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彪
(平頂山學院 河南 平頂山 467001)
高校教師發展,既包括專業化水平的提高,又包括個人實現身心健康,在此過程中,職業倦怠是影響教師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所謂職業倦怠,是指教師在從事教育工作過程中,因工作本身的壓力以及外在環境各種因素的影響,而產生了倦怠心理。“職業倦怠”這一概念,最早是由美國心理學家弗登伯格(H·J·Freudenbeger)提出的,認為職業倦怠是“行業中而對工作對個人的過度要求時,所產生的身體與心情的疲倦狀態”,這主要表現在個體體驗方面的各種負面因素,比如沒有工作熱情、不關心工作、缺乏工作成就感等。
在此,筆者以河南省五所省屬本科院校為例進行實證調研,來探究分析當前高校教師職業倦怠現狀。在實際研究中,課題組參考MBI-ES量表并結合河南省西部幾所省屬院校教師專業化發展實際狀況,制定調查量表,來開展調查研究工作,調查研究采取組織教師在教研室專門發放的形式進行,由課題組成員專門發放,其中,抽樣方式為提取五所高校教師移動手機號碼進行隨機抽樣,共發放問卷300份,回收有效問卷300份,問卷數據分析軟件為SPSS軟件。
根據調查數據現時,對“自己是否存在職業倦怠?”這一題的回答,50.7%的教師認為自己存在職業倦怠,26.7%的教師認為不存在,還有22.6%不確定自己是否存在。之后,課題組從職業倦怠的各種表現進行調查,并對調查數據進行系統整理,認為4.7%的教師職業倦怠“非常嚴重”、17.3%的教師職業倦怠“比較嚴重”、48.0%的教師職業倦怠“一般嚴重”、30.0%的教師職業倦怠“不嚴重”。對此,課題組得出結果:當前高校教師職業倦怠已經成為影響教師專業化、個人健康發展以及教育實效性有效提高的重要因素,須引起學校、教師以及社會的廣泛關注。
課題組得出調查數據的平均值與標準差,采取5級計分方式進行考量,考量的4個維度分別是:情緒低落、非人格化、無成就感以及組織去人格化等。情緒低落、組織去人格化維度分數接超過中值15分,而無成就感維度接近中值,由此,課題組認為:高校教師職業倦怠主要表現在情緒低落、組織去人格化等維度。
當前,我國社會正值為實現偉大民族“中國夢”、實現“兩個一百年目標”而奮斗的關鍵期與機遇期,但同時也是社會矛盾突發的轉型期,再加上經濟全球化、政治民主化以及社會思潮多元化的大背景,社會上不免產生浮躁之氣,這種浮躁之氣與功利主義、個人主義、享樂主義等不良思潮相結合,充斥于社會的各個角落,對學校、教師均產生負面影響,具體則是表現為:教師管理體制功利思維較強,教師管理體制與教師發展實際需求相脫節,未能體現制度的人文關懷性。比如,部分學校在設置教師科研、教學考核目標時,過度強調硬數據、冷指標,給廣大教師帶來不良導向;教師個人浮躁心理較為明顯,對自身發展認知不清、定位不準、自我發展動機不強,比如,部分教師在市場經濟大潮的環境下,并未確立科學的人生發展目標,單純看待個人的工資收入、獲獎情況,并在盲目攀比心理的驅使下滋生不良心態等等。
在大環境的影響下,高校在教師管理機制,尤其是教師專業發展的培訓機制等方面過于強調科學性,制度設計功利性較強,人文關懷性缺失,從導向方面就嚴重影響著教師發展,由此導致教師產生職業倦怠。
從教師管理制度以及管理方式方面來說,人文關懷缺失導致職業倦怠滋生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教師管理工作未能尊重教師的主體性地位,在制定相關政策以及開展管理工作過程中未能廣泛吸納教師的積極參與,在涉及到教師個人切身利益等問題上往往是采取行政命令的方式予以解決,而非從尊重教師角度進行民主協商,使得部分教師的合理訴求難以得到有效滿足,由此導致部分教師對學校產生疏離感,長久下去則是職業倦怠;第二,教師考核制度存在較為嚴重的平均主義,考核制度未能區分工作好壞、工作多少之間的差異性,這實際上是對教師勞動成果的漠視,既未能體現對教師求上進、謀發展的引導,又未能體現對低質量工作的制度性規避,導致高校教師缺乏謀求卓越發展的內在動力;第三,教師職稱評定方面,存在“一刀切”現象,即考核標準過于統一,過于注重科研而忽視教學,且重數量輕質量,未能在職稱評定方面體現專業與崗位的差異性。
從教師發展培訓制度方面來看,高校對教師發展重視度不夠。由于教師既要承擔課堂教育工作,又要承擔科研任務,由此,教師既需要具備深厚的專業知識,又需要具備過硬的教育技能等;既在理論性上需要努力,又在實踐操作能力方面需要突破。最為重要的則是,教師的專業知識以及教育技能并非停滯不前的,而是需要與時俱進,需要根據教育實際狀況予以提高,由此,長期性、有重點的高校教師培訓機制不可避免。但是,當前高校在教師培訓機制方面重視度不夠,這尤其是部分省屬一般本科院校中體現明顯,難以滿足教師個人發展的實際需求。正是實際教育工作對教師技能的需求與教師專業化發展之間的沖突與矛盾,導致高校教師承擔者巨大壓力,由此而滋生職業倦怠。
