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良
摘要: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建黨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鄭重宣示,“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完全有信心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在這個新論斷中,習近平總書記亮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性質,回擊了近年流行的“歷史終結論”,提出了評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兩個基本標準,并鄭重宣示了中國發展進步的價值追求——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
關鍵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習近平;中國方案;建黨95周年“七一”講話
習近平總書記在今年的“七一”講話中強調指出:“全黨同志必須牢記,我們要建設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歷史沒有終結,也不可能被終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不是好,要看事實,要看中國人民的判斷,而不是看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的人的主觀臆斷。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完全有信心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習近平總書記的這一新論斷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亮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性質,回擊了“歷史終結論”,提出了評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兩個基本標準,鄭重宣示了中國發展進步的價值追求——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本文擬對“中國方案”這一新論斷的意蘊談談筆者的粗淺認識。
一、習近平的“中國方案”是特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中國方案”指的是什么呢?從習近平總書記在建黨95周年的“七一”講話精神來看,“中國方案”應該指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第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我們堅定不移的道路選擇。近年來,國內外輿論對于我們正在實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不少的錯誤看法。有的認為中國是在搞“資本社會主義”,有的認為中國是在搞“國家資本主義”,甚至有人說中國是在搞“新官僚資本主義”等等。實際上,雖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根據時代條件賦予了鮮明的中國特色,但由于它堅持了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因而從本質上說它屬于科學社會主義。又由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黨和人民歷盡千辛萬苦、付出巨大代價取得的根本成就”,必須長期堅持。所以,習近平總書記在宣示“中國方案”的世界價值前,他鄭重告誡:“全黨同志必須牢記,我們要建設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這一告誡的目的在于進一步堅定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的道路選擇,堅定我們走自己道路的信心和決心。
第二,習近平總書記是在社會制度的意義上使用“中國方案”這一詞組的。習近平總書記在其他場合也曾使用過“中國方案”這一詞組,但都局限于單個領域,比如外交領域、全球氣候治理領域等。但是,作為在“社會制度”層面上使用這一詞組,他在今年“七一”講話中的使用應該是第一次。作為社會制度意義上的“中國方案”,無疑應當是指我們正在建設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可能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第三,作為中國向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探索提供的“方案”,無疑應當是中國通過自身探索得來的“方案”。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有著強烈的探索精神。從中國共產黨成立95年來的歷史看,我們黨對蘇聯有兩次借鑒:一是在中國革命中借鑒了蘇聯的革命模式;二是在新中國建設中借鑒了蘇聯的建設模式。對蘇聯模式也有兩次突破:一次是對蘇聯革命模式的突破,另一次是對蘇聯建設模式的突破。與這兩次突破相適應,我們進行了兩次偉大創造:一次是突破了俄國革命中城市武裝起義奪取政權的道路,創造了農村包圍城市的中國革命道路;另一次是突破了僵化的“蘇聯模式”的建設道路,創造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道路。正是通過這些“借鑒”“突破”“創造”,中國人民實現了三次偉大飛躍,即“從封建專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偉大飛躍”、“從衰落到扭轉命運、走向繁榮富強的偉大飛躍”、“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強起來的偉大飛躍”。可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確實是來之不易的,它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超越蘇聯社會主義、超越自我的一個偉大創造,“是黨和人民歷盡千辛萬苦、付出巨大代價取得的根本成就”。
