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制造業轉移的特征與空間效應研究
——基于份額偏差模型的分析

李 峰，趙學禮，王 宏，王苗苗

（河北工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天津 300401）

京津冀制造業轉移的特征與空間效應研究
——基于份額偏差模型的分析

李 峰，趙學禮，王 宏，王苗苗

（河北工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天津 300401）

制造業產業轉移是促進京津冀產業轉型、提升區域整體競爭力與深化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重要途徑。通過份額偏離分析法，對2005-2014年京津冀制造產業轉移進行分析，認為具有三個特征：京津冀制造業均在不同程度的增長，但三地制造業結構效應和空間效應表現差異較大；京津冀三地制造產業增長同構現象比較明顯，制造業細分產業空間效應表現不同；伴隨京津冀協同發展深入，河北省承接產業明顯，但不同制造業結構效應差異較大，空間效應差異較小。建議進一步完善京津冀地方政府之間協作機制，多方聯合建立承接產業轉移園與產業轉移示范區，打破京津冀制造產業行業同構導致的資源錯配，打造新的京津冀制造產業循環路徑與網絡，在制造業轉移、重組與技術創新中提高企業群體的競爭效率，促使京津冀成為我國制造產業的重要增長極和參與國際競爭合作的先導區域。

京津冀；產業轉移；份額偏差；空間效應

2015年4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通過了《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標志著京津冀協同發展上升為國家戰略。其中，《綱要》中明確提出要將產業升級轉移作為京津冀協同發展的率先突破領域。制造業作為京津冀區域的重要行業，是自主創新戰略的重要載體，研究制造產業轉移成為認識京津冀產業結構調整優化，把握京津冀協同發展深化的重要主題。尤其在經濟新常態下，區域經濟分工日趨復雜、經濟形態日趨多樣化與高級化，制造業作為關聯京津冀地區產業轉型升級的關鍵，分析京津冀制造業轉移特征及對空間的影響，對于打破京津冀制造產業行業同構導致資源錯配，打造新的京津冀制造產業循環路徑與網絡，促使京津冀成為我國制造產業的重要增長極和參與國際競爭合作的先導區域，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文獻綜述

從理論上來看，產業轉移是提升區域整體競爭力、促進區域一體化的重要路徑。日本學者赤松要早期提出“雁形”發展模式以及后來的小島清提出邊際產業理論，認為國際產業轉移會影響東道國經濟結構，會促進東道國產業結構升級。宋哲（2013）[1]認為產業轉移產生技術轉移和溢出效應，能夠優化產業結構，培育新的區域整體競爭優勢，推進區域協調發展。并且，伴隨產業轉移的過程，要素流動對地區產業集聚水平也會產生重要影響（張遼，2016）[2]。張衛芳（2014)[3]總結認為產業轉移具有三個規律，即從邊際產業開始階段性轉移、從全球價值鏈的低端開始向兩端擴展、從相對發達的國家或地區轉移到欠發達國家或地區。李澤民（2007）[4]也認為從區域協同發展來看，產業轉移對縮小區域差距具有正向作用，并對產業轉移與我國東西部發展不平衡關系進行相應研究。劉紅光等（2014）[5]從廣義的產業轉移內涵出發，利用區域間投入產出模型，定量分析我國2007-2010年省區間的產業轉移，認為低端產業正從經濟較為發達的東部地區向中西部地區轉移，而高端產業仍集中在東部地區。劉英基（2013)[6]對地方承接產業轉移的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并以安徽省承接長三角產業為例，認為公共配套設施、技術創新與要素升級能力、產業聯動發展機制、產業價值鏈“控制權”等均對產業承接具有重要影響作用。張少軍等（2009）[7]從全球價值鏈分析產業轉移，認為地方要充分發揮學習曲線，發揮比較優勢，需要根據動力機制制定本區發展戰略。

