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產業集群理論的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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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浙江工業大學 中國中小企業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浙江工業大學 經貿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基于產業集群理論的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研究

池仁勇1,樂樂2

(1.浙江工業大學 中國中小企業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浙江工業大學 經貿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根據淘寶村呈現的產業聚集化、協調合作、產業鏈完備等特點,以生態系統理論解釋其演化規律,提出淘寶村電子商務生態微系統理論,劃分出四大種群,構建該系統理論模型及演化成長模型。以浙江省臨安市昌化鎮白牛村為案例,剖析淘寶村產業微生態的運行和演化路徑,從實證的角度驗證了產業微生態的存在與競爭力。

淘寶村；產業微生態系統；集群成長模型

據阿里研究院統計,目前淘寶村主要分布在浙江、江蘇、福建、廣東等17個省市,涉及的產品包含特色農產品、家具、戶外用品、箱包、服飾等多個種類。2013年淘寶村只有20個,2014年達到212個,2015年又上新臺階,達到780個,同比上漲268%。截至2016年10月,淘寶村數量突破1 000個,達到1 311個。淘寶村每年發出約7億件包裹,創造的就業機會超過84萬個,年銷售額達百萬的超過11 000家。淘寶村作為我國農村互聯網經濟發展的典型代表,以村為聚集單位,以淘寶為主要交易平臺，正在快速發展。它的興起有力地帶動了農村物流、電商培訓、網頁設計等大量崗位的出現,對發展升級農村經濟,激發村民創業,增加社會就業,促進社會穩定有著重要意義。

偏僻落后的淘寶村取得成功,打破了傳統產業生態系統理論的框架。這不僅引起了政府與實際部門高度重視,也引起了理論界的關注。淘寶村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實現了完美的產業微生態系統,即農村創業帶頭人運用鄉鎮產業+互聯網模式,開展農村特色電子商務,并通過農村熟人社會屬性,加速推動淘寶村電商規模形成,帶動生產商、原材料供應商、服務商等多種產業聚集,創造出良性的商業生態群落,形成農村特色產業的利益共同體,即淘寶村微生態系統。在這個生態組織結構中,形成領導種群、關鍵種群、支持種群、寄生種群的有機結合,共同完成生態系統的動能[1-2]。

筆者主要探討如下問題：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的主要構成如何？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的演化過程如何？成熟的白牛淘寶村生態微系統運行及其產業集群演化過程如何？白牛淘寶村微生態系統越完善其競爭力是否越強？具體而言,本文探討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理論模型及產業集群成長模型,提出淘寶村微生態系統概念和四大種群定義,構建其微生態理論模型,解釋成熟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的運行方式,結合Bruso的兩階段模型提出五個環節演化模型,即分項目引入、初步擴散、快速擴散、合作共贏、縱向聚集,解釋淘寶村種群的演化規律。并以浙江省臨安市昌化鎮白牛淘寶村為例,為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理論及其各種群演化理論進行佐證,并用該實例論證,微生態系統的演化階段越高,系統越完善,淘寶村的綜合競爭力越強。

一、文獻回顧

(一)有關淘寶村理論的文獻回顧

淘寶村的快速發展依賴于近幾年互聯網經濟的興起。因此,現有文獻中,國內學者主要應用電子商務理論和集群理論，剖析淘寶村的發展,代表的理論思想與文獻見表 1。研究結論主要可分為三種類型：(1)總結類似的傳統產業模式。學者彭璧玉(2001)提出我國農村電商的模式主要有 M to M模式、戰略聯盟模式、中介模式和會員模式,但其沒有具體分析農村電商發展更適合哪種模式；岳云康(2008)針對農村家庭分散經營及產業運營的特點,指出農村電商建設的“基地+加工+銷售”模式。(2)創新電子商務模式。如李海平、劉偉玲(2011)等學者指出傳統的淘寶電子商務 C2C的模式并不能完全適應農村電子商務,應改進為 F2C2B的模式,F是農戶,C是指合作社、農業協會,B是農村產品銷售、加工企業；楊克斯、吳江雪(2012)提出農村電子商務 F2C2B模式。(3)提出產業集群理論。郭承龍(2015)提出淘寶村商務共生模式,即淘寶村各企業分為各類單元,相互協作,增強自身競爭力,建立各個單元圍繞著第三方交易平臺(淘寶等)開展經營活動模式；張作為(2015)提出產業集群動力模式,即淘寶村集群在政府推動力、平臺支持和市場需求的動力下運轉著。但現有這些理論無法確切詮釋淘寶村產業聚集化運行和商業群落發展之間的關系及淘寶村的演化規律[3-7]。

