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當代啟示

盧斌典

[摘要]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立足點是人的類本質的對象化活動、人的存在以及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從馬克思文化理論體系中來看，馬克思和恩格斯以人的實踐本質來把握文化的本質，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來把握文化的功能和作用。列寧強調“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國外馬克思主義將精力集中在文化批判，而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在實踐的基礎上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文化觀，強調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和文化強國戰略。馬克思主義對于文化的理解是科學性與革命性的統一，因而構成了科學的理論體系。馬克思主義以唯物史觀為基點，從人的本質和社會歷史進程的角度來認識和審視文化現象，為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供了一種哲學理解范式和歷史解讀模式。文化理論在馬克思主義社會歷史理論和革命實踐中占據著重要地位，研究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理解馬克思主義的一個重要維度，研究馬克思主義文化觀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文化建設;文化自信

[中圖分類號]A8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0-8284（2018）06-0045-05

從邏輯演進和致思方法上看，文化被界定為時代精神，表現形式為意識形態、文化觀念和生存方式。從狹義上看，馬克思的文化觀是馬克思關于文藝的認識與看法，是馬克思主義思想中的一個片段，而從廣義的層面看，文化是社會生活方式或文明形態的標志，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對哲學、社會、歷史的一個把握，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體系的統稱。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說孤立的勞動不能創造財富和文化，經濟結構制約社會的文化發展 [1]430-435。雖然“文化”“文明”這類的字眼在馬克思主義著作中出現較少，但文化理論在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占據著重要地位，系統地分析和研究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精神旨趣和具體內涵對我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一、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精神旨趣

文化理論在馬克思主義社會歷史理論和社會實踐中占有重要地位。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立足點是人的類本質的對象化活動、人的存在以及人的自由全面的發展。從馬克思文化理論體系中來看，馬克思和恩格斯以人的實踐本質來把握文化的本質，以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來把握文化的功能和作用。列寧強調“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設，國外馬克思主義講文化轉向和文化批判，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以及習近平新時代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文化觀，強調文化建設和文化發展。

1.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根植于人的實踐和人類歷史的深刻把握之上的。正如，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明確闡述的那樣，從前的唯物主義和費爾巴哈的唯物主義只是從客觀的或直觀的形式去理解對象和現實，而沒有將它們當作感性的人的活動或當作實踐去理解，沒有從主體方面去理解[6]499。縱觀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體系，我們看到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體系是基于對唯物史觀的深刻理解之上的，是立足于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具體實踐過程中的。馬克思、恩格斯肯定物質生產實踐是一切社會現象（包括文化）的基礎，文化的發生和發展在這個基礎上得以實現，實踐是人的類本質的對象性活動，實踐是人存在的基礎，從實踐與認識的關系上看，實踐是認識的來源、基礎和目的。

2.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建立在對文化問題全面的、具體的、辯證的理解之上的。值得注意的是，馬克思承認文化的能動作用，但并沒夸大其功能。正如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說道：“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 [1]11馬克思通過論述批判的武器和武器的批判的辯證關系，揭示了文化在社會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理論能夠說服群眾，然后變成能扭轉格局的巨大物質力量。“徹底”和“根本”充分顯示了馬克思對文化問題全面的理解和把握，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洞察到了文化的積極作用而未淪為文化史觀，承認文化的功能和價值而未否定經濟基礎或者是生產方式，批判繼承歷史上的文化而不是全盤否定或全盤肯定，馬克思主義文化觀對文化的理解是全面的、具體的、辯證的。

3.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熔鑄于一脈相承的人文關懷中的。馬克思和恩格斯關心勞工的剩余價值和身心健康，關注私有制背景下人的異化，關照現實中的人。馬克思通過對自然、人和社會的這條線索關注人的自由、解放和發展，縱觀馬克思主義發展史，馬克思主義關于文化的理論無不關注人這一主體的，人的自由和解放是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捍衛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馬克思主義最鮮明的政治立場。同樣的，這種人文關懷體現在具體的“文化革命”和文化建設中，“為人民服務”和“群眾路線”是人文關懷的具體體現。由此我們可以看到馬克思主義從來沒有偏離人學的立場，它是在革命和建設中研究現實中的人，發展和解放現實中的人。

二、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體系的具體內涵

馬克思主義關于文化的理解是一個科學的理論體系，馬克思主義以唯物史觀為基點，從人的本質和社會歷史進程的角度來認識和審視文化現象，為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提供了一種哲學理解范式和歷史解讀模式，我們首先從馬克思主義發展史的角度研究文化理論在不同歷史發展階段的具體內涵和特征。

