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勁松

摘 要:以“融合”與“滲透”為主要特征的“互聯網+”企業,在轉型過程中,企業的邊界將發生重要改變,為什么會改變?如何更好地適應這一改變?以制度經濟學的交易成本分析法為基礎,聯系諸多企業邊界的決定因素,結合長尾模型,探討和分析“互聯網+”企業邊界的外在形式與內在規律,得出“擴張”“收縮”與不斷“模糊化”是當今“互聯網+”企業邊界變化的重要特征,為更好地適應這一改變,“互聯網+”企業一方面需要對內部的經營理念、生產工藝、管理模式進行變革,另一方面要以產業鏈為線索,以互聯網為平臺、以滲透與融合為管道,以中間組織為形式,構建和諧有序的企業新生態。
關鍵詞: 互聯網+;企業邊界;擴張收縮;模糊化
中圖分類號:G 2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7312(2016)01-0043-05
0 引 言
“互聯網+”戰略是全國人大代表、騰訊董事會主席馬化騰向人大提出的四個建議之一,按馬化騰的解釋:“互聯網+”戰略就是利用互聯網的平臺,利用信息通信技術,把互聯網和包括傳統行業在內的各行各業結合起來,在新的領域創造一種新的生態。這一建議得到了黨中央、國務院的高度重視,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充分肯定了“互聯網+”這一新概念的時代意義,并進一步提出“制定‘互聯網+行動計劃”“推動移動互聯網發展”“引導互聯網企業拓展國際市場”的戰略目標。一時間,“互聯網+”成為最新熱詞,其內涵的啟迪性和鮮明的導向性已觸發經濟界廣泛而深層的思考。我國正經歷著由“世界工廠”向充分內需市場轉型的過程,經濟形勢發生了結構性的改變,傳統低效的產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未來國民經濟的增長和產業升級出路何在?信息時代,在大數據背景下,互聯網已然成為重要的經濟引擎。“互聯網+”,即通過互聯網與傳統各行業的融合,實現對工業、農業與服務業三大傳統產業的再升級:互聯網+工業=工業互聯網,互聯網+農業=農業互聯網,互聯網+傳統服務業=服務業互聯網。可以說,幾乎所有的企業都可以利用互聯網平臺,發展出“互聯網+”的新的經濟形態,并徹底改變傳統產業的生產模式,把傳統產業從一個生產環節,演變為從產品的設計、研發、生產制造到營銷、服務的封閉之環,最終以低成本、高效率,應對激烈的市場競爭。隨著“互聯網+”新的經濟形態的出現,傳統企業在向“互聯網+”企業轉型的過程中,其生產經營的規模與范圍,即常態下的企業邊界將發生重要改變,對這種改變及其內在規律的研究,無疑將是現代企業管理探索的一個重要課題,它為企業的邊界管理尋求理論支持,并將為助推傳統企業轉型,維系企業在信息網絡時代的可持續發展,開拓出一條道路來。
1 傳統理念中的企業邊界
新型的“互聯網+”企業出現之前,經濟領域中的企業就是一般意義上的傳統企業。傳統企業由經濟發展的內生性規律引導,在市場經濟的萌芽時期就已經孕育,隨著資本主義制度的確立,傳統企業迎來了發展的春天,大小不一、規模各異的企業,在全球各地紛紛建立起來,并經歷著“生、盛、極、衰”的生命周期。在這個周期中,企業的邊界即企業的生產規模、經營范圍和企業間的界限會受到哪些因素的制約?它對企業管理和企業發展會帶來哪些影響?對上述問題的認識事關企業發展目標的確立及其實現途徑的選擇。然而,企業作為一種經濟組織,為適應激烈競爭的市場,需要它不斷變化與創新,它的存在就其本質與形式而言,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創新程度的變化而變化,如何確立企業產服規模與經營范圍的邊界問題就存在著很大的不確定性。
