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香++臧沖沖
【摘 要】 政府補助是國家糾正市場失靈、解決技術創新投資不足的重要制度安排,技術創新理論給出了政府科技補助合理性的依據。近年來,綠色技術創新及相關政府補助受到特別關注。從效果看,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活動存在兩種相互對立的效應,即激勵效應和擠出效應。學者們的實證研究分別給出了兩種效應的證據,認為兩種效應隨補助力度的增加呈倒U形分布。對不同類型的企業、處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業,政府補助所發揮的作用存在差異,在創新初期給予的政府補助其政策效應更為明顯。直接補助和間接補助的效果也有所不同。間接補助屬于普惠性政策,而直接補助發揮的作用更為直接,但可能有失公平。應進一步加強對政府補助持續性特征的研究,關注政府補助與其他政策工具的組合效應,合理評價企業的技術創新績效。
【關鍵詞】 政府補助; 技術創新; 激勵效應; 擠出效應
【中圖分類號】 F812.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7)23-0094-04
自主創新能力不足是制約我國經濟發展的瓶頸。根據《2016全球創新指數報告》,我國已躋身全球最具創新力的經濟體第25位,但作為第二大經濟體,在技術研究和創新能力方面與發達國家還存在很大差距。我國十八大和“十三五”規劃中明確提出了創新驅動的發展戰略,企業作為技術創新的重要主體,是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立足點。同時,為了有效應對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所面臨的資源和環境約束,實現綠色發展,也必須重視發揮技術創新作用,技術創新成為解開“經濟—環境”怪圈的關鍵。由于技術創新活動具有知識溢出外部性,企業在研究開發方面的投資動力不足。因此,政府應采取財政、稅收等調控手段,對技術創新活動進行干預,以提高技術進步在經濟發展中的促進和帶動作用。本文對政府補助影響企業技術創新的相關研究成果進行綜述,以期為后續研究提供參考。
一、企業技術創新理論及政府科技補助的重要性
技術創新理論是1912年由熊彼特(Joseph A.Schumpeter)在《經濟發展理論》一書中所提出的,他指出“創新”是生產過程中內生的,是“一種新的生產函數的建立”,即對生產要素和生產條件進行從未有過的新結合。投資于技術創新是滿足市場需求、挖掘企業自身價值的有效途徑。在沒有創新的情況下,經濟增長僅僅是數量的變化,而不是具有質的飛躍的經濟發展。哈佛大學商學院教授邁克爾·波特在分析企業競爭力時特別強調,創新機制和創新能力是企業競爭優勢形成的關鍵所在。由此可以推論,企業為了獲取競爭優勢,有動機自主開展技術創新活動。然而,技術創新活動具有較強的不確定性,研究與開發需要耗費企業的大量稀有資源。內生經濟增長理論的代表人物羅默(Paul.Romer)將知識理解為一般知識和專業知識。一般知識產生經濟外部性,使所有企業獲得收益;專業知識則給個別企業帶來壟斷利潤。根據羅默開發的模型,創造專業知識的研發投入是由研發部門的效率及新技術的私人經濟收益所決定的[ 1 ]。由于技術和知識具有公共產品的溢出特性,很容易被其他競爭對手所模仿,企業無法完全獲取其所開發出來的技術知識收益,企業研發活動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市場失靈和投資不足問題。糾正外部性導致市場失靈最為普遍的手段,是政府給予企業一定的研發補貼或者稅收優惠[ 2 ]。西方盛行的凱恩斯理論也強調了政府對市場進行有效干預的必要性,其手段主要是政府直接資助和稅收優惠等。熊彼特之后的技術創新理論認識到技術創新不是企業的孤立行為,而是由國家創新系統推動的。當創新技術市場中的供需失衡時,國家應采取財政、稅收、金融和法律等間接調控手段,對技術創新活動進行必要干預,以提高創新的私人收益,最終以技術進步帶動經濟發展。
熊彼特及其后人的技術創新理論并沒有意識到技術創新所具有的“環保—污染”兩面性特征。工業革命在推動生產力進步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容忽視的環境污染問題,這使人們意識到技術創新所具有的環境負外部性,由此引發了對于綠色技術創新的關注。消除了環境負外部性的技術創新被稱為綠色技術創新,該類技術創新或者有助于降低消耗、節約資源,即能源和資源有效型創新;或者能減少環境污染、改善生態,即外部性減少型創新。綠色技術創新與歐盟委員會所界定的生態創新(Eco-innovation)的概念極為接近,生態創新指對生態負效應最小、無公害或少公害的技術、工藝和產品的創新[ 3 ]。綠色技術創新與一般技術創新相比,具有知識溢出和環境溢出的雙重外部性特征。在推動企業綠色技術創新方面,政府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一方面需要通過法律法規來強化生態需求,另一方面還需要綜合運用經濟、財政、金融和稅收等手段引導、鼓勵企業實施綠色生產[ 4 ]。
二、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的政策效應
