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質疏松病的中醫藥臨床防治進展

邵文祥+余雄英+張靈芝+左愛仁

摘要：本文綜述了近年來臨床采用的防治骨質疏松病的多種中醫藥治療方法，論述了以中藥口服為主、以針藥結合為主、以中藥熏蒸為主、以中西醫結合為主等治療方法。

關鍵詞：骨質疏松病 中醫藥臨床 防治

一、骨質疏松病的病因和診斷標準

1.骨質疏松病的病因

骨質疏松癥具有骨量減少、骨的微觀結構退化、骨的脆性增加等特征，導致患者容易發生骨折的一種全身性骨骼疾病。骨質疏松癥的典型特征為骨組織顯微結構受損、骨皮質變薄、骨礦成分及骨基質減少、骨小梁數量減少、骨脆性增加，臨床表現主要有疼痛、骨折、身長縮短、駝背、胸廓畸形及胸悶、氣短、呼吸困難等。

骨質疏松的病性多屬本虛標實，本虛有責于脾腎，而標實則多系淤血、痰濕、氣滯。人在壯年，腎精充足，骨髓生化有源，故骨骼堅固有力； 漸至老年， 腎精虛少，骨髓化源不足，則骨骼脆弱無力。

《素問·上古天真論》指出：“男不過八八，女不過七七，而天地之精氣皆竭矣。”劉氏《醫經經義》亦云：“腎藏精，精生髓，髓生骨，故骨者，腎之所。”此外，脾主肌肉，為后天之本，腎之先天之精必得脾之后天之資助，若脾失健運，清陽不升，布散乏力，則肌肉營養不良，肢體痿弱不用。正如 《醫宗必讀·痿》所言：“陽明虛則血氣少，不能潤養宗筋，故馳縱，宗筋縱則帶脈不能收引，故足痿不用。”王清任《醫林改錯》有云：“元氣既虛， 必不能達于血管，必停留而瘀。”淤血阻內，則有礙于新生，凡淤血阻滯經脈，臟腑經絡失養，亦可加重脾腎之虧損，此正如《讀醫隨筆》所云：“經絡之中，必有推蕩不盡之淤血，若不驅除，新生之血不能流通，甚有傳為勞損者。”脾腎虧虛，元氣不足，無力推動氣血而致氣滯血瘀；反之，氣血瘀滯，新血不生， 臟腑失于濡養而致虛損，如此惡性循環。一方面，因氣血瘀滯，脈絡不通，則臨床多見疼痛明顯；另一方面，對于骨質本身而言，因失去正常的營養來源，導致骨骼失于濡養，骨質脆性增加，遂致骨質疏松。

2.骨質疏松病的診斷標準

國際上公認的診斷骨質疏松癥的標準是以骨密度（BMD）低于-2.5個標準差（SD） 為診斷標準，即Kanis診斷標準。參考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并結合我國國情，1999年我國第一屆骨質疏松會議制定出以下診斷標準，該標準以漢族婦女DEXA測量峰值骨量（M±SD）為正常參考值，不同民族、地區和性別可參考執行該標準：①>M-1SD是正常；②M-1SD至M-2SD是骨量減少；③

實驗室檢查：血鈣血磷、血堿性磷酸酶（AKP） 及尿磷在Ⅰ型骨質疏松患者可正常，血漿骨鈣素升高，尿鈣可偏高，尿羥脯氨酸可能升高。如伴有軟骨病時，血、尿生化指標可能會有相應改變；X線檢查：當X線呈現骨質疏松時，骨礦物質的減少已在30%～50%以上。主要改變為皮質菲薄，骨小梁減少變細或稀疏萎縮，類骨質層不厚，以脊椎和骨盆最為明顯，特別是胸、腰椎負重階段尤重。

近年來，多種新技術已經應用于骨質疏松的檢測。如中子激活分析法測定全身體鈣、單光束骨密度儀測定前臂骨密度、雙能X線骨密度儀（ DEXA）測定脊柱骨密度、椎體用計算機斷層（CT） 以及放射光密度計量法等。

