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從歷史的縱深性來把握《實踐論》中的相關論述,不僅有利于我們在《實踐論》成文的時代理解其所發揮的現實意義及理論意義,更有利于用今人之眼光來看待《實踐論》所處時代的問題,從而對我們的思想有所啟發,有所感悟。
關鍵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實踐論; 傳統文化
中圖分類號:A81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8-2921(2017)01-0017-05
收稿日期:2016-11-20
作者簡介:馬彥濤(1986-),男,山東單縣人,中共中央黨校2015級馬克思主義哲學專業博士研究生,貴州工業職業技術學院講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治理哲學及地方治理研究。
一、《實踐論》產生的時代背景
《實踐論》是毛澤東于1937年7月在延安寫成的重要著作。《實踐論》從哲學的高度總結中國革命歷程中的經驗教訓,有效地批判了以教條主義為代表的主觀主義錯誤,是革命時期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在中國革命具體實踐中的有效運用,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產物。
(一) 從國際方面看
1937年,日本加緊侵略中國,是國外勢力在中國角逐最激烈的時期。帝國主義侵略的本性是圍繞利益而進行,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引起了蘇聯、美國、英國、德國、法國等國家在中國政策上的調整。因而中國人民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這個選擇在關于速亡論、投降論、和談論的論調中不斷地進行角逐,同時日本在英美綏靖政策與國民政府“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引導下對中國的侵略更加肆無忌憚。
(二) 從國內形勢看
中國國內的實踐形式已經不能滿足斗爭形勢的需要。當時的中國國內最主要的矛盾正如毛澤東所說是中華民族與日本侵略者之間的矛盾,中國國內最大的政治則是對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態度。針對日本的侵略,國內各派勢力紛紛表達自己的態度,甚至提出其政治主張。而國民政府的政策一如蔣介石所主張的“攘外必先安內”那樣,仍在對中國共產黨的生存空間進行著壓縮。民主黨派與無黨派人士則積極地奔走呼吁,希望中國走抵御日本帝國主義的道路。尤其是國共兩黨之間的斗爭,在抗日戰爭這個節點上也達成了一致。面對如此復雜的形勢,毛澤東審時度勢,從中國的具體國情出發,提出將國共兩黨聯合起來,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共同抵御日本侵略,爭取早日取得抗日戰爭的勝利。《實踐論》正是毛澤東在對中國的形勢進行深思之后,結合實際而形成的。
(三)從黨內的情況來看
以教條主義為代表的主觀主義錯誤思想在黨內長期存在,并在一定時期成為黨制定指導方針的重要依據。延安時期之前,黨內出現過“右”傾錯誤,也出現過“左”傾錯誤,從影響上來說,以王明的“左”傾錯誤給中國革命造成了損害最大。這個錯誤曾一度使中央放棄蘇區,被迫長征,紅軍人員銳減至3萬人。這些錯誤,從哲學方法上說,都是由于主觀主義錯誤的長期存在而造成的。如何清除主觀主義尤其是教條主義的錯誤,從而制定出適合中國具體實際的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則需要從哲學的高度,立足于正確的方法論導向,結合總結中國革命的經驗教訓,成為延安時期毛澤東的一個重要的理論任務。
(四) 從現實與理論需求上看
從現實的角度看,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全國性抗日戰爭開始。7月,是全國性抗戰準備的時期,從黨政軍,到工學商界,人們無不為抗戰做最后的準備,為抵御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奔走呼吁。隨后,毛澤東、朱德等人提出了一系列抗日主張與舉措,主張國共兩黨統一戰線,共同抗日,爭取紅軍早日奔赴抗日戰場。從理論的角度看,是為了實現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需要,創造出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來。中國革命初期,中國共產黨的某些領導人只是一味地照搬蘇聯革命的模式,并沒有從我國的實際出發,出現了嚴重的軍事錯誤和政治錯誤,給革命工作帶來了極大的損失,使許多優秀的共產黨員因此而犧牲。抗日戰爭的爆發,為毛澤東提供了發展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的基礎,毛澤東從中國革命特點的復雜性與現實性出發,結合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正確指導,提出了當前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與主要任務,主張國共合作組成抗日統一戰線共同抗日的主張。而這些重要的思想精華在《實踐論》中得到了全面的體現。