對于企業邊界的研究,早在18世紀,英國經濟學家、著名的古典經濟學創始人亞當·斯密就指出:“企業的存在及其邊界與勞動分工密切相關;生產技術使勞動分工進一步深化,引起報酬遞增和規模的進一步擴大。”而以張伯倫為代表的新古典經濟學,從微觀經濟的視角,把作為生產者和服務提供者的企業看成是追求利潤最大化的市場同質者,并認為,企業的市場行為也遵循著經濟人假定,并時刻進行著既定技術與文化背景下的最優化決策,其組織規模與邊界構架是明確而又清晰的[1]。
然而以利潤最大化原則確定企業邊界的理論只是新古典經濟學的一家之言,對此,新制度經濟學的開創者羅納德·哈里·科斯就提出了完全不同的解釋,他把企業經濟活動中所產生的費用即交易成本作為企業存在與規模邊界的決定性的因素。科斯認為,企業組織和市場機制在協調生產和配置資源的過程中,所起的作用既有不同卻又可相互替代。價格作為企業邊界之外,市場之中最有導向性的一種調節機制,時刻干預和調節著市場參與者——企業的生產,而企業這個市場體系中最活躍的自組織,協調生產,配置資源,選擇發展戰略,應對內外部危機最主要的手段是決策者通過組織機構中的行政手段來進行的,而發生在企業各部門間的內部交易行為則被取消。當然這種取消只是形式上的,而協調生產經營與資源配置的手段都是需要費用的,它包括相對價格的搜尋成本和市場交易過程中的談判和簽約發生的各種費用等。
200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新制度經濟學”的命名者、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著名的管理學教授奧利弗·威廉姆森,結合現代企業發展出現的新趨勢,從一定時期內的交易次數,交易內容的不確定性以及交易所涉及資產的專用性等多維角度,對交易費用進行了新的釋義。他指出:當市場中的交易費用高于企業內部的組織管理費用時,企業作為一種替代市場的、更有效的資源配置方式就產生了。企業為了降低生產成本,增加利潤,往往擴大企業邊界,追求規模經濟效益。但是,這一行動的本身卻在客觀上造成了組織管理費用和市場交易成本的增加。企業規模的增加與邊界的擴大所產生的費用雙刃劍效應,使得組織管理成本上升的邊際損耗溢出,充抵了規模經濟帶來的交易費用邊際收益,且當兩者處于均衡點之時,企業的規模和邊界就不會再改變;否則,企業的利潤空間必然會因總成本的上升而被不斷擠壓。
由此可見,在對企業邊界的研究過程中,新制度經濟學把市場交易成本與企業管理費用兩者之間的比較作為其決定因素,并認為企業邊界是可視的、清晰的。新制度經濟學的理論本身沒有錯,但它強調的只是影響企業邊界的一個重要核心因素——交易成本。而在現實的經濟世界里,企業邊界的決定因素非常多,諸如由技術條件、專利水平、人力資源、資本規模、交通設施、電訊網絡、市場結構、產業政策、信用體系、宗教法律等構成的外部環境,和以企業經營的理念、企業文化、戰略選擇、組織結構和目標函數等構成的內部環境。在企業生產經營的過程中,這些因素將直接影響到成本與收益,進而影響到企業的戰略抉擇與發展的規模與邊界。特別是當今的高科技時代,互聯網的迅猛發展已經向各行業大規模滲透,“互聯網+”不僅成為一種無法回避的新趨勢,更將成為新經濟環境下企業組織的新常態,企業的邊界必將突破新制度經濟學所給定的清晰界限,變得游離、模糊和更加捉摸不定[2]。
2 “互聯網+”企業邊界的擴張與收縮
