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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浙江工業大學 經貿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紹興文理學院 元培學院,浙江 紹興 312000)
對外直接投資提升出口附加值的實證分析
姚利民1,張海婷1,余凱麗2
(1.浙江工業大學 經貿管理學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紹興文理學院 元培學院,浙江 紹興 312000)
用出口附加值代替出口額分析出口水平逐漸成為主流,而比較對外直接投資的出口附加值效應,有利于更好認識出口附加值指標的應用價值和對外直接投資的作用。選用OECD-WTO的TiVA數據庫中60個國家跨國直接投資流出與流入、出口額與出口附加值的面板數據,回歸分析樣本國家的出口額、出口附加值效應,區分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跨國直接投資流向的出口附加值效應。研究表明,出口額指標高估了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對外直接投資的出口附加值效應大于外商投資;發展中國家跨國直接投資的雙向流動對出口附加值的提升效果均優于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有利于其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
對外直接投資;出口額;出口附加值;全球價值鏈;雙向流動
2015年以來,全球對外直接投資(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簡稱OFDI)強勁復蘇,對外直接投資流量達全球金融危機以來投資的最高值[1],其中新興經濟體對外直接投資額攀升尤為迅猛。但不同經濟體之間由于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不均衡、貿易關系不對稱以及對未來投資的不確定,使得各國不得不思考對外直接投資是否真正有利于本國貿易水平的提升以及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的改善?;谏鲜鰡栴}的回答,準確判斷一國對外直接投資是否提升出口規模水平,進而改善該國價值鏈分工地位具有重要價值。
出口額及出口附加值是衡量出口規模水平的重要指標,分析對外直接投資對出口附加值水平的影響,也是研究跨國直接投資對真實貿易規模影響的重要方法。傳統的貿易統計方法以一國雙邊或多邊進出口貿易額來衡量貿易規模的大小。但隨著經濟全球化和生產要素的國際自由流動,全球化產業鏈形成,工業制造品在生產過程中有可能多次跨越國界,傳統意義上貿易進出口額的統計制度越來越不能準確反映國際貿易中一國的真實利益得失,于是“附加值”概念隨之引入,用出口附加值代替出口額分析貿易規模水平正逐漸成為主流。
本文通過比較跨國資本流動與出口額和貿易附加值的關系,比較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對出口值與出口附加值的影響差異,以便更好揭示跨國直接投資的流向對出口規模水平的影響,以及不同發展水平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對出口附加值的影響。
20世紀60年代以后,跨國直接投資和跨國公司發展迅速,西方學者對這一領域進行了探討與研究[2],形成了觀點各異的理論,一般統稱為國際直接投資理論或對外直接投資理論。對跨國直接投資的研究,學者主要集中在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替代與貿易互補效應上。替代效應最早由Mundell(1957)提出,Wakelin(1998)、Grubert(1991)、Swenson(2004)等支持替代理論。隨著投資壁壘、投資成本等因素影響,國家貿易與國家投資的理論不再局限于一般的理論分析,學者們研究的因素更加多樣和復雜,其中日本學者Kiyoshi Kojima(1978)提出了對外直接投資與貿易互補關系的比較優勢理論。Lipsey(2000)、Yamawaki(2001)等學者也是投資與貿易互補理論的代表。