(五)從毛澤東個人看
毛澤東能夠刻苦鉆研哲學,特別是深入研究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在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閱讀各類書籍,尤其是蘇聯版哲學和馬恩的大量文獻。將書本中的理論知識與中國的實際形勢結合起來,在符合我國革命發展的需求的基礎之上,吸收其中的精華部分,摒棄那些與我國實際不相符的理論。正是如此,毛澤東將實踐作為來源,利用實踐的思維方式完成實踐論的創作。
二、《實踐論》的歷史縱深性——立足人類社會歷史發展
毛澤東在《實踐論》中提到“馬克思以前的唯物論,離開人的社會性,離開人的歷史發展,去觀察認識問題,因此不能了解認識對社會實踐的依賴關系,即認識對生產和階級斗爭的依賴關系。”[1](P282)社會的發展歷史歸根結底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人類在社會的漫長發展過程中正是基于不同的社會實踐方式而一步一步地由低級走向高級的。這種發展的模式可以說是體現了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特性。
(一) 從歷史發展的縱向性看
馬克思在考察人類社會的發展軌跡時指出,人類社會的發展經歷了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幾個發展階段。人們考察社會問題同樣如此,也是從人們所認識、所了解、所熟悉的社會實踐出發,進行不斷的考察與認識的深化。但是人們的社會實踐活動并不是單一的。“人的社會實踐,不限于生產活動一種形式,還有多種其他的形式,階級斗爭,政治生活,科學和藝術的活動,……”[1](P283)因而,對人類社會發展的考察除了社會生產活動的考察之外,還應有其它類型的活動。正如今日我們所處的時代,每一社會活動,無論是在生產領域,還是在社會活動領域,或是精神生產領域,都是由社會的人參與而成的。
(二) 從歷史發展的橫向性看
不管是中國,還是西方國家所從事的社會實踐活動,都不能夠脫離也不可能背離社會發展的基本規律,人們的認識,不論對于自然界方面,還是對于社會生活方面,都是由低級向高級一步步發展的。這些方面,在所論及的問題中都是社會發展中所遇到的問題。如果放在今天所要考察的問題上來講,不過是因為我們所處的時代背景不同,不同時代下所持有的話語體系不同,語言表達方式不同,人們所接受的方式當然也就會有所不同。毛澤東指出:“這種基于實踐的由淺入深的辯證唯物論的關于認識發展過程的理論,在馬克思主義以前,是沒有一個人這樣解決過的。”[1](P283)那么,是否可以在一定的時代背景下可以把一段所謂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語言置于所要表達的現實性問題之中呢,或是在此基礎上再結合歷史時期的特征進行細致的考察呢?毛澤東在《實踐論》中是這樣回答的,“如果有了正確的理論,只是把它空談一陣,束之高閣,并不實行,那末,這種理論再好也是沒有意義的”[1](P292)。“正如對哲學史上有所謂‘唯理論一派,就是只承認理性的實在性,不承認經驗的實在性,以為只有理性靠得住,而感覺的經驗是靠不住的,這一派的錯誤在于顛倒了事實。”[1](P290)他同樣指出:“如果以為認識可以停頓在低級的感性階段,以為只有感性認識可靠,而理性認識是靠不住的,這便是重復了歷史上的‘經驗論的錯誤。”[1](P291)
可以看出,這些論述不僅適合于當時的時代背景,其理論與論斷對于今天的發展仍然有著相當的影響與借鑒意義。黨的十八大以來,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出了“中國夢”理論、“四個全面”戰略布局、“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但是作為哲學工作者要思考的是在這些新思想的背后所面臨的一系列的問題和所需要解決問題的方案。如果不統籌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之間的關系,如果不能把握好“四個全面”之間的關系,不能把握好“五大發展理念”的深刻內涵,不能理解中國現階段的國際使命與民族重任,就很難合適的定位自己。故而,從歷史的縱深性來把握實踐論中的相關論述,不僅有利于我們在《實踐論》成文的時代理解其所發揮的現實意義及理論意義,更有利于用今人之眼光來看待《實踐論》所處時代的問題,從而對我們的思想有所啟發,有所感悟。
三、《實踐論》的文化特質——注重與中國傳統文化的結合
