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經濟轉型發展、產業結構調整升級“新常態”的迫切需要和邏輯必然。推進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必須要把握質量、效率和創新三個核心內涵,主動對接經濟轉型發展新常態、積極承接產業結構調整升級新使命、構建高職教育供給結構新生態,從供給側入手,針對當前高職教育結構性、體制性、制度性等痼疾,加強政策制度供給,變革管理體制機制,完善現代學校制度,激發高職教育創新發展活力動力,為滿足經濟社會發展需求、個體個性發展需求提供高質量、高效率的精準供給。
關鍵詞: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質量;效率;創新
作者簡介:張旭剛(1978-),男,安徽無為人,安徽工業經濟職業技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管理、職業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6)28-0057-05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當前我國經濟改革的關鍵詞,既是高職教育改革的時代背景也是高職教育改革的指導思想。職業教育作為我國國民教育體系的主要組成部分和重要教育類型,與經濟社會發展聯系最緊密、貢獻最直接,肩負著為經濟社會發展提供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供給的重任,是形成人力資本、釋放人口紅利的最主要途徑,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人力資源的供給結構、生產方式以及資源配置形式,這一特征決定了職業教育體系的供給水平,直接影響整個國家供需結構的質量與效率,對推進當前我國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和產業轉型升級具有重要的作用。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背景下,高職教育既是供給側改革的對象,又是承擔供給側改革的主體,是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力量。
一、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邏輯必然
從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角度看,我國高職教育長期與需求側存在明顯脫節、錯位,供給結構不優、供給質量不高、供給效率低下等問題。隨著“新常態”向縱深推進,高職教育“供給側”、“需求側”兩端均已發生深刻變化,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型人才緊缺的現實與社會對高職教育與日俱增的訴求之間的矛盾構成了需求側的巨大張力。
(一)高職教育需求結構已發生明顯變化
一是需求結構加快轉型升級。“新常態”持續發力正推動著我國三大產業深刻調整,傳統落后產業、產能過剩產業必將加速退出市場,現代服務業、新興產業的比重將會不斷提升。隨著恩格爾系數持續下降、居民消費水平普遍提高、人口政策調整和人口老齡化加快,健康、旅游、教育、養老和醫療等生活服務產業需求快速增長。受土地要素改革、城鎮化建設影響,現代農業、建筑設計、家居裝潢等產業必將得到加速發展。創新要素、技術要素、金融領域的改革正促進一大批中小微、科技型、創新創意產業孕育興起。[1]二是需求對象在悄然發生變化。人口政策調整、農村城鎮化改革、產業調整、技術升級必然伴隨著各類人員崗位變動、轉崗培訓需求等。三是“新常態”戰略增長極對高職教育提出了新任務、新要求。“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互聯網+”、“雙創”等“新常態”戰略增長極迫切需要與之相適應的高素質、技能型和創新型專業人才服務國家戰略需要。同時,產業價值鏈提升對研發、設計、標準、營銷網絡、物流配送等生產性服務對高職教育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綜上所述,產業結構調整升級正引發人才需求結構的深刻變化,高職教育提供的教學產品與服務,必須要隨著產業調整升級而重新進行結構性規劃、隨著服務對象的不斷變化而調整。
(二)高職教育供給側明顯不適應需求結構的變化
一是高職教育供給相對過剩。一方面,高職教育人才培養的周期性、內涵質量發展的滯后性難以適應因快速變化的市場需求而引發的企業戰略轉變、地區轉移、服務轉化,造成人才供給相對過剩。二是低端供給過剩、高端供給不足。高職教育人才供給不能適應經濟發展需求,當前我國大學生“就業難”與企業“用工荒”的結構性矛盾凸顯就是例證。與此同時,中高級經營管理、高端技術技能應用型及通曉國際規則的外向型人才“荒”。三是傳統體制機制束縛。高職教育供給側在體制變革、制度創新等方面表現出明顯的黏性和遲滯。高職院校在辦學自主權、經費投入、校企合作、雙師隊伍建設等關鍵要素上缺乏強有力的法律、制度供給,僵化的體制制約著高職院校難以釋放發展活力和供給潛力。
