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明,唐寧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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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的動機因素和阻礙因素分析
李良明,唐寧瀟
對長沙、湘潭、株洲的485個家庭進行問卷調查,運用方差分析法,探尋不同生命周期的家庭參與家庭休閑體育的參與動機和阻礙因素。結果顯示:所處的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的參與動機中,除精神動機無顯著性差異外,身體動機,老年期和子女結婚期得分較高,與子女嬰幼兒期和新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交往動機,新婚期和老年期得分較高,與子女嬰幼兒組別之間有顯著性差異;成就動機,新婚期得分較高,與老年期和子女結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所處不同的生命周期家庭休閑體育的參與阻礙中,個人性阻礙,子女嬰幼兒期和子女教育期得分較高,與子女成年期和子女結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人際性阻礙,子女教育期和子女嬰幼兒期得分較高,與老年期組別之間有顯著性差異;結構性阻礙,老年期和子女嬰幼兒得分較高,與子女結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
家庭生命周期;休閑體育;動機;阻礙
隨著廣大市民對休閑體育活動的認識逐漸的深入,休閑體育活動的功效也越來越被市民認可,以家庭為單位享受休閑體育文化的需求呈上升趨勢。以家庭為單位參與的休閑體育活動,可以在休閑體育活動中增進家庭成員的身體健康的同時,增強家庭成員間的凝聚力從而誘導家庭的團結,而且對家庭各個成員與社會各個層面的矛盾有疏通作用[1]。特別是如今社會中的“宅在家里”的問題;青少年“網癮”、智能手機“中毒”問題;家庭中存在的“代溝”問題,雙職工家庭導致子女管教問題,夫妻間的矛盾導致離婚等問題比較普遍存在,需要我們尋找一種有效的調節手段,家庭休閑體育是家庭成員一起參與休閑體育活動,于聯志的研究表明:家庭休閑體育能促進城市家庭婚姻美滿,能促進孩子健康成長,能使得家庭成員關系密切[2];家庭休閑體育包含著親情,使整個過程更加溫馨,不僅能夠促進家庭成員身心健康發展,還能夠增進親情,使家庭生活和諧、美滿,另外,家庭體育的開展還有利于促進女性體育人口的不斷增長[3];家庭休閑體育可以有效緩解壓力,消解夫妻間沖突行為[4];家庭休閑體育是一項極具體育性質的家庭社會文化活動,是家庭文化的一種體現,在這一過程中集中體現為青少年社會化功能、休息娛樂功能、感情交流功能等[5];影響家庭休閑體育參與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對家庭休閑體育參與不利的因素總和稱為家庭休閑的阻礙,包含不利于家庭參與休閑體育喜好的方式及減少家庭參與休閑體育的頻度或影響家庭參與休閑體育的持續、影響家庭休閑體育活動的質量高低的滿意程度因素。Crawford在1987年提出了休閑制約的概念,而后許多學者對休閑制約進行研究,逐步形成了相對完善的休閑制約模式,包括個人性阻礙、人際性阻礙和結構性阻礙。
另一方面,家庭生命周期是一個非常復雜的人口統計學變量,在家庭中,家庭成員的數量及相互關系并不是穩定不變的,而是一個動態變化系統,家庭也像人一樣都要經歷嬰幼兒期、少年期,青年期、壯年期和老年期等階段,形成一個生命周期,具有發展性[6]。西方學者Rowntree1903年最先提出家庭生命模型,從出生開始,包括童年,結婚,生子和退休五個階段。家庭生命周期結合其它人口統計變量對家庭休閑娛樂消費能力等有解釋和預測作用[7]。本研究以家庭生命周期為自變量,休閑體育參與動機、休閑體育參與制約為因變量,結合行為決策理論,力求制定一套能持續參與的家庭休閑體育活動活性化方案,既可以豐富家庭生命周期研究內容,又從不同的視角為研究家庭休閑體育提供理論依據。
1.1 問卷的設計
根據相關文獻的研究及本次研究的目的,問卷分為三部分:(1)休閑動機量表,根據Beard和Ragheb[8]設計的休閑動機量表(LMS)進行改編,此量表采用Likert五點量尺(1=非常不同意,5=非常同意),共有20個問項(最終18項)。(2)休閑阻礙量表,根據陳南琦[9]編譯“Leisure Constraints Statement”而成的休閑阻礙量表進行改編,此量表采用Likert五點量尺(1=非常不同意,5=非常同意),共有15個問項(最終12項)。(3)樣本的人口統計學情況,包括被調查對象的性別、年齡、家庭成員數、家庭生命周期。家庭生命周期的劃分根據 Gilly和Enis的GE家庭模型,結合中國實際情況的及本研究的可操作性,采用根據子女的成長情況將家庭生命周期劃分為6個階段,即新婚期(結婚后到小孩出生前)、子女嬰幼兒(小孩出生后到子女讀小學前)、子女教育期(子女讀小學到大學畢業)、子女成年期(大學畢業到結婚前)、子女結婚期(子女結婚到生小孩前)、老年期(退休以后)。
1.2 樣本量的說明
本研究選取長沙、湘潭、株洲三個城市中,每月和家人一起參與休閑體育活動1次及以上的家庭為受試群體。由于研究對象人口眾多、分布地域較廣,采用方便抽樣法(Convenience sampling),選取早、晚體育鍛煉人口最多的時間段,在每個城市的公園、廣場、營業性俱樂部等現場發放問卷總共600份,回收有效問卷總485份,有效回收率80.83%,其中處于新婚期家庭51人,占10.52%;子女嬰幼兒家庭70人,占14.43%;子女教育期家庭142人,占29.28%;子女成年期家庭75人,占15.46%;子女結婚期家庭68人,占14.02%;老年期家庭79人,占16.29%。
1.3 數據處理方法