伴隨京津冀協同發展的全面深化，產業轉移作為京津冀區域協同與發展的重要經濟活動，受到經濟學界普遍重視。張貴（2014）[8]認為京津和津冀間優勢產業重合度較高，競爭傾向較高；京冀間相似系數較低，產業差異明顯，轉移產業以傳統制造業為主。并建議產業轉移應以技術“進鏈”、企業“進群”、產業“進帶”、園區“進圈”為主線，形成“項目帶動、企業拉動、集群驅動、產城互動、區域聯動”的新格局。全詩凡（2013）[9]以地區間專業化指數和產業份額結構變化分析，認為北京與天津、北京與河北之間的專業化程度越來越高，而天津與河北之間的專業化程度越來越低。王建峰等（2013）[10]通過考察區域產業承接能力、信息和交通便利性等因素，分析京津冀產業轉移的綜合效應，建議進一步深化和完善京津產業鏈建設。李然等（2016）[11]對比分析京津冀三地工業產業梯度，構建比較行業增長率，對產業轉出地空間優化與產業趨勢進行動態分析。周畢文等（2016）[12]分析京津冀產業轉移中的困境和瓶頸，存在環境污染與綠色發展、產業異構與趨同、區際利益沖突等，提出應重視生態環境保護和綠色發展，協同產業發展及資源配置，統籌規劃三地利益且發揮金融資本作用。

伴隨我國區域經濟正從規模速度型增長轉向質量效率型增長，對于京津冀整個區域而言，制造業的空間轉移與分布將關系京津冀產業轉型升級，也將影響該地區生態環境的改善與優化。馬國霞（2011）[13]利用產業間空間集聚度方法，通過時間趨勢分析和區際對比，計算其空間集聚度，分析京津冀都市圈制造業的空間集聚水平進而確定制造業的產業轉移方向；劉安國（2013）[14]等人從規模和效率兩個視角對制造業進行分析，認為京津冀制造業產業轉移與產業空間結構調整優化重點領域可以分為4個分區：本地集聚強化區、結構調整與優化區、待觀察區、優先轉移區差別化的進行產業轉移；黃娉婷、張曉平（2014）[15]基于企業層面的數據，刻畫京津冀都市圈汽車制造業企業的空間分布格局，考察汽車企業在都市圈范圍內集聚與擴散特點，基于條件logit模型的定量研究，驗證了市場條件、集聚經濟和政策引導等因素是影響京津冀都市圈汽車企業布局的主要因素。魯金萍等（2015）[16]利用改進后的產業梯度系數和制造行業產值份額指標，對京津冀內部30個制造行業的梯度勢差和空間布局進行分析和測算，全面考察了京津冀內部制造業轉移的基礎與優勢以及制造業轉移的趨勢與走向。

現有研究對于京津冀產業結構變動與產業轉移的分析較多，而對于制造業空間格局及變動特征的系統性研究較少，尤其對京津冀地區空間格局與相應的綜合效應分析不足。產業轉移并不單單是特指產業間生產要素的轉移，而且是空間維度上移動的、動態的經濟過程（馮啟文，2010）[17]。因此，本文基于份額偏差法，對京津冀區域制造產業整體及細分產業轉移的空間特征進行分析，考察京津冀區域內部制造產業轉移的趨勢與走向，導出產業轉移的空間效應與競爭效應，研究制造業產業轉移對京津冀整個區域發展的經濟影響，以其為京津冀地區結構調整與空間優化提供參考。

二、數據來源與模型選擇

本文選取的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與《河北經濟年鑒》（2006-2015），2005年及以后數據為第二次經濟普查初步核算后修訂數據。為了對京津冀地區的制造產業現狀有一個直觀的認識，本文選取了京津冀三地制造業31個子產業數據，選擇主營業務收入的指標進行分析。在對數據進行靜態比較后，通過偏離份額法對產業轉移進行動態分析，通過數據變化的考察進一步分析京津冀不同制造業產業轉移的趨勢與影響。

份額偏離分析法是區域經濟分析中常用的方法，具有較強的綜合性和動態性特征，有利于揭示區域產業部門結構變化的方向。本文在王業強（2012）等[18]模型研究基礎上，以京津冀為研究區域，分析制造產業轉移的動態變化過程。模型將地區的增長額分解為三個部分：（1）份額分量：以京津冀整個地區的基期數據為起點，研究在整個區域經濟增長趨勢下，制造業隨之改變的增長額，這部分是用來衡量經濟增長的基礎部分；（2）結構偏離份額：用地區制造業實際增長減去京津冀制造業增長的平均值，體現地區制造業產業結構差異性所導致的發展不同，即結構效應；（3）競爭力偏離分量：對地區制造業實際增長率減去京津冀該產業的實際增長率，所得增量來反映整個區域內經濟間的競爭程度，即空間效應。

