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紅先,汪林紅
(安徽財經大學國際經濟貿易學院,安徽蚌埠233030)
安徽省對外貿易發展比較研究
萬紅先,汪林紅
(安徽財經大學國際經濟貿易學院,安徽蚌埠233030)
基于2000-2014的年度數據,從對外貿易規模、對外開放度、對外貿易區位熵的角度對安徽省外貿經濟在中部六省中的地位進行分析,顯示安徽省對外貿易在中部省份位居前列,進口比較優勢要強于出口比較優勢,但從全國范圍來看仍處于相對弱勢地位。采用主成分回歸對安徽省對外貿易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結果表明安徽省人均GDP、城市化水平及匯率對安徽省對外貿易促進作用較大,并在此基礎上提出安徽省對外貿易發展的對策建議。
安徽省;對外貿易;區位熵
2014年安徽省進出口總額達到492.7億美元,分別是1978年與2001年的4640、13.6倍,其中:出口314.9億美元,是2001年的13.8倍,進口177.8億美元,是2001年的13.3倍。2014年安徽省進出口總額占中部六省進出口總額的比重達到19.9%,僅次于河南省保持在第二的位置上,但卻僅占全國進出口總額的1.14%,相較于2000年僅僅提升了0.43%。在世界經濟受到沖擊且復蘇乏力的情況下,安徽省的對外貿易也受到了影響,對外貿易額的增長率呈下降趨勢,相較于2013年,2014年其增速下降了8個百分點,因此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的影響因素進行比較系統深入分析十分必要。基于此,本文將對影響安徽省對外貿易的因素進行實證研究,并借鑒不同學科的相關研究方法對安徽省對外貿易在中部六省中所占地位進行比較分析,以期為推動安徽省對外貿易的持續均衡健康發展提供一些建議。
目前國內對于安徽省對外貿易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安徽省對外貿易的發展現狀、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實證分析以及促進安徽省對外貿易的政策建議研究,而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的影響因素以及與中部其他省份的比較分析較為匱乏。
李穎(2007)指出安徽省科技水平較低、產業結構不合理、外貿經營主體相對集中、加工貿易發展滯后等因素限制了安徽省的出口貿易競爭力的提高[1]。而具體從產品、企業、產業三個層面來分析安徽省對外貿易競爭力,安徽省對外貿易的比較價格優勢正在削弱[2]。從安徽省的對外貿易商品結構的變化方面來看,張麗瓊(2013)指出安徽省已經向資本技術密集型方向進行轉變,但是優化幅度較小,出口仍然集中在初級產品與勞動密集型產品[3]。李南凱、陳晶晶(2011)按照歷史邏輯法深入挖掘新形勢下安徽省對外貿易存在的主要矛盾,認為應加強與兄弟省份合作,以期推動安徽省對外貿易的良性健康發展[4]。對于安徽省對外貿易發展在中部地區所處的地位分析,侯學娟(2015)通過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量、外貿依存度、進出口商品結構等指標進行實證分析,認為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量不斷上升,相對于中部其他省份具有一定的優勢[5]。欒海慶等(2014)通過對安徽省各地市2002年-2012年外貿依存度、外資依存度、對外開放度等指標體系的建立與測算分析,得出安徽省對外經濟發展呈良好增長態勢,且安徽省對外經濟在中部六省中處于較高水平,但較之全國仍有較大差距[6]。
總的來說,國內目前對于安徽省對外貿易的影響因素研究與比較研究相對匱乏。借鑒前人的研究,本文利用2000-2014年的年度數據,運用主成分分析與相關指標比較,對安徽省進口、出口以及進出口發展進行比較分析。
2014年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額增長8.0%,進出口、出口、進口值分別排在全國第14、15、16位、中部六省的第2、3、2位,增速分別高于全國4.8、5.3、2.5個百分點。安徽省積極調整出口結構,大力推進高新科學技術、文化等高科技含量與附加值產品的出口,2014年出口高新技術產品375.8億元,增長1.2倍,進口高新技術產品246.1億元,增長41.4%,傳統勞動密集型產品出口下降11.8%,商品結構得到優化。同時加工貿易比重提高,占全省外貿總值的比重為23.8%,比2013年提高4.2個百分點。
2.1對外貿易規模比較
2014年,安徽省進出口總額僅次于河南省達到492.7億美元,其中進口177.8億美元,出口314.9億美元,進口、出口、進出口分別占中部六省的20%、19.9%、19.9%;河南省進出口貿易總額達到650.3億美元位居中部第一,占中部六省外貿總額的26%;湖北省達到430.6億美元,占中部六省外貿總額的17%;江西省達到427.8億美元,占中部六省外貿總額的17%;湖南省達到310.3億美元,占中部六省外貿總額的13%;山西省達到162.5億美元,占中部六省外貿總額的7%。各省進口、出口、進出口總額歷年在中部六省中所占比重如表1所示,安徽省歷年進口、出口、進出口以及GDP在全國的排名情況如表2所示。
從表1中我們可以看出,安徽、河南、湖北是中部六省對外貿易的主體構成,其占比均超過六省的平均占比,江西省與山西省占比較小。2014年山西省不論是在進口還是出口都處在中部六省的末端,低于河南省進口占比21個百分點、出口占比19個百分點,差距較大。2000-2014中部六省進口、出口、進出口總額所占比重的極差大體上均呈現U型,且近年來都有逐年加大的勢頭,這說明中部六省間的差距可能加大。進口、出口、進出口占比極差分別在2001、2013、2013年達到峰值21、20、20個百分點,分別在2009、2008、2008年處到谷底7、7、8個百分點。總體來看,前些年進口極差對于進出口總額極差的貢獻率大于出口極差的貢獻率,而近幾年出口極差對于進出口總額極差的貢獻率大于進口極差的貢獻率。從安徽省歷年來進、出口所占比重可以看出,安徽省進口相對優勢要弱強于出口相對優勢,但是這種相對優勢有減弱的趨勢。而從表2中可知,安徽省GDP在全國的排名較為穩定,保持在14、15的水平上,但出口、進口、進出口的排名較2000年均有所下降,且出口下降的幅度較大。