(二)電子商務生態理論文獻回顧

生態學原理應用于經濟學研究可以追溯到上世紀初熊彼特的經濟進化論。James F. Moore(1986)在《哈佛商業管理評論》上首次提出“商業生態系統”概念。商業生態系統的提出，打破了傳統企業之間“單贏”的競爭關系,強調企業經營必須與其它企業相互合作,形成緊密相連、互為依賴的共生系統。

隨著國內電子商務興起,商業生態系統理論在電子商務領域應用越來越廣泛,我國學者孫喜慶首次提出了“電子商務生態”的概念。胡崗嵐、盧向華等(2010)認為電子商務生態系統是一系列密切聯系、以互聯網為平臺、不受地理位置制約的企業或組織,通過資源共享等形成的有機生態系統[8]。陳蓉、婁策群(2013)認為其中各生態主體形成的電子商務生態鏈是一種網絡信息依存關系,各主體之間通過信息流、物流和資金流等的流轉聯系起來。電子商務生態鏈的主體豐富多樣,包括個人、企業、政府及其他團體等[9]。國內外學者對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研究較為完備,目前研究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的主要層次及內容如表2所示[8-11]。

根據淘寶村形成的產業生態群落聚集、產業鏈完備、協調合作等特點,本文認為淘寶村已呈現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結構,并且具有完備的物流、信息流、資金流等鏈條,其發展過程適用于該生態系統理論。由于淘寶村群落規模以鄉鎮為單位,可以稱為產業微生態系統。淘寶村作為一種微生態系統,系統中商流、信息流、物流和資金流有效的運轉,是生態系統穩健發展的關鍵,也是提升其競爭優勢的來源[9]。本文主要采用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研究的結構層次理論,構建淘寶村微生態系統模型,并根據生態鏈中商業群的特征劃分為四大種群,即領導種群、關鍵種群、支持種群、寄生種群。

表1 國內淘寶村研究文獻回顧

表2 國內外學者關于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研究

(三)產業集群成長理論

淘寶村作為產業生態的村落,在激發農民創業、增加就業及發展農村經濟上有著重要意義,可稱為電子商務專業村,具有“一村一品”“一鎮一品”的發展模式,因此，專業村的演化機理即發展影響因素、空間擴散形式、農戶與發展關系等對淘寶村演化有重要的啟示[5]。在淘寶村發展中,許多學者認為它是一種農村電子商務集聚形態,也可視作是一種產業集群現象[5],因此產業集群成長過程的前人研究成果,同樣可為淘寶村演化過程提供參考。國外部分學者大多采用階段性視角研究產業集群的成長過程,總結提煉出其成長模型。例如,Bruso提出“兩階段”成長模型。該模型指出,集群的出現大都是自發性的,第一階段為無政府干預的自發成長階段；當集群到一定規模時,政府或行業協會開始干預集群的成長,向集群提供多種多樣的社會化服務,此為第二階段。此理論與淘寶村發展切合度很高。Otsuka 等歸納出產業集群“兩階段”演化規律,即斯密式增長、熊彼特式增長。國內個別學者探討了農村產業集群和特色農業產業區的形成過程。黃漢權(2009)構建了一個農村產業集群形成的動態模型,由初始企業的示范帶動模仿企業產生,形成一定規模時,集聚效益開始顯現,吸引相關配套產業的進入和促進產業鏈的分工。

