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格
摘 要 “媒介審判”是在信息快速發展的當下催生的一種畸形產物,它不符合甚至與當前的法治精神相悖,屬于新聞媒體職能錯位的一種現象。然而現階段,大數據時代的到來促使“媒介審判”的持續發酵,如何正確看待在“媒介審判”為前提下新聞與社會的互動關系成為新聞媒體與司法機關的爭述要點。文章對這一問題進行了簡要分析。
關鍵詞 媒體審判;新聞媒體;社會;立法;互動關系
中圖分類號 G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6708(2018)210-0058-02
“媒體審判”最初的名字叫做“報刊裁判”,這一概念最早源自西方,特指新聞媒體越過司法機構審判程序,通過媒體提前對于犯罪嫌疑人的人為或事跡帶著主觀論斷導向色彩大肆宣傳,繼而對犯罪嫌疑造成輿論傷害,并進一步影響公正的司法判決的現象。
這種新聞媒體行為實質上是越過甚至凌駕在社會立法之上的,是新聞媒體與司法之間的一種錯位現象,信息化時代的到來推動了科學技術的發展,也為媒體傳播增添更多渠道,而與此同時也進一步催化了這種現象,而如何理性看待新聞與社會的關系就成為了當下媒體與社會辯證關系認知的關鍵要點,也是本文探究的核心要點。
1 “媒介審判”導向下兩者的錯位關系
新聞媒體一直以來都是黨和政府的喉舌,在實際社會生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實際上,新聞媒體本身應當是客觀的、公正的、但是近幾年來新聞媒體報道失實、夸大、主觀色彩濃烈等問題不斷出現,進而調動或煽動了公眾情緒,并側面損害了有關部門的威信,給公正審判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困難,“藥家鑫事件”就是比較典型的一個“媒體審判”影響司法裁決的案例。就利弊分析而言,“媒介審判”能夠幫助案情得到更多人的關注,這利于大眾輿論對于案情走向的監督,“藥家鑫案”經報道后,立即被大眾所討論,但是另一方面,媒體不客觀的宣傳讓原本公正的判決變得“不公正”,本身應當由司法機關作出判決的案情,在“媒介審判”面前,變得蒼白無力,“藥家鑫案”在一審和二審判決中都維持了死刑的判決,但是大眾卻認為即便是死刑也應當立即執行,同時不斷向藥家鑫的家人施加壓力或進行網絡形式的暴力,進而在大眾被煽動的呼聲下,最終成為了兩個家庭的悲劇,這是媒體與司法錯位的明顯表現。
2 媒體介入社會的正確姿態
實際上,新聞媒體與社會之間的關系是密不可分的,兩者相輔相成,互幫互助,公眾能夠通過新聞媒體進一步了解司法行政,并對其予以監督,而社會對于媒體本身又起了很好的約束作用,使得媒體能夠在社會立法的基礎上,進一步展示其開放性。
2.1 遵守相關法規
媒體介入社會司法時,第一要點就是必須遵守相應的法律法規,無論是新聞媒體還是司法機關,法律法規是其行使權力的第一重點。媒體是群眾了解事件發展的第一關注人,也是對于群眾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構成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任何媒體介入社會的第一要點就是遵守相關的法律法規。
2.2 客觀公正,不夾帶主觀色彩
對于新聞媒體而言,客觀、真實是最重要的,只有真實客觀的報道才能夠不斷延續媒體的生命,以“藥家鑫事件”為例,新聞媒體在進行報道時,一再以“鋼琴激情殺人犯”“敗類大學生”等帶有煽動性質的字眼來博得關注與噱頭,文章內也明顯出現主觀色彩,煽動了群眾,從而使得司法判決受到影響,最終致使兩個家庭都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傷害[1]。
2.3 了解自身的基本職責
新聞媒體對于公眾而言是至關重要,公眾通過新聞媒體來了解時事,進而產生輿論,因此新聞媒體本身就存在一定的輿論導向性,所以新聞媒體在進行相關事件的報道時,要充分考慮到社會整體的承受能力和反應能力,避免造成恐慌,對社會情緒的起到不良作用。
2.4 做好“耳目喉舌”工作
在一定程度上,媒體充當了政府對外發聲的載體,是作為政府的“耳目喉舌”在進行發聲,要對政府的形象、公信力等予以維持,同時充分發揮自身的職能作用,由此看來,在媒體越界進行“媒介審判”,行使不恰當職能時,應當明確身份,做好關于“耳目喉舌”的相關工作,而非利用主觀情緒煽動民眾情緒,造成惡劣的情形。