1.馬克思主義創始人對文化的理解。我們大致可以把馬克思對文化的理解分為三個階段：首先是《博士論文》時期，馬克思在《博士論文》中比較了德謨克利特與伊壁鳩魯的自然哲學，闡發了個體的能動性，同時批判了黑格爾的自我意識學說，重建了文化的自我意識，馬克思以伊壁鳩魯的哲學為出發點，但又不認同伊壁鳩魯的悲觀情調，馬克思賦予感性生活世界以能動性，建立了文化的形而上學[2]56-66。其次是從《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到《德意志意識形態》再到《共產黨宣言》時期。《手稿》中蘊含著文化觀的雛形，《手稿》的重要性在于確立文化問題的邏輯起點，即人與自然的辯證關系，馬克思認為文化形成的本質就是人的類本質的對象化，他從人與動物的本質區別和人的異化來闡述人的文化本性只能從人的整體（包括社會關系）和實踐中去尋找。而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文化觀的脈絡已經很顯明，馬克思和恩格斯批判青年黑格爾派的思想混亂，清算了黑格爾唯心主義對他們的影響。這種清算體現在文化觀上，是馬克思主義文化觀與其他文化觀的徹底的決裂，從此馬克思轉向現實，在唯物史觀的前提下進一步發展文化理論。然后是馬克思文化觀的成熟階段也就是《共產黨宣言》的發表。1848年發表的《共產黨宣言》不僅是馬克思和共產黨人公開向世界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的歷史性文件，還是滲透著馬克思文化觀的綱領性文件。馬克思既對資產階級文化進行了深惡痛絕的批判，又看到了文化的現代性問題（世界歷史背景下的文化交流問題）。最后是晚年的文化理論轉向時期，包括馬克思對東方現代化運動的考察（亞細亞生產方式和跨越卡夫丁峽谷）和對民族學、人類學的挖掘，“所謂的文化選擇，是人們依據一定的價值系統來選擇自己的生存方式，而在東方社會現代化中，文化選擇的具體指向是東方社會應該以什么方式實現自身的現代化”[2]77。馬克思關于民族學和人類學的挖掘主要集中在《人類學筆記》中。馬克思研究公社、村社，研究文明的起源和人的原始狀態，研究摩爾根在《古典社會》中闡述的文化現象和內在邏輯，馬克思力求找到文化和文化發展的一般規律。

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化觀基本上是一致的，值得一提的是恩格斯進一步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文化觀，使理論體系更加系統、明確和嚴密。在《路德維希·費爾巴哈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恩格斯闡述了文化和意識形態的相對獨立性。在《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中，恩格斯宣揚了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要旨，一方面人們必須滿足基本的吃、喝、住、穿后，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等文化活動;另一方面直接的物質生活資料的生產構成了一個時代的物質基礎，國家設施、藝術和宗教觀念等是在這個物質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同時，恩格斯揭示了馬克思兩大發現——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并發展了“歷史合力論”，恰恰證明了文化的各要素相互聯系、相互促進。

總地來說，馬克思、恩格斯自覺地把對文化的分析考察與人的主體性聯系起來。“人創造并擁有文化，人作為主體所完成的文化價值上的成就，顯現為主體不斷地超越自身的“自然”發展階段而進入按照主體目的的自覺發展的階段，不斷地追求和張揚關于人的解放與自由的精神氣質。” [3]65

2.列寧的文化觀。列寧的文化觀是他在系統研究馬克思、恩格斯文化理論的基礎上，結合俄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經驗教訓而形成的系統的文化理論體系。一方面“文化革命”是列寧文化理論的中心思想。列寧揭示了文化的落后對社會主義革命的制約，通過對文化的階級屬性、文化領導權的爭奪以及“文化革命”的主體的把握，列寧提出一條不同于西方發達國家“文化革命”之路。首先是列寧對國內狀況的分析以及對馬克思、恩格斯唯物史觀的繼承，列寧批判了同時代的各種唯心主義和馬克思修正主義，他認為只有馬克思主義才能正確反映無產階級的利益、觀點和文化。列寧在《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和《哲學筆記》等著作繼承了發展了唯物史觀。然后在《國家與革命》中，列寧提出了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強調無產階級必須打破資產階級國家機器。另一方面文化建設是列寧文化理論的理論主題。文化建設首先要提升無產階級的文化水平，“文盲不能建設社會主義”。列寧主張發揮知識分子的作用，大規模掃除文盲，注重在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的層面塑造人民群眾。文化建設還要處理好無產階級文化與傳統文化、資產階級文化之間的關系。“文化革命”是一場長期的戰斗，在文化建設之中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同時必須厘清封建文化的余毒和資產階級文化的入侵。我們可以說列寧時期對文化的理解已經由理論層面上升到實踐層面，列寧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恩格斯的文化理論并應用到革命斗爭和社會主義建設之中。