第四,作為中國向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探索提供的“方案”,無疑應當是經過實踐檢驗且有效的“方案”。從實踐過程看,從鄧小平在黨的十二大上明確提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個科學命題之后,我們就一直堅定不移地堅持這個主題,盡管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時常受到各種來自“左”的和右的思想的干擾,但我們所堅持的這個主題從未動搖。這主要表現為黨的十二大后歷次黨代會都是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主題,我們可以從黨的十三大到十八大的報告題名中清晰地看到這一特點。從實踐的結果上看,可以用三個“新的蓬勃生機”來概括,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讓中華文明在現代化進程中煥發出新的蓬勃生機”“讓科學社會主義在21世紀煥發出新的蓬勃生機”“使中華民族煥發出新的蓬勃生機”。也正是由于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使得中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得以在短短30多年的時間里,“創造了人類社會發展史上驚天動地的發展奇跡”。實踐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一條“具有高度現實性和可行性的正確道路”。
二、“中國方案”正面回擊了福山的“歷史終結論”
習近平總書記在亮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社會性質后又明確指出:“歷史沒有終結,也不可能被終結”。這是一個閃耀著馬克思主義真理光芒的新觀點,是對美國新保守主義政治哲學家弗朗西斯·福山的“歷史終結論”的一個正面回擊。
福山的歷史終結論“恰好發表在柏林墻倒塌前幾個月”,當時,“民主轉型的浪潮正在東歐、拉美、亞洲和撒哈拉以南的非洲進行得如火如荼”,蘇東劇變似乎驗證了“歷史終結論”的正確性,外加新聞媒體對他的作品言過其實的推崇,福山一時聲名大噪。但是,即使是在當時,福山的“歷史終結論”也廣受質疑,而后來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實踐本身已經證明,福山的“歷史終結論”是錯誤的。然而,一方面,直到2014年,福山不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所表現出來的巨大生機和活力,不顧西方國家內部以及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強制推行其自由民主制度所造成的亂象叢生的事實,依然堅持認為“縱然我們會質疑要多久之后全人類才能抵達那個終點,但我們不應懷疑某種社會形態就挺立在歷史的終結處。”另一方面,福山歷史終結論就其實質而言,與所謂的“普世價值”觀并無二致,而我們有些人乃至黨內有的同志都未能認清其錯誤所在,以至于不知不覺地成了其錯誤理論的吹鼓手。可以說,這或許是習近平總書記在此提出“歷史沒有終結,也不可能被終結”這一馬克思主義新論斷,對福山的錯誤理論以及“普世價值”觀加以駁斥的原因。因此,很有必要在這里分析福山“歷史終結論”的錯誤,以正視聽。
20世紀90年代前后的蘇東劇變,使得世界社會主義運動遭受了一次重大的挫折。當時尚名不見經傳的福山在美國《國家利益》雜志上發表了一篇題為“歷史的終結?”的文章,之后,他將文章擴展為《歷史的終結及最后之人》,名噪一時。這里所說的“歷史”,按福山后來的解釋,“并不是一個個事件的發生”,而是指“人類社會形態”。他這樣寫道:“歷史終結并不是說生老病死這一自然循環會終結,也不是說重大事件不會再發生了……確切地講,它是指構成歷史的最基本的原則和制度可能不再進步了,原因在于所有真正的大問題都已經得到了解決。”他還直言不諱地說,在“歷史的終結?”這篇文章中“我闡述了一個熱門話題,內容涉及到過去幾年中自由民主制度作為一個政體在全世界涌現的合法性,它為什么會戰勝其他與之相競爭的各種意識形態,如世襲的君主制、法西斯主義以及近代的共產主義。但是,不僅如此,我還認為自由民主制度也許是‘人類意識形態發展的終點和‘人類最后一種統治形式,并因此構成‘歷史的終結。”由于“歷史”指的是“人類社會形態”,因而“歷史的終結”就是“社會形態”的終結,自由民主制度與自由市場的聯合就是20世紀末的“福音”,或者更直白地說,自由民主制度即資本主義制度就是人類歷史的終結,這就是福山的“歷史終結論”。筆者認為福山“歷史終結論”的錯誤主要表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以個別代替一般的邏輯錯誤。福山不懂得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事物的共性和個性之間的辯證關系。在《歷史的終結及最后之人》中,福山錯誤地將蘇聯模式的社會主義與社會主義直接等同,因而也就錯誤地將蘇聯模式的社會主義的崩潰看成是社會主義的終結。同時,他還始終未能分清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區別,甚至將世襲的君主制、法西斯主義以及共產主義相提并論。