隨著高校擴招以及各類部屬重點院校建設工程的全面開展,再加上近年來就業壓力的增大,導致普通本科院校在社會上“聲譽不高”,由此而引發任課教師在自我發展方面難以有效認知,無法對個體價值進行正確評價,缺乏勝任高等教育工作的自信心,從事高等教育的工作成就感較低等,進而則是難以安心從事現有工作。同時,在省屬普通本科院校從事教育的高校教師,具有海外訪學背景、接受本科到博士系統教育的并不多,在專業知識、教育技能方面存在較大發展空間,且由學校師資培訓機制不健全等因素的影響而缺乏接受繼續教育的機會,長久下去而產生教學無力感乃至于職業倦怠。
正是在認知不清、定位不準等因素的影響下,部分高校教師發展動機不強,缺乏專業化發展的自我規劃性。教師是否具備較強的發展動機是教師發展的巨大動力,但是,受社會、學校各種因素的影響,教師往往缺乏對現有教育的認同度,由此產生應付教學任務、滿足教學與科研需要的心理,甚至部分教師還感到“綽綽有余”。正是高校教師缺乏專業化發展的內在動力,而難以體會到教師為職業價值而奮斗的上進心理與追求卓越的激情。即使在為評定職稱、崗位升遷等功利性目標而奮斗,也是短期性、“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式予以應對的努力與奮斗等。總之,教師發展內在動力不強是產生職業倦怠的重要因素。
從學校環境角度來說,營造良好的人際交往環境,提高教師在學校環境內的適應性與感知幸福的能力,是緩解教師職業倦怠、促進教師發展的重要條件。
在此,高校需要以營造良好人際關系為主線,為教師積極參與各種活動創造條件,從而在全校范圍內營造一種和諧且積極向上的氛圍,促進教師健康人格的形成。比如,學校可以從教師參加科研活動、教學競賽活動的激勵機制入手,引導廣大教師以科學標準來要求自己,并在個人發展進程中影響他人,從而構建和諧、共生、積極向上的校園氛圍。學校還需要統籌安排教師工作時間、學習時間等,從而為教師處理好工作、學習以及生活之間的關系奠定基礎,使其能夠創造多姿多彩的業余生活。比如,學校可以依托工會、團委等以歡度假日、踏青旅游等名義,積極組織教師參加校園教師體育競賽活動、校外“感悟春色,品味人生”系列活動等,使得廣大教師在繁忙工作之余,能夠調節自我、放松自我,從而能夠在休假之后全身心的投入教學科研工作之中。
健全教師評聘制度,是激發教師發展內在動機,調動教師參與教育教學工作積極性,緩解教師職業倦怠的重要一環。對此,高校需要從教師評聘制度著手,以科學評價教師的教育教學工作,從而為教師發展提供制度保障。第一,實現教育教學評價主體的多元性,即需要充分吸納教師、學生、同行專家等的積極參與,從而提高學校教師教育教學評價工作的公信度。第二,實現教育教學評價的崗位差異性,這主要是指確定評聘教師標準時,要著眼于專業教師崗位、行政崗位等之間的差異性,全面涵蓋教育教學所涉及的人才培養、教學科研、課程設計、實踐教學等多個領域,分類設計高校教育教學評價標準,從而提高教師教育教學評價標準的科學性。第三,提高教育教學評價工作的激勵性,這就需要針對不同類型教師崗位的特點,從物質、精神等方面制定相關獎勵標準,從而提高廣大教師實現個人發展的積極主動性。
從某種角度來說,教師職業倦怠在教師發展過程中出現是必然的,由此,引導教師正確認知職業倦怠以及教師發展,是緩解教師職業懈怠的重要條件。第一,教師需要對自身所從事的職業與崗位有著客觀的認識,需要對自我進行準確定位,既需要避免過低看清自身價值的不良現象,又需要摒棄好高騖遠的幻想性目標。第二,教師需要對職業倦怠現象產生的必然性,產生的原因、危害以及應對措施進行理性認知,需要從個人身心健康發展、專業化以及教育教學工作的高度進行科學認知。第三,教師需要積極調整自我心態,來積極應對教育教學過程中滋生的職業倦怠,從而有效緩解職業倦怠給自身帶來的紛擾等。
同時,教師職業道德素養的提高也是緩解職業倦怠的重要措施,即需要培養一支道德素養過關、專業知識雄厚的教師隊伍,來開展教育教學工作。除去教師個人努力之外,學校則是需要強化教師職業道德建設工作,從日常宣傳教育、樹立正面榜樣、嚴處反面個人等方面著手,引導廣大教師正確認知職業道德、科學評價職業道德,進而牢牢確立對職業道德的情感信仰,從而能夠在實踐活動中做到切實踐行;學校還需要著力提升廣大教師的專業知識水平,除去教師個人努力的因素之外,學校還需要從加強教師學習硬件設施建設、建立教師在職培訓的多元渠道、加大對教師在職讀博以及海外訪學的獎勵力度等方面采取應對措施,從而激發、保持教師從事教育教學工作的積極主動性與創新能力。
實際上,高校教師職業倦怠現象的出現,是我國現代化建設與社會轉型、高等教育快速發展過程中的必然現象,而這一現象在普通地方高校中表現的尤為顯著。對此,我們需要正確認識教師職業倦怠現象滋生的客觀現實,對誘發教師職業倦怠的因素詳加分析,從環境、制度以及個人等維度采取措施加以應對,以促進教師的健康成長,為地方高校譜寫實現偉大民族中國夢校園篇章而凝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