3.國外馬克思主義的文化轉向和文化批判。在20世紀文化批判理論的整個體系中，國外馬克思文化批判理論具有代表性和獨特性，國外馬克思主義的文化理論也是理解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重要一環。國外馬克思主義繼承了馬克思主義的批判精神，深刻敏銳地洞察文化危機，密切關注人的生存狀態，自覺地實現了一種文化轉向，從片面地批判經濟與政治和武裝暴力革命，轉向更全面的、寬泛領域和更深層次的文化批判。佩里·安德森在《西方馬克思主義探討》中簡明扼要的指出：“西方馬克思主義是一戰后，歐洲資本主義在先進地區無產階級革命失敗的產物，它是在社會主義理論和工人階級實踐愈益分離的情況下發展起來的，與以往任何馬克思主義理論截然不同的理論。” [4]1他指明了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獨特性，也揭示了西方馬克思主義批判主題的轉換，即不再繼續研究政治經濟學，而把批判的重點放在文化上。

首先是對異化、物化現象的反思。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提出“勞動異化”概念。馬克思指出勞動是人區別于其他一切動物的類本質對象化活動，而在資本主義社會條件下，自由自覺的勞動變成了外在于人的勞動。一大批國外馬克思主義者受到啟發而進行研究，如盧卡奇的《歷史與階級意識》、馬爾庫塞的《論歷史唯物主義的基礎》、弗洛姆的《馬克思在關于人的概念》、列斐伏爾的《日常生活批判》都在一定程度上探討異化的現實和異化的內在原因。異化實際上是對人的自由和解放的否定，國外馬克思主義者繼承了馬克思的人文關懷和人道主義，批判資本主義社會的異化現實。其次，關注文化領導權與實踐哲學。葛蘭西從市民社會和文化霸權的角度進行探索，強調文化自身的功能和意識形態對經濟的能動作用，他提出人們在文化威壓下被迫讓步，在《獄中札記》中他提出革命的首要任務是爭奪意識形態的領導權。同時，他否定把馬克思主義作為一套機械的公式，認為不能脫離人的實踐和辯證法來談歷史規律，不能忽視人在歷史過程中的主體地位，不能忽視意識形態斗爭和工人的主觀精神對西方革命的重要性。東歐馬克思主義特別是南斯拉夫實踐派也注重對“實踐”概念的闡發和踐行。最后是獨具特色的文化批判理論。國外馬克思主義文化批判具有多重維度，批判的維度從宏觀到微觀，從理論高度到實踐旨趣，國外馬克思越來越重視凝結在生活中人的生存狀態、關注現實的人。文化批判的維度主要集中在意識形態批判、技術理性批判、大眾文化批判、性格心理機制批判和日常生活批判。隨著時代的進步，國外馬克思主義的文化批判越來越具有針對性和時效性。

4.中國化馬克思文化理論體系對文化和文化建設的認識。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帶來了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中國化馬克思理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是在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基礎上，在近代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踐探索中的理論創新。