(三)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供需結構再平衡的內在要求
供需結構錯配是我國當前高職教育發展中的突出矛盾,而主要矛盾是高職教育人才供給相對過剩,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給側。主要體現在高職教育專業性、地域性供需結構失調、高職院校間發展不均衡;專業設置、人才培養與經濟社會發展需求不匹配;高職院校同類化、人才培養同質化嚴重。相對過剩的本質是結構性過剩,解決高職教育供需錯配、相對過剩等難題,需要大力推進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匹配經濟轉型發展和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需求,才能實現更高水平的供需平衡。
二、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內涵
供給側原本是經濟術語,是相對需求側而言的。需求側主要依靠投資、消費、出口“三駕馬車”生產要素的持續供給和有效利用實現短期內的經濟增長率;供給側主要通過充分配置勞動力、土地、資本、技術、管理、創新這六大要素實現中長期的潛在經濟增長率,注重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率。[2]可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諸多核心要素與職業教育密切相關,其改革的理念思路對當前高職教育深化改革具有重要的引領作用。筆者認為: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內涵就是要遵循職業教育本質屬性和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規律,從供給側入手,針對結構性、體制性、制度性矛盾的病根,以提高供給質量、效率及創新性為出發點和落腳點,用改革的辦法推進職教資源要素的合理配置和高效利用,去除供給約束,釋放潛力、增強活力,為滿足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個體個性發展需要提供高質量、高效率的精準供給。而此關鍵在于把握質量、效率以及創新三個核心要素。
(一)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提升供給質量是核心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等綱領性文件明確提出:“堅持以提高質量為核心,推進內涵式發展”。[3]十八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提高教育質量”。可見,黨和政府把提高教育質量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戰略高度,這既是基于我國教育現狀的準確判斷,也為各類教育改革指明了方向。因此,提升質量是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題中要義。首先,嚴格高職院校準入制度,建立退出機制,控制數量規模,促使高職教育由外延型(規模與數量)發展真正轉向內涵型(質量與特色)建設的軌道。其次,對缺乏特色、缺乏競爭力、辦學條件差的高職院校進行戰略性整合,壓縮“平原”,多建“高峰”。再次,全面實施教學改革與教學質量工程、信息化校園建設、管理能力提升行動計劃等,全面推進高職院校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最后,要促進改革重心下移,既要著眼高職教育理念、政策、體系、制度等宏觀層面的問題解決,更要注重專業課程、雙師隊伍、人才培養模式等微觀層面的改革建設,全面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唯有學生綜合素質和能力的全面提升,才能真正提升高職教育的供給質量。
(二)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提高供給效率是關鍵
