提高自己的精神價值。

2.“好學生”要勤于閱讀古今中外的經典名著，豐富課余生活。通過閱讀優秀讀物、人物傳記，吸納大師們的智慧、思想，學習偉人高尚的道德品質，樹立正確的生命價值觀和遠大的理想信念，不斷開拓視野，磨礪意志品質，增強社會責任感和擔當意識，提高心理承受能力，學會讓內心變得日益強大。好的著作、作品能引導“好學生”變得更成熟、更睿智和更理智，更懂得生命的價值和尊嚴，更自覺珍愛生命、熱愛生命。

3.“好學生”應增強自身與外界環境的調控能力。要善于利用學校、家庭、社會所提供的機會、條件，積極參加社會實踐活動，在活動中增強自主意識、規劃意識，不斷提高自己的認知方式,保持良好的心態，以便更好地適應外界環境，獲得更好的發展?！昂脤W生”在遇到困難與挫折時，要學會勇敢、積極地面對，一方面要學會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想辦法克服困難，解決問題；另一方面，必要時要善于向父母、學校、老師、同學們求助，借助外在的力量，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4.“好學生”要學會合理疏導自己的不良情緒，經常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情。要有意識地培養自己音樂、體育、美術等多方面的興趣、特長?！昂脤W生”在課余時間要經常參加有益身心的活動，尤其是戶外活動，例如游泳、登山、跑步等，既有利于強身健體，又愉悅身心，消除心中的憂郁與不快。與此同時，“好學生”在戶外運動中，可以接觸更多的同齡人，同齡人之間相互交流，不僅鍛煉了自己的人際交往能力，而且還使自己的生活更豐富、更有意義。

“好學生”要學會克服自卑心理。“好學生”的情緒、情感易受外界影響，他們在一帆風順時自信心比較強甚至帶點清高自傲的心理，可是一旦遇到挫折就易悲觀失望，垂頭喪氣，懷疑自己甚至徹底否定自己，認為自己一無所長。這種自卑的心理反過來又影響著“好學生”正常的學習和生活，影響著身心健康，嚴重時會導致精神抑郁?？梢哉f，自卑心理是制約一個人自我實現的巨大障礙，它使人喪失前進的動力。自尊心強的“好學生”在遇到挫折，受到他人批評、諷刺或嘲笑時，其自卑心理會大大強化?！昂脤W生”只要正確認識自己，分析自己問題所在，不斷總結經驗，善于學習和實踐，就一定能夠獲得成功。自卑心理是可以克服的，堅信改變世界首先從改變自我開始。

（二）家庭要關注孩子良好意志品質的培養

營造和諧、融洽的家庭氛圍，對孩子的健康成長至關重要。家庭是放松心情的港灣，父母應給予孩子更多的愛和關心，讓孩子感覺到家的溫暖和幸福，這對孩子良好的性格培養非常重要。

1．家長應努力為孩子的成長營造良好的環境。父母要學做孩子的朋友，與孩子勤溝通、多交流，多傾聽孩子的心聲，做到換位思考,理解孩子成長中面對的沉重的學習任務與壓力,引導孩子學會疏導不良情緒，掌握應對困難、挫折的方法，培養其意志力，切忌不顧實際，盲目向孩子提出過高的期望，增加孩子的負擔。家長應關注孩子的身心變化、發展需求及存在的問題等，有針對性地進行引導，讓孩子學會通過傾訴、運動、旅游、與伙伴交流等多途徑發泄自己的不滿，及時疏導不良情緒，而不是一味地指責孩子，與別人盲目攀比，增加孩子的心理壓力及逆反心理。作為家長，關注孩子精神世界的成長比關心學業更為重要，因為，精神上的成長對孩子的影響是長期的、持久的，能奠定一生的基礎。

2.家長應對孩子進行挫折教育，培養其意志力。當孩子面臨挫折和困難時，家長不要過多地包攬、代辦，否則，就剝奪了其成長的機會。家長要學會多傾聽孩子內心的真實想法、觀點和態度，了解孩子解決問題的思路、方法，對其正確的要采取鼓勵、支持和肯定的態度，對其錯誤要包容、引導和糾正，要允許孩子犯錯誤，允許孩子改正錯誤。因為，挫折環境下更能鍛煉一個孩子的意志力，使孩子擁有更強的承受挫折的能力。這樣，孩子不會因為一點點挫折就一蹶不振，甚至作出極端的傻事。父母在日常生活中要有意識地培養孩子的家庭責任感，讓孩子適當分擔家庭責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培養其動手、動腦的能力。家庭責任感是培養孩子社會責任感的基礎，是人生發展中應當具備的一項基本素質。擁有家庭責任感的人，也是一個對他人、對社會負責的人。