全球價值鏈(Global Value Chain)概念在1995年由Krugman提出,指出在全球生產網絡中,每個國家因特定的生產階段進行的活動而獲得增加收入。Grossman和Rossi-Hansberg(2008)認為,在研究各國生產活動時,不僅要分析行業和商品間的分配原則,也要分析不同區域間如何進行分配[3]。20世紀90年代初,國際分工格局出現了較大轉型,全球價值鏈分工模式成為經濟全球化與國際分工的新常態,國內外學者也通過研究論述了對外直接投資影響價值鏈升級的理論機制。Wesson(1999)和Fosfuri等(2001)分別通過構造古諾模型和勞動力轉移模型,提出對外直接投資對技術相對落后的企業實現技術升級有著重要影響。Potterie和Lichtenberg(2001)通過研究投資于研發技術密集度高的國家對母國生產率所產生的影響,同樣論證了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可以促進母國技術進步。然而并非所有學者都支持對外直接投資對價值鏈具有提升作用。Grog和Greenaway(2004)認為,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企業技術進步以及價值鏈的升級作用可能會產生中性甚至是負面的影響。此外,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與母國自身制度環境、市場發展及完善程度緊密聯系[4]。
隨著經濟全球化和生產要素的國際自由流動,一些工業制造品在生產過程中有可能多次跨越國界,傳統的貿易統計制容易夸大進出口貿易規模,于是“附加值”概念引入。國際經濟學領域對貿易附加值的研究有兩大類別:一是與貿易要素含量相關的文獻,以Trefler和Zhu(2010)等學者為代表的研究,他們依據區域投入產出表跟蹤了跨國中間品的流動,計算了中間品和最終產品所含的要素含量;二是有關貿易本地含量的文獻,Hummels(2001)提出的垂直專業化研究,用進口總量和出口總量兩者的比重作為衡量指標來計算出口國內附加值,即HIY測算方法。Koopman(2012)從貿易方式角度對非競爭性投入產出表進行分解,并以新的研究方法計算出口本地附加值,即KWW方法。隨著對附加值的關注,國內外學者開始對中國企業的出口附加值進行測算(Zhang,2001;Upward,2013;劉琳,2015;劉艷,2016),并對真實的貿易利益獲取進行研究(戴翔,2015)。隨后貿易附加值影響因素的分析也逐漸成為學者研究的重點,如夏明和張紅霞(2015)將技術進步、收入分配、匯率變動等變量作為出口附加值變動的影響因素[5];樊秀峰和程文先(2015,2017)納入外商直接投資、研發技術的強度、資本深化水平以及企業貿易類型等因素分析對出口附加值的影響[6-7];容金霞和顧浩(2016)基于54個國家貿易附加值數據,通過面板回歸發現,物質資本、人力資本以及創新能力對一國分工地位有促進作用[8]。
就目前分工情況看,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的不均衡地位尤為明顯,發達國家一直占據著主導地位,而發展中國家在分工體系中一直扮演著“被分工”的角色。如何從被發達國家鎖定的全球價值鏈低端環節突圍,提高對外直接投資的質量水平,是各國共同亟待解決的問題。對外直接投資對貿易質量影響效應的不同主要由投資動機不同所導致,主要有資源導向型、市場導向型、效率導向型與戰略資源導向型。Eicher(2012)通過東道國國內生產總值以及母國與東道國之間的教育水平差來衡量對外直接投資的市場尋求型和資源需求型動機[9]。表1為不同投資動機對貿易水平的影響。
不同經濟體對外直接投資存在不同的投資動機(Dunning,2001),因此所帶來的貿易效應的影響方向及程度都不同。發達國家進行對外投資時,對外投資動機以轉移低附加值產業至東道國的成本導向型與利用東道國自然資源的資源尋求型為主(World Investment Report,2012)。當母國為發展中國家進行對外直接投資時,投資動機以躲避其他國家貿易壁壘的市場尋求型及學習東道國先進技術的技術尋求型為主(World Investment Report,2012)。詳見表2。

表1 不同投資動機對貿易水平的影響

表2 不同經濟體對外直接投資對貿易效應的比較
目前許多學者的研究側重于跨國直接投資與貿易額兩者的關系,跨國直接投資提升貿易附加值的研究文獻不多,基于跨國層面進行跨國投資雙向流動提升出口附加值的實證研究文章更少。本文基于對外直接投資提升一國產業價值鏈和出口附加值的理論分析,以及前人文獻研究基礎上構建跨國的面板計量模型,比較對外直接投資與利用外商投資對出口附加值提升的差異,并比較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對外資本流動對出口附加值的影響差異,以彌補跨國直接投資雙向流動提升出口附加值研究文獻的不足。
筆者在Hausmann(2007)、Zhu ad Fu(2010)、張海波(2014)、余凱麗(2016)以及程文先和樊秀峰(2017)等學者研究基礎上,對模型進行拓展,加入出口貿易水平衡量指標——出口額和附加值,研究跨國層面對外直接投資對貿易水平的影響機理。假設,一國生產部門的投入要素包括自然資源、勞動和資本,且規模報酬不變、中間投入品價值不變的情況下,則生產函數為:
Y=ALαKβ
(1)
α+β=1,L為勞動,K為資本,Y為總產值,A代表生產技術水平。
Sterlacchini(2008)提出,一國的技術能力由內部知識收益、外部知識收益及獲取內外部知識收益的制度共同決定,分別由D、F、I表示,函數可表達為:
A=BDaFbId
(2)
其中B為常數,a、b、d代表內部知識收益、外部知識收益以及獲取知識收益制度的產出彈性。張海波(2014)指出其中內部知識收益是一國的教育水平表現,外部知識收益通過與外部交流獲取知識溢出效應,一般認為,對外直接投資OFDI、外商直接投資FDI以及貿易等方式是獲取外部知識溢出效應的重要渠道[10]。將OFDI、FDI相關變量帶入公式(2),得到:
Y=BDaofdibfdicId*Ke*Lf
(3)
將(3)式取自然對數得:
ln(Y)=lnC+a*ln(D)+b*ln(ofdi)+c*ln(fdi)+d*ln(I)+e*ln(K)+f*ln(L)
(4)
其中,C為常數,a,b,c,d,e,f均為系數。
余凱麗(2016)認為,由于一國的教育水平起始年份較晚且樣本國較多,內部知識收益制度難以量化,從跨國層面研究的數據不全面[2],且不屬于本文考慮的主要解釋變量,因此下文將內部知識收益及獲取內外部知識收益的制度用常數表示,將(4)式簡化為:
ln(Y)=lnC+a*ln(ofdi)+b*ln(fdi)+c*ln(K)+d*ln(L)
(5)
其中,C為常數,a,b,c,d均為系數。
本文選取一國出口額和出口附加值分別作為模型的被解釋變量,根據OECD-WTO的TiVA數據庫,采用估計各國在生產用于進出口的貨物和服務產生增加價值的TiVA指標(即出口附加值)來衡量國際分工地位,分別考慮對外直接投資對出口額、出口附加值的影響。
基于上述關于對外直接投資與出口貿易水平的關系,本文構建計量模型如下:
Eit=α+β1OFDIit+β2FDIit+β3Kit+β4Lit+β5Ex+β6RD+μt+νi+εit
(6)
Yit=α+β1OFDIit+β2FDIit+β3Kit+β4Lit+β5Ex+β6RD+μt+νi+εit
(7)
其中,下標i代表國家,t代表年份。因變量Eit為出口額,Yit為出口附加值,反應剔除虛假貿易額后的出口規模和出口水平指標。解釋變量OFDIit為i國t年對外直接投資總額;其他控制變量,包括i國t年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資總額(FDIit),資本形成率(K)、勞動力數量(Labt)、匯率水平(Ex)、研發支出(RD)等,εit為隨機誤差項。出口額和出口貿易附加值數據來自全球貿易附加值數據庫(TiVA),數據庫目前涵蓋了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和2011年63個國家和地區以及34個產業,其中出口附加值數據共統計到62個國家及世界其他地區;對外直接投資、外商直接投資等解釋變量的數據來自于世界銀行,由于統計口徑中未將中國臺灣進行單獨統計,故除去中國臺灣以及世界其他地區,本文面板數據選取的國家為60個*澳大利亞(AUS)、奧地利(AUT)、比利時(BEL)、加拿大(CAN)、智利(CHL)、捷克共和國(CZE)、丹麥(DNK)、愛沙尼亞(EST)、芬蘭(FIN)、法國(FRA)、德國(DEU)、希臘(GRC)、匈牙利(HUN)、冰島(ISL)、愛爾蘭(IRL)、以色列(ISR)、意大利(ITA)、日本(JPN)、大韓民國(KOR)、拉脫維亞(LVA)、盧森堡(LUX)、墨西哥(MEX)、荷蘭(NLD)、新西蘭(NZL)、挪威(NOR)、波蘭(POL)、葡萄牙(PRT)、斯洛伐克共和國(SVK)、斯洛文尼亞(SVN)、西班牙(ESP)、瑞典(SWE)、瑞士(CHE)、土耳其(TUR)、英國(GBR)、美國(USA)、阿根廷(AGR)、巴西(BRA)、文萊達魯薩蘭國(BRN)、保加利亞(BGR)、柬埔寨(KHM)、中國(CHN)、哥倫比亞(COL)、哥斯達黎加(CRI)、克羅地亞(HRV)、塞浦路斯(CYP)、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HKG)、印度(IND)、印度尼西亞(IDN)、立陶宛(LTU)、馬來西亞(MYS)、馬耳他(MLT)、菲律賓(PKL)、羅馬尼亞(ROU)、俄羅斯聯邦(RUS)、沙特阿拉伯(SAU)、新加坡(SGP)、南非(ZAF)、泰國(THA)、突尼斯(TUN)、越南(VUM)。其中,發展中經濟體為智利(CHL)、大韓民國(KOR)、墨西哥(MEX)、土耳其(TUR)、阿根廷(AGR)、巴西(BRA)、文萊達魯薩蘭國(BRN)、柬埔寨(KHM)、中國(CHN)、哥倫比亞(COL)、哥斯達黎加(CRI)、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HKG)、印度(IND)、印度尼西亞(IDN)、馬來西亞(MYS)、菲律賓(PKL)、沙特阿拉伯(SAU)、新加坡(SGP)、南非(ZAF)、泰國(THA)、突尼斯(TUN)、越南(VUM)這22個國家。除俄羅斯聯邦(RUS)為轉型經濟體外,其他37個國家為發達經濟體。,樣本期間為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和2011年。回歸時所有變量均取對數。
因變量為傳統統計方法下的出口額和附加值概念下的出口附加值。2013年1月OECD-WTO發布了全球貿易附加值數據庫(TiVA),對貿易附加值展開實證研究,彌補了出口本地附加值存在的不足。本文的貿易附加值數據采用該數據庫中提供的數據,EXGR表示出口總額,EXGR_DVA表示總出口中的國內總附加值,本文分別以E和Y表示。
核心解釋變量,對外直接投資(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是一國參與國際分工的基礎,隨著產品內分工的日益深化,OFDI與出口貿易聯系更加緊密,而投資與貿易之間的關系主要取決于投資主體的投資方向。