二、淘寶村電子商務生態理論內涵與演化路徑

(一)淘寶村生態系統概念模型

淘寶村起源于農村經濟發展的“一村一品”形式,即農村企業利用其現有地域優勢、資源優勢及傳統優勢,大力推進生產符合市場化要求、區域特色明顯的產品和產業,從而提升農村經濟實力和特色產業發展模式,其產業大多是小型作坊的家庭生產形式。隨著電子商務的興起,農村寬帶大范圍覆蓋，鄉鎮道路加快修建，物流、第三方平臺等迅速普及，傳統的“一村一品”模式結合網上市場開始轉型,自產+線上銷售、訂單+線上銷售成為主要形式,出現早期角色分工。隨著互聯網經濟的興起,農村寬帶大范圍覆蓋，鄉鎮道路加快修建，物流、第三方平臺等迅速普及，農村電子商務發展迅速,各產業縱向聚集,角色分工越發明顯,淘寶村形成較完備的產業鏈條。以淘寶為第三方平臺,圍繞著淘寶村的主營產業,相互配合,形成良性商業生態圈,達到組織結構整體最優。如物流、攝影、加工廠等可以提升淘寶村主營產品的制造和競爭力,電商協會、政府機構等能協調、規制淘寶村內部各組織關系,完善公共服務和提供政策支持等。淘寶村商業生態圈優勢如下：主營產品競爭力高，整個淘寶村中便捷的物流服務、聚集的產品加工廠、集聚地方特色的產品等，提升其主營產品的制造水平和產品競爭力；淘寶村良性的商業生態具有成本優勢，其整體人工成本、水電成本、原材料采購成本較低；產業集群生產加工，也使其生產費用成本降低；并且整體系統運營規范，備受支持，電商協會、政府機構等輔助部門能協調、規制淘寶村內部各產業之間的相互關系，建設并完善公共服務和提供對應政策支持等。

結合上述理論及淘寶村形成歷程,本文定義淘寶村電子商務生態系統為：基于網絡和農村經濟環境下,超越時間和空間的界限,利用優勢互補和資源共享,形成有機的生態系統[8-9]。由于是以地級村莊為單位,所以稱為微型產業生產系統。淘寶村作為一個系統,由如下四種要素構成：一是領導種群。在淘寶村生態系統中起到引導作用,帶動相關農戶與企業發展。它往往是淘寶村電子商務創業領頭人,大多是農協會、合作社、電子商務創業者。領導種群在淘寶村微生態系統中起到資源整合和協調作用[8]。二是關鍵種群。即淘寶村電子商務交易的交易主體,包括生產商、原材料供應商、消費者、農戶電商等,是整個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的核心,也是該系統中其它物種所共同服務的“客戶”。三是支持種群。這是淘寶村網絡交易中需要依附的組織,其中包括物流公司、金融機構、第三方支付平臺以及相關政府機構等,這類企業可以脫離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獨立運行,但它們可以從優化生態系統中獲取利益,并增加淘寶村生態系統競爭力。四是寄生種群。即為淘寶村電子商務生態系統中提供增值服務的提供商等,包括網絡營銷服務商、技術外包商、淘寶村旅游業等。它們寄生于淘寶村微生態系統之上,與當地生態系統共存亡。

上述四種種群在技術、經濟、社會和自然環境等影響下共同作用,形成了淘寶村電子商務生態微系統(圖1)。該生態微系統可以劃分為四個層次：第一,核心層。即供應商、淘寶村電商、線上客戶,它們是交易的主體,主要由關鍵種群構成,擴張最為迅速,數量最多。第二,輔助和支撐淘寶村運營的機構設施,為關鍵種群發展提供支持作用,主要由支持種群構成,如物流公司、金融機構、第三方平臺等。第三,寄生層,由寄生種群構成,隨著各種群的擴大完善逐漸涌現,是依賴于生態系統的良好運行衍生出的服務性行業,如電商營銷培訓、淘寶村旅游產業等。第四,生態系統外圍環境層。成熟的淘寶村電子商務生態系統層次分明,種群齊備。不同發展階段淘寶村生態系統結構形態各不相同,但其關鍵種群、支持種群、寄生種群發展形式和類別大多類似[8-11]。