表1 中部各省進口、出口、進出口占比

表2 2000-2014安徽省出口、進口、進出口以及GDP在全國的排名情況
2.2對外開放度比較
外貿依存度是反映一個地區對外貿易活動對該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和依賴程度的經濟分析指標,本文利用進出口總額的年度數據與相應年份的GDP的比值,對外貿依存度進行測算,即外貿依存度=進出口總額/GDP*100。本文利用實際利用外資總額與相應GDP的比值來表示,即外資依存度=實際利用外資總額/GDP*100。
對外開放度是對一個國家或經濟對外開放程度的測度,具體表現為市場的開放程度,同時也體現了一國或地區參與國際經濟發展的深度。參考欒海慶等的研究,利用各省份的外貿依存度與外資依存度之和測算各省份的對外開放度,即對外開放度=外貿依存度+外資依存度。根據2000-2014年中部六省的數據計算得到結果如圖1所示。

圖1 中部六省各省對外開放度
從圖1我們可以看出,2014年對外開放度按從高到低依次是江西、安徽、河南、湖北、湖南、山西。從整體趨勢來看,受2008年世界性金融危機的影響,國際經濟環境不利于外貿業務的開展,2009年各省的對外開放度均有所下降,其中下降的最為顯著的是山西省,從2008年的15.31下降到2009年的8.73,受影響最小的是河南省,下降了1.26。2008年以前各省份的對外開放度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增長趨勢,2008年各省份的對外開放度受到沖擊紛紛下跌,之后又都呈現不同程度的漲幅。從圖中可以看出,安徽省的對外開放度在中部六省中居于前列,處于比較優勢地位。2009年,安徽省對外開放度下跌比較劇烈,低于江西省與湖北省居于第三位,2010年又超過湖北省,僅次于江西省位居第二,且以較為平穩的增長速度一直維持在第二的位置上,與第一的江西省的差距也在逐漸減小。但是單從外資依存度來看,早些年安徽省的外資依存度處于六省中的相對劣勢地位,2005年江西省的外資依存度約為安徽省的20倍。2005年后安徽省的外資依存度先以較快的速度增長,近年來實現平穩增長,2014年安徽省的外資依存度僅次于湖北省位居中部六省第二。
2.3安徽省外貿區位熵指數
區位熵在衡量某一區域要素的空間分布情況,反映某一產業部門的專業化程度,以及某一區域在高層次區域的地位方面,具有重要的意義。參考魏浩(2008)的研究[7],并結合研究需要,采用如下公式對中部六省的區位熵進行測度:



表3 2000-2014年安徽省外貿區位熵指數與中部六省平均外貿區位熵指數

表4 2000-2014年中部六省進出口區位熵領先省份變化情況
總的來說,安徽省的對外貿易在中部六省中位居前列,處于相對優勢地位,這表明對外貿易對安徽省經濟發展的拉動力度相對較強,但是這種相對優勢近年來有減弱的趨勢,如表4所述2014年安徽省的進出口外貿區位熵指數低于江西省位居第二,但較湖南省還具有較大優勢。
3.1指標選擇與研究方法
3.1.1指標選擇寇宣麗(2012)對中國1981-2011年間的數據進行雙對數多元回歸分析,結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資、國內生產總值、匯率、居民消費物價指數都對中國對外出口有顯著影響[8]。參考寇宣麗的研究,本文選取的因變量為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額(Y),選取的自變量有安徽省人均GDP(X1)、安徽省居民消費指數(X2)、匯率(X3)、城市化水平(X4)、外資依存度(X5)、外貿依存度(X6),共6個解釋變量。
人均GDP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人民生活水平與購買力的提升,城市化不斷推進不僅意味著生活質量的提升、消費結構的轉變,也有利于資源與人才的整合,兩者都會使得廣大民眾對國內外商品的需求比例與結構發生轉變、對外貿易發展潛能不斷釋放,進而影響對外貿易;居民消費指數與匯率的變化將會改變國內外商品的相對價格,使得國內外居民對于本國產品與進口產品的需求偏好發生變化,從而對對外貿易的開展及商品與服務的流向產生影響;外資依存度與外貿依存度刻畫了一個國家或地區吸引外資的能力與對外開放程度,反映了一國或地區參與國際貿易的廣度與深度,外資的注入將會刺激進出口帶動對外貿易的發展,且對外貿易地不斷深入開展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強吸引外資的能力。綜上所述,筆者選取以上6個變量作為解釋變量納入模型之中進行分析。
3.1.2對相關指標的解釋以及數據來源安徽省人均GDP(X1)是用當年安徽省的省內生產總值除以當年的常住人口得到;匯率(X3)采用的是美元兌人民幣的年平均匯率;城市化水平(X4)采用安徽省當年的城鎮化率來衡量;外資依存度(X5)的測算是根據安徽省當年實際利用的外資總額占當年省內生產總值的比重來確定;外貿依存度(X6)是當年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額占省內生產總值的比重。
本文研究所用數據均來自2000-2014年的《中國統計年鑒》、各個省份的統計年鑒及國家統計局。
3.1.3研究方法經驗表明,若直接對所確定的因變量與所選取的自變量建立多元回歸模型,存在多重共線性的幾率較大,從而致使模型得到的分析結果變得不可靠。因此為了避免多重共線性,只考慮少數幾個主成分時又保留原來所有指標的大部分信息,同時使問題變得簡單化提高分析的效率,本文決定選用主成分回歸進行分析。
3.2實證分析
3.2.1相關性檢驗對所選6個解釋變量用SPSS20.0進行相關性檢驗,得到如表5的檢驗結果,表明各解釋變量之間確實存在著較為嚴重的線性相關關系。

表5 各解釋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矩陣
3.2.2主成分分析

表6 解釋的總方差
利用SPSS20.0對標準化后的6個解釋變量進行主成分分析,得到KMO檢驗與Bartlett's球性檢驗相關結果,結果顯示KMO檢驗值為0.653,Bartlett's球性檢驗給出的概率值為0.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因此可以認為原解釋變量適合采用主成分分析。分析結果如表6、表7所示。