（三）學校要注重學生全面自由發展

1.學校要盡量避免過度的應試教育對學生造成的傷害。一是要回歸教育本質。教育的本質是教書育人，即在傳授知識的同時，要關注學生全面自由發展，而不是唯成績、唯分數至上；二是切實改革教學評價制度，變單一的以成績、分數論成敗的評價模式為多元的綜合能力的評價模式，引導師生關注個性化、綜合能力發展的評價制度。三是提倡愛的教育。

2.學校應積極開展多種形式的生命關愛教育。（1）開設生命教育課程。通過創設生命教育校本教材，在中小學開展生命教育課程，引導學生從理論上理解生命的本質、價值及意義。（2）學科滲透教學。在學科教學中滲透生命教育理念，可以提升生命教育的理論水平和教育的針對性。（3）專題教育活動。結合生命教育的實際需要，進行專題性活動，鼓勵學生主動參加。如校園文化共建活動，引導學生精神成長。通過研究型學習、逃生訓練、抗災演習、參觀訪問、參加社會公益活動、專家講座、社團活動、藝術文化節、體育文化節、演講比賽等多種形式，讓學生展示多樣化才藝，體驗成功，感悟生命成長的快樂。指導學生正確認識生命發展的規律及過程，感受生命發展的巨大潛能，理解生命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找到自己努力的方向。在遇到困難與挫折時磨礪學生頑強的意志力、堅忍不拔的執著精神及應對困難的能力。在師生關系中杜絕一切語言、身體和精神暴力的發生。

3.學校應關注學生心靈的成長，引領學生全面自由健康發展。杜爾克姆認為，教育的任務不是給予學生不斷增多的知識，而是在他那里形成一種內部的深刻的狀態，一種類似靈魂的聚焦的東西，使他不僅在童年而且在一生中朝著一個確定的方向前進。人的生命并不是指肉體的生命，而是指一個靈魂內在的生命；生命無法用知識和技能衡量，更不能用成績和金錢來度量，有靈魂的教育在于，讓我們的孩子懂得“他從哪里來，他要到哪里去”，實現生命的自覺。一個對生命心存敬畏和感恩之心、心存“仁愛”之心的學生是不會輕言放棄生命的。我們的教育就應該把每一個學生培養成這樣的人，這是教育的責任和使命。

（四）社會教育要傳播積極的正能量

社會教育要充分發揮宣傳媒體的正面教育作用，營造向真、向善、向美的和諧環境，為學生的成長注入正能量。

1.政府應加大對新聞媒體的監管力度，嚴禁傳播不良信息對學生的誘導。政府相關部門應該制定有效的法律、法規和切實可行的措施,加強對互聯網的監管和審查的力度,嚴厲打擊黑網吧和不法出版社等，控制不良信息的傳播，給學生健康成長營造一個良好的輿論文化環境。

2.重視社區教育的引導。社會教育要定期舉辦各類形式的心理講座、培訓活動，讓家長、學生及社區成員重視開展生命教育的重要意義，養成尊重生命、敬畏生命的意識，了解學生自殺的心理特點和過程,掌握一些基本的自殺危險早期評估知識與干預技術,可以有效避免悲劇的發生。

3．文化宣傳部門應注重運用科學的理論武裝學生的頭腦。宣傳部門要充分利用報刊、影視、互網絡等媒介,以積極正面的輿論導向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并引導學生運用辯證的觀點、邏輯的觀點分析社會熱點問題,關心社會公益事業，喚醒學生積極向上的內在動力和服務社會的責任意識。同時，社會應發揮輿論監督的作用，呼吁社會各界關注有自殺傾向的學生，不斷健全自殺預防機制，提升預防能力。

總之，“好學生”的成長需要外界環境的引導，尤其是學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會教育有機配合，要重視對學生精神世界成長的引導。一方面，“好學生”要擁有一顆感恩之心、責任之心、反省之心，以博大的胸懷，過硬的本領，成長為社會發展需要的德才兼備的人才。另一方面，家庭、學校和社會應聯手合作，共同營造公正、平等的社會環境，為學生成長、成才提供更多的機遇，促進“好學生”自主全面健康發展。

[1]尚元東,王晨.當代大學生自殺行為原因的分析及對策[J].牡丹江師范學院學報（哲社版）,2008（3）.

[2]21世紀教育研究院.中國教育發展報告（2014）[R].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4.

[3]王兆生.從焦慮視角探尋與解讀生命教育[J].中國教育學刊，2004（2）.

責任編輯：陳興安

李鳳堂，天津市教育科學研究院副研究員，碩士，主要從事生命哲學、青少年生命教育研究（天津300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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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2277-（2016）03-0053-04

天津市教育科學“十二五”重點規劃課題“青少年生命主體性和諧發展與教育”（課題批準號：BE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