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敏 王靚靚(遼寧師范大學體育學院 遼寧 大連 116029)
競賽規則既是競技體育比賽的規范,又是任何項目產生與發展的依據和準則,新奧運周期(2017-2020)國際藝術體操評分規則的更新勢必推動藝術體操項目的發展,其顯著性變化是將上一周期藝術評分部分重新梳理并完美的注入于難度和完成兩大評分結構之中,越發凸顯藝術體操藝術性發展趨勢。身體動作是成套動作藝術表達的基本元素,器械技術是進行藝術渲染的延伸,身體技術和器械技術作為彰顯成套動作藝術風格的載體,二者相互依存,相互作用,缺一不可。球操作為藝術體操項目中唯一無軸面變化的器械,且由于其不穩定性、不易構成圖形等因素制約,使得我國選手并未展現出球操成套動作的藝術內涵,在此項目成套動作中的藝術表現形式尤為匱乏,嚴重阻礙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球操整體水平的可持續發展。鑒于此,本文將采用文獻資料、錄像分析、數理統計等研究方法,遵循藝術體操個人項目藝術性發展的前沿趨勢,以提高藝術體操球操成套動作的藝術價值為切入點,對2018年全國藝術體操個人冠軍賽個人單項的前八名運動員球操共計8套成套動作的藝術表現形式進行詳實剖析,旨在探尋我國藝術體操個人項目球操藝術表現形式的不足,以便提高我國個人項目成套動作的編排水平。
規則規定藝術體操個人項目成套動作中,身體難度最少3個,最多9個,包括跳步、平衡、旋轉三個身體難度組,每個身體難度組最少1個,難度動作的選取范圍依然可以在0.1-0.6分值不等。通過錄像分析,我國選手在身體難度的旋轉中結合的器械技術動作多數為單手持球、平衡為單手拍球、跳步為單手拋球、腿上的彈球,這幾種形式已經成為我國選手身體難度動作完成的固定形式,往往會對高難身體技術與復雜器械技術選編產生逃避心理,即便其完成質量何等精準,也終將失去內在的藝術價值和品味。暴露出我國運動員身體與器械技術薄弱環節的關鍵所在,在此我們應將多種器械技術與身體難度結合,打破傳統模式,將球的本質特性發揮到極致。巧妙的運用球操各類型器械技術組的運用形式,使身體難度中的“器械技術”更具創新性、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以使身體難度演繹出非凡的價值,通過高難度、高質量的身體難度與多種、巧妙的器械技術相互促進,最終使身體難度以獨特的藝術形式完美展現。
舞步組合作為本周期藝術體操個人項目藝術性展現的典型代表,在8s的黃金時間內,將類型繁多的器械技術運用和形式多樣的身體動作相結合,描繪出別出心裁的空間視覺效果,是表現成套動作風格與特色的關鍵。規則雖賦予舞步組合0.3分的分值,但其所體現的價值對成套動作的貢獻是不可估量的。由于規則規定球操典型的技術代表滾動球要求 “至少在身體兩個部位上進行的長滾”才算是一個技術組動作,這使得舞步組合在球操成套動作中的藝術渲染尤為形象。在我國球操成套動作的實際編排中,舞步組合平均每套均采用2.75個,器械技術動作在其中的運用均每套6.52個,每個舞步組合中均采用器械技術動作2.40個。在此可證明我國選手在此處器械技術運用的匱乏,8s的黃金時間僅僅完成均2.40個器械動作,磨滅了其原有的內在價值,并沒有將身體的各個不同面、器械運用形式的多種多樣體現出來,只是將舞步組合還原成最簡單、單一的形式。此種編排掩蓋了這黃金時間的意義所在,未將球的本質 “不用手的接觸、身體各部位及高低姿形式等多方面、多角度的滾球方式”體現其中,致使成套中的藝術風格蕩然無存。

表1 2018年全國藝術體操錦標賽個人項目單項決賽球操前八名舞步組合匯總表(n=8)
動力性動作具備高利潤的同時也存在著高風險,球操相比于其他三項來說,其不易控制性更是“高難”的體現。我國運動員在此編排是完全符合規則的規定,但拋器械、旋轉、接器械三步驟僅僅符合規則是遠遠不夠的。每一步的精心編排是R拋競技水平和藝術水準極高的體現;其器械技術的高超、精準是其編排創新器械形式的前提;旋轉每一個不同種的出現都會給觀眾和裁判員帶來緊張、刺激的視覺沖擊力。球操成套動作中R拋更是顯示“競技中的難”,這種難是提升競技藝術性的渠道,將各種不同軸面、旋轉、站立等附加因素組合成完整的動力性動作,使動作的難度價值更為明確、清晰的展現,體現動作的難美共存性。球操中R拋不僅展現著成套動作技術水平的高低,其高精準的競技性更是藝術檔次的升華。
