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扎根理論的我國民族地區致貧因素研究

羅強月

[摘要]貧困一直是制約中國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的重要民生問題，研究少數民族貧困地區的致貧因素對我國當下的扶貧工作意義重大。采用扎根理論研究范式，從新聞觀察的角度，對我國貧困發生率最大的北部六盤山區及西部滇桂黔片區的甘肅、寧夏、云南、貴州四個省份的8個少數民族典型貧困區進行調查后得出的貧困現象進行了分析。研究結果顯示，要素投入不足、生計方式單一、基礎設施不健全、產業結構不合理、市場發育程度低等5大因素是造成民族地區貧困的主要原因。同時，在此基礎上分析了其彼此相互制約的關系，從而試圖構建出加快實現民族地區脫貧的理論機制，以期對我國現行的扶貧實踐有所啟發。

[關鍵詞]貧困；民族地區；扎根理論；致貧因素；機制

[中圖分類號]F590 [文獻標識碼]A

1 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經濟發展令世界矚目，并在2010年超過日本一躍成為了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創造了世界“經濟奇跡”。然而，在國家GDP和綜合國際競爭力明顯提升的今天，中國依然有著龐大的貧困人口，很多貧困地區的人們依然艱難生活地在貧困線下，這是一個值得我們深思的社會問題。尤其是西北部的六盤山區與西南部的滇桂黔片區貧困現象最為突出，其貧困群體基數大、貧困程度深、致貧因素多、脫貧難度大，扶貧難度不可同日而語。這種現象已經突顯出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不平衡與不協調。為此，國家有關文件要求，“十三五”期間要重點解決我國農村貧困和區域性整體貧困問題并改變了以往的扶貧策略，提出了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總要求。但是，要實現精準扶貧首先需要

找到致貧因素，才能破解制約其脫貧的主要難題。因此，在提倡建設共享型社會的今天，我們需要找出新時期的致貧新因素和新特征以解決我國貧困人口的脫貧及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這對構建和諧社會，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言有著重要的社會意義。

2 文獻綜述

研究出致貧因素是解決貧困地區脫離貧困的重要關鍵點。目前社會和學術界關于貧困地區致貧因素的研究成果頗多。歸納起來，主要從以下幾方面進行研究：

一是多數采用個案和量化分析方法對貧困地區的貧困現象及致貧原因進行實證研究。例如車春梅（2009年）運用實證分析和規范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從社會資本理論視角出發，分析出中國農村社會資本運行機制存在資本供應量不足等原因是導致農村陷入持久貧困的主要原因，認為應協同推進社會資本在農村社會經濟發展中發揮其實質性作用。單德鵬（2013）用指數測評方法對民族地區貧困減緩的有效機制進行了研究，認為就業對其貧困的影響最為明顯。陳姝睿（2014）采用Pearson、OLS回歸分析、GIS和BP神經網絡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對寧夏原州區的貧困影響程度進行量化研究，揭示了其空間貧困格局及分異機制，為當地的扶貧開發提供了科學可靠的理論依據。

二是普遍從貧困地區的某一微觀層面對貧困群體的致貧現象進行分析研究。諸如馬東平等（2008）以甘肅省麻尼寺溝鄉回族婦女為個案，研究了其在反貧困中的致貧因素，認為平等性別意識的嚴重缺失是西部回族婦女反貧困和發展道路上的最大障礙。馮道杰（2011）對農民及其子女受教育的程度進行了研究，認為教育的不公平是造成農民致富能力和致富機會貧困的直接因素。羅翔等（2014）從理論上分析了不完全金融市場條件下的中國農村貧困的原因，提出金融政策應適度向農村傾斜，并提供適度規模的農村消費性貸款來促進農村貧困現象的轉變。李昊源，崔琪琪（2015）以農村居民家庭為研究對象，運用Logestic模型，從農村家庭的微觀層面研究并剖析了農戶貧困的原因，認為個體性、頑固性貧困已經成為我國農村貧困的主要形式。