模型用Xij表示j地區i部門經濟活動的初始值，表示同一指標的最終值，那么兩個時期該經濟活動的變化可以用公式表示為：

對公式 (1)兩邊同除以△Xij，可得：

上式右邊的三項分別代表京津制造產業轉移影響地區的增長額的三個部分。借鑒 Esteban-Marquillas (1972)模型中的“同位變化”的引入，原有的偏離份額模型可以寫成：

上式右邊第三項表示凈競爭效應（NEC），表示某一地區相對于整體區域的優勢或劣勢。當時，第四項成為區位效應（LE），用于衡量產業在某一地區的集中程度。

三、京津冀制造業轉移的數理分析

從經濟發展階段來看，北京、天津、河北分別處于后工業化階段、工業化后期階段和工業化中期階段，京津冀三地呈明顯的梯度變化格局[19]。北京制造業以汽車、通信、醫藥制造等現代制造業為主，主要優勢在于科技創新、總部經濟。天津制造業產業基礎雄厚，形成了航空航天、裝備制造、電子信息、生物醫藥、新能源新材料等優勢產業，在通信設備、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等傳統制造業方面也具有良好產業基礎，優勢主要在高端制造、研發轉化。河北正處于工業化中期階段，我國重要的材料、能源基地，鋼鐵、水泥、玻璃等產能占全國重要份額，在資源型重工業方面有比較優勢。京津冀三地在產業和技術層次上存在一定差距，這種技術、產業上的梯度性以及生產要素稟賦的互補性構成了制造產業轉移與協同發展的基礎，伴隨壓縮產能、治理污染的強約束下，三地對促進優勢產能合作與制造產業分工協作的需求迫切。

（一）京津冀區域內制造業存在不同層次的增長，但三地制造業結構效應和空間效應表現差異較大

京津冀區域內制造業具有不同層次的增長，從2005年至2014年，北京制造業總產值增長了1.3倍，天津制造業總產值增長2.9倍，河北省制造業總產值增長了3.4倍，津冀兩地制造產業增長遠高于北京。對制造產業增長額進行分解，可以看出，三地制造業總產值伴隨京津冀整體經濟發展的增長份額比較明顯，無論是從短期（2009年到2014年）還是從長期（2005年到2014年）來看（見表1），北京、天津、河北均為正值，始終具有正的結構效應，短期來看，北京京津冀產業分量達206.4，說明北京伴隨京津冀區域整體經濟增長的份額最為明顯，分別是天津與河北的兩倍與三倍多。然而，從產業結構效應來看，京津冀三地無論是短期還是長期，均表現為負的結構效應。這反映三地制造產業有互補基礎，具備對接與轉移的可能性，但三地制造產業重心不同，三地創新分工格局尚未形成，資源分布不集中，利用效率有待提升。南開大學劉秉鐮教授的研究認為，目前中關村的科技成果轉化中，96%離開了京津冀，河北、天津分別用于轉化的科技成果僅占中關村所有落地成果的2%和1.8%。而江蘇省落地的科技成果，則有85%來自中關村。這也部分印證了三地生產要素流動不暢，創新鏈與產業鏈對接融合不充分，削弱了市場資源配置效率的能力，以致京津冀制造業整體經濟效益下降。

表1 京津冀制造業產業增長效應分解

從空間效應上看，北京空間效應值為 104.37，存在較明顯的負的空間效應外，而天津與河北分別為8.73、22.24，兩地均表現為正效應，表明北京正逐步退出制造產業領域，天津和河北省在空間上正在承接北京制造業產業轉移。對制造業轉移的空間效應進一步分解也印證了這一點，北京在短期、中期中在競爭效應上均表現為明顯的負的效應，這與北京聚焦于科技創新、高端服務的“退二進三”戰略相契合。而對于天津與河北而言，凈競爭效應與區位效應均為正值，反映兩地正在加快承接制造產業轉移，并提升制造產業層次和自主創新能力相關，也符合天津“接二連三”、河北省“培二育三”的產業發展特征。

（二）京津冀三地制造產業增長同構現象比較明顯，制造業細分產業空間效應表現不同

從2005年到2014年，細分京津冀制造產業（見表2），我們發現汽車制造業、有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金屬制品業分別為北京、天津與河北增長額度最高的制造產業，文教、工美、體和娛樂用品制造業為京冀兩地增長幅度最高的產業，分別高達609.48%、2 883.95%，在天津增長幅度也達1 547%，排名第二，食品制造業為天津增長幅度最高的產業。從增長份額分解來看，北京制造業雖然在增長，但產業轉移的趨勢比較明顯，這十年增幅最大的文教、工美、體和娛樂用品制造業凈空間效應為 151.46%，而且凈競爭效應負值也是最大。除生物醫藥外，其他制造業空間效應均為負值，北京制造產業凈競爭效應的負值與產業本身的區位負值結合，進一步推動制造產業的空間轉移。