教育效率就是教育的生產效率,簡言之,即教育資源消耗與教育產出之比[4]。從宏觀層面上看,目前我國高職教育以規模、數量和投入為主的“外延式”發展道路顯然已不適應經濟轉型發展需要,必須要走提高教育投入要素的質量和效率的“內涵式”發展道路。因此,當前從高職教育供給側來研究教育效率,提高有限職教資源綜合使用效率尤為必要。首先,在理論上要積極開展職業教育總效率、技術效率、規模效率系統評價和比較研究,查找教育效率的薄弱環節,采取有針對性措施合理有效配置資源。其次,整合統籌教育、經濟、勞動三個領域的職教資源,建立大職教新格局,改變當前職教資源條塊分割、多頭管理、供給效率低下現狀,優化權力資源配置;再次,高職院校必須要矯正以前過多依靠行政配置資源,寄希望用政府、企業、行業“快錢”充實硬件設施的“需求側”慣性思維,更加注重優化內部結構,科學規劃、合理配置使用各項資源,提高投入產出效率。
(三)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創新是靈魂
創新發展是供給側改革最為重要的改革要素之一。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需要創新來促發“新動力”。任何改革都是求變求新的過程。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既需要“自上而下”的深刻變革更需要職業院校“自下而上”的創新實踐。面對產業結構調整升級新挑戰,高職院校必須要自覺強化創新意識,主動謀劃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一方面,積極探索科學有效的創新機制,完善“以校企合作為主體、市場需求為導向、項目為載體、產學研訓為支撐”相結合的技術技能創新體系,激發自身發展的更大活力;另一方面,增加科技創新的投入,增加產業技術技能領軍人員的引進,注重加強自身創新人才隊伍的培養,使職業教育真正做到引領經濟社會發展質量的全面提升。
三、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踐路徑
就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而言,“供給側”是改革切入點,“結構性”是改革內容,“改革”才是核心命題,內在地體現出實現精準供給是主要目標、提高供給質量效率是核心任務、改革創新是方法手段的邏輯關系和實踐路徑。
(一)主動對接經濟轉型發展新常態,實現人才供給精準化
隨著“新常態”向縱深推進,“一帶一路”、“中國制造2025”等“新常態”的戰略增長極倒逼著高職教育必須要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自身轉型升級提質、擴大有效供給、實現精準供給。一是對接產業變化,優化高職專業結構布局。針對專業供給“結構性浪費”和“結構性缺失”難題,做好專業建設“加、減、乘、除四則運算”。第一,淘汰落后專業,停辦不符合市場與民眾需求的“僵尸”專業;第二,改造傳統專業,注重設置跨界復合型專業,以適應“互聯網+”傳統行業轉型新業態;第三,孵化新專業,面向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新興行業職業以及國家重大發展戰略、重大工程項目新需求,培育市場急需的新專業。第四,打造優勢專業,對能夠促進產業技術革新的專業加大投入重點建設,提升專業服務產業結構轉型升級能力。二是配合“一帶一路”戰略訴求,助力優質產能走出去。“一帶一路”沿線大多是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職業教育需求旺盛,這為我國職業教育“走出去”提供了重要機遇。一方面,依據世界范圍內新興產業的發展、新技術的掌握、傳統產業的新突破、相關職業資格標準的變化不斷調整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培養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的技術技能人才和服務中國企業“走出去”所需的海外生產經營本土人才。另一方面,擴大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職業教育合作,對接“一帶一路”建設項目,探索在沿線國家設立“魯班工坊”,配合“走出去”企業面向當地員工開展技術技能培訓和學歷職業教育。三是重拾“工匠精神”,推動中國制造轉型升級。將工匠精神技術理念和價值理念貫穿于人才培養始終,推進現代學徒制改革,著力培養學生精益求精、一絲不茍、專注執著、愛崗敬業的工匠精神,為社會培養出具有素質優良、技藝精湛的創新型技術技能人才,為推動中國制造轉型升級提供人才支撐。
(二)積極承接產業結構調整升級新使命,實現服務社會精準化
