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綜述——基于美國《社區學院評論》的文獻分析

安瑩瑩祁占勇（陜西師范大學　陜西　西安71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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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綜述——基于美國《社區學院評論》的文獻分析

安瑩瑩祁占勇
（陜西師范大學陜西西安710062）

摘要：美國北卡萊羅納州立大學主辦的《社區學院評論》是為社區學院、社區學院學生、教育工作者、社區學院管理者等進行原創性、前沿性、代表性學術研究提供展示研究成果的平臺。對《社區學院評論》（2004—2013年）的作者情況、主題分布、選題內容、研究方法等所做的文獻計量統計結果表明：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規范性較強且研究主題相對比較集中；研究者團隊合作意識較強且注重傳幫帶的梯隊建設；非常重視研究方法的科學使用且定量研究法的運用日漸增多。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特點對我國高職教育研究的深化與發展具有重要啟示。

關鍵詞：美國；社區學院評論；特征；啟示

美國社區學院作為美國高等教育大眾化過程中的重大創舉，為美國高等教育的普及和社會經濟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認可，不僅為美國高等教育做出了重要貢獻，也為世界各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提供了很好的借鑒。社區學院的創建使美國的高等教育結構發生了深刻變化，不同層次和不同類型的高等學校布局更為合理，為國家各方面建設所需要的各級人才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撐。美國社區學院以學費低廉、開放入學、面向社區、職能多樣等特點成為美國高等教育體系中最具特色的教育層次。美國社區學院在發展過程中，相關機構創辦了針對社區學院研究方面的學術期刊，社區學院研究的學術文獻也在不斷地涌現。其中，《社區學院評論》就是眾多期刊當中的佼佼者。

美國北卡萊羅納州立大學主辦的《社區學院評論》，創辦于1974年，旨在為社區學院、社區學院學生、教育工作者、社區學院的管理者等進行原創性、前沿性、代表性的學術研究提供一個充分展示研究成果的平臺，在美國高等教育界乃至全球都享有很高的聲譽。《社區學院評論》刊載的論文涉及學院管理、教育教學與課程、教師與學生、社區學院政策以及其他具有相似高等教育制度國家的高等教育體系等。我們認為，以該刊所發表的學術論文為樣本，全面總結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特點，對完善我國職業教育體系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和理論價值。

為了較為全面地掌握《社區學院評論》所載論文的整體性情況，我們以2004—2013年度10年間《社區學院評論》所刊載的學術論文為研究對象，從作者情況、主題分布、選題內容、研究方法等方面對該雜志進行現狀與特點分析，以便更好地了解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發展動態，以期對我國的高職教育和職業教育期刊水平的提高有所助益。

一、變量與指標設定

本研究采用文獻檢索的方法，在分析變量上，具體指標為作者情況、研究主題的數量、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等四個方面。

一是作者情況。主要分三種情況：作者合著情況；作者構成情況；作者合作學校數量分布情況。

二是研究主題的數量分析。根據國內外社區學院研究領域和研究學科的分類標準，以及《社區學院評論》的欄目，為了更清晰地展示美國《社區學院評論》的現狀和特點，在計量統計的過程中，我們對社區學院研究所涉及的主題從招生和入學、專業和課程與教學、教師、學生、治理結構、資金投入、網絡教學和遠程教育、質量保障評價、就業制度及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等方面進行統計分析。

三是論文選題的內容分析。主要結合研究主題的數量分布，從研究內容的視角進一步對該雜志所刊載的論文進行深層次的分析與解讀，意圖挖掘社區學院研究的具體內容。

四是研究方法。為了更充分地展示《社區學院評論》所刊載論文的研究方法，我們對研究方法的分析采用二次分類法，首先從中觀維度將研究方法分為定性研究法與定量研究法兩類；其次從微觀維度將研究方法分為理論思辨、經驗總結、歷史研究、調查研究、實驗研究、個案研究等6種具體研究方法進行統計分析，其中理論思辨、經驗總結、歷史研究屬于定性研究法，調查研究、實驗研究、個案研究屬于定量研究法。