研究發現,政府科技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活動的影響存在兩種不同的效應:第一是正面激勵效應,即政府補助刺激了企業的研發投入,提高了企業的專有知識積累和創新績效;第二是擠出效應,即政府補助部分對企業自身的研發投入產生負向激勵,企業將本來用于研發活動的資金轉投其他項目,抑制了企業的技術創新產出。以下針對這兩種效應展開分述。
(一)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的激勵效應
政府補助在一定程度上補償了企業研發創新的外部性風險,為研發項目的風險提供了保值;另外,政府補助緩解了企業的資金瓶頸難題,誘導企業研發投入。美國學者Hamberg[ 5 ]早在1966年就對政府補助與企業技術創新活動的相關性進行了研究,基于405家企業的數據,他發現8個行業中有6個行業顯示了政府科技補助與企業研發投入之間的正相關關系。Scott(1984)和Mansfied(1986)等學者將政府補助區分為直接補助和稅收優惠兩類,發現它們均能刺激企業研發投入。Saul Lach(2002)對以色列制造業、Xulia Gonzalez(2008)對西班牙制造業和Eui Young Lee(2010)對韓國制造業的研究[ 6 ],均表明政府補助對于中小制造企業的研發投入具有更強的誘導和激勵效應,在降低中小企業技術創新風險和彌補創新成本方面發揮了無可替代的作用。endprint
從國內的研究來看,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活動具有激勵效應這一觀點得到大多數學者的認同。朱平芳和徐偉民[ 7 ]較早利用上海市32個行業的面板數據,研究政府科技激勵政策的成效,發現扶持性政策對大中型工業企業自籌的R&D投入及其專利產出有積極影響。程華等[ 8 ]運用浙江省民營科技企業的數據,發現政府科技資助對企業滯后一年的研發投入有顯著促進作用,其效果隨著企業規模和資助強度的增加而增加。唐清泉等(2009)、朱云歡等(2010)、劉繼兵等(2014)的研究結果一致認為,政府補助對企業的創新活動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能顯著提高企業創新產出和創新效率。鄭春美和李佩[ 9 ]以創業板上市高新技術企業為研究樣本,得出政府財政激勵對中小型高新技術企業創新績效具有顯著推動作用。
在我國實施綠色發展戰略的大背景下,政府補助在誘導企業增加綠色研發投入方面的作用越來越受到重視。楊曄等[ 10 ]以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發現其中環保行業所享受的財政補助強度明顯高于其他行業。學者們認為,技術制度、需求條件和政府補助政策的交互作用是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源泉[ 11 ]。政府研發補貼解決了企業在綠色技術創新方面的風險——收益失衡問題,刺激了企業的研發投入,促進了全產業技術水平的提高[ 12 ]。李楠和于金[ 13 ]的研究均驗證了政府補助在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投入和產出方面所發揮的積極作用。
(二)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的擠出效應
學者們的研究成果顯示,政府補助的效果并不總是能達到預期。早在1978年,美國學者Shrieves發現政府補助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企業的R&D支出,對高科技產業的R&D投入產生替代效應。Wallsten[ 14 ]利用81家參與小企業創新研究計劃(SBIR)的企業數據,采用工具變量的估計方法,發現政府補助幾乎完全擠出了企業自身的研發投入。
在我國,也有學者得出類似結論。例如,呂久琴和郁丹丹[ 15 ]將721家上市樣本企業分為補助組、研發組和補助研發組三個組別,發現政府補助對企業當年和下一年的研發投入產生顯著的擠出效應。熊維勤(2011)、逯東等(2012)以創業板高新技術企業為對象開展調查研究,發現企業并未將政府直接補助的資源投入到技術研發活動中,政府補助對企業研發效率甚至產生了負向激勵。李楠、于金(2016)以重污染行業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發現政府環保補助的力度過大時,反而會削弱企業的技術創新動力。李爽[ 16 ]運用隨機生產函數模型,對我國93家新能源上市企業2010—2014年的技術創新效率進行測量,發現樣本企業的技術創新效率普遍處于較低水平,政府補助所發揮的作用并不理想。
三、政府補助政策產生差異化效應的原因
上述實證分析結論表明,政府補助所產生的政策效應,既可能是正向的,也可能是負向的,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產生差異化效應的原因如下:
(一)政府補助決策方面
從補助對象來看,由于信息不對稱,政府并不能完全識別真正有技術創新實力的企業。意大利學者Cristiano Antonelli和Francesco Crespi[ 17 ]指出,政府科技補助存在馬太效應,即受補助者利用其技術先進的積累優勢,將持續獲得更多的政府資助。如果受補助者減少自有資金投入,并以公共補貼替代其私人投資時,會產生負向馬太效應。負向馬太效應產生的原因可能是政府在做出補助決策時過多考慮對方的聲譽所造成的。在眾多企業中,高新技術企業是政府資助的重點。岳怡廷和張西征[ 18 ]基于2007—2015年滬深兩市的企業數據,發現高技術企業創新投入資金主要來源為政府補助。相對于民營企業,國有企業與政府的天然聯系更可能依靠政治聯系獲得政府補助[ 19 ]。如果企業所獲得的研發補貼并不完全與企業自身的資質和實力相關,則容易導致政府補助資金的無效使用。當補助力度超過最佳點時,反而會產生擠出效應;兩種效應隨補助額的增加呈現倒U形分布。