二、骨質疏松病的中醫藥治療方法

1.以口服藥物為主的治療方法

青娥丸為古代名方，始載于宋代《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由補骨脂、炒杜仲、胡桃仁和大蒜組成。據記載，青娥丸可治腎氣虛弱、腰痛如折、起臥艱難、俯仰不利、轉側不能。經常服用，可壯筋骨、治血脈、烏發、益顏色，補益元陽、填精補髓。現代藥理研究也證實：補骨脂、杜仲可以刺激衍化增生成骨細胞，抑制破骨細胞，使骨再建活動恢復正平衡。

牛煜等人采用青娥丸治療絕經后骨質疏松癥，治療結束后，作證候積分評定和骨密度測定，采用雙能線吸收儀測定腰椎（L2-4）和髖部骨密度，結論是：經過6個月治療，青娥丸可明顯改善絕經后骨質疏松癥患者臨床癥狀，同時提高骨密度，總有效率達95%。

絕經后骨質疏松癥由多種因素所致，雌激素缺乏是關鍵。此外，在絕經后骨微環境中產生大量的免疫及造血因子，這些復雜的因子相互作用，影響了骨的形成和吸收。中國醫學認為，絕經后骨質疏松癥的病位主要在脾、腎器官，尤以腎為主。腎虛、脾虛是主要發病因素，其中腎虛是最主要病因。骨與腎中精氣的盛衰具有密切關系，因腎精由旺盛轉為衰敗，致髓不養骨，骨質流失，剛性不再，漸而柔弱。特別是女子絕經后，天癸竭絕，腎精衰敗，骨質更易丟失。

黃智勝研究了自擬補腎益氣壯骨膏，對絕經后骨質疏松癥患者骨密度水平及細胞因子TNF-α、IL-6有影響。研究結論是補腎益氣壯骨膏可有效改善絕經后骨質疏松癥患者骨密度水平，降低TNF-α、IL-6水平，是其作用機制之一。

陳瑤等人采用自制的生骨膠囊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生骨膠囊是由骨碎補、鹿茸、黃芪、人參、血竭、穿山甲、雞內金和乳香等成分組成的純中藥膠囊劑。諸藥合用，共奏補腎助陽壯骨、活血化瘀通絡、健脾和胃益氣之功效。患者在服用生骨膠囊治療6個月后，疼痛明顯緩解，緩解總有效率為89.0%。

劉健美等人采用骨康片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骨康片藥物由熟地、淫羊藿、雞血藤、鹿角、鹿銜草、杜仲、巴戟天、仙茅、肉蓯蓉、懷牛膝、當歸、紅花等組成。得出結論：骨康片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療效優于基礎治療，且安全有效。

韋慶等人采用益腎堅骨湯治療老年性骨質疏松疼痛。益腎堅骨湯由黃芪、補骨脂、骨碎補、菟絲子、狗脊、川續斷、川芎、雞血藤和葛根等組成。得出結論：益腎堅骨湯能安全有效地改善老年性骨質疏松所致疼痛癥狀。

唐作安等人采用補腎強骨活血方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讓患者采用骨質疏松癥的一般綜合治療，包括充分攝入富含鈣、磷、蛋白質的飲食，加強日光浴，適當鍛煉，補充鈣劑，服用魚肝油，同時采用中藥補腎強骨活血方治療。得出結論：補腎強骨活血方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療效確切。

吳震海等人采用中藥骨痹湯劑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腰背痛。治療方法是選取84例原發性骨質疏松癥患者，根據中醫辨證分為腎虛髓虧型、陽虛寒凝型、淤血阻滯型，給予自擬骨痹湯加減治療，連續服用3個療程觀察療效，治療總有效率為88%。

任紅偉等人采用六味地黃湯合并二仙湯加減方治療骨質疏松癥。藥物由熟地、山藥、山萸肉、茯苓、淫羊藿、巴戟天、鹿膠、當歸、補骨脂、狗脊、骨碎補組成，臨床治愈總顯效達92.26%。

