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強 周相宜
(哈爾濱工程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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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文化】
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與大學生社交焦慮的關系探究
陶言強 周相宜
(哈爾濱工程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01)
目的:探討大學生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和社交焦慮的特點及相互關系。方法:采用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SRS)和社交焦慮量表(IAS)隨機調查320名大學生。結果:(1)的社交焦慮在“性別”和“是否為獨生子女上”存在顯著性差異;在“學科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2)社交焦慮分別與一般自我效能感、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呈負相關關系;(3)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主觀支持對社交焦慮存在顯著的負預測作用;客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對社交焦慮存在顯著的正預測作用。結論:大學生在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和社交焦慮上表現出差異性。
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社交焦慮;大學生
當前大學生的心理健康問題日益引起社會的廣泛重視,其中社交焦慮的問題更顯突出。[1]為更好地應對大學生的心理健康問題,國內的很多學者更加關注影響社交焦慮的因素。社交焦慮是指針對于人際處境的緊張和害怕。[2]研究顯示,不同的社會支持類型會調節個體的不良情緒,如壓力和焦慮等。[3]社會支持系統和人際信任都是針對于外部環境下的影響因素,對個體內部因素如何緩解焦慮感,國內學者側重于對一般自我效能的研究。一般自我效能感,是決定人們對活動的選擇及對該活動的堅持性,影響人們在困難面前的態度及行為的習得,進而影響主體活動時的情緒。本研究以大學生群體為視角,研究社交焦慮與一般自我效能感和社會支持的關系,并分析影響社交焦慮的原因,以期為提升大學生心理健康水平提供科學的依據。
(一)對象
本研究通過紙質問卷的方法,在哈爾濱工程大學發放問卷320份,回收問卷289份,有效問卷268份,有效回收率83.8%。
(二)研究工具
1.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
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GSES),由德國臨床和健康心理學家Ralf Schwarzer教授和他的同事于1981年編制完成。[4]GSES采用李克特四點量表形式,各項目均為1~4評分,分別記為 l、2、3、4分。分數越高說明一般自我效能感越高。本研究中使用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84。
2.社會支持評定量表
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evalued scale,SSRS)由肖水源于1986年編制,該量表一共有10個條目,用于測量個體的社會支持度。[5]該量表主要包括(1):主觀支持(3條)、客觀支持(4條)和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3條)。本研究使用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18。
3.社交焦慮量表
社交焦慮量表(Interaction Anxiousness Scale,IAS)由Leary于1983年編制[6],用于評定獨立于行為之外的主觀社交焦慮體驗的傾向。IAS由15個項目組成,采用5級評分法。得分數越高者,其社交焦慮程度越高。本研究中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為0.732。
(三)數據處理
數據回收后,研究采用SPSS 21.0進行差異性檢驗、變量的相關性分析和分層回歸分析。
(一)被試人口統計學變量與社交焦慮的t檢驗
結果顯示,社交焦慮在“性別”和“是否為獨生子女”上存在顯著性差異;在“學科”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見表1)

表1 被試人口統計學變量與社交焦慮的t檢驗
(二)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與大學生社交焦慮的相關分析
結果顯示,大學生社交焦慮分別與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對支持的利用度和一般自我效能感呈負相關關系。(r=-0.569,p<0.01;r=-0.315,p<0.01;r=-0.558,p<0.01;r=-0.109,p<0.01)(見表2)

表2 大學生人際信任、社會支持與社交焦慮的相關分析
(三)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對大學生社交焦慮的回歸分析
分層回歸分析結果顯示,一般自我效能感和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對支持的利用度變量進入了回歸方程,其中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主觀支持對社交焦慮存在顯著的負預測作用;客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對社交焦慮存在顯著的正預測作用,模型二中的控制變量和一般自我效能感對社交焦慮的變異量解釋為25.9%;模型三中的控制變量和一般自我效能感、社會支持的三個維度對社交焦慮的變異量解釋為74.7%。在方差分析結果中F值為274.993,P值小于0.001,表明該模型具有統計學的意義(見表3)。