二、統計結果分析

在確定相關變量及指標后，筆者運用Excel統計軟件進行統計分析，形成以下統計結果。

（一）研究主題的數量分析

2004—2013年度美國《社區學院評論》共出版42期，剔除書評、編者按，以及帶有紀念性的文字、政府政策發布、時評等文章，納入統計樣本的學術論文共有130篇。

我們將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刊登的130篇論文劃分為11類，即招生和入學制度（3篇）、專業和課程設置（14篇）、教師研究（15篇）、學生研究（27篇）、治理結構研究（23篇）、資金投入研究（4篇）、網絡教學和遠程教育（3篇）、質量保障評價（6篇）、就業制度（8篇）、發展趨勢及政策研究（19篇）、其他（8篇），具體如表1所示。

表1　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論文主題數量年度分布表

從統計結果可以看出，近十年來美國社區學院在學生研究、治理結構研究、發展趨勢及政策研究方面關注較多，取得了豐碩的成果。由表1可知，學生研究及治理結構研究呈現持續受到關注的狀態，一直是關注的焦點；治理結構研究、發展趨勢及政策研究方面波動較大，但呈現增長勢頭。

同時，為了從整體角度認識美國社區學院研究中不同主題在所有主題中所占比重，我們做了進一步分析。統計顯示，美國《社區學院評論》刊登的論文中，學生研究、治理結構研究、發展趨勢及政策研究三個主題占所刊載論文數量的51%。其中以學生研究為主題的論文最多，共27篇，占全部論文的21%；其次是治理結構研究，共23篇，占全部論文的17%；再次是發展趨勢及政策研究，共16篇，占全部論文的12 %。

（二）論文選題的內容分析

對論文選題的內容加以分析不僅能夠準確把握過去十年美國社區學院研究所關心的問題，而且能夠使我們從整體上認識社區學院研究可能會涉獵的基本主題，為我國的高職教育研究提供選題。美國《社區學院評論》2004—2013年度所刊載的論文選題主要集中在教師、學生、課程與教學、治理結構、就業、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等六個方面。

圖1　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不同主題的百分比圖

1.教師研究

教師是學校教育中從事教育教學、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與創新的主體力量。從《社區學院評論》所刊載的文章來看，對教師研究的關注焦點主要體現在工作滿意度、準入權、教育背景、種族、技術認知理念等幾個方面。

2.學生研究

學生研究始終是美國《社區學院評論》所刊登論文的重要選題。關于學生方面的研究主要涉及學習動機分析、種族關系研究、參與度、出勤率、學生成功的因素等諸多方面，同時，在分析過程中，我們注意到關于不同國家、不同種族的學生學習差異性研究數量較多。美國社區學院的學生來自世界各地，研究者對這一問題的重視也反映出他們的人本教育觀。

3.課程與教學研究

課程與教學研究是教育研究的永恒內容。在課程與教學主題中，美國社區學院研究者主要關注的是預備知識、地方課程內容、代數課程安排與學生成績的關系等方面。首先，在課程方面，研究者著重關注寫作課程及代數課程的有效性，對課程對學生產生的影響進行了理論分析和個案分析；其次，在教學方面，研究者重點研究教學方法的有效性，對教學方法的改革方向以及趨勢做了深刻的調查分析。

4.治理結構研究

完善與健全的治理結構是學校教育取得成功的制度保障，是教育體制機制創新的重要內容。治理結構一般分為外部治理結構和內部治理結構兩類。外部治理結構的主體包括家長、學校、社會和社區等；內部治理結構的內容包括管理、資金投入和政策等。《社區學院評論》在治理結構方面的研究主要涉及管理者的性別差異、提高組織績效方法、如何維持社區學院與大學的轉換伙伴關系、領導力的新定義等幾個方面。可以明顯看出，對社區學院的治理結構研究不僅僅是從宏觀層面的理論描述，也包括對現實中微觀方面的諸多問題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