中國近百年來的危機根本上是一個文化的危機。從鴉片戰爭的反抗到洋務運動的“中體西用”，再到維新變法和以“民主”和“科學”為宗旨的新文化運動，再到強調革命的辛亥革命，其實是中國人對文化的理解史和抗爭史，毛澤東看到了封建文化的沒落和封建階級的頑固，看到了資產階級文化的影響和資產階級的無力回天，只有馬克思主義文化和無產階級斗爭才能救中國。毛澤東指出：作為觀念形態的文化是一定政治經濟的反映，又能影響政治和經濟，經濟是基礎，政治是經濟的集中體現。毛澤東的文化觀大致可分為三個時期：一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文化觀，毛澤東強調文化與經濟政治之間的關系和文化領導權，反帝反封建是這個時期的斗爭口號。二是社會主義革命時期的文化理論，毛澤東揭示了社會上的種種關系和人民內部的文化矛盾，強調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必須依靠馬列主義以及中國共產黨指導和領導，在社會上加強教育，掃除文盲，堅持“雙百方針”。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也注重對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繼承和發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根本任務在于提升科學素養和思想道德素質，為經濟和社會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鄧小平同志撥亂反正，展開真理問題的大討論，在十一屆三中全會確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并實行改革開放。值得肯定的是，改革開放后我國的文化建設成績卓著。鄧小平同志在注重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同時也注重精神文明建設，而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根本任務是培育“四有公民”。“三個代表”中有一個關鍵的維度是代表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江澤民同志強調堅持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為指導，牢牢把握中國先進文化的發展趨勢和要求，立足實踐，著眼于世界科學文化發展的前沿，建設具有中國風格、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文化，以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5]294。胡錦濤同志指出要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他重視科教興國戰略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同時他強調要構建和諧社會、建設和諧文化，倡導“八榮八恥”。而習近平同志面臨新形勢和新任務，在新的時代背景下提出新的論斷和新的戰略方針，他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變化，習近平總書記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我國的社會主要矛盾發生巨大轉變：中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深入理解這一重要論斷，有利于把握時代的需要，具體的、有針對性地展開文化建設，促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他提出“一帶一路”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等方針政策，他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堅持文化自信。習近平同志進一步回答了為什么要進行文化建設，怎么進行文化建設等問題，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黨的文化建設，為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理論支撐和精神動力。由此，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傳承性、創新性、時代性與開放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進入新階段的必然要求，是進一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需求。

三、新時代背景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

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是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精髓和靈魂，堅持從歷史與現實的把握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要義，凸顯著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的歷史維度，歷史的、辯證地看待馬克思主義文化觀，既堅定馬克思主義信念，又警惕故步自封，揚棄馬克思文化觀中不合時宜的成分，分析馬克思主義文化觀在不同時期的內涵和側重點，有益于增強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有學者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要把握由“魂”“體”“用”“根”“勢”“脈”共同建構而成的文化生命體。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魂”在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體”在于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用”在于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根”在于以人民為中心創作導向，“勢”在于意識形態的話語權，“脈”在于中國傳統文化向現代文化創造性轉化的過程中堅持文化自信，提升國家軟實力[6]。

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應著眼于以下幾個方面：第一，在把握文化在社會結構中的功能和地位的基礎上，牢牢把握住意識形態的指導地位。文化是一個民族或國家的靈魂和標志，文化是政治、經濟在時代上的反映，文化建設在現代化建設中的地位和功績不可磨滅，新時代背景下更要重視文化的地位和功能，重視社會矛盾的轉變。意識形態決定文化前進方向和發展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必須立足于唯物史觀的基礎上，必須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文化觀為指導，必須清晰地把握文化在社會結構中功能和地位的基礎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面對改革發展穩定復雜局面和社會思想意識多元多樣、媒體格局深刻變化，在集中精力進行經濟建設的同時，一刻也不能放松和削弱意識形態工作，必須把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管理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時候都不能旁落，否則就要犯無可挽回的歷史性錯誤。”第二，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實踐上開拓創新。實踐是認識的來源和檢驗認識真理性的標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來源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實踐，只有在立足實踐的基礎上，將馬克思主義文化觀與具體的文化實踐結合起來，不斷地積累和總結，切實解決實踐中遇到的問題和困難，在實踐創造中不斷開拓創新，才能在歷史進步中實現文化的進步。第三，在中國文化與世界文化互動的基礎上堅持文化自信。在《共產黨宣言》中，馬克思揭示了全球化的趨勢。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在全球范圍內擴展，人類歷史儼然變為世界歷史。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國際的文化交流越來越頻繁。文化的建設離不開國際的交流合作，我們在平等互利、和平共處的原則下進行，要積極吸收其他民族文化的積極成果。同時，我們要堅持文化自信，沒有文化自信，哪來文化繁榮，何談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因此，要在對外交流的過程中要堅持文化自信。增強文化自信是新時代背景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必然要求，只有當人民群眾對中華民族文化充分自信時，我國的社會主義建設才會有不竭的動力。沒有傳承，文化建設就會成為“空中樓閣”，沒有創新，文化建設就容易故步自封，要繼承和發揚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展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獨特魅力。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何萍.馬克思主義哲學與文化哲學[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2.

[3]衣俊卿，等.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研究[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

[4]（英）佩里·安德森.西方馬克思主義探討[M].高铦，等，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

[5]江澤民文選[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6]洪曉楠.深刻理解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思想[N].中國教育報，2018-01-02（12）.

〔責任編輯：崔家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