表2 2005-2014年京津冀各地區制造業增幅前5位行業及增長效應分解

對于天津、河北而言，制造業轉移的空間效應非常明顯，除了天津文教、工美、體和娛樂用品制造業與廢棄資源綜合利用業的空間效應分別為 3.46%、0.83%，其他制造產業在兩地的空間效應均為正值。對于天津而言，食品加工業的增幅最大，而其空間效應也大，反映承接該產業特征最明顯，而河北省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的空間效應值最大，高達2646.49，反映河北省承接該產業的轉移最為明顯。總體來說，文教、工美、體育和娛樂用品制造業，廢棄資源綜合利用業，食品制造業這些資源消耗小、污染程度較小的產業在京津冀地區繼續保持較快的增長，而鐵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金屬制造業等資源消耗量較大的產業增長幅度相對較小，而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金屬制品、機械和設備修理業等資源消耗型、污染嚴重的產業增長緩慢，空間效應表現為負值，反映京津冀地區正逐步限制與轉移相關產業[20]。

表3 2005-2014年京津冀制造子產業增幅排名及增長效應分解

（三）河北省承接制造產業比較明顯，但不同制造產業貢獻不同，制造產業結構效應差異較大，空間效應差異較小

由2005-2014年數據可以看出（見表3），河北省增幅較大的制造業同時擁有正的凈競爭效應和空間效應，空間效應為負值的主要為增幅排名在11位及以后的制造業。制造業結構效應最大產業為金屬制品、機械和設備修理業，數值達626.35%，反映河北該產業伴隨制造業發展，其貢獻率較高，這也比較契合河北省資源型、加工型制造業基礎。相比結構效應而言，制造業空間效應差異較小，最大值與最小值分別為90.26%、454.97%，結構效應最小的產業為其他制造業，而且其結構效應為 681.18%，發展增幅為21.50%，在整個制造業增幅中為倒數第二，反映制造業整體在增長與擴展時，該產業在逐步萎縮，并且也在逐步轉移出河北省。

對制造業行業總產值增長分析，增幅排名前五位為文教、工美、體育和娛樂用品制造業，廢棄資源綜合利用業，金屬制品業，計算機和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印刷業和記錄媒介復制產業，它們的空間效應貢獻率分別為46.86%、19.71%、33.57%、90.26%、59.54%，空間效應不同，且區位效應有正有負，差異較大，反映區位因素對這些產業增長貢獻影響較大，例如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的區位效應、凈競爭效應貢獻率分別為 2 556.24%、2 646.49%，而且河北省該產業近些年增長迅速，反映河北省承接產業該產業的趨勢與特征比較明顯。

四、總結與對策建議

本文通過偏離份額模型對京津冀制造業總產值增長進行分解，考察了我國制造業轉移過程中的結構效應和空間效應。通過分析，京津冀制造業存在不同層次的增長，但三地制造業結構效應和空間效應表現差異較大。其中，制造產業增長同構現象比較明顯，某些制造業子產業還在強化著這種聚集。同時，分析制造業的細分產業，空間效應表現不同，食品加工業和電子及通信設備制造業對津冀凈競爭效應較大，對地區制造業增長貢獻較多。資源消耗小、污染程度較小的產業在京津冀地區繼續保持較快的增長，金屬制造業等資源消耗量較大的產業增長幅度相對較小，而黑色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金屬制品、機械和設備修理業等資源消耗型、污染嚴重的產業增長緩慢。傳統的、資源密集或者勞動力密集的、涉及原材料和基本能源供應的產業轉移非常明顯。隨著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逐步深化，制造產業空間擴散比較明顯，企業尋求更為有利的空間區位，促進制造業產業結構的空間優化。

《“十三五”時期京津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明確了“十三五”時期京津冀發展目標，提出打造全國創新驅動經濟增長新引擎、構建現代產業發展體系、建設生態修復環境改善示范區等重點任務，內在要求京津冀區域需從依靠傳統要素驅動轉向依靠創新驅動，向提質增效的質量提升轉變，以新技術、新模式、新業態的方式驅動京津冀創新發展。