從資助時機來看,初創期企業更需要政府補助。Allen等[ 20 ]針對英國能源政策工具的效果開展研究,提議政府應采用不同的政策工具(如技術補貼、市場開發和競爭政策)對創新活動的不同階段(從開發到市場化階段)進行干預。熊和平等[ 21 ]從企業生命周期視角進行觀察,發現政府補助效果與企業所處的生命周期有密切關系,對于初創期企業,研發投入強度與政府補助強度呈線性相關關系;對于成長期企業,兩者之間的關系呈倒U形曲線分布;對于成熟期的企業,上述關系均不存在。
(二)政府補助方式方面
從政府補助的具體方式看,直接資助和間接資助的效果有所不同。直接補助主要是指政府直接向被資助企業撥款,間接補助則是通過研究開發費用稅前加計扣除等稅收優惠方式給予企業政策紅利。目前,對于這兩種補助方式的效果,學者們有不同的傾向性觀點。
一種觀點認為直接補助更有激勵效果。政府直接補助是對企業研發項目進行的有針對性和有計劃性的補助,補助的作用方式比較直接,補貼的力度相對較大,對企業研發活動的引導和激勵效應更為明顯。David等[ 22 ]的研究結論是:相對于商業資金,政府資金在創新研發體系中的作用不可替代,采用財政直接補助的方式更有利于企業的創新;而稅收優惠不利于企業承擔外部性較強、長期的基礎性研究,反而會導致企業的短期投資行為。周海濤等(2015)以廣東省高新技術企業為樣本展開研究,發現直接資助的影響效應更大。
另一種觀點則認為稅收優惠更有利于促進企業開展創新活動。程華[ 23 ]指出,直接補助具有主觀性和偏向性,有可能破壞企業間的公平競爭,扭曲研發領域的資源配置;而稅收減免則屬于普惠性政策,它借助于市場配置科技資源的功能,有效地避免了由于公平性問題可能引發的新的政府失靈。此外,稅收激勵較少干預市場,具有高度的政策靈活性,管理成本較低[ 24 ]。Bloom和Griffiths(2002)、張建筑(2008)、周克清、景嬌(2012)等的研究,均發現了稅收優惠顯著帶動企業R&D投入的證據。endprint
上述兩種觀點都有一定的片面性。直接資助和間接資助發揮作用的方式不同,因此適用于不同的情形,不可因此廢彼,只有將二者有機結合才會產生更佳效果。正如Gonzalez(2008)所指出的,一些政策工具導致短期效果,另一些政策工具則有利于長期目標的實現,對不同的政策工具進行整合方能產生最佳效應。
四、對現有研究的評價
綜上所述,學者們對于政府補助影響企業技術創新的機理及效果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其結論可歸納為以下三個方面:(1)政府補助的制度安排有助于降低研發風險、克服資金障礙,對于提升企業技術研發動力和成效,減少市場供需失衡,促進整個社會的技術進步發揮重要作用。(2)政府補助對企業技術創新同時存在兩種效應,即激勵效應和擠出效應,學者們的實證研究分別給出了兩種效應的證據。有學者指出,兩種效應隨補助力度的增加呈倒U形分布。對不同類型的企業和處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業,政府補助所發揮的作用存在差異,政府補助對初創企業或處于初期階段的創新活動所發揮的作用更為明顯。(3)補助方式的抉擇會影響政府補助的效果。稅收減免屬于惠普性政策,但補助力度有限;直接補助發揮的作用較為直接、力度較大,但可能有失公平。
現有研究的不足及未來研究方向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第一,缺乏對政府補助政策及行為的系統研究。政府補助的內容和方式多樣、力度不一,在不同區域、不同行業和不同歷史時期,均有不同的表現。目前,系統研究政府補助政策及行為的文獻較少,對于政府補助的持續性特征缺乏關注,使得相關實證研究的根基不牢。第二,無論是在理論上還是實踐中,對企業技術創新績效的評價不夠科學,影響了研究結論的有效性。在實證研究中,往往較多地關注企業的短期R&D支出和專利權數量,對于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知識積累和創新效率缺乏客觀全面的評價。從研究設計來看,對于企業綠色技術創新,通常采用R&D經費投入和企業獲得的專利數量來替代計量,對R&D投入的方向(如綠色或低碳方向)和專利的性質不加區分,影響了研究結論的有效性。
政府在制定相關政策時,需要統籌考慮不同政策工具的效果,形成一攬子政策。在考察政府補助的作用和效果時,需要關注不同政策工具在驅動或誘導企業技術創新方面的差異性和互補性,將技術政策、市場政策、環境規制政策和政府扶持政策的相互影響及其組合效應納入研究設計。深化企業技術創新相關研究,還需要進一步探索有效的技術創新績效評價系統。合理評價企業的技術創新績效是科學考查政府補助效應的前提。必須全面考慮企業技術的創新績效、財務績效、社會和環境績效,完善企業技術創新的績效評價指標,為制定政府補助決策和反饋政府補助效果提供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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