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不僅僅是一句空洞的口號,它有著豐富的形式與內容的表現。在中國,馬克思主義哲學只有與中國文化不斷融合、磨合、整合,最終才能實現結合。而實現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傳統文化的結合,就必須由具體的人來完成這個任務。毛澤東一生對中國傳統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中國傳統文化知識、內涵與精髓早已深入其思想、浸染其骨髓。不論是中國歷史、文字、哲學,還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技藝,毛澤東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理解。《實踐論》的直接理論來源雖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但《實踐論》的表述是在中國傳統文化的基礎上進行的。在《實踐論》中,毛澤東用中國傳統文化的經典語句表達其哲學思想可謂是信手拈來。如為說明人的認識發展過程中的人的判斷與推理方法,引用《三國演義》中“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來闡明這一道理;運用《水滸傳》中“三打祝家莊”的故事解釋唯物辯證法;通過“你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變革梨子,親口吃一吃”,這樣淺顯的例子來說明參加變革現實實踐的重要性;運用雞蛋與雞、戰爭與和平等來說明矛盾的同一性問題。總之,毛澤東充分展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的豐厚底蘊,善于運用人民群眾的語言,運用廣為流傳的經典來使得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實現大眾化,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在中國的有效傳播,變成人民戰斗的理論武器起到了推動性的作用。
馬克思認為每個時代都有屬于它自己的問題。而所謂“問題”,就是“時代聲音”,就是時代“呼聲”。而敢于直面問題,針對問題是我們中國革命能夠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習近平在十八大后的系列重要論述中都浸染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基因,習近平善用詩文古語,善用形象比喻,用打比方、講故事闡述道理、化繁為簡,常用俗文俚語、大白話、大實話釋疑解惑、生動傳神。如用鄭板橋的“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些小吾曹州縣吏,一枝一葉總關情”來喻“群眾利益無小事”;用打破“圍城”“玻璃門”和“無形的墻”這三個詞打比方論述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用《尚書》中“功崇惟志,業廣惟勤”暗喻無論是國家富強、還是個人成功,都必須具備志和勤兩個條件,等等。
可以說,中國傳統文化語言的魅力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結合,使馬克思主義理論更易為廣大人民群眾所接受,從而成為人們普遍遵循的語言風格,化之為人們日常生活的用語,提升理論在人民群眾中的影響。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的語言風格逐漸為廣大人民群眾所接受、所借用,這本身就說明中國傳統文化語言加之以理論的魅力,突顯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強大的生命力、內在的凝聚力、突出的向心力。
四、《實踐論》彰顯時代特征——突出時代發展的理論需求
《實踐論》所彰顯的時代特征,是基于其所處的當時中國的現狀而言的,國際上中國處于與各國勢力的膠著之中。在國家內部,面臨著中國國內如何實現統一及國家如何發展的問題,中國共產黨對于當權的國民政府最大的威脅。正如《實踐論》中所言,“社會的發展到了今天的時代,正確地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責任,已經歷史地落在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的肩上”[1](P296)。那個時代,全國人民高呼抗日,反抗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實現國家獨立與民族解放是首要之任務。反觀今日之中國,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是一個最能體現人生價值,實現人生理想與抱負的時代。
