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文
近日,偶然的機遇,拜讀了吳忠豪教授的文章《關于小學語文課程改革的幾點思考》,又回想起一年前在南京參加的國培計劃(2013)一線優秀教師培訓技能提升研修項目時,聆聽吳教授的講座《課改路在何方》。吳教授對語文課程的獨特理解,對語文教學的深刻思考,對當下語文課堂教學的精僻分析,讓當時聽講座的我們這些一線語文老師熱血沸騰,難抑心中的激動。尤其吳教授講到語文課堂中“以講讀為主”的語文課程形態,原本“聽說讀寫”并重的語文課,變成了“以講讀為主,聽說寫為輔”的“主從關系”,更是引發了我們這些飽受語文教學之苦的一線教師的共鳴,臺下不時響起因共鳴而激發的掌聲。確實,當下的語文教學存在“教”得過度的問題,語文課成了老師主宰講解分析,學生自主學習實踐嚴重不足,以致出現了大多數語文示范課上,學生竟然可以只聽不寫的咄咄怪事。語文教育專家周一貫老師把這種現象稱之為“高耗低效”現象。試看現在的語文課堂,整堂課都是以教師講解課文為主,老師根據自己對文本的理解,對文本的解讀,或根據教參的要求,單純講故事情節或抽象地講述思想內容,語文課成了基于教師感情的文本分析,閱讀與表達嚴重失衡。一堂課下來,老師都是課堂的主角,學習課文的主角,學生乃是配合老師完成教學內容的配角。老師需要讀的時候,學生“一二讀”,老師的教學設計里需要“感情讀”的時候,學生很配合地,似乎真的就能按老師的要求,帶著“xx”的感情讀。說句實話,學生真的讀到那份上嗎?即使真的讀到那份上了,就真有這樣的體驗了嗎?即使真有那體驗,這節語文課又達到了哪種目的和教學效果呢?學生的語文水平又有了哪些長進呢?
《語文課程標準》指出:語文課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課程。我認為,工具性與實踐性是語文課的本質屬性。語文作為一種社會交際工具,最核心功能在于能夠熟練“運用”口頭語言和書面語言參與社會交際。英國的哈羅德·帕爾默博士也指出:“衡量學生是否學會語文,不是看‘理解了多少語言知識和規則,也不能僅僅看‘積累了多少詞語句子,而是應該看他是否能夠熟練地‘運用這種語言為評價的主要標志?!?/p>
基于此,筆者認為語文課是可以從聽、說、讀、寫四大基本功入手,設計教學流程,抓好每個環節的教學與訓練,從而切實提高學生的語文素養與語文能力。筆者提出,語文課可以這樣上:
聽:聽,分兩大方面的內容:一,聽寫。課上先進行聽寫檢查,聽寫的內容是本課需重點掌握的生詞、關鍵句(這是檢查預習的階段),教師批改、生生互改。二,聽讀。出示與課文內容相關的問題,學生不打開書本,聽讀課文(錄音范讀、學生讀),訓練學生專心聽的能力。用耳朵聽,是最容易走神,所以訓練學生帶著問題專心聽的能力,是關鍵。聽完之后,回答與課文內容相關的問題。這個環節主要是加強學生對課文內容的理解。
說:說的訓練,主要是進行概括課文內容的口頭表達能力訓練。
讀:讀是理解的基礎與根本,讀也是語文課上必不可少的。然而,不是為了讀而讀,讀必須是有目的,有指向性的。所以,讀這個環節,筆者認為,應是讀文本中難理解的內容,需要反復斟酌、細味的部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重點、難點。同時,這一環節不純粹是反復地讀,更是通過細讀文章重點部分,從而滲透學法的指導,讓學生掌握學習語文的方法,提升語文能力。這是語文教學責無旁貸的責任,正所謂得法于課內,得益于課外。語文學習方法的滲透,要根據文本內容與實際選擇訓練重點,讓學生逐漸掌握各類語文學習的方法,熟練運用各種語文學習方法解決問題。如:聯系上下文理解詞語,抓關鍵詞、關鍵句理解,體會作者的情感等等,這些都是語文學習的有效方法。
寫:語文學習的最終目標是表達,檢驗語文學習的成效,最實際有效的方法就是看學生寫作與表達的水平。每節語文課都應該有寫的訓練。這里的寫,指的是語言文字的實踐練習,也就是輸出的環節。這個環節甚至可獨立成一節課進行專項訓練,當堂訓練,當堂評講,當堂訂正修改。訓練的內容包括語言的運用,語言的實踐、語言表達等。
筆者構思的語文課,聽、說、讀、寫,環環緊扣,目的明確,訓練到位,改變了“以講讀課文”為主的教學形態,教師的教學相對過去纖夫拉船式的教學要輕松自如,學生從被動接受、被動聽課轉為課堂的主人。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語文課指向學生語文能力的訓練,相信對學生語文能力的提升與語文水平的提高大有裨益。
責任編輯 黃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