三是研究對象多數圍繞單個區域來對貧困地區的貧困面貌進行現象分析，例如石智雷等（2013）以丹江口庫區農戶的消費水平、資本積累和可持續性發展水平分析了庫區農戶的貧困現狀，認為遷移對庫區農戶造成了巨大沖擊，并且農戶對新事物的態度和其社會資本對他們是否陷入貧困有重要影響。金肇馨（2017）以內蒙古各旗縣及貧困村為基本單元，結合空間貧困及其相關理論分析了其貧困原因，認為少數民族人口數量，專業性合作組織的建設水平等因素是導致貧困的主要原因。賈圳珠（2018）以西藏為研究對象，分析了當地農牧民的致貧原因包括經濟因素和非經濟因素，其中宗教信仰、思維觀念、民營企業不發達等是導致當地貧困的關鍵性原因。

綜上所述，雖然學術界對致貧因素的研究成果較多，研究方法也不盡相同，但采用扎根理論范式研究的幾乎沒有且多數在研究過程中的調查涉及面雖典型但不夠廣泛，缺乏對中國少數民族貧困區長時間的跟蹤調查，研究結果多數只能反映單個貧困區域的現狀。因此，區別于以往的研究方法和視角，本文以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和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等機構組織CCTV對我國貧困發生率較大的滇、黔、甘肅、寧夏4省份的8個典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進行長期跟蹤調查后得出的有關貧困情況的現象描素性語句作為原始資料，結合扎根理論的范式分析，對其調查與追蹤的資料進行了研究分析，對該樣本的選取，主要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以使其得到的研究結果更能全面地反映民族貧困地區的客觀實際情況。通過研究，我們將獲得對我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致貧因素的清晰認識，以期對我國現行的扶貧工作提供有用的參考價值。

3 研究方法與資料來源

由于本文是通過對我國貧困地區扶貧實踐案例中所看到的有關貧困現象進行分析，為使得出的結果能夠廣泛地反映我國廣大民族貧困地區的實際情況，其資料來源主要是從新聞觀察的角度，從CCTV扶貧紀錄片《中國扶貧新觀察》中對我國貧困發生率較大的滇、黔、甘肅、寧夏等12個典型貧困地區進行跟蹤調查后得出的貧困現象進行分析。該紀錄片主要以中國北部的六盤山區和南部的滇西邊境山區為主要拍攝區域，全片用故事化的方式結構，整體展現了一幅中國扶貧現狀的新貌，部分故事時間跨度長達10年之久，記錄了中國連片特困區的貧困人口在地理環境差異、致貧原因差異、脫貧方式差異下，怎樣因地制宜地實現脫貧的故事。但由于本論文主要著重研究少數民族地區的致貧因子，因此，我們再繼續從紀錄片里的12個扶貧故事中抽選出8個少數民族地區（見表1）的扶貧故事的相關內容來進行重點分析研究。之所以選擇這8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作為案例研究對象，其原因如下：第一、從民族成分來看，它們都屬于我國典型的少數民族貧困地區；第二、從地理區位看，它們橫跨了我國北方和南方貧困的主要貧困區域，且自然環境和民族成分各有不同；第三、從國境線來看，它們所屬空間不同，一個屬于中國北方的內陸干旱地區，一個屬于西南邊境地區的滇桂黔地區，其貧困原因較為復雜。通過對這8個不同的少數民族地區在調查訪問過程中記錄的有關貧困現象和描素性語句來進行分類匯總并提煉出了導致當地貧困的關鍵影響因素。鑒于此，本文采用了扎根理論（Grounded Theory，GT）的范式研究方法。

該理論是由哥倫比亞大學的Strauss和芝加哥大學的 Glaser共同創建的一種質性研究方法。其特點是在后期實際觀察的經驗資料基礎之上通過不斷地比較、分析、歸納、總結和反思來找出最能反映事物現象之本質的核心概念并通過其間的相互聯系最終建構出基于客觀現象和真實資料的相關社會理論。