互聯網的發展為企業搭建起了一個無形而巨大的電子商務平臺,借助這個平臺,無論是大型企業還是中小型企業,無論是朝陽產業還是傳統產業,其生產的產品和向社會提供的服務,可以打破傳統銷售渠道中因存在的諸多障礙而形成的瓶頸制約,在極短的時間內推向全球市場,并完成產品從市場調研、自身定位、創意設計、到生產全過程的信息捕捉、分類篩選、售前廣告、宣傳推介、促銷和售后服務等功能。可以說,互聯網正在掀起一場現代經濟領域里的革命,它創造了一個嶄新的商業運行模式,改變了傳統工業時代大生產、大零售、標準化消費的典型模式,為滿足世界各國、各地消費者的不同的消費偏好和個性化需求,企業可以在互聯網模式下,進行較大規模的定制化生產以應對市場細分進入微型化后,消費者對廠商產品與服務的不同需求。還有許多企業借助互聯網和電子商務超越了空間界限,在全球范圍內開展從原材料采購到產品開發、生產、宣傳、銷售、貨款結算等各個環節的業務,不僅打開了外貿出口的新通途,還實現了企業的轉型與升級。
隨著企業和互聯網不斷融合,“互聯網+”這一新經濟形態的出現,傳統意義上企業的經營方式、規模、范圍和邊界受到了深刻而廣泛的影響,但這其中尤為突出的是,“互聯網+”既能直接導致企業邊界的擴張,又可導致企業邊界的收縮。
“互聯網+”模式下的企業,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企業規模與市場規模可以同步擴大。在傳統經濟模式下,企業規模的擴大并不意味著市場規模也必定同步擴大,究其原因,主要來自企業運轉所需資源的稀缺性和企業管理存在著邊際效率下降的趨勢,進而導致規模報酬的遞減[3]。然而,進入成熟的互聯網時代,超低的網絡資費和廣闊的市場,加上訂單式生產能攤薄初始的固定成本,實現利潤的規模遞增。網絡所開辟的傳播與銷售渠道,是“互聯網+”企業利用來滿足需求曲線中那條長尾末端需求的重要手段,而根據美國經濟學家克里斯·安德森提出的“長尾理論”(如圖1所示),圖中這條“長尾部分”的需求所引致的銷售規模也與曲線上“暢銷商品”的頭部規模即“主要部分”是相當的、甚或是更大的。這樣,很多小企業就可以突破資本的制約,利用互聯網與電商平臺,通過網絡營銷和服務外包等形式,把過去局限在較小范圍內的產品生產與銷售規模做得盡可能大,企業邊界在無形中迅速擴張。我國浙江義烏的很多小商品企業,通過與第三方電商平臺企業、電商企業和電商產業鏈的上下游服務企業的戰略合作,使自身的企業規模迅速發展壯大,企業邊界不斷擴張,形成了集聚效應,培育出了我國最大的現代電子商務產業集群,并在此基礎上形成了設施先進、功能配備齊全的全球網貨配送中心,全國網商、平臺商和服務商集聚中心。
與此同時,“互聯網+”企業另一個顯著的特點是它能使大企業通過與互聯網的緊密結合,化整為零,分散經營,專業化運作,徹底擺脫由規模不經濟帶來的交易成本上升的沉重壓力。這樣,一部分原先規模龐大的企業邊界將被諸多小而新的企業邊界所分割取代,大企業的邊界縮小了;此外,還有一部分大企業可以通過互聯網平臺重新進行資源整合,它們可以在獲取訂單、采購原材料、生產管理、產品銷售、售后服務等各個環節進行精簡凝煉,或進行本企業原有業務的剝離,轉由社會化服務機構進行業務代理,這樣企業的規模縮小了,企業的邊界隨之也就縮小了。
目前,我國最大的電商企業阿里巴巴推出“化整為零式再創業”的戰略,就是在“互聯網+”企業邊界變化新規律的基礎上提出來的。
3 “互聯網+”企業邊界的模糊化
伴隨著“互聯網+”企業邊界的擴張與收縮,曾經有形的、清晰的企業邊界可能因之而變得無形、模糊和難以界定。模糊化或將成為“互聯網+”企業邊界的又一個新常態。根據西方經濟學企業邊界理論的研究,傳統企業的邊界變化往往從4個方面展開,一是通過提高資源配置的效率,降低企業的經營成本,擴大企業規模,來達到規模經濟效益;二是通過縱向的一體化兼并和收購,使市場交易內部化,從而做大做強企業;三是實施多元化發展戰略,通過不斷拓展業務范圍,打入新的業務領域,從而形成更大的經營范圍和更大的企業規模;四是在激烈競爭的市場中,企業由于諸多內外部因素而陷入危機,其業務范圍、經營規模與市場份額在時空形態上被不斷擠壓,企業邊界也因之而不斷縮小,企業邊界的收縮進程和擴張進程在一定條件下是互為可逆的。