時代有時代的特征,時代有時代的聲音,我們不能用一個時代的發展去替換另一個時代的發展,也不能用一個時代的標準去衡量另一時代的優劣。但是時代的需要一定是基于時代的背景而產生的,且是經過時代的篩選而最終成為經久流傳的用語。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的講話上指出“這是一個需要理論而且一定能夠產生理論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夠產生思想的時代。”[2]習近平總書記所處的時代總應產生其時代的思想與理論,更要從宏觀的層面上提出我國社會各領域,各層次,建設的目標規劃。而這句話的意思與毛澤東所說“馬克思主義只能是資本主義社會的產物。馬克思不能在自由資本主義時代就預先具體地認識帝國主義時代的某些特異的規律,因為帝國主義這個資本主義最后階段還未到來,還無這種實踐,只有列寧和斯大林才能擔當此項任務”[1](P287)。都是對其所處時代最深刻的把握與最經典的描述。
在此,需要注意兩個方面:一是時代的需求。每一個時代有其時代的需求,國民政府時期的主流需求與建國后的主流需求是完全不同,改革開放初期的時代需求與十八大之后深化改革時期的時代需求也是不同的。因而,把握時代的需求需要全面分析時代所處的環境,了解其特征。二是時代的語言。時代總有自己的符號,無論是哲學社會科學,還是社會生活領域,或是藝術生活等方面,總會有自己獨特的表達方式與表現手法。
五、《實踐論》的目的在于實踐性——知行合一的理論訴求
《實踐論》不僅將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邏輯進行了時空上的延伸,更將中國傳統知行觀在全新高度上的做了進一步發展。知與行的關系,中國古代哲學家給出了不同的解釋,但《實踐論》卻科學回答了如何在具體的社會實踐活動中實現知行合一的問題。
人類的正確認識是從那里來的呢?是通過實踐。對于今人的直接實踐,或是對于今天來說的古人直接實踐的間接實踐,《實踐論》從另一角度回答了中國傳統的知行觀。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下,毛澤東充分運用中國傳統文化的滋養,加之以個人的文學功底,對實踐中對知與行的關系進行了深入而入系統的分析,用通俗易懂的話語,結合當時的時代問題進行了逐一闡發,從而指出了中國革命的知與行,中國命運與前途的知與行的問題。
關于知行關系的論述,中國哲學發展過程中對此進行了長期的爭論。唯心論者的基本主張是知先行后,主要體現在孔子、孟子、董仲舒、二程、朱熹等人的主張上。孔子的“生而知之者上也,唯上智與下愚不移”,[3](P23)孟子的“良知良能”,“人之所不學需要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3](P65)董仲舒主張“知先規而后為之”。程顥、程頤提出的“須以知為本”,“知者,吾之所固有”,亦是繼承并發揚知先行后論。朱熹認為知行觀的統一在于格物致知,帶有向外求知的傾向,但是他強調的“論先后,知為先”,卻又主張用直觀以致知行理。王陽明提出的“知行合一”說,則認為行統一于知,知行都是心所產生的,知的時候就是行,行是知的一種表現形式。
唯物論者主張“行先知后論”。認為知源于行,知統一于行。墨子明確提出行先后知論“是以天下之所以察知有與無這之道者,必以眾人耳目之實,知有與無為儀者也。”[3](P45)荀子則認為“行高于知”。王充堅決反對“神而先知”說,提倡“知物由學,學之乃知”,“如無聞見,則無所狀”。王夫之提出,“行可以兼知,知不可以兼行”,強調不能“離行以為知”,“以困學者于知見之中”。孫中山提出了“行先知后”,“以行而求知”,“因知以進行”的相互辯證唯物主義的知行統一觀。[4]毛澤東指出“你要有知識,你就得參加變革現實的實踐。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變革梨子,親口吃一吃。”[1](P287)“一切真知都是從直接經驗發源的。但人不能事事直接經驗,事實上多數的知識都是間接經驗的東西,這就是一切古代的和外域的知識。”[1](P288)而實際上,知與行是辯證統一的關系,“知”中有“行”,“行”中有“知”,在“行”中增長“知”的內涵,在“知”中促進“行”的導向。
中國現階段所處的時代,我們一方面要看到中國發展所帶來的極大的利益增長與人民對發展需求的滿足,在經濟上,我們的經濟總量與人均經濟水平在不斷增長,人們的經濟生活條件不斷得到改善,無論是醫療衛生教育,還是人的幸福指數、滿足感、成就感,在某些程度上都得到了極大提升。在政治上,人們的政治參與程度,人們對國家,區域的政治生活的關注在不斷提升,在通過信息化時代的催進下不斷參與到日常的事務中來。在文化上,中華傳統文化的基因在每一個人的細胞中生長。文化自信的基因不僅來自于中國傳統文化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和內驅力,更因為中國傳統文化經過幾千年的積淀而形成的一整套適應于其發展的文化模式。中國文化的發展在時代的背景下進行著不斷的調整,但是也隨著時代的發展而添加進了國際性的元素。