其他控制變量,外商直接投資(FDI)為一國接受外商投資總額,Chen等(2012)以及程文先和樊秀峰(2017)認為國內附加值與外商直接投資之間存在相關性。資本形成率(K)參考張海波(2014)以一國資本形成總額占GDP比重表示資本資源,采用百分比率。勞動力數量(L)為一國的勞動資源情況;匯率水平(Ex)相對于1美元的本幣幣值大小,表示一國貨幣購買力情況;研發支出(RD)以一國研發支出占本國GDP比重表示。使用的數據存在部分變量在少數年份中存在缺失值情況。詳見表3。
從計量方程的檢驗指標看,Hausman檢驗值顯示計量方程應采用固定效應模型,故本文采用固定效應進行估計。從出口額和出口附加值兩個模型的回歸分析結果顯示,OFDI在1%水平下顯著,且為正數,OFDI能夠提升出口額和貿易附加值,兩者呈互補關系。此外,通過觀測其余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可得出以下結論(詳見表4全樣本國家下的兩個模型):外商直接投資、勞動力、匯率和研發支出都與出口貿易額和貿易附加值呈正相關。比較兩個模型,對外直接投資的出口額效應大于出口附加值效應,外商投資的出口額效應也大于出口附加值效應,因此出口額指標可能高估了貿易效應,出口附加值指標能更真實反映貿易規模水平。此外,對外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高于外商投資的貿易效應。

表3 變量說明及預期符號
將全樣本國家按發展中經濟體和發達經濟體進行區分,回歸結果見表4中發展中經濟體和發達經濟體出口額、出口附加值模型。各模型擬合效果較好,核心變量OFDI在1%水平下顯著性檢驗,且為正數,其余變量。根據系數比較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的出口附加值效應,發展中國家跨國直接投資雙向流動的出口附加值效應均高于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容易受到資本流動的影響。此外,相比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對出口附加值的影響系數大于外商直接投資對出口附加值的影響系數,顯示了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對于本國出口水平提升意義更大,有利于其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

表4 面板數據的模型估計結果
注:由Stata12.0軟件分析得到,***、**和*分別表示變量估計系數通過1%、5%和10%的顯著水平檢驗;()中的數值變量為變量估計系數的t檢驗值。
本文研究了對外直接投資與出口額、貿易附加值二者影響的內在理論機制,綜合了OECD-WTO的TiVA數據庫中60個國家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以及2011年跨國層面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了OFDI對貿易水平的影響效應,結論如下:
第一,對外直接投資無論是對出口額或是貿易附加值都有著顯著的正向影響,對外直接投資與貿易水平具有互補關系。對外直接投資促進了國際貿易規模的擴大,改變了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改善了母國的貿易結構。此外,實證結果表明,相對于出口附加值指標,傳統的出口額指標高估了跨國直接投資的貿易效應。
第二,對外直接投資的資本流出對貿易效應的影響大于外資流入。研究發現,全球資本的流入流出對出口附加值均有促進作用,但對外直接投資的作用要明顯大于外商直接投資。外商直接投資基于國外對本國的資本投入,而對外直接投資側重于東道國資源的模仿與學習,通過市場尋求、資源尋求以及技術外溢效應,提高母國的產品競爭力。
第三,不同經濟體下,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對貿易規模和質量的提升大于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更易受國際資本流動的影響。另外,相比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的出口附加值效應明顯大于外商直接投資的出口附加值效應,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對于提升本國出口水平意義更大。
第四,勞動力數量、研發支出等因素對出口額和貿易附加值有顯著正影響。發展中經濟體研發支出對出口貿易為顯著正相關,研發投入和技術進步是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升級出口產品結構的關鍵,將有利于發展中國家提升出口產品競爭力,提升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