隨著供給側改革政策加碼落地,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正面臨著落后產業、產能過剩企業加速淘汰帶來的下崗、轉崗職工以及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進程中的就業創業培訓等歷史使命,同時,“精準扶貧”也為高職教育提出了新任務、新要求。因此,當前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一是創新辦學模式,開辟服務社會新渠道。政府要鼓勵支持高職院校在落后產能的工業園區、大型產業聚集區、進城務工農民相對集中的地方以及待安置分流下崗人員的企業開設集中教學點,采用夜校、周末課堂等靈活彈性的方式為以上人員提供精準的職業教育與培訓。建議政府將“去產能”、“去庫存”過程中清出的國有閑置廠房、土地、設施、設備用于職業教育與培訓;凡是涉及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定制式、大規模、成建制的專項培訓經費,不計入教育經費總量,而計入國家與地方供給側改革成本。同時,可以采用政府購買職業院校培訓服務形式,向特定群體例如進城務工人員發放“教育券”,這也是落實教育公平均衡、優化配置資源的一項惠民工程。二是構建“互聯網+”職業教育與培訓新業態,助力扶貧脫困。當前,高職教育并沒有在扶貧攻堅中充分發揮“最后一公里”的作用,每年超過百萬農村初中畢業生、高中畢業生無技傍身走上社會,回鄉幾年后便成為扶貧對象,甚至可能成為“問題青年”。職業教育主要面向成年人,“互聯網+”模式更易于被年輕人所接受。同時,在線教育模式能有效緩解資源配置不均、降低教育成本,適合扶貧群體消費需求。因此,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要深入研究“互聯網+”職業教育與培訓新模式、新業態,加快推進數字資源開發和共享,擴大優質網絡資源覆蓋面,縮小校際和區域資源配置差距,助力精準扶貧。
(三)構建高職教育供給結構新生態,滿足消費需求多元化
面臨傳統高職教育模式、教育資源已經“產能過剩”以及學生成長路徑受阻、教學形式單一、教學過程封閉、考試評價僵化的現狀,高職教育亟待構建豐富、多元、可選擇的教育資源、教育環境和服務模式的新供給側結構。因此,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應當將貫通思維、“互聯網+”思維充分融入人才培養、服務社會全過程,構建共享、綠色、協調、持續的高職教育發展“新生態”,為各類服務對象提供多元化的成長成才路徑。一是融入貫通思維,為各類人員開發多元化的成長成才路徑。加快建設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推動地方普通高校向應用型高校轉型,打通職業教育“斷頭路”。探索建立學分銀行和學分互認制度,搭建各層次職教與普教、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及職業培訓通過學分銀行實現互認的多層次的、體現終身學習的職業教育“立交橋”,暢通職業人才成長渠道。二是運用“互聯網+”思維,為學生提供個性化的學習需求。探索“互聯網+”在職業教育教學、實訓、管理、服務等方面的全方位應用,開發慕課、微課、虛擬仿真實訓等優質網絡教育資源,利用微博、微信、教學APP隨時隨地開展教育教學,增強學生學習的吸引力,激發學生的發展潛能。三是運用創新思維,為學生搭建多渠道的創業平臺。一方面,積極開展創新、創意、創業教育并將其貫穿于專業學習、實習實訓、創業實踐等環節,為學生創造力的提升提供“軟”資源。另一方面,要整合行業、企業等資源,構建大學生創新創業聯合機制和創業實踐及項目孵化平臺,并給予相應的激勵措施,比如設置合理的創新創業學分,建立創新創業學分積累與轉換制度以及創業效益分紅等,為學生創業提供“硬”條件。
四、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保障機制
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并非簡單地增加或減少供給,關鍵是矯正職教資源要素配置的扭曲狀態,核心是激活生產要素。[5]同時,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涉及職業教育教學改革方方面面,既有體系內部問題,也有體系外部問題。推進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需要科學合理的頂層設計、制度供給以及機制創新予以保障。因此,高職教育結構性改革對內應當激發教育主體與受教育主體的主動性;對外需要激活企業、行業的積極參與性,以提高高職教育資源的“全要素生產率”,這既是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內容也是推進高職教育供給側改革的重要保障。
(一)宏觀層面要加強制度供給,凝聚共促高職教育改革合力
