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蓉 劉燕
本文參與2014年湖南省教育廳一般科研項目《認知詩學視域下惠特曼詩歌研究》,課題號為:14C0949。
摘要:《草葉集》充分反映了19世紀中期美國的時代精神,也充分體現了惠特曼的文藝思想最光輝的部分。他強調民族性、民主、平等,崇尚真實、善良與自然,追求創新與探索,并憧憬人類共同的美好未來,因此在許多國家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關鍵詞:《草葉集》;沃爾特·惠特曼;時代性;人民性;創新探索
美國現代詩歌之父沃爾特·惠特曼是19世紀著名的詩人、人文主義者,具有強烈的民主傾向以及空想社會主義思想。《草葉集》是惠特曼的浪漫主義詩集,是美國文學史上第一部具有美國民族氣派和民族風格的詩集,它開創了美國民族詩歌的新時代。這本詩作充分反映了19世紀中期美國的時代精神,包含了豐富而又深刻的思想內容,充分體現了惠特曼的文藝思想最光輝的部分。
一、 時代性為創作宗旨
從文藝思想的角度看,惠特曼十分重視文藝的社會智能,他堅持現實主義的宗旨,從社會的需要出發,站在自己為社會盡責的立場上來從事文學創作的。他把文藝當作拯救靈魂的工具,而且比超驗主義走得更遠,將范圍從個人擴大到了整個美國民族、整個美洲和全世界,乃至未來世世代代的人類。他對“為藝術而藝術”提出嚴正批評,他要求高等的藝術品必須具有倫理價值作為基礎,以避免因講究藝術質量而產生“過分”和“離題”的偏向,因此提倡一種“與生活緊密相連的莊嚴的文學”。
這一主張在《草葉集》中基本上實行了。惠特曼從他所處的“特殊時代”出發,按照這個時代的要求來表現這個時代。這種聽命于時代、服務于現實的崇高思想,惠特曼在幾十年的創作生活中也基本實踐了。美國19世紀走過的道路,是以一個新興“民主”國家的姿態,在經濟上從歐洲殖民地的落后局面走向獨立繁榮以至壟斷資本主義的迅速發展過程,這包括東部工業的飛躍前進,南部奴隸農業向工業化的痛苦轉變,以及西部通過大規模的移民開發“像蘑菇般成長起來”,所有這些在《草葉集》中都有鮮明的反映。在他的詩歌里,“無數的大汽船正噴著白煙……疾駛的火車頭正喘息著,吼叫著”。他“既是城市的詩人也是田野的詩人”,無論城市或田野,都有“美洲在歌唱”,都震響著時代的強音。這是《草葉集》中一個最激動人心的地方。時代、國家,始終是詩人在時空無限中前行的精神依托,他的創作中到處流露出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即使他的國家在民族文化方面還那樣幼小,他也毫不示弱,甚至反而顯得更加意氣風發,信心百倍。
二、 人民性為最高點
惠特曼十分重視文藝的人民性,實際上是把他當作評價的主要標準,并充分表現在對于歷史文化的批判,對于新的民主文學的設想,以及他自己的創作里。他在《草葉集》初版序言中就贊美過:“那些獵人、樵夫、早起者,以及果園、菜園和田地的耕耘者們……他們的熱情和韌性……那種對于陽光和野外的愛好,都表現了一宗美感和詩意”,而所有這些都“用不著詩人去幫助他們發現”,是他們生活中所固有,別的就更不在話下了。
惠特曼的這種思想感情體現在《草葉集》中那個“自我”的身上,通過一個以自我為代表的“個性”來表現他的時代和國家,這個“個性”或“自我”當然要代表的是人民。因此,為了執行這個宏偉的使命,它必須是多方面的、全面的、一般的,結果便難免流于抽象化、概念化了。有些批評家從《草葉集》頭兩版,特別是從《自己之歌》中,看到了惠特曼首先創造的一個“勞動者形象”,他健康樂觀,“肉欲旺盛”,既醉心現實,又向往未來。這個印象在讀者心中是鮮明的,也反映了詩人所要表現的那個“個性”的主要方面,即他的民族性、時代性、人民性。
惠特曼是人性論者,猶如他是人道主義者那樣。這一點在他的詩中比在散文尤其是文論和政論中,表現得要清楚得多。他的同情和愛遍及一切,可以說是物我同仁的。他的文藝思想中高度人民性使得這位“民主詩人”超越于他那時代的水平之上,以至連高爾基也稱贊他“從個人主義開始,最終到達了社會主義”。
三、 批判繼承與大膽創新相結合
惠特曼認為,既然是已經進入嶄新的民主時代,而美國這個新大陸的年輕巨人作為先驅,必須創造自己民族民主的新文學,那么就必須首先沖破那道舊的、他認為基本上是封建文化的藩籬,特別是要擺脫英國文學傳統從思想到藝術上的束縛。從《草葉集》初版開始更貫徹在他所有的文論和創作中,成為美國民族主義文學戰線上最鮮明的一面旗幟。對歷史遺產要批判繼承,這是《草葉集》初版序言一開口就宣布的。從詩人自己的文藝思想及其實踐的結果《草葉集》來看,與其說他是歐洲19世紀前期浪漫主義的繼承者,還不如說他是從浪漫主義向現代主義過渡的先驅,19世紀下半葉崛起的新世界民主詩人。
惠特曼深化和發展了對于人與自然關系的觀點。首先,他贊美勞動人民樸實、勤勞、自然的本性。其次,他認為自然本身是美的,是唯一完整而真實的詩,有待藝術家去發現。但是他不贊成照樣摹寫自然和現實世界,如同不贊成模仿前人的藝術形式那樣,他強調想象力的重要性,要通過靈魂的透視去照亮一切自然,主要是人類自然的事實和現象。再次,更具創見的是,惠特曼指出人對于自然的反應也有時代性。他將自然同社會以及詩人自己統一起來,讓它同樣在他的詩中明朗、歡樂而生機勃勃地呈現出與時代和民族相適應的面貌。
惠特曼憧憬人類共同的美好未來,他頌揚世界各民族共享的基本價值觀和認識觀,具有超前的全球化意識,他強調民族性、民主、個人平等、族群的平等、文化的平等,值得我們更加深入地學習和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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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艾德·福薩姆,肯尼斯·普萊思.重寫惠特曼[M].布萊克威爾出版公司,2005.
[3]李野光.惠特曼評傳[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5.
作者簡介:
符蓉,劉燕,湖南省張家界市,吉首大學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