中國在融入世界的過程中無論是處于被動還是主動,無論是處于主導還是參與的角色都不能抹殺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力。在社會事業的建設上,我們還面臨著諸多的社會問題、發展中的問題、成長的問題,需要不斷地克服這個過程中存在的一系列的難題與頑癥。社會與國家的關系之間如何進行平衡,國家如何引導社會進行良性發展,國家公權力如何與社會的契約權力之間達成目標的一致性,這些問題都需要不斷地進行解決且是在發展的過程中得到解決,并不時地對新問題進行思考。在生態文明建設上,要正確處理生態文明與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之間的關系,沒有生態也就談不上發展,沒有生態的發展就意味了在生態問題面前所有的發展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恰恰似毛澤東在《實踐論》中的論述一樣,無論處于何種發展地位,總會遇到發展過程中的阻力,正如其所說“我們也反對‘左翼空談主義。他們的思想超過客觀過程的一定發展階段,有些把幻想看作真理,有些則把僅在將來有現實可能性的理想,勉強地放在現時來做,離開了當前大多數人的實踐,離開了當前的現實性,在行動上表現為冒險主義。”[1](P295) “社會實踐中的發生、發展和消滅的過程是無窮的,人的認識的發生、發展和 過程也是無窮的。根據于一定的思想、理論、計劃、方案以從事于變革客觀現實的實踐,一次又一次地向前,人們對于客觀現實的認識也就一次又一次地深化。”[1](P296)是的,這種深化與發展是隨著變革的客觀現實而進行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是必然要立足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現實基礎之上的。無論是我們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建設,還是黨的建設,內政外交國防等事務建設都需要從其所處的時代的客觀現實來考察。
“客觀現實世界的變化運動永遠沒有完結,人們在實踐中對于真理的認識也就永遠沒有完結。馬克思列寧主義并沒有結束真理,而是在實踐中不斷地開辟認識真理的道路”[1](P296)。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探索永無止境,中國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也永不停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及實現“兩個百年”中國夢的今天,我們所面對的客觀現實世界的變化永遠不會完結,中國人民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中對于中國事業的認識也永遠沒有完結。十八大以來,中國的發展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實踐的發展也在新思想、新觀點、新理念的指導下得到不斷的發展。“社會的發展到了今天的時代,正確地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責任,已經歷史地落在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的肩負上。”[1](P296)這句話不會過時,且正當其時。無論承認與否,在全球有限資源的時空里,一個大國的發展必將會對別國的發展帶來一定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是有其選擇性的,其不但是主體的選擇性,更體現在客體的選擇性上,也體現在內容的選擇性上。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不管國際風云如何變幻,我們都要始終堅持和平發展、合作共贏,要和平不要戰爭,要合作不要對抗,在追求本國利益時兼顧別國合理關切。”[5]
六、結語
回顧歷史,撫掩書頁,《實踐論》中的文字不時在腦海中跳躍,其思想也在激情回蕩。結合今日中國之實際,可以發現,中國的發展與進步確實又到了一個新的歷史節點。我們在推進歷史向前邁進一步的歷史關頭,更應當以科學的、理性的思維去認識所要改造的世界,才能更有利地為人類的進步做出貢獻。
參考文獻:
[1]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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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許雅范.論實踐論對中國傳統哲學認識論的摒棄[J].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2):56.
[5]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