校企合作、產教融合、工學結合是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的成功實踐和共同規律。但目前,我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只停留在松散的結合面上、僅滿足于部分專業實訓、少數學生就業需要,究其根源,在于缺乏國家層面的法律制度供給。高職教育校企合作作為跨界合作是一種新型的生產關系和社會關系,尤其需要相應的法律法規來調解、規范和推動。因此,一是加快校企合作法律法規體系建設,調動企業主動參與的積極性。當前迫切需要修訂《職業教育法》,盡快出臺諸如《校企合作促進法》等,并制定相應的配套政策及實施細則,從財政資助、稅收優惠、社會榮譽等方面充分調動企業的主動性和積極性,為促進校企合作、產教融合提供制度保障。二是完善職業教育與培訓制度,調動社會力量參與辦學的積極性。一方面,通過推行統一嚴格的就業準入制度、完善職工在職培訓和繼續教育制度,積極發展規范職業教育與培訓市場,培育壯大“第三方”教育服務機構,多形式調動和保障社會力量參與辦學積極性,提升職業教育結構整體供給水平;另一方面,圍繞社會經濟發展及區域協同發展戰略,建立基于“第三方”的職業教育人才需求和預測制度、畢業生跟蹤調查制度、質量監測和評價制度等基礎性服務支撐系統,為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供精準服務。[6]
(二)中觀層面要變革體制機制,釋放高職教育創新發展活力
在我國高等教育集權式管理體制現狀下,政府“一元管理”的體制機制障礙致使行業、企業、社會等其他利益主體難以深度參與高職教育治理,這已成為制約高職院校高水平發展的難題。高職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必須要重塑政府與高職教育利益相關方關系。而當前首當其沖的就是政府要簡政放權,為高職教育“松綁”。一是“確權”,即明確行政權力歸屬,在涉及高職院校行政審批、人事任免、人員編制、職稱評聘、資格認定、經費保障等關鍵問題上要理順管理體制機制、建立權力清單、明確責權利,改變高職教育資源條塊分割、多頭交叉管理、管理效能低下等局面。二是“分權”,即將政府不該管也管不好的職能,如辦學水平、人才培養、教育質量評估等轉移給社會中介性評估機構等。三是“放權”,即將專業設置、招生考試、課程建設、“雙師”評聘等職能歸還高職院校,矯正高職院校過多依靠行政配置資源帶來的要素扭曲狀況,以保證高職院校教育教學活動的專業性和靈活性。四是“讓權”,將一些專項教育決策、教育培訓、重大教育項目等委托給有資質的專業教育服務機構或者行業協會;讓用人單位、家長等利益相關方參與決策、監督和管理。總之,政府要始終牢記自己的職能,即“只掌舵,不劃槳”。
(三)微觀層面要完善現代學校制度,激發高職院校內生動力
要以當前學校章程建設與實施為契機和抓手,創新治理結構、提升治理能力、激發內生動力。一是建立健全現代職業學校制度。探索實踐職業院校理事會或董事會制度等,探索混合所有制改革,構建校企利益相關體和命運共同體,真正實現校企無縫對接。二是激發教職員工的活力。一方面,打破鐵飯碗和平均主義。要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教師隊伍這個“關鍵力量”深化人事管理改革,重構分配制度,重塑激勵機制,引導教師注重提升自身雙師素質和技能。另一方面,要探索創新教職員工以知識、技術、管理等入股辦學,形成自我造血的良性機制,真正激發教職員工的主動性和創造性。三是要激發二級單位的活力。目前高職院校普遍采用院系兩級管理體制,人財物相對集中、基層單位缺乏辦學自主權,壓抑了二級單位作為創新主體的積極性和靈活性。因此,要推動由傳統管理向現代治理轉型,簡政放權,促進管理重心下移,突出對外職能需要,以便二級單位更加主動靈活地適應經濟環境與產業結構快速變化。同時,建立健全目標監控、結果控制體系和獎懲機制,真正實現二級單位權責利相統一,激發二級單位自主管理、創新創造的活力。總之,要破除當前公辦院校不適應市場經濟規律的落后藩籬,讓學校接地氣。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不是什么時髦的概念和口號,而是改革深入推進的必然選擇。“中國高校轉型發展實質上是中國高等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7]高職教育是我國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一直是我國教育體系中的一塊短板,補齊了這塊短板,我國的人口紅利才能真正充分釋放出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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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袁貴仁.高校改革實質是中國教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EB/OL].http://www.china.com.cn/lianghui/news/2016-03/10/content_37990226.htm.
責任編輯 劉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