5.就業研究

社區學院的人才培養目標決定了其基本功能就是為社會培養大量的技術技能型人才，直接為社會經濟建設發展服務。因此，關注就業就理所當然地成為社區學院研究中的重要領域。就業方面的選題集中表現在對升學、學制轉換、職業選擇等內容的研究。一是升學研究，主要對學制學位擴招、出勤率等進行了研究。二是學制轉換，主要對轉換的發生率、頻率和結果，轉換學生的經歷，反向遷移等進行了研究。三是職業選擇，主要對大學入學水平對于職業選擇的影響、學生職業選擇的重要影響因素等進行了研究。

6.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

時勢變遷和政策調整對學校教育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引導與調控作用，學校教育基于政策與環境的變化進行改變也是天經地義的。《社區學院評論》中對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的數量在不斷增加，主要涉及社區學院的制度展望、有效實踐的辦法、學校項目如何提高社區學院學生的成功率等方面，不僅展現了研究者改革創新的精神，而且體現了學者強烈的使命感和敏銳的政策意識。具體而言，首先，學者對社區學院制度發展的現狀、存在的問題、產生問題的因素進行了研究。其次，學者對社區學院進行有效實踐的條件尤其是領導者的素質進行了研究。

（三）研究方法的統計分析

研究方法是科學研究成熟與否的重要標志，是研究領域是否能夠得到廣泛關注的基本方面。美國社區學院研究者非常注重使用定量研究方法，占中觀研究方法的77%，而定性研究運用相對較少，只占中觀研究方法的23%。其中，定量研究方法中調查研究方法在美國社區學院研究中備受青睞，在各類微觀研究方法中使用比例最高，占36%，其次是實驗研究方法，占17%，而且從2012年實驗研究開始不斷受到重視，運用頻次大幅增加。而在定性研究方法中經驗研究則運用的比較普遍，占20%，具體如下頁圖2、表2所示。

圖2　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中觀研究方法運用情況圖

表2　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微觀研究方法分布表

（四）作者情況的計量分析

形成結構相對科學合理的作者群是決定研究領域能否持久得到深入的主體力量。我們對《社區學院評論》作者情況的計量分析主要從合作情況、作者職稱、合作學校數量分布等三個方面進行探討。

從圖3可以看出，美國的社區學院相關領域的研究主要以團隊合作的形式進行，兩個及三個以上的作者合作著文的比例占61%，同時，三個以上作者合著的比例一直呈上升趨勢，獨著、兩人合著的情況有減少的勢頭。

圖3　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作者情況圖

圖4顯示，美國《社區學院評論》的作者以同一學校合作的居多，占62%，作者為兩個學校之間合作的占28%，作者為三個及以上學校之間合作的占10%。

圖4　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作者構成情況圖

三、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基本特點

通過對2004—2013年度《社區學院評論》刊登論文的主題數量分析、作者情況計量分析、論文選題內容分析和研究方法統計分析可以發現，近十年來美國的研究具有以下特點。