(二)淘寶村演化路徑

淘寶村是在沒有政府干預下自發成長起來的,聚集到一定形態,政府等組織單位介入促進發展,其集群演化過程適合Bruso提出的“兩階段”成長模型。結合國內一些學者探討的農村產業集群和特色農業產業區的形成過程,本文將淘寶村產業生態集群演化分為兩個階段,五個環節,即項目引入、初步擴散；快速擴散、合作共贏、縱向聚集。第一階段,項目引入、初步擴散。村民自發創業,引進淘寶項目,項目發展良好,初期的示范效應、熟人帶動效應使得淘寶村形成一定規模的擴張。第二階段,快速擴散、合作共贏、縱向聚集。淘寶村形成一定規模后,吸引政府、農協會、電商協會等進入該產業微生態系統。由于先進企業帶動及日益完善的服務體系,淘寶村進入集群效應快速擴張時期。隨著淘寶村各關鍵種群壯大,各電商主要業務趨同化,為穩定市場秩序,減少惡性價格競爭,謀求共同發展,淘寶村進入合作共贏的發展階段。與此同時,由于基本產業體系的完善和堅固,淘寶村同步縱向發展和豐富多樣化的商業群落,形成成熟完善的淘寶村生態系統。淘寶村演化路徑如圖2所示。

三、淘寶村案例分析

(一)白牛村概況

白牛村坐落于浙江省臨安市昌化鎮,其電子商務發展起步于2007年,是無政府干預自發形成的淘寶村,也是國內農村電商“第一村”。白牛淘寶村成立時間長,發展較為成熟穩定,其生態系統中關鍵種群、支持種群、寄生種群發展齊全,其生態系統較完善,并且白牛村歷年的演化發展路徑資料完備,因此,白牛村作為典型案例,適用于分析淘寶村產業聚集下各生態群落的發展運行、演化成長,并能分析出生態系統的完善對淘寶村發展的意義,為之后淘寶村建設提供借鑒。

白牛村位于02省道邊,距昌化城鎮 4公里,交通方便,全村已全面覆蓋光纖寬帶,便于開展電子商務。該村土地面積 535.14公頃,農戶總數為 551戶,總人口 1 541人,分為 16個小組。白牛淘寶村開始由普通村民自發開展互聯網+農產品(山核桃)走上創業之路,形成一定規模后,帶動全村發展電子商務。目前白牛村從事電商的農戶占總人數的10%以上。白牛村主營產品為本地農產品山核桃,山核桃的銷售總額占了總銷售額的63%以上。當地網店的發展也帶動了其他一些農產品及其他外來堅果食品的銷售,如紅薯、蘿卜、碧根果、松子等。白牛村電子商務的發展不僅增加了農民的收入,還帶動了村民的就業。據統計,2014年白牛村的網店銷售山核桃近300萬斤,解決本地村民就業300余人。白牛村淘寶協會上登記的淘寶商戶2014年47家,2015年67家,2016年65家,其中有3家皇冠店鋪,1家天貓店鋪,10多家銀冠店鋪。近幾年,白牛淘寶村商戶數量發展趨勢呈S型曲線增長,關鍵種群容納量趨于穩定,各種群類型完備,呈現產業聚集效應。

(二)白牛村產業微生態系統結構

白牛淘寶村成功帶動了大量村民,吸引了大批企業,形成電商、供應商、生產加工商、物流機構、第三方支付平臺、金融平臺等產業聚集,企業各司其職,相互協作,呈現較完善的淘寶村產業微生態群落。白牛淘寶村的組成生態系統中四種不同的“種群”如表3所示。

表3 白牛淘寶村產業生態系統結構

白牛村農民自主創業,將農產品山核桃與互聯網銷售渠道相結合。自2007年以來,越來越多的村民從事電商工作,白牛村關鍵種群形成了一定規模。淘寶村關鍵種群運作如下：淘寶商戶向農戶供應商收取山核桃原料,曬制之后,在當地加工廠加工,再經過自行包裝,最后店鋪上新售賣給線上客戶。由于線上渠道寬廣,白牛村山核桃以物美價廉的口碑優勢,獲得大批線上顧客的支持,帶動白牛村電商、原材料供應商、生產加工商數量的迅速增長。目前白牛村堅果加工廠設備齊全,數量較多,這使其在原料加工上較同行淘寶村更有優勢。網絡店鋪的熱銷也帶動著其它堅果及農產品的銷售渠道,如店鋪除主銷山核桃外,也從工廠供應方購買其它類型成品進行售賣,如碧根果、松子、果脯等。