第二,實質是在詮釋黑格爾的唯心史觀。福山的“歷史終結論”實質是一種錯誤的唯心史觀。福山是如何論證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是“‘人類最后一種統治形式,并因此構成‘歷史的終結”的呢?他說:“我們需要回過頭來看看黑格爾和他的基于‘獲得認可的斗爭的非唯物史觀”。在福山看來,在黑格爾的“非唯物史觀”中,“獲得認可的斗爭”就是社會歷史發展的原動力,“正是它們驅動著整個歷史的進程”。福山這樣寫道:“按照黑格爾的觀點,獲得認可的欲望從一開始就會驅使兩個原始時代的戰士尋求冒生命危險以獲得別人對他作為人的認可。當對死亡的本能恐懼迫使其中一名戰士投降時,主人和奴隸的關系便應運而生。”作為“獲得認可的斗爭”的一種結果,“人類社會劃分成主人和奴隸兩個階級:主人階級愿意拿生命去冒險,奴隸階級則向怕死的本性投降。”福山把這樣的社會形態稱為“不平等的貴族政治社會”,并認為這樣的社會尚“不能從根本上滿足主人或者奴隸獲得認可的欲望”,因為在這樣的社會狀態下,盡管“奴隸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被看做是人。但是,主人所獲得的認可也不充分,因為其他主人并沒有認可他,而奴隸的人格則還不完整”,因而,“在貴族政治社會中,對未得到充分認可的不滿情緒,構成了促進社會發展的基本矛盾”。這個基本矛盾是如何得到解決的呢?他說:“黑格爾相信,主人和奴隸之間的關系中固有的矛盾最終都是通過法國和美國式的革命得到解決的。這兩場民主革命消滅了主人和奴隸之間的歧視性待遇,讓過去的奴隸成為自己的主人,同時建立了人民主權和法治原則。主人和奴隸之間與生俱來的不平等的認可被普遍和互相的認可取而代之,每個公民認可所有其他公民的尊嚴和人格,而這些尊嚴和人格又被國家以賦予權利的形式加以認可。”最后,“黑格爾根據美國和法國的民主革命,曾斷言歷史已經走到盡頭,原因在于驅動歷史車輪的欲望——為獲得認可而進行斗爭——現在已經在一個實現了普遍和互相認可的社會中得到了滿足。沒有任何其他人類社會制度可以更好地滿足這種渴望,因此歷史不可能再進步了。”在這里,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福山在理論上并無多少創新之處,他只不過是在詮釋黑格爾的唯心史觀而已。與此同時,福山理論創新不足引起了西方現代主義大師雅克·德里達的激烈批評。他批評福山的歷史終結論“本質上屬于一種基督教的末世論”,是“主張‘基督教眼界有優先地位的黑格爾的模式”。他揶揄福山的著作說:“難道我們在此所看到的不是一本新的福音書,一部關于作為歷史之終結的馬克思主義的滅亡這一主題最喧鬧、最中立、最‘成功的著作嗎?”。
第三,嚴重歪曲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歷史觀。在《歷史的終結及最后之人》中,福山在論述他的所謂歷史有一個終結點時有這樣一段論述:“馬克思從黑格爾那里借用了一個所謂人類行為歷史性的觀點,即人類社會隨著時代發展從原始社會發展到更復雜、更高級的社會結構的觀點。馬克思也同意歷史進程從根本上是辯證的,也就是過去的政治和社會組織形式包含著內部矛盾并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顯現出來,最后導致社會形態的崩潰并被另一個更高級的社會形態所取代;馬克思還贊成黑格爾對歷史有終結可能性的看法,他曾預見一種沒有矛盾的最終社會形態——共產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的實現將結束歷史進程。”福山的這段論述無非是想說明,馬克思、黑格爾和他一樣,都是歷史終結論者,他們的不同之處只不過在于歷史的終結點到底是共產主義還是自由民主制度而已。如果說福山本人不贊同馬克思主義,人們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福山把馬克思看成是一個與他一樣的歷史終結論者,那么這樣的解讀完全是對馬克思和馬克思主義歷史觀的誤讀和歪曲,人們甚至有理由懷疑福山是否真正讀過馬克思的著作。首先,馬克思主義的歷史觀是馬克思本人發現的唯物主義歷史觀。馬克思主義認為,是一個社會內部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基本矛盾而不是什么“獲得認可的欲望”,推動社會形態不斷由低級向高級發展,并且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在馬克思1859年為其公開發表的第一部政治經濟學著作——《政治經濟學批判》所寫的簡短序言中就有清晰的表達。在馬克思主義者看來,“一切依次更替的歷史狀態都只是人類社會由低級到高級的無窮發展進程中的暫時階段。”其次,共產主義社會并非“歷史的終結”,而是人們“完全自覺地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的開端。恩格斯在他所寫的一本闡明馬克思主義哲學基本原理的著名小冊子——《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就表達了歷史沒有終結的觀點。他說:“歷史同認識一樣,永遠不會在人類的一種完美的理想狀態中最終結束;完美的社會、完美的‘國家是只有在幻想中才能存在的東西”。如果一定要說共產主義社會是“歷史的終結”,那么,按馬克思的觀點,它終結的是“人類社會的史前時期”。同樣是在《政治經濟學批判》的序言中,馬克思說:“亞細亞的、古代的、封建的和現代資產階級的生產方式可以看作是經濟的社會形態演進的幾個時代”,他明確指出:“資產階級的生產關系是社會生產過程的最后一個對抗形式,……在資產階級社會的胎胞里發展的生產力,同時又創造著解決這種對抗的物質條件。因此,人類社會的史前時期就以這種社會形態而告終。”同時,共產主義不僅是“人類社會的史前時期”的終結,它更是一個人們“完全自覺地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的新時代的開端。在恩格斯所著、馬克思作序并認為是“科學社會主義的入門”的又一本小冊子——《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恩格斯認為,在未來社會,人類從必然王國進入了自由王國,人們“在一定意義上才最終地脫離了動物界,從動物的生存條件進入真正人的生存條件。……人們第一次成為自然界的自覺的和真正的主人……只是從這時起,人們才完全自覺地自己創造自己的歷史”。上述所引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都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的當然也是重要的著作,我們不知道,福山先生從哪里看出馬克思是一個歷史終結論者呢?