內脂素是一種由脂肪組織分泌的蛋白質細胞因子，在骨髓、肝臟、肌肉、淋巴細胞及胎膜中均有表達。內脂素具有類胰島素和降血糖的作用，參與炎癥應答，可以調節脂代謝，自分泌、旁分泌和內分泌作用。

陳樹清等人研究了固腎健脾方對絕經后骨質疏松婦女血清抵抗素、內脂素的影響。該方由龜板、龍骨、淫羊藿、補骨脂、鹿角膠、三七、沉香末等藥物組成。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測定法分別在治療前、治療后3個月測定血清抵抗素、內脂素水平。結論是固腎健脾方可以降低絕經后骨質疏松婦女內脂素水平，但對抵抗素的作用效果不明顯。

梁冬波等人采用補腎活血法治療骨質疏松癥臨床。治療方法包括口服鈣劑、阿法骨化醇片和補腎活血方，處方由熟地黃、淫羊藿、黃芪、山茱萸、山藥、杜仲、丹參、牡丹皮、茯苓、澤瀉、紅花、三七等藥物組成。結論是補腎活血法可減輕骨質疏松癥患者的疼痛，提高生活質量，值得推廣。

張彩鳳等人采用玫參膠囊治療圍絕經期骨質疏松癥。讓患者口服玫參膠囊（甘南制藥廠），藥物由玫瑰花、西洋參、熟地黃、女貞子、枸杞子、白芍、生牡蠣、決明子、酸棗仁、蓮子心、遠志等組成。結論是玫參膠囊對圍絕經期骨質疏松癥狀有較好的改善作用。

王惠禮等人采用骨康寧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骨康寧以淫羊藿、熟地黃為君，骨碎補、枸杞子為臣，白芍、當歸、山藥為佐，甘草為使藥。結論是中藥骨康寧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療效好，值得推廣。

戴亦暉等人采用龍牡壯骨顆粒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龍牡壯骨顆粒是由龍骨、牡蠣、龜板、黨參、黃芪、山藥、白術、麥冬、五味子、茯苓、乳酸鈣等成分組成的純中藥藥物制劑。結果表明龍牡壯骨顆粒可有效改善骨質疏松患者的疼痛癥狀，顯著提高患者的骨密度值，總有效率為91.1%，它是有效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的純中藥制劑。

護骨素（OPG）對于骨細胞的生物學作用表現在抑制細胞分裂間期破骨細胞的增殖，抑制成熟破骨細胞的激活，誘導其凋亡。年齡與血清OPG呈正相關，絕經后婦女血清OPG水平明顯高于絕經前婦女，隨著年齡而升高的血清OPG水平可能是人體對抗絕經后骨吸收加快的一個代償性反應。

白潔等人采用中藥骨疏康治療絕經后骨質疏松癥。治療組口服骨疏康、阿法迪三，對照組口服阿法迪三。結論是骨疏康能有效阻止絕經后骨礦丟失，可顯著增加腰椎和髖部BMD和降低血清ALP、護骨素含量。

陳賀等人采用仙靈骨葆配合八珍藥膳治療老年性骨質疏松癥。藥物治療方法是所有患者均予基礎藥物鈣爾奇D片口服，并配合仙靈骨葆口服。藥膳食療包括八珍鱸魚、熟地、當歸、白芍、川芎、人參、白術、茯苓、甘草等藥物，總有效率達90.74%。

人工虎骨粉膠囊所含有效成分與天然虎骨基本相同，可以有效緩解骨質疏松癥出現的腰酸背痛、膝軟無力、步履艱難等癥狀。

祝捷等人研究了人工虎骨對原發性骨質疏松癥患者骨代謝生化標志物骨鈣素（BGP）和抗酒石酸酸性磷酸酶5b（TRACP5b）水平的影響。結論是人工虎骨可以通過增加原發性骨質疏松癥患者的骨形成，減少骨吸收，而發揮其治療作用。