首先，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規范性較強，研究主題相對比較集中。受自然科學研究成果表達規范性的影響，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成果表達的規范性問題也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形式與實質的規范性已成為科學研究質量高低的重要標桿。從我們對《社區學院評論》的計量分析來看，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成果表達形式具有很強的規范性。比如，在大量以實證研究為主的論文中，研究題目非常具體、微觀，通過論文題目就可以看出文章的主要研究內容，論文摘要一般包括研究背景、研究方法、研究范圍、研究結果以及對實踐和理論的啟示。研究內容框架包括引言（Introduction）、背景介紹（Background）、研究情境（the Research Study Context）、研究方法（Research Methodology）、結論和分析（Findings and Analysis）、對結論的探討（Discussion）、總結（Conclusion）、啟示（Implication）等方面。即使以定性研究方法為主的論文，其框架也基本上會涵蓋引言（Introduction）、結論和分析（Findings and Analysis）、總結（Conclusion）、啟示（Implication）等幾個部分。同時，美國社區學院研究在研究主題的選擇方面也相對比較集中，主要集中在教師、學生、課程與教學、治理結構、就業制度、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等方面。教師和學生問題是教育研究中的恒定主題，同時，教什么與學什么的課程與教學問題是教育研究中的基本命題，基于此，美國社區學院對治理結構、就業制度、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等問題也集中進行了長期跟蹤式的研究，從而使美國的社區學院能夠長久地發展并得到了人們的一致認可。

其次，美國社區學院研究中研究者團隊合作意識較高，注重傳、幫、帶的梯隊建設。一方面，美國社區學院研究過程中兩個及兩個以上作者之間的合作已成為常態，研究人員合作較多，團隊合作意識較強，并且不斷開展跨學校、跨機構研究，這不僅有利于研究人員之間的分工協作，提高研究效率和質量，而且有利于擴大研究者學術視野，促進美國社區學院研究向多視角方向發展。比如，對教師問題，研究者多達6人，涉及劍橋大學、俄勒岡大學、卡爾頓大學等學校。另一方面，美國社區學院研究過程中不同結構、維度、層次的研究群體正在形成。一是社區學院研究中管理人員與學校專門研究機構中的研究人員占較大比例，不僅表明社區學院的管理人員越來越多地參與到社區學院研究當中，有利于他們對社區學院管理的思考、總結和反思，從而推動社區學院的發展，而且管理人員的參與也能夠給社區學院的研究增添一股新的不可或缺的力量，有助于為社區學院的研究提供新的視角。二是專門研究機構中的研究人員參與社區學院的研究，不僅利于社區學院研究中專職研究人員的壯大，而且有利于擴大社區學院研究的學術影響力，促進社區學院研究的專業化和科學化發展。三是美國社區學院研究者中具備高級職稱的較多，說明社區學院層面的研究成果質量水平較高，可以吸引具有高級職稱的人對社區學院研究的持續關注，同時高質量的科研成果有利于為社區學院的高水平健康科學發展提供智力保障，為社會發展培養更多的高技能、高素質專業人員；博士學歷的青年學者對社區學院的研究也表現出極大的研究興趣，不僅有利于增強社區學院的吸引力，而且有利于為社區學院研究的可持續發展儲備后輩才俊；碩士、博士研究生與具有高級職稱者之間呈現出較高的關聯度，即大多數是相互合作關系，說明在具有高級職稱者的指導下，充分發揮其對青年學者的傳幫帶作用，有助于推動青年學者更好、更快地成長和發展，共同促進社區學院研究的繁榮和發展。

再次，美國社區學院研究中非常重視研究方法的科學使用，定量研究法的運用日漸增多。在科學研究過程中，研究者對問題的認識和看法可以有不同的維度和視角，但要使問題得到解決的唯一渠道就是運用科學的研究方法證實或證偽。美國社區學院研究者使用的研究方法豐富多樣，但無論使用哪種研究方法，都非常重視研究方法的科學規范表達，同時在研究方法的選擇上，定量研究法越來越受到研究者的重視。美國的社區學院研究已基本形成了以定量研究方法為主、輔之以定性研究方法的整體格局。定量研究方法普遍運用于治理結構、學生、教師等問題的研究，比如項目評估、社區學院制度的有效性組織績效方法的提高；學生學習動機分析、學生種族關系研究等。相對于我國研究者理論思辨運用較多的特征，美國社區學院的研究者則越來越注重定量研究方法的運用，注重實際觀察分析，善于運用研究數據比較總結，不僅提高了研究的準確性和精密度，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者研究問題的科學性和嚴謹性。