4 資料收集與整理

本文主要通過對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和中國國際扶貧中心等機構組織CCTV對我國貧困發生率較大的滇、黔、甘肅、寧夏部分典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進行跟蹤調查后得出真實現象作為原始資料。依據扎根范式研究方法注重研究樣本的信息豐富度而非數量大小的原則，我們從央視扶貧記錄片——《中國扶貧新觀察》播放的12個集中貧困地區的脫貧故事中收集出8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有關貧困現象的226條描素性語句進行了分析。調查對象是當地貧困程度較深、貧困原因特殊（如殘疾、身體條件差不能勞動等）、脫貧難度大的貧困戶。訪談過程主要以被訪者的敘述和調查員的記錄、攝影為主，主要圍繞貧困地區的區域地理位置、家庭勞動力、教育、經濟狀況、主要產業、主要收入渠道等方面來開展訪問調查。在訪問調查時注意將涉及的相關專有名詞轉化為通俗易懂的話語進行聊天互動式的交談，以避免村民聽不懂而造成語言上的溝通障礙。

5 研究過程

5.1 開放性譯碼

開放性譯碼是在研究之初，將收集的原始資料進行打散，賦予概念，然后再以新的方式重新組合起來的操作化過程[]。此階段尤其注重對收集來的相關資料進行概念化和范疇化，用概念和范疇來正確反映資料的具體內容。

通過對紀錄片里有關貧困現象的226條描素性語句進行概念化和范疇化分析，最終從資料中抽象出了59個概念和11個范疇。挖掘出的11個范疇分別是自然地理及環境條件、生產方式、農業設施、醫療機構、企業、資金、勞動者素質、生存技能、市場觀念、勞動力、產業結構。這些概念和范疇的命名主要來自調查訪問的資料和《中國扶貧新觀察》紀錄片中有關貧困現象的描素和記錄，每個范疇的內涵圖見圖1。

5.2 主軸譯碼

主軸譯碼階段的主要任務是發現相關概念和建立它們之間的各種聯系。在該階段中我們需要更好地發現主范疇，因為雖然我們上一階段的開放性譯碼工作發掘了初步范疇，但此時得出的范疇還幾乎是獨立的，其邏輯關系并不明顯。為此，我們在此階段的研究中需要將各個獨立的范疇加以連接，將被分解的資料重新進行整合。在通過對上一階段得出的范疇進行了重新分析歸類后，共提煉和歸納出6個主范疇，各個主范疇代表的涵義及其對應的初步范疇如表2所示。

5.3 選擇性譯碼

經過前兩個階段的分析后，得到的6個主范疇基本涵蓋了貧困地區致貧的全部主要因素。因此，我們對范疇及其關系的理解變得更加清晰了。但還需進行選擇性譯碼工作，從主范疇中提煉和歸納出核心范疇，并分析核心范疇、主范疇和其他范疇相互之間的邏輯關系。最后通過分析各個范疇之間的相互關系來得出導制約其民族地區脫貧的影響因素，如圖2所示。

6 研究發現

根據扎根理論研究方法，通過對前邊三種編碼與范疇的分析，可以得出民族貧困地區導致貧困的主要因素為要素投入不足、基礎設施不健全、生計方式和產業結構單一、市場基礎薄弱等5大方面。具體表現如下。

6.1 經濟社會發展的要素投入不足

所謂社會經濟發展要素是指國家或區域整體經濟活動所必需的物質和非物質的元素，主要包括資本、教育、技術和勞動力等。經研究發展，我國貧困地區在要素資源分配上主要存在以下幾方面的問題。一是少數民族地區的農村建設資金投入不足。相對于城市建設而言，其資金投入比例較少，導致農村經濟發展因受資金支持不足而牽制農村經濟社會的發展。如資金支持不到位和交通上的阻隔，使城市的發展難以輻射到貧困的少數民族村寨，農村在經濟發展的過程中更加被邊緣化了；再如，在農村地區，一些涉農企業和村民在創業時普遍遇到貸款難，融資貴等問題，即使有好的項目也難于籌集創業資金，導致最后只能作罷的局面。二是少數民族地區教育程度低、缺乏技術培訓。長期以來，我國民族貧困地區多數處于經濟發展的邊緣地帶，加之歷史原因等，在偏遠山區的教育資源分配上明顯低于東部沿海。許多地區由于地理條件的限制和自然環境惡劣的雙重影響，人們受教育程度不高，文化水平偏低，導致當地人進行農業生產的過程中無法全面掌握現代農業實用技術，導致農業生產效率不高，影響農村地區經濟的持續發展。三是呈現出“有勞力而無勞動力”的尷尬局面。一方面，少數民族農村渴望發展使其擺脫貧困，另一方面，又由于缺少了社會經濟發展的智力支撐，從而陷入長期貧困的局面。如一些村民對市場反應遲鈍，一直苦于找到賺錢養家的思路和渠道，而只能背井離鄉地到外地打工。但是，由于他們所具有的知識文化構成和心理認同模式的不同，導致他們進入勞務輸出地后不能融入到大城市里的生活，無法真正地找到歸宿感，致使他們對其生活感到更加地迷惑。