張軍等人采用多中心、隨機、雙盲對照試驗，入選原發性骨質疏松癥患者660例，發現人工虎骨粉膠囊與人工虎骨健步虎潛丸、天然虎骨健步虎潛丸在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方面臨床療效相同。

張依山發現人工虎骨粉藥液可以刺激人成骨細胞的增殖，并隨藥物濃度的增加成骨細胞數明顯增多，AKP、BGP 也隨藥物濃度的增加相應升高。成年后骨代謝的主要方式是骨重建，它是骨吸收和骨形成有序耦聯的一種循環性代謝過程，處于動態的平衡中。治療骨質疏松癥的西藥大多作用單一，往往僅能夠抑制骨吸收或促進骨形成。

2.以針藥結合為主的治療方法

骨肽注射液含有機鈣、磷、微量元素、無機鈣、氨基酸等多種骨生長因子，可顯著改善骨質疏松患者機體破骨細胞作用增加的問題，通過抑制骨破壞，促進骨代謝平衡，從而起到改善骨質疏松癥狀的作用。

田杰采用骨肽注射液治療骨質疏松癥，治療后觀察患者臨床癥狀及體征變化情況，X線觀察治療骨折發生情況，QDR-200型雙能X線吸收骨密度儀檢測腰椎正位及髖部骨密度，結論是采用骨肽注射液聯合鈣劑治療，療效優于單用鈣劑治療，使用方便、不良反應少，值得臨床推廣應用。

李秀娟采用注射用骨肽配合骨質疏松治療儀治療老年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結論是注射用骨肽配合骨質疏松治療儀治療能改善老年原發性骨質疏松癥患者骨痛，提高骨密度，臨床療效肯定。

張蘇斌等人采用鮭魚降鈣素肌肉注射配合個體化運動療法治療老年性骨質疏松癥，結論是鮭魚降鈣素配合個體化的運動療法治療老年性骨質疏松癥，較傳統的治療方法效果顯著。

胡杰等人采用補腎健脾法和藥物注射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 傷科益腎壯骨丸口服，鈣爾奇D口服，密鈣息每周肌肉注射3次，結論是補腎健脾法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療效較好。

3.以中藥薰藥為主的治療方法

中藥熏藥療法是指用中藥煮沸之后產生的蒸氣熏蒸全身或局部，借熱力和藥治的共同作用，通過擴張皮膚微小血管，加快血液循環，由表及里，在溫熱中實施治療，以緩解局部腫脹、疼痛等病癥的一種方法。

中藥熏藥治病有著悠久的歷史。《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有“其有邪者，漬形以為汗”的記載，《史記》中也記載了西漢時著名醫家淳于意在治療濟北王的侍者韓女腰背痛“竄以藥，旋下，病已”的文字。從晉唐起，中藥熏藥開始應用到臨床各科，至明清進入鼎盛階段。endprint

張丹娜等人采用中藥熏藥治療骨質疏松癥。抗骨質疏松治療兩組均應用鈣爾奇D、骨化三醇膠丸口服，鮭魚降鈣素肌注，阿侖膦酸鈉口服。另外，中藥熏治治療組加用中藥熏藥治療，組方是由淫羊藿、杜仲、川斷、女貞子、黃芪、當歸、紅花、丹參、伸筋草、威靈仙等藥物構成。將上述藥物1劑加水濃煎取藥汁500毫升，倒入中藥熏藥儀藥槽內，并加入1升水，接通電源預熱，安排患者合理體位，暴露治療部位皮膚，紗布清潔皮膚后，將熏藥儀噴氣口對準治療部位（一般選取腰背或膝或足底），距離30～50厘米，使藥霧均勻噴灑于皮膚，時間為30分鐘，藥溫39～45℃，注意避免皮膚燙傷。1天2次，7天為1個療程，每個療程間隔3天，5個療程評估疼痛程度1次。10個療程總有效率達87.5%。

