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比武的發展變化對體育競技的影響

杜娟

摘 要： 騎士比武起源于軍事訓練，隨著其內容形式及規則的演變，逐漸成為中世紀騎士的一項娛樂活動，越來越多的騎士和貴族們的參與，使得比武大會得到發展。比武大賽的日益發展推動了中世紀體育競技的發展，其競技精神隨之得到了傳承和認可，馬術、擊劍等項目在如今在體育盛會上依然存在。騎士比武大會所展現出來的精神是值得借鑒的，對當今的體育運動是有啟發意義的。

關鍵詞： 騎士 比武 體育競技

騎士比武作為中世紀西歐軍事演習的一部分，隨著參與騎士身份和地位的變化逐漸演變為比武大會，其影響由貴族階層逐漸至平民百姓，參與者由男性擴至女性，越來越多的人參與，使得比武大會由最初的軍事演習發展成后來的比武盛會，比武大賽的日益發展推動了中世紀體育競技的發展，比武大賽的盛行同樣引起城市市民和農村居民的興趣，他們競相模仿并開展比武大會，這推動了體育競技在大范圍內的發展。為了使得比武大賽更加規范而出現了一系列貴族并形成比武的競賽制度，其中更是體現出公平競技思想，比武大會的發展也推動了比賽規則的規范化和模式化，當今體育競技中的原則和精神在比武規則都有所體現，公平、公正、勇敢、平等精神在比武中呈現出來，這樣的精神在現在來說是無比珍貴的。

一、簡述中世紀騎士比武的發展變化

騎士比武在11世紀中期到12世紀中期興起于法國，比武大賽的興起與戰斗演習和軍事訓練是分不開的。西歐騎士比武大會的比賽形式不一，規模有大有小，沒有相關文本對其有明確的規定，舉辦方選擇的方式多種多樣，有個人與個人之間的較量，也有像如今分地區和城市之間的比武，可以選擇單人之間比武，也可以多人參與，甚至演變為全員混戰；比賽的時間根據實際情況而定，也沒有明確的規定。

（一）比武大賽向著人性化發展

騎士比武在12世紀時幾乎沒有形成相關的比賽規則和規范，因此，比賽現場常顯得粗暴、殘酷，很多多人參與的群體性比武往往同真正的戰場沒有差別，參賽騎士們使用的比武器具在當時的戰場上是隨處可見的。比賽場上幾乎無比賽規則可言，更不要說裁判的存在了。如在公元1273年舉行的一場比武大賽中，當查隆伯爵（Count of Chalons）抓住了英格蘭國王愛德華一世（EdwardⅠof England）的脖子試圖把他拉下馬時，憤怒的愛德華認為查隆伯爵破壞了比武的規矩，于是雙方大打出手，兩人手下的騎士甚至步兵都投入了戰斗，最后臺上觀眾也參與戰斗，傷亡慘重，這次比武莫恩在《騎士比武》一書中將其命名“查隆之戰”。

在此期間，像“查隆之戰”這樣的暴力傷亡的事件時有發生，而且喪亡人員不僅僅局限于普通騎士，王侯伯爵也在之列，這些人中很多都是聲名顯赫的人。英國的埃塞克斯伯爵杰弗里·德·曼德維爾、法王腓力三世的弟弟等，這些僅僅是一些大人物在比武中的殘疾或是死亡，還有其他一些人被殺或致殘，這些大人物的名字在整體傷亡規模里不過是冰山一角，一般騎士在比武中的傷亡情況更嚴重。