四、美國社區學院研究對我國的啟示

美國社區學院作為美國教育發展史上的重大創舉，不僅為美國社會經濟建設培養了大批技術技能型人才，而且為世界其他國家教育結構的調整提供了可資借鑒的活樣本。美國社區學院的形成、發展與繁榮不僅受美國教育政策的推動，而且與學者對社區學院的研究密不可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基于美國社區學院研究的典型特征，我們必須加強我國職業教育尤其是高職教育的研究，以高職教育研究的繁榮推動我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建設和職業教育結構的調整。

首先，高職教育研究要注重研究主題的相對集中性，并不斷提高研究成果表達形式的規范化程度。一方面，我國的高職教育研究與國外高職教育研究相比還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國外的高職教育有著完備的教育體系，研究范圍更加廣泛，不但涉及高職教育的專科層次，對本科、碩士、博士層次的高職教育研究也比較完善，特別是在高職教育的人本教育和能力本位教育方面的研究更為突出。但我國的高職教育研究與高職教育理論系統建構、與教育教學質量相關的關鍵詞的詞頻和影響力都比較低。這說明對高職教育的規律性研究相對比較薄弱，對高職教育的職業性研究較多，對其高等性、社會性研究不足，對高職教育教學質量的研究也較少，在教師如何有效組織課堂教學等方面有待加強。同時，高職教育研究中也存在著經驗性、工作性研究成果偏多，許多成果或是經驗總結，或是工作報告，理論水準有待提升，缺乏高職教育理論體系建構成果，對高職教育特有規律把握不夠，許多研究比較注重高職的職業性一面，對其高等性一面關注不夠等問題。顯然，我國高職教育研究中研究主題的相對集中性較差，研究主題還游離于核心主題之外，對高職教育中的關鍵內容還缺乏深入有效的研究。這就要求高職教育研究者必須摒棄“游擊戰”的研究方式，建立社區學院研究的科學共同體范式。所謂社區學院研究的科學共同體范式，就是社區學院研究者在長期的研究過程中所形成的基于社區學院研究的理論框架、模型、思維方式以及思想體系而形成的為研究者接受和認可的共同信念。社區學院研究者共同體范式在話語模式、理論體系、觀念范疇、假說、準則、方法等方面都具有典型獨特的社區學院特色，使社區學院的研究主題共同聚焦于教師、學生、課程與教學、治理結構、就業制度、發展趨勢與政策研究等方面，從而共同推動社區學院事業的發展和繁榮。另一方面，社區學院研究的科學共同體范式形成的重要標志是研究成果表達形式的規范性程度。我國的高職教育研究由于研究成果以經驗總結和哲學性思辨分析居多，缺乏必要的教改實驗研究，所以很少見到定量研究的實驗報告。同時，作為高職教育研究主體的高職院校的研究者，其撰寫的論文也是以“經驗總結、個人見解等描述性的、解釋性的文章”為主，這就要求高職教育研究應在提升規范性程度的基礎上不斷加強范式意識，形成高職教育研究能夠接受的基于"高等＋職業＋教育"的范式框架的科學共同體，重視高職教育研究人才的培養與引領，使高職教育研究者身份的自豪感與尊嚴得到極大的提升。