然而,隨著互聯網的介入,企業與互聯網融合后新“互聯網+”企業的出現,企業原有的邊界正變得愈益模糊和難以界定。導致這一趨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原因還在于企業可以通過互聯網平臺進行廣泛的跨界合作,互相滲透,由此可以形成無數個相互重疊和相互交叉的公司戰略圈。譬如,前互聯網時代的傳統農業,一旦和互聯網結合而形成“互聯網+”農業,那么農業經營的范圍就可以突破原有的“耕、種、收、銷”體系,進而轉入“新物種塑造、新型農業工廠、新能源開發、新的空間領域拓展、工貿商相結合”的現代大農業體系[4],而這一“互聯網+”構架下的新型農業企業,其生產經營的規模與范圍呈現出超越邊界的延伸與擴張,它可以通過互聯網平臺,把企業經營的觸角伸到一切可能伸到的地方而沒有任何技術上的障礙,這時企業的邊界很難用傳統的企業邊界標準進行衡量與評判。最近全球最大的電商企業阿里巴巴集團將投資約283億元參與蘇寧云商的非公開發行,占發行后總股本的19.99%,成為蘇寧云商的第二大股東。與此同時,蘇寧云商將以140億元認購不超過2 780萬股的阿里巴巴新發行股份,雙方將全面打通電商、物流、售后服務、營銷、大數據等線上線下體系。這兩大商業巨頭的聯手合作是我國互聯網+傳統產業深度跨界競合的典范,二者的合作表面上看是為消費者提供更好的服務,提升消費體驗;從深層次看將形成更加豐富的商業生態,大幅提高競爭力,最終將實現共贏;而從企業邊界的角度來看,從此,兩大商業巨頭間很難再區分你我。這正如 Michael Hammer在《企業行動綱領》中所說的,“長遠看,互聯網的革命性影響,將在于消解企業之間的界限最后的大事曾經是拆毀企業內部的墻,而未來10年商業演講主題的下一個大事,則是企業之間的墻的倒塌。”
在“互聯網+”時代里,企業邊界模糊化還表現在一種新的組織形式將會迅速崛起,這就是介于市場和企業之間的中間組織形式——西方著名經濟學家漢納特(hennart)將其稱為“隆起的中部”(the swollen middle)。其實以“長期契約”、“聯盟”、“合資企業”為主要形式的中間組織,并非互聯網時代下的特有產物,它發端于上個世紀,只是隨著現代互聯網的興起而快速發展起來。這些建立在相互信任和長期合作的基礎之上的中間組織,在遵循結構效率優先和適應性原則的基礎上,把市場和企業科層組織這兩種形式的優勢和不足結合在一起,通過企業與市場的相互滲透,并借助于互聯網平臺而融合生成了相對穩定但又比普通企業組織松散的體制形態。在當今信息化和大數據支撐起的產業世界里,在純市場組織與純企業組織之間的經濟體制組織譜系上,中間組織發展十分迅猛,分布十分廣泛。根據 Booz-Allen-Hamilton公司的估計,過去三年中,全世界大概出現了 3.2萬家公司的聯盟,全球最大的經濟體美國特大公司中有18%的收入來自各個聯盟[5]。從發展的趨勢看,以聯盟等形式出現的中間組織與企業和市場相互滲透融合的程度越來越高,這種以“滲透、融合”為主要特征的中間性組織的廣泛存在,不僅使“互聯網+”構架下的企業邊界變得更加模糊,同時也使得“互聯網+”企業朝著更富有彈性、效率和可持續的方向不斷前進。
4 應對“互聯網+”企業邊界變化的幾點思考
“互聯網+”企業邊界的變化作為一種趨勢,不可回避,它深深影響著新經濟形態下企業的經營管理、戰略選擇和生存發展。如何應對這一趨勢,取得先發的競爭優勢?以下幾點啟示值得“互聯網+”企業思考:
1) “互聯網+”的核心特點就在于“滲透”與“融合”。傳統企業在向“互聯網+”企業轉型過程中,應該抓住機遇,積極建立基于合作的全面競合關系,通過與跨界、跨行企業的合作創造出更多的價值,通過與同行、同業對手的有序競爭來共同分享價值。通過這種關系的建立,“互聯網+”企業可以使自己的邊界向價值網的各個方向延伸。
2)“互聯網”創造了一個真實的虛擬空間,進入互聯星空的企業,可以此為平臺,實施虛擬經營戰略。虛擬經營戰略的最大優勢在于,企業可以專注于自身的核心業務,并使其產生最大的效益,同時可以通過外包、聯盟、合資等方式與優勢企業(包括競爭對手)進行合作,避免“投資大、規模大,產品服務全”的“兩大一全”經營方式所帶來的“大企業病”,有效降低在市場開拓、技術研發、生產管理和資訊、物流等方面的經營風險。
3)為了適應企業邊界的擴張、收縮和模糊化的新趨勢,“互聯網+”企業必須進行組織創新和管理創新。在組織創新過程中,企業可結合自身組織結構的特點,采用一種或者多種中間組織的形式,兼容并蓄,融合發展;管理創新則意味著要引入與模糊邊界組織相應的管理理念,比如通用電器CEO杰克·韋爾奇所倡導和實行的無邊界管理。韋爾奇的無邊界管理所采用的策略是打破部門分割的界限,鼓勵合作交流,培養團隊精神,構建矩陣式組織結構等,此外,他還將無邊界行為擴大到公司之外,讓客戶和供應商也參與到公司的研制和開發的工作中來。雖然,在韋爾奇時代,“互聯網+”的企業形式還沒有出現,但其無界化理念和“互聯網+”企業邊界的模糊化內涵不謀而合[6]。因此,無邊界的管理理念,無疑為“互聯網+”企業的發展提供了可借鑒的思路與策略。
4)隨著互聯網在全球的迅猛發展,基于互聯網平臺的“互聯網+”企業呈現出一種新的發展勢態,這就是企業內部的流程重組與企業間的生態重組進行無縫對接。在對接的過程中,企業要開展兩個方面的工作,一是完成市場信息的搜集、資源優化與配置、產品研發與升級、生產管理與市場營銷等內部的核心業務;同時,要完成與戰略聯盟企業、跨界合作企業及眾多的中間企業的信息集成,進而在組織規劃、信息系統、管理監控、設計運營等方面優化整個企業生態的外部業務。內外部業務中的“競爭合作”、“同步工程”和“協同商務”的運行模式共同鑄起了“互聯網+”企業事務的骨干鏈條。因此,“互聯網+”企業邊界的變化不僅僅是一個物理空間的概念,最主要的還在于這一變化所折射出來的企業內在管理與外界競合關系編織而成的企業生態的發展與變化,它要求“互聯網+”企業不僅要注重自身內在的變革,更要投入更大的精力、物力、人力與財力,融入到互聯網商業的發展潮流中來,并以實際行動促進互聯網企業生態系統的有序健康發展。
5 結 語
綜上所述,“互聯網+”企業較之傳統企業,其邊界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無論它是擴張,還是收縮,模糊化趨勢已成為一種不可避免的經濟新常態。這一新常態下,企業需因時而變的不僅僅是內部經營理念、生產工藝、管理模式的變革,更重要的還在于以產業鏈為線索,以互聯網為平臺,以滲透與融合為管道,以中間組織為形式的創新。構建和諧有序的企業新生態,只有主動參與其中,積極應對科學技術與時代變化的“互聯網+”企業,才有可能成為市場的領跑者,并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足于不敗之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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