6.2 生計方式單一致使向非農產業轉型困難

民族貧困地區的人們由于地理環境和勞動技能缺乏等因素，多數還處于依靠傳統農耕的生計方式來維持基本的生活保障。且由于缺乏文化知識及現代農業技術，一些應用于現代化耕作的農業科學技術并沒有在當地得到普及致使在農業生產中增收增效極為困難。加上農村地區的金融服務較為欠缺，即使有創業想法的村民也因貸款難，融資難等困難而無法從傳統農業向非農行業轉型，只能繼承著祖祖輩輩留傳下來的傳統農業為生。

6.3 基礎設施不健全導致難以融入市場經濟體系

基礎設施不健全，制約了農業產業的發展，使農民在土地上的生產效率大為降低。如水利和灌溉設施建設不到位制約了土地原有價值的開發。同時，由于缺乏交通設施、醫療機構、公共設施等問題嚴重制約了當地經濟的發展同時，也使本已貧困的民族地區難以與外界進行交流溝通，也難以融入到市場經濟的大圈之中，致使貧困區的他們被更加地邊緣化了。

6.4 產業結構不協調致使經濟發展成效大打折扣

產業結構指各產業的構成及各產業之間的聯系和比例關系。少數民族貧困地區普遍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產業結構多數較為單一，農業比重大，其他產業比重較小，因其距離城市的經濟地帶較遠，交通往往不便，常常導致以服務人民生活為目的服務業也難以得到發展。如有些景區出現了農家樂在旺季偶有些生意外，平時基本上都無人問津的現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且，一些地區的政府曾試圖通過發展旅游業來帶動地方經濟發展，但最后卻也因第二三產業的滯后而導致旅游基礎設施配套或旅游接待服務更不上而使旅游成效大打折扣。

6.5 市場基礎薄弱制約微觀經濟體的發展

民族貧困地區多數屬于城市經濟圈的邊緣帶，許多村民從家到市里采購生活必需品都需要花費好幾個小時?？梢?，交通不便的問題將農村阻隔在了市場經濟的外圈，導致了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現象明顯。即使在稍微靠近城市中心的近郊，由于龍頭企業較少、銷售渠道缺乏、市場經驗不足，對當地積極參與激烈的市場經濟競爭造成了巨大的阻礙，同時也限制了農村微觀經濟體的發展。

以上這些致貧要素能否科學合理地注入我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尤其是農村貧困地區，并與其社會經濟的長期發展相匹配，將會對我國少數民族貧困地區的經濟能否可持續發展產生重大影響，并最終決定到2020年我國貧困人口能否實現全部脫貧這一目標的實現。

7 結論與建議

通過以上研究，得出了制約我國民族貧困地區經濟發展的5大因素，并分析了其相互之間的關系，現根據它們之間的邏輯關系，構建出少數民族貧困地區脫貧路徑的理論機制圖（見圖3）并提出相關建議，具體如下。

7.1 加大經濟要素的投入，完善農村基礎服務設施為其脫貧

提供保障性支撐

要素和基礎設施的投入是否能與農村社會經濟發展要求相匹配，將會對民族地區農村經濟產生重要影響。因此，作為貧困的民族地區要想改變貧困面貌，走出貧困的怪圈，需要有現代化的農業產業為依托。因為產業是農村發展的根本，產業可以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使其能夠有穩定的經濟收入，經濟來源問題解決了，距離脫離貧困也就不再遙遠。只有社會經濟發展所依賴的生產要素（資金、技術、教育和基礎設施等）大量并有效地注入農村，才能為民族貧困地區的脫貧提供保障性支撐。