3 新聞與社會的互動關系探究
在上文中提到,無論是新聞媒體本身還是新聞媒體進行的報道,都時時刻刻在影響著公眾的輿論導向,例如以往每年高考時各地對于公交車、出租車等免費接送孩子的事件進行報道時,給社會帶來有利影響,同時也為公眾的社會活動起了示范作用。因此,新聞與社會本身是密切相關不可分割的。
3.1 媒體對社會的積極作用
就我國自身而言,無論是席卷全國的“非典”還是“禽流感”,都是通過新聞媒體的及時報道,將應對疾病的預防措施與處理辦法及時的告知全國各地,并實時對于疾病的控制情況作出詳細報道,對政府作為作出相關的監督工作[2];在應對自然災害時,如“5·12汶川大地震”或“玉樹地震”,公眾都是通過趕赴一線冒著生命危險的新聞工作者對于實際事件有了確切了解,并且自發組織捐款捐物的活動運送災區,同時通過新聞問題對于國家、政府、社會的反應力和救災力有了了解和認可。
新聞媒體對于社會而言所起到的積極作用就是通過這些事件表現出來,新聞媒體的傳播效果以及傳播力度是不容小覷,所以作為新聞媒體工作者才更應該堅持新聞媒體工作應有的職業操守,保持客觀公正的輿論宣導。
3.2 新聞媒體對建設法治社會的作用
在上文中簡要闡述了新聞媒體基于“媒介審判”為導向下對于社會司法所起到的消極作用。但實際上,新聞媒體應當對于司法機構起到相關的監督作用,但是這種監督的功能的形式不應該凌駕于司法之上,作用與司法判決之前。在這里近幾年中比較有名的“孫志剛事件”為例,“孫志剛事件”就是在新聞媒體的輿論作用下,從“收容遣送”的最終判決在前后不到5個月的時間里,改為了由政府對其的“救助管理”[3],這種判決的改變也直接推動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加快了我國法治社會建設的步伐。同時,這一事件的改判,得益于媒體的對于當下新媒體互動平臺及各種科技手段的運用,借助網絡,為事件造勢。近幾年牽動人心的“江歌案”,本身就是“媒介審判”的一種具象表現,“江歌案”的最終判決和事態發展,也很好地佐證了新聞與社會的關系是互動和平的。
3.3 新聞與社會互動關系的分析
新聞媒體的傳播力和影響力是公認的,正是基于此,新聞媒體對于一些重要的事件在抒發觀點與看法時,更應當從權威的角度理性分析,新聞媒體本身可以具有自己的特色,這是新聞媒體之間存在的正當的、良性的競爭內容,但是新聞媒體本身作為社會聲音的載體[4],樹立自身的公信力與權威形象必不可少,只有這樣,當社會中出現不和諧的聲音時,能夠勇敢的挑起大旗來進行斗爭,這既是新聞媒體對于社會不和諧的斗爭,也是公眾對于社會不和諧的斗爭,更是推動我國社會主義事業發展前進必不可少的斗爭。
3.4 對部分新聞分情況進行討論
并非所有的新聞事件都應當以絕對客觀的角度報道,實際上,作為新聞媒體工作者,同時也是作為個體的“人”,難免會對一些事件產生個人主觀情緒,因此,新聞事件報道本身是允許這種細微的主觀情緒存在,甚至在適當的時候,需要運用這樣的情緒來調動氣氛,如在汶川地震、特大洪澇、天津爆炸等自然災害或人為因素所導致的重大事故面前,需要運用這樣的主觀情緒去幫助群眾理解作為政府、作為人民子弟兵的奉獻精神。因此,并不是所有新聞都需要一概而論,新聞本身是靈活的、新鮮的,新聞媒體在做出相關宣傳手段時同樣也要注意一點。
媒體與社會的關系始終是正面的、積極的、密不可分的,這一點是必然的,但是在不同情況下,要對新聞媒體與社會關系做出辯證看法。
4 結論
新聞媒體的功能和作用帶來的影響和結果都是不容忽視的,因此,新聞媒體與社會之間的關系應當始終保持相互監督、互相合作的關系,通過社會約束新聞媒體,通過新聞媒體來監督社會,這兩者之間缺一不可。只有新聞媒體與社會之間和諧共存,才能在整體上推動我國社會主體事業不斷向好的方向發展下去。
參考文獻
[1]陳瑩瑩.從“藥家鑫案”淺談新聞輿論監督的法律邊界[J].新聞世界,2013(9):265-266.
[2]楊婕.媒體監督與司法獨立問題研究[D].桂林:廣西師范大學,2012.
[3]胡義鳴.社會輿論對法院審判影響問題研究[D].武漢:中南民族大學,2013.
[4]李粟,周詩妮.媒介審判與輿論監督的轉化[J].新聞傳播,2014(8):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