第一，進一步完善京津冀政府間高層協作機制，加強三方政府間聯動長效合作，探索創新功能區共建和跨域管理體制，構建京津冀創新資源“匯集區”和創新成果的“擴散源”，建立承接制造產業轉移園與產業轉移示范區，形成若干具有鮮明發展特色和競爭力的制造產業集群。按照技術鏈、企業群、產業帶、城市群的發展思路，推進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和津冀產業對接承接，形成“研發——轉化——組裝——物流——配套——服務”的產業分工與布局的空間結構。同時，促進京冀和津冀之間制造產業鏈重構重組，激發“結構紅利”，形成具有上下游關系或具有服務與被服務關系的產業布局，實現京津冀制造產業鏈的優化和升級[21]。

第二，進一步打破京津冀制造產業行業同構導致資源錯配，通過生產要素的流動和重新配置，降低區域間經濟聯系的交易成本，在更廣范圍內優化資源，實現制造產業“錯位發展”。將全球制造業發展趨勢與區域協同發展相結合，逐步形成地域分工合理、產業間聯系緊湊的區域制造產業鏈布局，降低市場準入和退出門檻，鼓勵民營資本進入航空航天、太陽能、高鐵等高新技術產業，加強中小企業與政府企業的合作交流。以信息技術、互聯網應用于機械、鋼鐵等傳統工業，帶動傳統產業結構升級，在制造業轉移與技術升級中，提高企業群體的競爭效率和應對市場的反應能力，最終促使京津冀成為我國制造產業的重要增長極和參與國際競爭合作的先導區域。

第三，樹立共同發展、相互促進的理念，打造新的京津冀制造產業循環路徑與網絡，實現整個區域產業“共贏發展”。以中國制造2025年為契機，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產業創新、分工和制造產業轉移并行，形成以工序、區段、環節為對象的產業鏈分工體系，重塑京津冀新型的制造產業分工格局[22]。引導企業與科研機構、大專院校大力開展“產學研用”結合，通過技術創新和人力資本驅動，促進資本、人才、科技共同體發展。實現制造業產業和生產型服務業的聚集，激發制造業發展活力和創新動力，提升京津冀參與世界制造產業競爭的能力。

第四，加快完善京津冀三地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建設，圍繞京津冀制造業產業轉移和產業結構調整優化的重點領域，加強污染防治、環境標準對接、環保技術交流等領域的合作，制定促進制造企業技術進步的產業技術政策，完善京津冀區域合作項目實施生態化保障機制，通過三地四方啟動京津冀產業合作發展基金，促進三地制造產業的科技創新協同轉化，需要將知識積累、綠色創新與制造產業發展相結合，促進京津冀制造產業轉型升級，并維護與改善京津冀地區的生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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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istics of Beijing-Tianjin-Hebei Manufacturing Transfer and the Space Effect——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hare Deviation Model

LI Feng,ZHAO Xue-li,WANG Hong,WANG Miao-miao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Tianjin 300401,China)

The manufacturing transfer is an important way to promote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to enhance the overall competitiveness as well as to deepe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Via shift-share analysis,the manufacturing transfer of the region from 2005 to 2014 was analyzed with three characteristics as follows:first of all,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this region has developed in different degrees,but their structure effect and space effect of manufacturing have great differences.Secondly,the isomorphism phenomenon of growth in the region is quite obvious and the space effect of sub-sector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s different.Finally,with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region, the industrial transfer of Hebei Province is apparent,but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various manufactur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effect and space effect's difference is small.To make the region take the lead in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we propose that the cooperation mechanism among the local governments need to be further perfected,the various undertaking industrial transfer platform should be established,the mismatch of resources caused by manufacturing industrial isomorphism should be broken,a new manufacturing industry circular path and network should be created.The same time,the industrial competitiveness needs to be improved during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ial restructuring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Beijing-Tianjin-Hebei;industrial transfer;shift-share;space;effect

F427

A

1674-7356（2016）04-0007-07

10.14081/j.cnki.cn13-1396/g4.2016.04.002

2016-09-08

河北省科技廳科技計劃項目（16457677D）；河北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SD161051）；河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HB15YJ097）；河北省科技廳科技計劃項目（15457634D）

李 峰（1977-），男，山東文登市人，講師，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產業創新與區域經濟。

時間：2016-12-27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96.G4.20161227.0852.0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