隨著白牛淘寶村電子商務關鍵種群的快速增長,各大快遞物流公司逐步駐村上門收取。政府及各金融機構關注到白牛村的發展潛力,加入白牛淘寶村微生態系統的建設中,為其農村創業項目提供支持。例如政府與浙江農業信用社、中信銀行等合作,在貸款上給予農戶幫助。2016年阿里巴巴平臺也推出信貸、培訓和推廣三方面幫扶政策。白牛村各商戶聯合聘請網店設計、裝修和圖片攝影等公司,出現白牛淘寶村業務合作、外包的分工系統。白牛淘寶村支持種群縱向發展,形成的多樣化支持力量增加了關鍵種群與淘寶村外的電商競爭時的優勢。此外,近幾年還出現專業的電商培訓機構、營銷培訓機構。2016年新成立電商黨支部組織,充分發揮黨員先鋒帶動作用。作為服務淘寶村運營的寄生種群,培訓機構及黨支部等完善著整個淘寶村生態微系統結構,推動淘寶村發展。

隨著淘寶村電商規模的擴大,為了更好地合作運營,提高淘寶村整體的競爭優勢,文文山核桃電商帶頭人成立電商協會,邀請其他電商加入,引領大家做好電商營銷,規范電商運營。電商協會舉辦的活動邀請電商講師培訓，從而規范白牛村電商運營，了解電商需求并幫助解決等。電商協會不斷有新的商家加入,為白牛村的建設添磚加瓦(圖3)。

白牛淘寶村演化發展,大致分為項目引入、初步擴散、快速擴散、合作共贏、縱向聚集和形成產業生態這五個環節。2007—2010年白牛淘寶村處于演化的第一階段,2010年之前白牛淘寶村處在項目進入期和初步擴張期,生態系統不夠完善,系統中商流、信息流、物流和資金流得不到有效的傳遞,全村的銷售收入增長趨勢不明顯。2010年到現在,白牛淘寶村處于演化第二階段,白牛村生態微系統各大種群逐步發展,政府、電商協會、培訓機構等種群的縱向發展，使得該微生態系統逐漸完善,相對淘寶村外的商戶競爭力更強,促使其電商銷售收入達到質的飛躍。2012年白牛村電商銷售額達7 300萬,2013年白牛村銷售收入年增長率為105%，2014年為75%，2015年增長50%。

本文以白牛村為案例,從生態系統理論角度分析淘寶村的成長演化路徑及其規律,為淘寶村培育與發展指明了方向。研究表明,產業生態系統架構與完善程度是淘寶村發展的基礎,淘寶村產業集群形成種群層次分明的生態系統是其發展的路徑。在淘寶村產業系統的架構中,電商創業是產業生態系統中心領導種群,只有電商發展起來才能帶領農產品生產、銷售以及物流業等產業發展；供應商、生產商、原材料供應商、消費者、農戶電商是淘寶村電商的關鍵種群,是直接交易促成的主體,是區域特色和核心價值的體現；物流、金融機構、電商運營服務等支持種群是整個生態系統良好運作的潤滑劑,也是淘寶村提高核心競爭力的關鍵所在；寄生種群是依賴于整個生態系統的服務商,根據當地特色產業的不同形式也發生變化。可以看出,一個成熟的淘寶村必定存在一個完善的生態系統,并且生態系統演化越全面,淘寶村整體運營效果越好。

未來淘寶村的發展仍將十分火熱,而根據當地特色,從生態系統的角度去規劃整個淘寶村的規模和種群建設,是提升淘寶村整體效益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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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windustrialecologicalmicro-system:Taobaovillageindustrialagglomeration

CHI Renyong1，LE Le2

(1.Institute of Chinese Small and Medium Enterprises,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aobao village’s industrial clustering, coordination and cooperation, and complete industrial chain, this paper explains the evolution rule of the ecological system theory, puts forward e-commerce ecological micro-system theory of Taobao village, divides the consumer population into four groups, and constructs a theoretical model and evolutionary growth model for the system. It analyzes the operation and evolution path of the microecology of Taobao village in Lin’an, Zhejiang Province, and validates the existence and competitiveness of industrial microecology from an empirical point of view. This study has important implications for microecological theory.

Taobao village；industial microecological system；cluster growth model

金一超)

F323

A

1006-4303(2017)04-0383-07

2017-06-08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12&ZD199)

池仁勇( 1959—),男,浙江溫州人,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從事技術經濟與中小企業研究；樂 樂(1995—),女,江西撫州人,碩士研究生,從事技術經濟與中小企業發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