為了降低和控制在比武賽場上因為群毆所產生的流血和犧牲，英王理查一世（Richard Ι）和愛德華一世（Edward Ι）為比武大賽指定了一系列規定并以法律形式呈現[1]。理查所頒布的法令中規定了官方所許可的舉辦比武大賽的五個開闊的鄉郊地區，限定了騎士為準備比武大會的花費①，并說明比武大會應以和平方式舉辦。愛德華對于比武大會的法令條文顯得更加詳細，他不僅規范了比武騎士所帶的侍從和扈從的人數，還強調了他們應該使用鈍的或是更輕便的武器；不允許比武場上扈從和侍從的攻擊性行為，所帶武器必須是大會所規定需要的，即使只是節日慶典或是宴會也不允許法令之外的武器出現，這些以國家名義的法律條文首次在英國出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騎士比武的比賽制度和規則逐步形成并日臻完善，在13世紀期間，形成了一套規范的制度。首先是比武所使用的武器的材質、形式、種類都有了明確的規定，明文規定騎士比武環節中馬上比武所使用的武器需是非金屬的，并且在許多地方為了防止傷亡已經開始使用鈍頭的長矛和劍，即所謂“禮貌”武器[2]。同時，對參賽人數也做出相應規定，參賽選手所攜帶的隨從人員也有限定，由一開始的上百人甚至幾千人的扈從人員限定到100人，隨著比武的規范性，所攜帶的人員數量越來越少。比武賽場上裁判和打分制度的先后出現讓比武大賽逐漸規范化，并形成一系列制度：例如在比武比賽前要對比賽場地、時間、方式、方法逐一進行檢查和核對，并進行協商。對于武器的使用及在比賽過程各身體部分能承受的打擊力度等都會進行協商；對于比賽的評判標準，也會由裁判提前提出，例如要判定一方輸掉這場比武首先騎士要被對方打下馬或是掉落自己的馬；二是看對手是否將自己的頭盔打落；三是所攜帶的矛盾或是武器是否被損壞。同時比武場上規定如果騎士傷了對方的手、腿或坐騎，他便要退出比賽。此外，裁判可以沒收他的戰馬和武器。提前離場或退縮的騎士同樣被認為是敗者。專職的傳令官和裁判隨著比賽的規范化而出現并且人數越來越多[3]。

在喬溫西比武大會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們以看到比武場上的兇殘和致命性的事件在逐漸減少。為了防止再發生此類不幸事件，許多地方都在搏斗雙方之間劃定了界線，同時還制造了幾種專用于比武的武器。這些武器不能刺傷對方，握住他鋸齒狀的一端，只能用來把對手打下馬背；如果比賽雙方力量相當，那么矛桿一折兩段。從這里可以看出，比武規定的出現越來越朝著人性化的方向發展。

（二）比武大賽向著公平競技化發展

裁判、打分制及各式各樣規章制度的出現，14世紀時騎士比武大賽已顯示出同之前不同，更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比賽賽制，更加完善和復雜。正是比賽前賽事通知的發送到比賽時間地點的確定，正如今天的體育比賽一樣，比賽選手首先通常是按地域組合的。有一天古爾奈附近進行的比賽曝出一件大丑聞，當時，艾諾人站到了法國本土的參賽者一邊，而沒有加入到他們通常的參賽盟友弗蘭德人和弗蒙多瓦人中[4]。14世紀的德國有比武組織負責宣布比武的日程安排，以及記錄挑戰者的情況，比武的順序也是有組織的，很像今天的體育賽事安排[5]。對于比賽中的各類注意事項和比賽規則都會詳細告知每位騎士并記錄在冊。例如，凡在比武中擊中對方馬鞍前檔的人，他參賽長矛的總數將被減少一支；任何人如果擊中對方的戰馬將立即被以令其感到不光彩的方式驅除出競技場；如有人使用的鐵甲手套使長矛固定在上面，此人將被取消比賽資格，甚至對觀眾也有規定：任何人不得攜帶武器，包括石頭也不得帶入場內[6。這樣詳細和復雜的比賽制度的出現使得像“查隆戰役”那樣慘重的重大事件明顯減少，大批參賽人員傷亡的比賽逐漸減少。