趙曉利等人采用中藥熏蒸結合密蓋息肌內注射治療老年骨質疏松性腰背痛，自擬中藥熏蒸方，藥物是由紅花、獨活、海桐皮、防風、艾葉、蒲公英、紫花地丁、伸筋草、透骨草、白芷、川芎、防己、甘草、秦艽、川牛膝等組成。將上述中藥用藥袋裝好放入XZQ-Ⅲ型中藥薰蒸儀中，加水1.7～1.8升，蓋緊容器蓋，蓋好蓋板。啟動熏蒸儀，預熱藥液后加入100克陳醋、5克食鹽。暴露患者疼痛部位，每次熏蒸20～30分鐘，每日1～2次，7天為1個療程，連續治療2個療程。每日肌內注射50IU密蓋息1次，7天為1個療程，連續治療2個療程。患者按上述方法治療14天，痊愈38例，好轉36例，無效4例，總有效率94.9%。所有患者均未出現皮膚燙傷及其他過敏反應。

4.以中西醫結合為主的治療方法

曾德勝等人采用中西醫結合方法治療骨質疏松病患者。患者在使用骨肽片的基礎上使用中醫方劑治療。中醫方劑的組方由熟地、肉蓯蓉、淫羊藿、鹿銜草、骨碎補、狗脊、杜仲、黃芪、當歸、雞血藤、威靈仙、白術、牛膝、鹿角霜、甘草、牡蠣等藥物組成，一天一劑，早晚溫服，注意錯開與骨肽片的服用時間。在服用中醫方劑的同時輔以中醫針灸治療，穴取腎俞、脾俞、胃俞、足三里、三陰交、關元、氣海等。中西醫結合治療骨質疏松較單獨使用西醫治療具有更好的療效，應在臨床上推廣應用。

孫權等人采用中西醫結合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在西醫常規治療中，阿法骨化醇片口服，在牡蠣碳酸鈣咀嚼片嚼服的基礎上，加活血益氣、健脾滋腎方。藥物由桃仁、紅花、熟地黃、當歸、川芎、白芍藥、黨參、黃芪、杜仲、枸杞子組成，治療有效率達92.9%。

糖尿病骨質疏松癥屬中醫“消渴”“骨痿”等范疇。補腎健骨湯由六味地黃丸加淫羊藿、鹿銜草、威靈仙、骨碎補、肉蓯蓉、乳香、沒藥、血竭組合而成。方中六味地黃丸補腎填精，可防治骨質疏松癥，有增加骨密度的作用；淫羊藿、鹿銜草、骨碎補、肉蓯蓉有補腎填精、強筋鍵骨作用；威靈仙、乳香、沒藥、血竭能活血化瘀，使“通則不痛”。中西醫結合治療臨床癥狀緩解快，骨密度能得到明顯改善，而且可以提高整體機能及性激素水平，降低骨鈣的丟失，對衰老癥狀也有較大改善。

姚乃萬采用補腎健骨湯配合西醫基礎治療糖尿病骨質疏松癥。西醫基礎治療是根據病情口服降糖藥物或注射胰島素控制血糖，用基本骨營養補充劑、抑制骨吸收藥物等。自擬補腎健骨湯由熟地黃、山茱萸、山藥、澤瀉、茯苓、丹皮、淫羊藿、鹿銜草、威靈仙、骨碎補、肉蓯蓉、炙乳香、炙沒藥、血竭藥物組成，治療總有效率93.3%。

西藥阿倫膦酸鈉是高效骨吸收抑制劑，其作用機理是通過抑制細胞的甲羥戊酸代謝路徑，抑制膽固醇和類戊二烯酯質的合成，從而抑制破骨細胞的骨吸收功能。鮭魚降鈣素為骨吸收抑制劑，能降低破骨細胞活性和數目，直接抑制骨吸收，減慢骨轉換，防止骨丟失，降低腰椎骨折率。此外，鮭魚降鈣素還能抑制疼痛介質釋放，阻斷其受體，增加β-內啡肽釋放，起到周圍和中樞性鎮痛效果。

