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赫芬頓郵報》通過雇傭具有高度知識水平的記者隊伍進行新聞采訪到加工制作的流程,同時聘用那些高人氣和水平專欄、博客作家,繼而保證了該報用戶得到的新聞報道的質量。《赫芬頓郵報》的報道風格和視角都獨具一格,多年在網絡媒體領域的深耕,《赫芬頓郵報》一直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高水平新聞產品。2012年,該報旗下的戰地記者大衛伍德憑借自己的軍事報道獲得普利策獎,更是打破了互聯網新聞媒體“娛樂至死”的說法。
關鍵詞:赫芬頓郵報;互聯網;專業化
辦于2005年的《赫芬頓郵報》(The Huffington Post)是美國當今最有影響力的新聞博客網站,其自詡為“第一份互聯網報紙”擁有68個欄目,3個國際版,每月12億的頁面瀏覽量,僅去年一年就吸引了5400萬人次的評論。它幾乎超越了美國現存所有新聞網站的流量。2013年,利潤已達3000萬美元,目前估值已達4.5億美元。本文將分析探究該報的可取之道,特別是在“報紙消亡論”盛行的今天,對我國報業的啟示。
一、報紙消亡論的魔咒
2005年,菲利普·邁耶在《正在消失的報紙:拯救信息時代的新聞業》一書中,運用美國“全國民意研究中心”的綜合社會調查數據制作了兩個“線性擬合”圖——1972-2002年讀者對報紙的信心分布圖和1972-2002年日報讀者數量變化趨勢圖。通過對前者的分析,他預測道:到2015年,讀者對報紙的信心趨勢線將觸到0點;通過對后者的分析,他做出了以下預測:如果用一把直尺將圖中的線順勢延長,那么到2043年第一季度末,日報的讀者也將歸于零。
這兩個預測,特別是“日報讀者將歸于零”的提法經過媒體的報道,對世界報業產生了較大的影響。比爾·蓋茨和默多克等都曾對此加以引用。日本原《每日新聞》總編歌川令三在《報紙消失的日子》一書中明確指出報紙消失的日子是2030年。劉建明教授根據報紙讀者的代際老化規律,于2005年11月做出了“在30年后,報紙將無可救藥”的預測。2006年,他再次撰文提出:“在2030~2035年之后,報紙將無可救藥”。當然,他所說的報紙消亡是有條件的。
同時,“報紙消亡論”也引起了極大爭議。《紐約時報》執行總編比爾·凱勒在《在數字混亂時代,報紙還沒有消亡》一文中,對此表示了異議。瑞典增長最快的報業集團——Metro報業集團的前首席執行官派里·湯恩伯格認為:報業生機勃勃并且活得很好,這足以證明關于報紙即將死亡的報道被極度夸大了。
二、《赫芬頓郵報》的創新之處
2.1重視內容運營
《赫芬頓郵報》聘請專業的新聞采編隊伍和專欄、博客作家,向用戶提供大量權威、專業、多元、有深度的新聞報道,其獨特的報道視角和報道方式使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獲得普利策新聞獎的網絡媒體,打破了“互聯網媒體僅適合娛樂性信息”的魔咒。在重視新聞文本生產的同時,《赫芬頓郵報》充分尊重新聞信息產品的互聯網屬性,遵循互聯網產品的運營規律,將傳統的新聞文本生產滲透進互聯網產品運營中,達到二者完美的融合,與用戶建立以新聞信息為中介的對話互動關系。
傳統媒體新聞生產過程中,定版之后新聞報道小能進行任何的改動,刊發之后記者幾乎不會再去理會這則新聞。但是數字新聞生產中,靜態的文本生產再也小能適應媒體與用戶之問這種雙向互動的信息對話關系,動態的內容運營實際上承擔了某種內容再生產的職責,即根據用戶小斷變化的需求進行適時、恰當的變通。
2.2用戶對話與新聞社區
《赫芬頓郵報》的宗旨是“提供一個平臺進行真正重要的全國性交流。”《赫芬頓郵報》深諳制造對話的話題只是互動關系的良好開端,鼓勵和刺激用戶給子反饋和進行話題再制造才是成功與否的關鍵。筆者總結了《赫芬頓郵報》鼓勵用戶對話的幾個策略。用戶互動是只在文章底部增設分享、評論功能鍵,至于用戶評小評、轉小則小聞小問,這是目前國內大多新聞網站的做法。