本研究的數據采用 SPSS18.0軟件進行處理,測量量表結構效度檢測使用探索性因素分析方法,內在一致信度檢測使用克隆巴赫α系數法,為了檢測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動機及休閑阻礙的差異性,使用一元方差分析法。
2.1 調查量表的信、效度檢驗結果
為了得到不同家庭生命周期的家庭參與休閑體育的動機,合并重復的信息,使用因子分析法。在因子分析之前,先使用Kaiser-Meeyer-Olkin Measure of Sampling Adequacy分析和Barlett's Test of Sphericity對數據進行合適性檢驗。其結果顯示:KMO值=0. 805,Bartlett.s =2 146.848,Sig=0.000,說明適合進行因子分析。然后用SPSS18.0對20項家庭休閑體育活動的阻礙因素的描述項進行FactorAnalysis分析,將因子荷載小于0.5和公因子方差小于0.5的描述項刪除。最后有18項參與因子分析。采用PrincipalComponentMethod法獲取初始的因子,再使用Varimax rotation法對提取的公因子進行旋轉,共萃取出四個公因子,分別為身體動機、精神動機、交往動機、成就動機。
為了得到不同家庭生命周期的家庭參與休閑體育的阻礙因素,合并重復的信息,使用因子分析法。在因子分析之前,先使用Kaiser-Meeyer-Olkin Measure of Sampling Adequacy分析和Barlett's Test of Sphericity對數據進行合適性檢驗。其結果顯示:KMO值=0. 765,Bartlett.s = 1136.848,Sig=0.000,說明適合進行因子分析。然后用SPSS18. 0對15項家庭參與休閑體育活動的阻礙因素描述項進行FactorAnalysis分析。將因子荷載小于0. 5和公因子方差小于0. 5的描述項刪除,最后有12項參與因子分析。采用Principal Component Method獲取初始的因子,再使用Varimax rotation法對提取的公因子進行旋轉,共萃取出三個公因子,根據Crawford and Godbey對休閑阻礙的研究,將休閑體育參與的影響因素歸納為三種即:個人性阻礙、人際性阻礙和結構性阻礙。
家庭休閑體育參與動機的各構面的下位變數的信度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身體動機0.745,精神動機0.809,交往動機0.772,成就動機0.816;家庭休閑體育參與阻礙的各構面的下位變數的信度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個人性阻礙0.675,人際性阻礙0.703,結構性阻礙0.732,說明本研究的調查問卷信度較好。
2.2 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動機的差異性

表1 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動機方差分析
* p<0.05 ** p<0.01,a新婚期,b子女嬰幼兒期,c子女教育期,d子女成年期,e子女結婚期,f老年期。
從表1可以看出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的動機中,除精神動機無顯著性差異(p>0.05)外,身體動機(p<0.01)有非常顯著性差異,交往動機(p<0.05)有顯著性差異,成就動機(p<0.01)有非常顯著性差異。為了進一步了解不同家庭生命周期兩兩之間的家庭休閑體育參與的動機關系,采用多重比較Scheffe法結果顯示,對于身體動機來說老年期(4.25±0.35)和子女結婚期(3.98±0.52)得分較高,與子女嬰幼兒期(3.37±0.34)和新婚期(3.72±0.42)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對于交往動機來說新婚期(3.92±0.57)和老年期(3.88±0.35)得分較高,與子女嬰幼兒(3.43±0.64)組別之間有顯著性差異;對于成就動機來說,新婚期(3.72±0.42)得分較高,與老年期(3.55±0.91)和子女結婚期(3.63±0.78)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
2.4 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阻礙的差異性

表2 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阻礙的方差分析結果
* p<0.05 ** p<0.01,a新婚期,b子女嬰幼兒期,c子女教育期,d子女成年期,e子女結婚期,f老年期。
根據李克特五級量表等級結果表明分值在1–2.4表示不贊同,即阻力較小;2.5–3.4表示中立,即阻力中等;3.5–5表示認可,即阻力較大。從表2可以看出家庭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參與的阻礙中,個人性阻礙,人際性阻礙,結構性阻礙(p<0.01)都有非常顯著性差異。為了進一步了解不同家庭生命周期兩兩之間的家庭休閑體育參與的阻礙關系,采用多重比較Scheffe法結果顯示,對于個人性阻礙來說子女嬰幼兒期(3.98±0.35)和子女教育期(3.75±0.54)得分較高,與子女成年期(2.02±0.65)和子女結婚期(2.11±0.47)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對人際性阻礙來說子女教育期(3.92±0.57)和子女嬰幼兒期(3.88±0.35)得分較高,與老年期(1.98±0.66)組別之間有顯著性差異;對于結構性阻礙來說,老年期(4.05±0.39)和子女嬰幼兒期(3.82±0.64)得分較高,與子女結婚期(2.38±0.41)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