可以看出，比武大賽向著公平方向發展并更加注重競技性質，而非是雙方的私人爭斗或是混戰性質。15世紀、16世紀，沒有土地的流浪騎士已經不太注意他們偶然遇上的對手的出身了，為了得到事先規定的獎金，他們參加任何表演活動，甚至同最受人歧視的人或者庶民比賽[7]。

（三）騎士比武走向表演娛樂

13世紀后期，隨著比武大賽的規范化發展，騎士比武大賽中出現了新的內容和形式，娛樂和戲劇等方面的內容開始呈現在比武大會中，14世紀后期的比武大賽，不但是為了比武，而且是為了滿足觀賞和娛樂的需要，賽場周圍通常建有寬大的觀賞臺，比武場被建造和虛擬成戰爭場面，賽場中建有木制城堡、橋梁和村莊道路等，讓比賽場地更加趨近真實，同時也可以讓參賽者和觀眾都有身臨其境的感覺，這樣的場景更易吸引更多的人參與。14世紀末期，比武大賽的場面不僅日趨隆重、華麗，而且越來越注重個人的挑戰。

據記載，比武大會中的很多場景和情境都會依據歷史中英雄人物形象或是英雄事跡展開，亞瑟王的傳奇故事在比武場上經常可見。1449年，安茹的領主雷內舉辦的比武大賽中，就出現了“牧羊女”的故事情節，在他舉辦的另一次比武大會上，比武場搭建一座木制的城堡，他與扈從在這里“生活”了40天，應戰各路前來比武的騎士。這場比武大會本身就是一場觀賞性和戲劇性較明顯的娛樂活動，這使參與者和觀看者都達到了視覺、感覺上的享受。這種現象的出現一方面是因為比武大賽具有危險性，比武之前來自各方的騎士以圓桌的形式聚集在一起以相互友好的方式進行宣誓，并就某些事項特別是在保證安全方面制定規則。另一方面，比武大會的組織者希望通過改變比武的形式和內容吸引更多的人參與，這樣就需要讓比武更具有娛樂性和觀賞性，觀眾不再僅限于男性，貴族女性也會參與其中甚至作為裁判出席。1285在Chauvency舉行的比武大賽主要內容除了長矛之外，還聚集了許多文人和學者，包括行吟詩詩人，比武過程中，這里歌聲不斷，很難想象這里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比武，更像是一場詩歌的盛會。

公元16世紀，比武大會的初衷開始有所變化，不再是以競技為主的比賽，被慶典式的儀式所掩蓋，這樣的儀式不再是彰顯競技和勇敢精神，而是被炫耀所替代，英、法、德等國的君主們都曾競相舉辦規模宏大、氣勢恢宏、豪華奢侈的比武盛會，這在當時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富有，因為舉辦者和組織者都發生了變化，這些比賽活動無疑有助于建立地區連帶關系。這同當今的體育盛會類似，主辦并舉辦一場盛大的奧運會，這不僅僅是一場體育盛會那么簡單，更重要的是可以像世人展示本國的風采，借此宣揚本國特色的文化，從而增進世人對本國的了解而增進關系。這種情況是如此之甚，以致比賽并不總是一種模擬性戰斗，而遠遠超乎比賽。在近代西方，一些國家和地方仍有人模仿中世紀的比武大賽形式舉行活動，但無論是參加者還是舉辦此項活動的目的都與中世紀的比武大賽不可相提并論。

17世紀的騎士比武已經成了貴族節日慶典上的一個組成部分，這時的比武已經不再叫比武，我們將其稱為騎馬表演更合適。騎士們盛裝出現在馬背上，馬上也披著繡著金邊的裝飾和配飾。這時的觀眾已經不單單是想看比武那樣簡單，他們需要觀賞性極強的表演，因此對于騎士們的穿著打扮都有要求，主辦方也會想法設地根據眾人的口味調整表演的形式和內容，并對觀眾席越來越講究，更多注重觀賞者的感受。這樣的騎士表演已經偏離騎士比武大會的初衷，是騎士比武的一種變異與演化。由騎士比武大會的發展和演變可以看到，16世紀至17世紀的人們對于凸顯個人并展現身體文化的觀念發生了變化，逐漸開始注重儀表，面對面的競技性搏斗逐漸消失。