表3 大學生社交焦慮對一般自我效能感和社會支持的分層回歸分析
(一)社交焦慮在人口統計學上的差異
社交焦慮在“性別”和“是否為獨生子女”上存在顯著性差異;在“學科”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研究結果顯示,社交焦慮與性別存在顯著性差異,且男生的得分要高于女生,這與其他學者的研究結果一致。[7]在獨生子女和非獨生子女問題上,研究顯示存在顯著的社交焦慮差異,這與其他學者的研究也不一致[8],但非獨生子女的社交焦慮程度較獨生子女高一致。文科學生的社交焦慮程度高于理科學生,這與胡秦的研究結果不一致。文科學生由于專業的特點,與他人進行人際溝通的機會多,因此面臨的社交焦慮風險也大;而理科的學生,因為平常的學習壓力大,沒有太多的機會來進行人際關系的建立,因此社交焦慮的概率要小一些。
(二)大學生一般自我效能感與社交焦慮的關系
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一般自我效能感與社交焦慮呈負相關關系,這與國內其他學者的研究結果一致。[9]這表明,一般自我效能感越高的學生,其社交焦慮度越低。提高一般自我效能感水平不僅可以有效降低社交焦慮度,還可以提升大學生在面對困難時解決問題的自信心。通過回歸分層分析發現,一般自我效能感可以有效預測社交焦慮。因此,在針對大學生群體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可以采取旨在提升大學生一般自我效能感的措施,以此達到緩解大學生社交焦慮的目的。
(三)大學生社會支持與社交焦慮的關系
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社會支持與社交焦慮呈負相關關系,這與國內其他學者的研究結果一致。[10]對大學生群體而言,家人、親戚和朋友不僅能為其提供愛和關心,獲得情感上的支持。在進行社交活動時,家人、親戚和朋友能為大學生提供有效的心理援助和支持,從而改善大學生的社交焦慮,減少其社交逃避的行為。
本研究結果還發現,個體在進入大學后,其所處的社會關系和社會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相比于以往被父母家人悉心照顧,其在大學里所獲得的社會支持的來源明顯不同。在新的環境下,大學生群體需要面對如何建立新的人際關系以及如何有效維持良好的人際關系。因此,大學生當前的社會支持系統會直接影響其社交焦慮的水平。
(1)社交焦慮在“性別”和“是否為獨生子女”上存在顯著性差異;在“學科”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2)大學生社交焦慮分別與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對支持的利用度和一般自我效能感呈負相關關系。通過分層回歸分析發現,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主觀支持對社交焦慮存在顯著的負預測作用;客觀支持和對支持的利用度對社交焦慮存在顯著的正預測作用。(3)應及時發現并解決大學生存在的社交焦慮問題,針對于以下群體,如男生和非獨生子女的大學生,要多關注他們的心理健康,開展不同形式的活動,促進大學生的心理健康發展,提高大學生的社交能力。
[1]任順元.大學生社交焦慮的調查與分析[J].揚州大學學報(高教研究版),2007,(6):75-78.
[2]田學英.大學生情感表達和個人評價與社交焦慮的關系[J].中國學校衛生,2007,28 (11):991-992.
[3]Chavira DA,Stein MB.Recent developments in child and adolescent social phobia[J].Curr Psychiatry Rep,2000,2(4):347-352.
[4]肖水源.《社會支持評定量表》的理論基礎與研究應用[J].臨床精神醫學雜志1994,(2):98-100.
[5]JX Zhang,R Schwarzer.Measuring optimistic selfbeliefs:A Chinese adaptation of the General Selfefficacy Scale[J].Psychologia A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logy in the Orient,1995,38(3):174-181.
[6]汪向東.心理衛生評定量表手冊(增訂版).北京:中國心理衛生雜志社,1999.127-129.
[7]周錫芳,單守勤,何雙雙.大學生人際信任與社交焦慮的相關研究[J].中國療養醫學,2012,(8):689-691.
[8]金?,趙丹娣,陳丹.大學生社會支持與交往焦慮關系[J].中國公共衛生,2008,(12):1530-1531.
[9]孫淑晶,趙富才.大學生一般自我效能感、應對方式與社交焦慮的關系研究[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08,(3):305-307.
[10]汪雋,樊嘉祿,潘和平.社會支持和大學生社交焦慮的關系[J].中華疾病控制雜志,2009,(6):293-295.
【責任編輯:周 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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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6)07-0135-04
2016-05-05
本文系中央高?;究蒲袠I務費學生科技創新計劃“計劃名稱”(項目編號:HEUCFS2016)的研究成果。
陶言強(1994-),男,安徽蚌埠人,主要從事認知心理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