2010年,《赫芬頓郵報》決定為評論社區中參與程度較高的用戶頒發等級勛章,建立這些用戶在評論社區中的輿論領袖地位,拉動用戶的評論發布量。“社交達人”用于獎勵那些獲得大量粉絲的用戶;"(超級使用者)”頒發給那些頻繁發表評論以及在Facebook分享評論的用戶;“仲裁者”則給子那些具有犀利的眼光,刪除小符合網站社區主流價值觀的評論內容,保證社區交流討論的高質性的用戶。通過用戶關系管理,《赫芬頓郵報》建立了用戶參與生產、管理的評論內容社區,在這里用戶小但可以分享閱讀別人的觀點,生產自己的思想內容,還可以與老朋友互動,結識新朋友,建立屬于自己的社交圈子。截至2012年《赫芬頓郵報》的累計評論量己達到7000萬條,超過2011年一整年的5400萬條。
三、給傳統媒體的啟示
該報的改革實踐帶給傳統嫌體的第一個啟示,是必須不斷進行借鑒和嘗試。作為后起之秀,赫芬頓郵報與《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百年老報-樣面臨著同樣的挑戰,甚至采取了-此相同的應對策略。但正如赫芬頓所說的,即使這此報紙在網絡方面做得不錯,但他們所享有的盛譽及其傳統的慣性反而成為新環境下進行創新的拖累。而像《赫芬頓郵報》這種新生網站在創新方面更愿意進行嘗試。一篇研究《赫芬頓郵報》的文章也提到這一點:“赫芬頓郵報開始照搬德拉吉(Drudge)、博客,以及Blackpcoplclovcus.com網站和Contagious Media Lab,Stop theNRA等。然后,它進行升級,這在數字世界是稀松平常的,而在傳統的新聞業當中卻很費勁。”
《赫芬頓郵報》帶來的第二個啟示,是拓寬對新聞內容的理解,打造可參與、開放、移動的內容聚合平臺。赫芬頓郵報不僅聚合了傳統媒體的新聞報道,還將觸角伸向了公民新聞、各種博客自媒體乃至用戶的評論,并與Facebook等社交網站深度綁定,開發移動客戶端,從開放和移動兩個維度拓展內容聚合平臺的功能。這與習慣J幾原創并以新聞為唯一產品的傳統媒體的思路大不相同,而且招致了版權與倫理方面的指責。但是赫芬頓郵報今大蓬勃發展的事實證明,可參與、開放、移動的內容聚合平臺更貼近網絡時代的新聞傳播生態。這可能成為新聞網站未來的形態,而事實上,赫芬頓郵報也宣稱自己是“新聞業的未來”(The Future Of Journalism)或者“新聞2.0"(News 2.0)。
赫芬頓郵報帶來的第三個啟示,是圍繞用戶進行創新,不斷發掘網絡互動性所蘊涵的潛力。可以說,赫芬頓郵報大部分的創新都在圍繞用戶做文章,滿足用戶的信息需求、參與需求、社交需求等。它的基本架構是以用戶為主體的新聞社區,在內容上依靠用戶進行生產和傳播,同時每個用戶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虛擬身份,借此提供個性化的定制服務。赫芬頓郵報收集了大量的用戶數據,不斷研究如何提供更好的用戶體驗。而這此恰恰是只注重內容生產的傳統媒體所需要學習的。
四、結語
本文研究了一份成功的“互聯網報紙”——《赫芬頓郵報》,將其各種成功做法與當前正處于媒介融合大潮中的中國媒體界結合思考。中國各傳統媒體在轉型時,《赫芬頓郵報》是很有價值的學習對象。保持嚴肅專業,完善內容為王的新媒體平臺運營,和讀者用戶走得更近,這些從理念到實際業務的種種準則都是值得參考的。
作者簡介
張云濤,四川省社會科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新聞專業網絡與新媒體研究。
(作者單位:四川省社會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