二、騎士比武對體育競技發展的影響

由于中世紀這個特殊的時代背景，很多人認為基督教文化嚴重阻礙了體育競技的發展[8]，因為基督教會對騎士比武大會的嚴禁和打壓，使得體育競技在中世紀衰落，但是不能因為騎士比武產生發展于中世紀這個大背景，就忽略了它的積極影響，筆者認為它對體育競技的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意義。中世紀西歐的騎士比武中不難看出競技的存在這種競技性的體育雖然起源同其軍事有不可分割的關系在比武大會之初，伴隨的是粗暴和傷亡，它固然有其野蠻性和愚昧性的一面，但是辯證地看，在當時的歷史條件和社會背景下出現是合理的，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文明。

（一）騎士比武對體育競技精神的影響

比武是騎士榮譽之源，是騎士獲取、展露、傳播乃至競爭榮譽的中心，而且是騎士精神品質交融繹義的舞臺，它不僅使騎士精神展示的舞臺，而且為騎士精神的發展提供了契機。來自西歐各地的騎士云集比武大會，并通過他們，騎士的觀念、態度、價值觀，又被傳到西歐各地，從而使騎士精神品質得到了普遍化的傳播和發展。比武大賽的發展與演變是越來越遵循公平性的，雖然參與比武的騎士有身份的限制，是不平等的，但是對于參與者來說，贏得比賽的權利是均等的，這體現了公平性，如果比賽的一方受傷，對手就不可以繼續攻擊，而是允許受傷者到安全區休息。從這里可以看出騎士比武敬畏生命、尊重生命的精神，這同羅馬角斗士比武是不同的，這里更加看重人與人之間的競技搏斗。比武中如果騎士不按照比賽規則傷了對方騎士的手、腿或是其他，那么此騎士便要退出比賽。裁判可以沒收他的戰馬和武器。這無疑體現出了歐洲中世紀體育文化中互相尊重的一面[9]。公平決斗的原則、尊重對手的禮貌，這對于以后歐洲資產階級的學校教育思想影響很大，“對建立學校體育制度和奠定資產階級的體育理論的基礎，也有所助益”[10]。

騎士比武在其發展中根據需要建立規則，完善制度，并讓人們不斷接受和尊重這些規范，這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比武大會上的規則范圍由小變大，由簡到繁，我們可以從中看到中世紀體育競技項目的規則越來越詳細，越來越接近于當今的體育競技要求，參與者對這樣的規則認可度越來越高，首先是對比賽形式和內容的規定，其次是對比賽使用武器材質的規定，對參賽者隨帶隨從的規定，到最后對觀眾的規定，由這些我們可以看到比賽中裁判的作用和地位，其在比賽當中具有很高的威信。規范化的比賽減少了參賽騎士的傷亡人數，減少了觀眾被納入比賽的混戰中，比賽的過程也具有觀賞性和娛樂性。看來，“以人為本”的體育思想在中世紀后期也能找到它的胚胎[11]。14世紀，比武大會更加成熟，有一套參與者和觀眾都接受和認可嚴格的比賽規則和章程，與近代的運動會比較接近。

騎士在比武大賽的起源是為了讓騎士們在閑暇時期不能忘記對自身的訓練，不但是為了作戰更重要的是希望可以獲得身體的強壯和健康，到后來的騎士比武，一部分騎士為了榮譽、愛情而戰，底層騎士為了金錢而戰，在這些目的的背后隱藏著人的挑戰和果敢精神，中世紀的一部文學作品中曾經描述過騎士是如何渴望參加競技和比武的，“我是一名騎士，騎馬出行，尋找一個男子，像我一樣武裝起來，愿與我格斗。他要是能打敗我，就會提高他的榮譽；我要是能戰勝他，就會被看作英雄，我將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12]。這種挑戰精神和競技精神是積極的，給中世紀一直以來籠罩在人們身上的禁欲主義帶來了新鮮的空氣，人們逐漸意識到除了神，自己也能給自己賦予力量，只要努力追求，那么一切都可以通過自己的拼搏獲取到，這在一定程度上解放了人們的生活和行為。騎士在競技中得到提高，這是體育競技精神的展現。