其次，高職教育研究要綜合運用多種方法，并不斷提升定量研究方法運用的能力與水平。方法的變化（包括研究者思想方法的變化和研究中使用具體方法的變化）是教育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的一個必要條件，研究越深入，對研究方法的要求也越高。在當前人們追求科學化、實證化研究的過程中，量化研究方法得到了研究者越來越多的垂青。然而，我國高職教育研究在研究方法的使用上，主要以定性研究為主，對定量研究重視不夠。研究深度不夠，缺乏實證研究，研究過程數據不足，缺乏案例研究，結論缺少材料和論據的支持，研究的對策建議較為泛化，缺少針對性，缺乏說服力影響，推廣價值有限；研究結論缺乏新意，雖然提出一些意見和建議，但缺少相關的政策研究，整體流于一般，缺乏實踐性和可操作性。即使屬于使用定量研究方法進行的研究，也不太重視第一手數據的收集，研究中多數使用二手數據。同時，大部分研究的資料分析主要停留在簡單的百分數統計上，對諸如統計推論、多元分析等統計學方法還重視不夠，有的需要統計檢驗的甚至沒有經過假設檢驗就匆匆得出結論。對數據的測量與分析是定量研究的基本要求，這就迫使高職教育研究者必須強化方法意識，一方面要綜合運用各種研究方法研究高職教育問題，特別是重視研究方法的科學使用，從而確保研究成果的科學性、完整性和準確性。另一方面要多渠道地學習定量研究方法，靈活運用數理統計分析對數據進行深度挖掘和研究，增加研究結果的可信度，便于科學研究的重復驗證和研究推廣。

再次，高職教育研究要加強團隊合作意識，并不斷健全多維度的協同創新機制。斯蒂格勒認為：“合作者在思想上的交流和思維火花的相互碰撞，能夠發現學術研究中所存在的問題，促進科學研究的深入。”索爾的實證研究表明：“從發表、引用、學術會議發言等指標來衡量，學術合作能夠從質量和數量兩方面來提高一個研究者的科學生產力。”高職教育研究作為特殊的研究領域，既具有職業教育與高等教育的雙重屬性，姓“職”也姓“高”，又具有職業性與高等性兩種特性，這就必然要求高職教育的研究者群體應該具有復雜性，需要教師、專家、研究機構、科研院所、企業、行政機構等成員的多方面合作，共同研究高職教育發展過程中的重點、難點問題。但從整體上看，我國的高職教育研究隊伍還非常薄弱，專門化的學術研究團體也顯不足，存在著研究隊伍中業余作者多而持續研究的作者少、高職院校作者的發文量在整個高教研究中比例較低、其他重要力量介入明顯不足等問題。因此，要提高高職教育研究的生命力，需要健全多維度的協同創新機制，使合作者能夠同心協力完成高職教育研究的各種重大項目。一方面，需要加強高職教育理論與職業教育實踐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提升職業教育研究者與企業、行業甚至政府、社會組織之間的橫向合作，使二者縮短距離，共同解決制約職業教育發展的重大難題，這是高職教育研究為國家、社會重大需求服務的必然要求。另一方面，要摒棄高職教育研究主體的固有身份意識，加強研究者與校內、校際、境外校、管理者等研究主體之間的相互聯動，提攜中青年學者，重視研究生教育，促使學校管理人員參與研究工作，提出管理中遇到的真實問題、案例，為研究者提供幫助，增強自己的管理能力。同時，需要促進高職教育研究者與其他相關學科研究者之間的合作研究，使具備不同學科背景、專業知識的研究者能夠優勢互補，互通有無，加強協作，共同推動對高職教育核心問題的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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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恒）

Review of the Research on American Community College-Based on the Biblimetric Analysis of Community College Review

AN Ying-ying, QI Zhan-yong
（Sh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Shanxi 710062, China）

Abstract:The mission of Community College Review is to provide a forum for leading thought on community colleges, their students, and the educators and administrators who work within these institutions.The results of the bibiometric analysis on the authors,the subject distribution,the content of the subject,research method indicate that the research in this magazine have strong normalization and the subjects are concentrated, the research team has strong sense of team work and values echelon construction, the researches also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use research methods scientifically and the use of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 increases continually.The features of the research on American Community College gives us much enlightenment on the depth and development of the research on our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 words:America; Community College Review; features; enlightenments

基金項目：2015年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職業教育政策研究”（項目編號：15FJK001）

作者簡介：安瑩瑩（1991—），女，陜西師范大學教育學院2013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基本理論。

中圖分類號：G7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5727（2016）03-008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