7.2 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創新農村金融服務模式，促使農村

向非農產業轉移

所謂扶貧先扶志，貧困現象的發生多數與民族地區的整體知識文化水平較低有關。他們未能掌握現代科學技術和提高農業生產效率，更不懂得市場經濟規律，致使他們多數只能固守傳統的農耕生計方式為生。因此，需要從他們的自我發展能力入手，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加強對農村地區相關科學文化、現代農業技術、市場規律等培訓，提高其市場競爭力。同時，應從政府、銀行、村民等不同主體利益出發，在保證各主體利益的基礎上創新農村地區的金融服務模式以解決融資難，貸款難的尷尬局面。這樣才能促使當地農民有能力也有資金向其他非農產業轉移以改變其單一的傳統生計方式。

7.3 因地制宜發展農村新業態，為民族貧困地區經濟發展注

入新動力

如根據當地的自然氣候條件及區位優勢來發展旅游業，生態農業和村電商產業等。除此之外，還需注重貧困地區的專業人才隊伍建設，使當地的優勢產業在人才和科技的支撐下提高其農產品的質量和科技含量，使其能夠穩定地融入農產品供應鏈形成自己的品牌效應，提高其參與農產品市場的競爭力，為當地經濟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不僅如此，此類新興的特色產業還可就地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解決民族地區剩余勞動力的就業難題，使當地人們能夠就地擇業而不必背井離鄉地加入到本已數量龐的大農民工大潮之中。

7.4 推進農產品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縮小農產品與工業品在

價格上的剪刀差弱勢，提高農民的生產積極性

民族地區由于缺乏對市場規律的正確認識和把握，加上銷售渠道有限，常導致生產出來的農產品不能滿足市場需求而無法暢銷出去，致使產品無法轉換成真正的經濟收入。加上，我國農產品與工業制成品在價格上呈現的剪刀差弱勢，使本已處于弱勢地位的他們在農產品市場上更加受挫而導致其生產積極性大大降低，使其在脫貧的路上越走越遠。因此，應在少數民族貧困地區，加強市場知識及規律的相關引導與宣傳，使其農業生產與市場需求進行有效對接，從農產品供給側方面根據市場需求來調整其生產結構，根據地方特色盡可能地生產一些極具高附加值的稀缺農產品，這樣才能在激烈的農產品市場競爭中爭得一席之地，提高他們的市場競爭力和生產積極性，使他們有信心通過自己的辛勤努力來實現其脫貧致富。

7.5 以政策為支撐，激活民族地區農村微觀經濟體，加快形

成農村市場經濟體系

政府應加大對貧困地區的政策支撐力度，根據少數民族地區獨特的自然資源或人文資源優勢來極力發展特色生態農業及民俗文化產業等，并在政策上給予一定支持。使民族地區的農民有更多的創收項目，激發他們積極參與市場經濟競爭中不斷提高其市場競爭意識，增強其自身內在動力；同時，政府還可組織、引導相關企業尤其是能帶動農村產業發展的業內龍頭企業進駐到少數民族農村中去，制定相關的稅收減免政策，對其特色產業給予一定政策補貼等，減少企業初期的的經營成本和運營負擔等，讓企業能夠在農村地區發展起來，加快形成農產品產供銷一體化的市場機制，從而激活民族地區的微觀經濟體，促進當地經濟的轉型，加快實現企業創新、農民創業和民族地區就業協同發展路徑的實現，從而加快實現民族貧困地區的脫貧步伐，這也正是探尋貧困地區致貧原因的真正意義。

找出致貧因素是實現民族地區脫貧的關鍵所在，它可以幫助當地扶貧工作者更快更準地對癥下藥，突破其扶貧路上遇到的瓶頸。但本研究也存在以下不足：一是結論是基于我國六盤山區和滇桂黔的民族貧困地區之研究而得，對非民族貧困地區是否適用還有待驗證；二是扎根范式的研究方法注重的是在實際經驗資料基礎之上的質性分析，對調查地相關經濟指標及數據的分析較少；三是研究僅從新聞觀察的角度，從紀錄片里呈現的內容進行提煉、歸納和分析從而最終構建出我國民族地區脫貧的路徑機制，缺少對其他形式的研究視角?？傊?，本文存在的不足之處還需要社會和眾多學者的共同努力以為現行扶貧工作獻言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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