（二）騎士比武對體育活動展開的影響

騎士比武由上層社會發展到下層平民老百姓中，自上而下，不但豐富了人們的生活，讓人們在閑暇之余有了新的活動方式，還影響和推動了體育活動的開展。比如，“在城里，騎士比武大會市民以鬧劇的形式加以再現。他們以木桶代馬，以掃帚代長矛，以盛水果的籃子代盾牌，相互對打，在農村，村民用豬、牛作坐騎，用連枷作武器，進行騎士的單人馬上打斗”[13]。隨著人們對于自身力量和自身作用的認識，肯定了自己，禁欲主義、蒙昧主義等天主教思想強加在他們身上的東西開始消散，社會束縛不斷減弱，自身認知不斷發展，正是這樣的認識，使得接受騎士比武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因此推動了體育活動的組織和開展。現代運動最重要的項目——賽馬，同樣與封建時代興盛的城鄉居民的體育有聯系，據可靠資料，從1161年起在倫敦城門外斯密斯爾德集市場上定期舉行有農民參加的馬術比賽、賽馬和通過障礙[14]。

在騎士訓練的過程中，在馬術上需要平衡感訓練，是鐵甲氣死騎術中最重要和最難掌握的練習。動作要領是在練習場用作裝飾的木馬上學習的，少年時便轉為就地騎馬練習。這與當今馬術的競演也可能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系。

14至15世紀好幾位英國國王都頒布過有關射箭、足球等的法令[15]。這些規章制度的出現都顯示了近代體育競技的規范化和制度化。因為制度的完善，專門的體育場地、體育設施、體育器材也開始出現，一些地區出現了正規的運動場地，1290年法國出現了最早的室內網球場，英王愛德華三世（1312—1377）在王宮中修了一個網球場。馬球比賽，在十二至十三世紀是該項目比賽的極盛時期，規模較大的比賽最初在普羅斯旺舉行。公元12世紀，拜占庭歷史學家斯納莫斯在描述皇帝曼努埃爾一世打馬球時，順便提到了馬球場和用皮革制成的、蘋果般大小的馬球[16]。參加十字軍東征的歸來騎士，把馬球推廣到整個歐洲，除了連續幾天在封建主莊園里狩獵之外，在城堡附近地區也經常舉行跑、跳、摔跤和投擲的比賽。在法國著名的泥炭場“金色的烏阿弗丹”，十六世紀起正式舉行，法國、德國、佛來米、瑞士封建主之間的摔跤比賽。

從今天的體育競技中不難看到騎士比武的影子，其比賽內容和形式今天我們依然能看到，例如射箭、馬術表演、擊劍比賽等，雖然不能確認這之間一定有聯系，但是可以知道早在一千多年前，人們已經在比武中運用到了競技精神和規則。

隨著時間的推移，歐洲騎士退出歷史舞臺，騎士比武大賽隨之落下帷幕，需要辯證地看待其在歐洲歷史舞臺上的興起和衰落，不但看到他的不足，更重要的是在當時的時代所呈現出的時代精神和歷史精神，這些留下來的東西值得我們學習，正是有了前人的開拓，才有后世的不斷創新和發展。

注釋：

①“20 marks for an earl， 10 marks for a baron， 4 marks for a landed knight and 2 marks for a knight without estate”條令規定伯爵可花費20馬克，男爵為10馬克，擁有大地產的騎士為4馬克，沒有地產的騎士為2馬克。——Maurice Keen，Chivalry，P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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