付小衛等人采用中西醫結合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西藥治療口服阿倫膦酸鈉片或采用鮭魚降鈣素注射液50IU肌肉注射；中藥治療虎潛丸加減，藥物由龜板、熟地、白芍、狗骨、鎖陽、陳皮、懷牛膝、炙甘草、知母、黃柏、山藥、白術組成，結論是在西藥治療的基礎上加用虎潛丸加減治療原發性骨質疏松癥的療效優于單用藥醫治療。

張秀芹等人采用中西醫結合治療絕經后骨質疏松癥。口服鈣爾奇D 片和仙靈骨葆膠囊，同時肌肉注射密蓋息針劑，采用視覺模擬評分法評估患者腰背部疼痛程度，采用雙能X線骨密度儀檢測患者L2-L4椎體骨密度的平均值，并依據腰背疼痛評分和椎體骨密度評定療效。結論是應用中西醫結合療法治療女性絕經后骨質疏松癥，可提高患者骨密度，減輕腰背疼痛，方法簡便，療效可靠，值得在臨床上推廣應用。

張東明等人自擬活血通絡湯中西醫結合治療骨質疏松癥。自擬方活血通絡湯由熟地、當歸、丹參、桃仁、紅花、白術、川芎、延胡索、赤芍、補骨脂、茯苓、黃芪等藥物組成；西醫治療的方法是在病情允許的條件下，予密蓋息針肌肉注射，口服鈣爾奇D和骨化三醇，血栓通針靜脈滴注，必要時服用醋氯芬酸片或塞萊昔布；其他治療是主動或被動關節功能鍛煉，早晚各1次，腰背部以及關節疼痛者用紅外線燈（TDP）照射，每日2次，取肺俞、脾俞、腎俞、關元、氣海、足三里、三陰交、絕骨等穴，進行穴位艾灸，每日1次，每次2～3穴，治療結果是總有效率為86.03%。

5.其他治療方法

汪元浚等人研究了綜合營養干預措施對老年原發性骨質疏松患者骨密度的影響。他們給患者在常人用量的基礎上，每日增加10%的蛋白質攝入；每日給予500毫升牛奶，同時輔以適量的鈣制劑（如碳酸鈣、乳酸鈣、葡萄糖酸鈣）；指導患者在飲食中加入谷物粗糧，以促進磷的攝入量；膳食中加入紅肉類、動物內臟等含鋅較豐富的食品及蝦、蟹、蘑菇、堅果等含銅的食品；指導患者的膳食中多加入胡蘿卜、豌豆、新鮮水果、綠葉蔬菜等含豐富維生素的食物；囑咐老年患者每天喝豆漿或食豆制品。結論是采取綜合營養干預措施，可明顯提高老年原發性骨質疏松患者的骨密度，對預防和改善老年原發性骨質疏松有重要意義。endprint

朱磊研究認為，骨質疏松與微量元素水平關系密切，適當補充微量元素，可以預防或治療骨質疏松。目前，微量元素中氟、硒、鍶、鋅與骨質疏松的相關研究較多，其中氟在骨質疏松的發生發展中具有雙重作用，小劑量氟起預防作用，大劑量氟可增加骨脆性，導致氟骨病。硒可通過抗氧化效應而起到改善骨代謝的作用；鍶離子與鈣離子相似，鍶鹽可通過激活鈣感受器受體，促進成骨細胞的增殖分化及破骨細胞的凋亡，并促進成骨細胞分泌骨保護素，從而降低破骨細胞的活性；鋅是人體重要的微量元素之一，其組成的鋅蛋白大約有一百多種，參與骨代謝的各個環節，鋅主要通過促進成骨、抑制吸骨、提高ALP活性等效應起到抗骨質疏松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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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江西中醫藥大學基礎醫學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