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卡勒德·胡賽尼的代表作《追風箏的人》一經出版便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本文通過分析阿米爾的創傷記憶,來再現其特殊的成長之旅,從而揭示出創傷記憶的恢復和個人的成長是相輔相成的。
關鍵詞:《追風箏的人》;阿米爾;創傷記憶;成長
作者簡介:馬曉君(1993-),女,漢,河北省邢臺市人,天津師范大學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23--01
引言:
胡賽尼出生于阿富汗。1980年胡賽尼跟隨家人移民美國。《追風箏的人》是一部有自傳色彩的小說,主人公是以胡賽尼自己為原型所塑造的。阿米爾和哈桑情同手足,卻因為一場風箏比賽產生隔閡。隨后,因為戰爭,阿米爾跟隨父親移民美國。之后阿米爾重返故土直面自己的創傷,完成救贖,從而獲得了真正的成長。
一、青少年時期——創傷記憶的形成
阿米爾的母親難產而死,加上其軟弱的性格,阿米爾少時幾乎沒有得到父親的疼愛。父親作為傳統的阿富汗人,勇猛強勢。父親本對阿米爾寄予期望,希望他能成為一個和自己一樣勇敢的人。然而,阿爾米卻喜歡讀書和寫作。在父親眼中,阿米爾沒有絲毫男子氣概,因而父親更加不喜歡他。父愛的缺失給年幼的阿米爾造成了心靈的創傷。
阿米爾對哈桑的背叛是導致他心靈創傷最大的因素。在風箏大賽中阿米爾贏得了勝利。然而,當哈桑幫阿米爾追回藍風箏而慘遭阿塞夫的欺辱時,阿米爾卻未出手相救。事后,阿米爾懷著對哈桑的愧疚不愿再面對哈桑,并最終通過栽贓哈桑而逼走了哈桑父子。對朋友的背叛使得阿米爾愧疚不已,從而在內心留下了深深的創傷。
1981年,戰爭爆發,阿米爾跟隨父親開始了逃亡。在逃亡路上,阿米爾目睹了卡莫的死和其父親的吞槍自殺。年少的阿米爾在戰爭中經歷了諸多悲歡離合,即使到達美國,父子二人也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來適應新的生活環境。阿米爾因為戰爭的關系不得不背井離鄉,從而給他內心留下了戰爭的創傷。
二、青年時期——創傷記憶的遺忘和重復
在美國的生活逐漸消解了父子二人之間的隔閡。父子在美國相依為命,交流多了起來。在阿米爾選擇大學專業時,父親認同了兒子學習寫作的想法。在跳蚤市場,阿米爾對塔赫里將軍的女兒索拉雅一見鐘情。父親知道后,為兒子爭取了這門婚姻。長大后的阿米爾也理解了父親,二人之間的父子關系得到了重塑,兒時“父愛缺失”的創傷得到了暫時的遺忘。
其次,阿米爾因為青少年時期犯的過錯而懷有負罪感。在阿米爾看來,離開阿富汗是遺忘過去,重新開始的最好途徑。在美國,阿米爾嘗試著忘記過去的不堪,重新自己的生活。他在美國完成了學業,成為了作家并有了自己的家庭。然而,在美國生活期間,對于哈桑的背叛總是困擾著阿米爾,使得他不經意間聯想起他對哈桑的背叛。可以說,阿米爾的創傷記憶并未能被遺忘,反而總是在不經意間被想起。
最后,阿米爾父子時刻面臨著美國社會的種族歧視和文化滲透。移民生活使得阿米爾和父親成為了縹緲的“無根者”——阿富汗人認為他們是美國人,而在美國人眼中,父子又是來自東方的“他者”。在美國,阿米爾試圖改變自己以真正融入美國社會。然而,在多次嘗試后,他也終究未能真正把握好自己的身份認同。
三、成年時期——創傷記憶的重構和治愈
訴說創傷記憶是治愈創傷的關鍵一步。阿米爾因為年少時的過錯而愧疚,又不敢把自己的罪過表達出來。終于,和拉辛汗的見面使得中年的阿米爾終于有所解脫。成功解救索拉博后,阿米爾終于向妻子坦誠了他過去的過錯,并在塔赫里將軍質疑索拉博的身份時,勇敢地將一切訴說出來。訴說自己的創傷記憶,是阿米爾治愈內心創傷的關鍵一步。
在喀布爾,為了營救被綁架的索拉博,阿米爾接受了阿塞夫的挑戰。他選擇為索拉博而戰,就像當初哈桑不顧一切為他受辱一樣。阿米爾在打斗中不斷憶起哈桑為他做的點點滴滴。阿米爾為索拉博而戰,一如當年哈桑為阿米爾而戰。阿米爾通過這種方式重復了當年的創傷記憶,也為他日后徹底治愈創傷奠定了基礎。
索拉博因為戰爭和阿塞夫的侵害,身心都留下了創傷。面對索拉博的自閉,阿米爾并沒有放棄。在一次放風箏活動中,阿米爾幫助索拉博贏得了風箏比賽,為索拉博去追風箏,逐漸打開了索拉博的內心。阿米爾為索拉博的身心恢復所做的一切,標志著他已徹底治愈了自己的創傷,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男性。
結束語:
《追風箏的人》中,主人公阿米爾年少犯錯,從此身負心靈創傷。隨著他的成長,他也一步步地開始了救贖之旅。終于,他通過拯救索拉博,也治愈了隱藏在內心深處多年的創傷,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成長。
參考文獻:
[1]胡賽尼. 追風箏的人[M]. 李繼宏, 譯.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
[2]靳君. 《追風箏的人》多重主題分析[D].遼寧大學,2012.
[3]李雅琴.人性的掙扎——《追風箏的人》的成長主題探析[J].長春師范學院學報,2013,32(11):67-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