表7 主成分特征向量表
從表6中可以看出,第一、第二主成分的特征值都大于1,累計方差貢獻率高達92.506%,可近似地認為保留了原來6個指標的全部信息,因此提取第一主成分與第二主成分來代替原來6個解釋變量的信息。從表6與表7中我們可以得到兩個主成分F1、F2的表達式,其中,ZX表示標準化的解釋變量。
F1=0.453ZX1+0.218ZX2+0.462ZX3+0.473ZX4+ 0.464ZX5+0.308ZX6
F2=-0.254ZX1+0.723ZX+20.210ZX3-0.082ZX4-0.182ZX5+0.574ZX6
3.2.3回歸分析
在對變量進行上述主成分分析后,使用SPSS20.0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額ZY、提取的主成分F1、F2進行回歸分析,得到結果如下:
ZY=0.955*F1-0.192*F2
模型的R2為0.949,表明上述模型擬合優度較高,即安徽省的對外貿易總額的變化中有94.9%可以用本文所建立的模型來解釋。F值達到111.293,顯著性水平為0.000,即表示上述模型的線性關系顯著,模型總體的近似程度較高。
根據主成分回歸的原理,將F1、F2變換成原來的解釋變量,得到相應的變換方程,即
ZY=0.481ZX1+0.069ZX2+0.401ZX3+0.467ZX4+ 0.478ZX5+0.184ZX6
上述回歸結果表明,所選的六個解釋變量均與安徽省對外貿易額呈現正相關關系,即都對安徽省的對外貿易有推動作用。在其他因素不變的前提下,標準化的各要素每增加一個單位,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總額影響從大到小依次是安徽省人均GDP、外資依存度、城市化水平、匯率、外貿依存度、居民消費指數。
根據前文對安徽省對外貿易在中部六省的比較分析、對外貿易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得出以下結論:安徽省的對外貿易在中部六省中處于前列,且進口的比較優勢要強于出口的比較優勢,但中部六省的對外貿易發展不僅滯后于全國水平,更加滯后于東部沿海地區水平;安徽省人均GDP、外資依存度、城市化水平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發展拉動力度的杠桿性較強。
為進一步提高安徽省的外貿競爭力,抓住“一帶一路”戰略機遇期,把握新常態下的經濟發展趨勢,緊隨國家“十三五規劃”的戰略方向,在前文分析的基礎上,提出以下建議以供參考。
4.1加大招商引資力度
從回歸分析結果可以看出,外資依存度的系數為0.478,僅次于人均GDP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的促進力度,可見外商投資的知識技術溢出效用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發展的促進作用較強,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不失為安徽省外貿發展的一條“捷徑”。2014年重慶的經濟增長速度位于全國第一,這有很大一部分歸因于重慶承接了昆山的產業轉移,致力于打造IT制造地,2014全年的筆記本產量占據全球產量的三分之一。資本是逐利的,為何昆山的產業轉移舍棄了距離較近的安徽而選擇了距離較遠的重慶,這說明資本在重慶看到了更大的升值空間。想要吸引并留住外來資本,就要優化安徽省的投資環境,并將相關配套服務設施與各類優惠條件落實到位,放寬條件、簡化手續,爭取建立長久的合作共贏關系,謀求共同發展。
4.2積極加速城市化進程
城市化水平的回歸系數為0.467,這表明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對安徽省對外貿易的發展有較強正向促進作用,這與騰宇杰(2014)采用主成分分析推算出1978-2011年的城鎮化復合指標值,通過建立VAR模型得出中國城鎮化水平和進出口貿易顯現出相互促進關系的結果相一致[9]。安徽省要不斷積極地推進城市化建設,建立多中心的城市群,整合資源與人才發展對外經濟。但在推進城鎮化的同時,不僅要注重城市化質量的提高,更要兼顧城市化內涵的深化。
4.3積極靈活應對匯率變化
匯率的回歸系數為0.401,表明標準化的匯率每提高1個單位,標準化的安徽省對外貿易總值將上升0.401個單位。人民幣貶值有利于出口而不利于進口,回歸結果顯示人民幣貶值對安徽省出口的促進作用強于對進口的抑制作用,最終將會促進安徽省對外貿易的發展。面對不斷波動的匯率,安徽省應該采取靈活的政策措施來積極應對,以促進對外貿易快速穩定地增長,而不是單純地作為匯率波動的接受者。
4.4加強與中部其他省份的合作
由于經濟基礎,區位因素、基礎設施的限制,安徽省僅靠自身的資源與力量,難以實現較快增長。正如李南凱、陳晶晶所指出的,要加強與中部兄弟省份的合作,合力打造優勢產業集群,吸引外資,進而帶動產業升級,提升對外貿易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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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寇宣麗.中國對外貿易發展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J].國際商貿,2012(9):189-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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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雷紅霞]
10.13420/j.cnki.jczu.2016.05.010
F752
A
1674-1102(2016)05-0045-05
2016-04-06
安徽省高校省級質量工程(2015msgzs137);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重點項目(SK2016A0019);安徽財經大學重點教學研究項目(acjyzd201631)。
萬紅先(1966-),女,安徽穎上人,安徽財經大學國際經濟貿易學院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國際貿易,服務貿易;汪林紅(1992-),女,安徽池州人,安徽財經大學國際經濟貿易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對外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