根據上述結論,提出以下政策建議:一是全面提高開放水平,鼓勵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無論是發達國家或是發展中國家,積極參與國際資本流入流出,以提升各國在全球價值鏈分工中的地位,已成為不可逆的趨勢。而作為發展中經濟體,應通過對外直接投資以獲得逆向技術溢出效應,學習先進技術及管理模式,改善貿易結構。針對我國國情,在融入全球價值鏈分工中,要繼續深化改革,改善國際貿易與投資環境,為企業對外直接投資保駕護航。二是加大研發力度,提高對外直接投資企業的創新競爭力。提高產業國際分工地位不能僅僅停留在量的層面,研發投入和技術進步是提高國際相對生產效率、降低成本、提升產品質量、升級產品結構的關鍵所在。發展中國家通過國際投資的技術逆向溢出效應提升母國貿易水平的同時,應加強國內的研發力度,提升產品競爭力,提高對外直接投資企業的創新能力和國際競爭力,更好地滿足國際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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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empiricalanalysisofoutwardforeigndirectinvestmentpromotionoftradeinvalueadded
YAO Limin1,ZHANG Haiting1,YU Kaili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2. Shaoxing University Yuanpei College, Shaoxing 312000, China)
It is becoming mainstream to analyze trade issues with the trade in value added instead of export trade. Compared with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lows and the export trade, trade in value added, it’s beneficial to understand the value of value added index and the role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this paper, we apply the data from the panel data of 60 countries in the TiVA database of the OECD-WTO,and analyze the trade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between the whole sample country and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xport trade overestimates the trade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he export value added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s greater tha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he two-way flow of transnational direct investment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of developed countries. OFDI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is conducive to promoting the status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xport trade;trade in value added;global value chain; two-way flow
金一超)
F742
A
1006-4303(2017)04-0397-06
2017-10-09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13&ZD046);浙江省大學生科技創新活動計劃暨新苗人才計劃資助(2016R403053)
姚利民(1963—),男,浙江長興人,教授,碩士,從事國際貿易與投資研究;張海婷(1992—),女,浙江德清人,碩士研究生,從事國際貿易研究;余凱麗(1994—),女,浙江紹興人,從事國際貿易與投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