第四,與社會發展事實不相符合。福山的“歷史終結論”不僅在理論上是錯誤的,而且在實踐上與經驗事實不相符。因為蘇東劇變后,世界社會主義并沒有“終結”,一些國家尤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正在使科學社會主義在21世紀煥發出新的蓬勃生機,這樣的事實勝于任何雄辯與詭辯,它有力地證明了福山的“歷史終結論”不過是保守派對所謂的自由民主制度所唱的一曲虛幻的贊歌而已。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歷史沒有終結”。同時,正如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論證的那樣,“資產階級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是同樣不可避免的”,社會主義代替資本主義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有其客冊性。所以,習近平總書記說,歷史“也不可能被終結”。
三、以實踐性和人民性的標準評判“中國方案”
中國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的“中國方案”,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它是在吸收和借鑒世界優秀文明成果的基礎上超越前人、超越自我的一個創造。它反映了當代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共性,更有其鮮明的政治品格,那就是在政治制度上,它是“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應當以什么樣的標準來評判一個國家的政治體制?習近平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不是好,要看事實,要看中國人民的判斷,而不是看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的人的主觀臆斷。”在這里,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兩個標準,即實踐性標準和人民性標準。
“看事實”就是實踐性標準。一方面,一個國家的政治制度是由這個國家的經濟社會基礎決定的;另一方面,一個國家的政治制度又反作用于這個國家的經濟社會基礎,乃至于決定這個國家的經濟基礎。具體地說,評價一個國家的政治體制,那就是要看在這種政治體制下,一個國家的生產力是否得到了持續的發展,人民的生活是否得到了改善,國家的政局是否穩定等等這些事實。“看中國人民的判斷”就是人民性標準。人民至上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價值取向,是堅持與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所以,檢驗我們一切工作得失成敗的最高準則就是看人民群眾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不是好的判斷標準也就是要看人民群眾的認同度、滿意度。如同對“鞋子合不合腳”的評判最有發言權的是穿鞋子的人道理一樣,對一個國家政治制度的評判,最有發言權的當然是這個國家的人民而不是別人,更不是帶著有色眼鏡的人。實際上,近代以來,中國對包括西方自由民主制度在內的各種救國“方案”都試過了,實踐證明它們并不能救中國,更遑論發展中國。而中國改革開放30多年所取得的“驚天動地的發展奇跡”的實踐雄辯地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發展中國的成功之路,這就是事實。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判斷,美國《華爾街日報》網站曾有這樣一個報道,美國華盛頓大學政治學教授布魯斯·迪克森在其新著中披露:“事實上,中國人民普遍支持他們的政治體制……在2010年和2014年進行的兩次調查均發現:民眾普遍支持和信任政權的核心機構。比如,按照從0分至10分的標準,對黨中央和中央政府的信任平均在7.5和8分之間”。他還說,“多數中國人相信自己的國家已經擁有了高度民主,并對現行民主質量感到滿意,對不遠的將來進一步加強民主充滿了樂觀”,并認為這一點“可能令讀者大感意外”,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中國人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不是好”的判斷。
然而,“國內外各種敵對勢力,總是企圖讓我們黨改旗易幟、改名換姓”。他們既不看事實,也不看人民的選擇和判斷,而是戴著有色眼鏡憑主觀臆斷甚至妖魔化中國特色的政治制度,把本來僅僅屬于自己的制度包裝成所謂的“普世價值”,其目的無非就是企圖以西方特別是美國的所謂自由民主制度顛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而且這種企圖是長期的、一貫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這并非出于我們的主觀臆斷,相反,我們有充分的事實依據。美國的《時代周刊》網站曾刊文談論美國的對華政策,文章稱:“美國希望中國將發展成民主國家的這個觀點,一直是美國對華政策的基礎,是美國與一個不以為然的獨裁政權保持密切聯系的主要原因。”如果我們看看美國一些政治家的言論和近年的《美國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便知此言不虛。基辛格在其新著《論中國》中多次談到,“美國自建國以來篤信自己的理想具有普世價值,聲稱自己有義務傳播這些理想。