(1)家庭所處的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的參與動機方面,除精神動機組別無顯著性差異外,身體動機、交往動機、成就動機組別間有顯著性差異。身體動機因素,老年期和子女結婚期得分較高,與子女嬰幼兒期和新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交往動機因素,新婚期和老年期得分較高,與子女嬰幼兒組別之間有顯著性差異;成就動機因素,新婚期得分較高,與老年期和子女結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
(2)家庭所處的生命周期不同家庭休閑體育的參與阻礙方面,個人性阻礙,子女嬰幼兒期和子女教育期得分較高,與子女成年期和子女結婚期組別之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人際性阻礙,子女教育期和子女嬰幼兒期得分較高,與老年期組別之間有顯著性差異;結構性阻礙,老年期和子女嬰幼兒期得分較高,與子女結婚期組別間有非常顯著性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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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ivational Factors Different Family Life Cycle Family Leisure Sports Participation and Impediments Analysis
Li Liangming, TANG Ningxiao
Changsha, Xiangtan, Zhuzhou 485 families conducted a questionnaire survey using analysis of variance, explore different families involved in the life cycle of family leisure sports participation motivation and obstacles. The results show: Motivation different families in which the life cycle of family leisure sports, in addition to spiritual motivatio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hysical motivation, the elderly and the children of the marriage of a higher score, and the child of the baby early childhood and the wedding group,there are other ver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communication motivation, XinHunQi and old age higher scores,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sub-groups of the baby and young children; achievement motivation, the higher the score the wedding period, and old age and child's marriage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groups of; participation of different families which hinder the life cycle family leisure sports, the personal nature hinder, child baby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and children of a higher score, and children and adult children marry between the groups of ver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terpersonal obstacles, children's education and child of the baby early childhood had higher scores,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groups and old age; structural impediments, old age and child girl children score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high and children of the group.
Family life cycle; Leisure sports; Motivation; Hinder
1007―6891(2017)01―0113―03
10.13932/j.cnki.sctykx.2017.01.24
G812.4
A
2016-06-24
2016-07-05
2015年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編號:15YBA150。
湖南科技大學體育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Xiangtan Hunan, 411201,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