這一信念常常成為美國的驅動力。”對于美國普世價值觀傳播的強制性,他承認,“美國堅持通過施壓和激勵來實現價值觀的普世性,也就是要干涉別國的內政。”基辛格還透露,在1992年9月的總統競選活動中,克林頓批評布什政府在“89風波”后在對華政策上過度“溺愛”,對中國不夠強硬。克林頓認為,“中國不能永遠頂住民主變革的力量”,對此他還斷言:“總有一天,它會走東歐和前蘇聯共產主義政權的路。美國必須竭盡所能鼓勵這一進程。”克林頓時期的國務卿沃倫·克里斯托弗則重提其前輩杜勒斯的戰略,直截了當地表明要“和平演變”中國,稱美國將“通過鼓勵這一大國的經濟和政治力量,努力促進中國從共產主義向民主國家和平演變”,而且,“在美國,克林頓和克里斯托弗的言論毫無爭議”。再看近年的《美國國家安全戰略報告》可知,美國不僅是這么說的,而且也是這么干的。奧巴馬任期內共發布了兩份國家安全戰略報告。2010年的報告明確將“在國內和全世界尊重普世價值觀”作為一項重要的“美國的持久國家利益”。2015年的報告則公開宣稱普世價值觀“是國家利益的重要組成部分,與其他方面的利益相輔相成、密不可分。”中國則是美式自由民主制度推銷的一個重點對象。
本來,不同的民族和國家所賴以發展的歷史條件各不相同,正是這種歷史條件的特殊性和差異性造就了人類文明的多樣性。而美國卻把自己的制度包裝成“普世價值”,包裝成整個人類必須效法的金科玉律,并且不惜采取政治、經濟、外交、軍事以及其它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強制推行。美國的這種傲慢與偏見甚至偏執,毫無疑問首先出于其維護自身利益的目的,但也與美國的國家特性有關。關于美國的國家特性英國《經濟學人》的兩個編輯直截了當地將美國定位為根深蒂固的“右派國家”。他們在其合著《右派國家——美國為什么獨一無二》中指出,“美國比其他類似的歐洲國家更為保守”。在作者看來,美國的保守性一是表現為“一神教”的宗教氣息濃厚。他們寫道:“美國公民遠比歐洲公民相信宗教,道德價值上也遠為傳統……美國也是唯一一個有半數家庭進行飯前禱告的國家。”以宗教尤其是以“一神教”為文化基礎的價值觀,一般都有較強的排他性(比如視他人為異教徒,視他國為邪惡軸心等等),這與中國以世俗的而非宗教的儒家傳統文化為基礎的價值觀——“和而不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大相徑庭的。二是表現為對國家干預的強烈排斥。比如,美國比深受社會民主黨影響的西歐更能容忍貧富差距,“美國是發達國家中唯一沒有完全由政府支持的醫療保健系統的國家,也是西方民主國家中唯一不向所有家庭提供兒童撫養資助的國家。美國還是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國家中僅有的婦女產假期間不帶薪的兩個國家之一,而另一個國家——澳大利亞正積極考慮婦女產假期間薪資照付。”。實際上,盡管奧巴馬版的全民醫保與英國等歐洲國家的醫療服務體系相比有著天壤之別,但是,保守派依然“將奧巴馬妖魔化為一個歐洲式的社會主義者”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對于奉行人民至上的科學社會主義,對于依靠人民、為了人民,為人民發展、由人民享有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作為“右派國家”的美國持強烈的排斥態度就不足為怪了。我們也可以預見,美國對我們的價值觀滲透將是持續的、長期的。
四、“中國方案”彰顯了中國發展進步的價值取向
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價值取向是什么?一些西方國家囿于其國強必霸的陳舊思維,對中國的發展進步疑慮重重,對中國依據國際法維護自身正當利益也說三道四、指手匭腳,不斷制造各種形式的“中國威脅論”。其實,中華民族歷來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從歷史上看,中國曾長期處于世界發展的前列,為人類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但近代以來,中國落后了,落后的中國飽受了列強的欺凌。近代中國的仁人志士為救國救民,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案,譜寫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壯麗詩篇。其中太平天國運動、洋務運動、戊戌變法、義和團運動以及辛亥革命等都以失敗而告終,中國共產黨緊緊依靠和團結人民,經過浴血奮戰,建立了新中國,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從那時起,中國一直都將“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作為一個負責任大國應當承擔的歷史使命,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發展進步的價值取向。正是基于這一歷史使命和承諾,習近平總書記在“七一”講話中鄭重宣示“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完全有信心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這不僅顯示了中國作為一個大國的自信,而且還彰顯了中國發展進步的價值取向,即以“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的形式做出對“人類有較大的貢獻”。
60年前的1956年,是我國剛剛基本完成對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的一年,也是黨領導中國人民開始探索自己的建設社會主義道路的一年。就在當年,毛澤東向全黨全國人民發出號召,鼓勵全黨全國人民通過努力建設社會主義,開辟美好的未來,以使中國“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他還說:“再過四十五年,就是二千零一年,也就是進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中國的面目更要大變。中國將變為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工業國……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
鄧小平也在不同的場合多次談到中國的發展進步與應當對人類多作貢獻的問題。1985年8月,鄧小平在談到中國改革的意義和影響時,他對“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的思考已經突破了技術意義上的貢獻范疇,開始在社會制度層面上將“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與“社會主義事業”聯系起來。他說:“我們的改革不僅在中國,而且在國際范圍內也是一種試驗,我們相信會成功。如果成功了,可以對世界上的社會主義事業和不發達國家的發展提供某些經驗。”兩年之后的1987年,鄧小平在談到中國的現代化發展戰略時,他已經非常明確地將中國的發展與應當對人類多作貢獻的問題定位于社會主義制度、社會主義道路的貢獻。他說:“到下一個世紀中葉,我們可以達到中等發達國家的水平。如果達到這一步”,一方面“是真正對人類作出了貢獻,另一方面“就更加能夠體現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因為“這不但是給占世界總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條路,更重要的是向人類表明,社會主義是必由之路,社會主義優于資本主義。”
2012年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繼承和發揚了毛澤東、鄧小平等領導人關于中國的發展進步與對人類和世界做出更大貢獻的思想,并將其作為中國夢思想的組成部分,顯示了中國共產黨人思想和行動的一貫性和堅定性。2013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坦桑尼亞演講時,在談到中國正致力于實現民族復興的中國夢后,明確表示,中國將“同國際社會一道,推動實現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世界夢,為人類和平與發展的崇高事業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同年12月3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時指出:“中國夢意味著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價值體認和價值追求,……意味著中華民族為人類和平與發展作出更大貢獻的真誠意愿。”他同時還強調,要向世界展示中國“堅持和平發展、促進共同發展、維護國際公平正義、為人類作出貢獻的負責任大國形象。”由此可見,習近平總書記是將“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的思想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聯系在一起的,是發展中國自己與為人類和世界作出更大貢獻的有機統一。由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巨大成功,使得我們現在“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加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實現這個目標。”正是基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創造了驚天動地的發展奇跡并將繼續創造更大的奇跡的自信,習近平總書記面向未來鄭重宣示:“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完全有信心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國方案”。
英國著名歷史學家湯因比晚年時曾對中國的未來寄予了深切的期望。他說:“中國似乎在探索一條中間道路……如果中國共產黨能夠在社會和經濟的戰略選擇方面開辟出一條新路,那么它也會證明自己有能力給全世界提供中國和世界都需要的禮物。”現在看來,“中國方案”就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提供給世界的禮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對世界社會主義事業的貢獻,是一個超越資本主義、為廣大的發展中國家探索更好社會制度從而發展起來的可供借鑒的成功范例,這不僅是中國對人類文明進步作出的巨大貢獻,而且還彰顯了中國發展進步的價值取向和共產黨人的博大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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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何成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