新規則視角下,器械難度已成為標志著成套動作技術特點的“經典”,這種經典動作的體現是由“經”到“精”、由“典”到“點”的充分演繹。“精”不僅體現在所有器械技術組均衡的條件下,運用多種空間、方向、幅度等形式的附加標準,增加器械技術容量。更重要的是用更加豐富的器械技術力求創造出更多別出心裁的器械難度,這正是規則中要求的“原創、不平常”的表達;“點”,則促進器械難度要成為成套動作中亮點和著眼點,最少1個的器械難度是為了更多的展示出獨具自身特色的器械技術。球操中器械難度相比動力性動作更為突出“巧與新”,分布在整套動作的各個小點,這些精妙的小點突顯各部分的連續性、使各難度部分得到升華。但這并不代表可以淡漠對此技術的選編,而更應強化其“難與精”。若將球的不易控制性作為其器械技術化為簡單、單調、的限制條件,必將失去各部分的亮點,使球操整套動作的藝術魅力大打折扣。在實際選編中要將“精妙”的熟練性動作成為支撐各部分的藝術點,與各難度間的相互呼應作為精美的藝術體驗,發揮著自身特有價值的前提下,傳遞出各部分美妙的藝術氣息。
新規則導向下,藝術體操項目藝術化發展的方向愈加明朗,領悟規則的細節是藝術體操發展的關鍵,身體與器械作為展現成套動作藝術風格的載體,技術的并重發展將成為藝術體操項目發展的主流。在如今我國選手技術薄弱的嚴峻形勢下,對于球操中身體與器械技術不吻合的弊病更是必漏無疑,器械技術失誤率高、動作創新難易突破等都是接踵而來的問題。球操五項器械基本組動作中不同的運用形式彰顯著球操各異的特色特性,但對于平淡的滾動球技術,勢必掩蓋球操的基本特征,必將影響器械技術的藝術價值,唯獨通過各種基本技術運用的多種形式才能展現球操競技的藝術性。規則對器械其他技術組的運用匱乏新意、數量稀疏影響成套動作空間運用的飽滿度。根據藝術性編排的需要,合理有效的運用器械其他技術組動作以彌補基本組高空運用的不足,促進器械技術連接動作的吻合,以更好的完善器械基本組功效的同時,提高成套動作的藝術觀賞價值。身體技術的運用凌駕于器械技術之上,兩者的雙重并重和耦合運用是對運動員技術掌控的一個挑戰。難美的身體動作通過新巧的器械技術精煉出球操身體難度的高分值,輕盈多姿的舞步組合表現球操獨特的藝術風格,嫻熟的身體與器械技術行使出球操高技術含量的動力性動作,集思廣益的想象創造具有代表性的器械熟練性動作,是身體與器械結合形式下藝術美的最佳詮釋,力圖將二者融合后的每部分都以精、巧、難、美、柔的形式展現出來,最終呈現出球操成套動作成熟、高精準、高水平藝術表現形式。
(1)我國球操在采用身體難度的器械技術與身體技術結合上存在著兩大癥結,首先我國選編因保證完成的器械的不掉地,器械技術的編排中僅僅符合規則的要求,缺乏編排藝術性的深度思考,無法體現器械技術的多種多樣與獨特性。其次我國運動員身體技術與“球”器械技術結合的欠缺,導致高難度的身體技術原有的價值無法展現,使得“好編排”毫無意義。我們應在深度思索身體難度種類與器械技術的合理選編下,強調球本質特性具備的多種、獨特器械技術的運用;增加球操在其成套動作中的器械技術容量;通過二者的高度結合體現其身體難度獨特的藝術性編排,令身體難度的獨特選編形式作為提升藝術性完成的基奠。身體難度與器械技術的高度結合展現球操成套動作特有的藝術魅力;
(2)舞步組合作為連接成套動作難度與難度之間的紐帶和調節動作時間分配的游標,成為成套動作不可或缺的核心要素,尤其在球操中嶄現成套動作的躍動之美,更是不容小覷。舞步組合向著結合類型更加豐富的器械技術方向不斷發展,在強調球操器械基本技術組不同形式的巧妙串接下,保證由簡單基本舞姿、小跳等動作組成的單純型舞步組合外,利用原地、站立、低姿、行進間等多種姿態以及身體各個面、空間的改變與音樂節奏的完美配合,將舞步組合的藝術美韻最大化展現,真正釋放其藝術之美,展現成套動作多層次的藝術風格;
(3)R拋是個人成套動作超難競技展現,是運動員體現自身高超身體與器械技術水準的最佳平臺。球本質特性的不易控制更是對運動員的一種挑戰,在此的細致選編體現競技水平前提,我國運動員在此的完成仍向著考慮,其器械技術運用的高超、精準;身體動作的不同種變化;各種不同軸面、旋轉、站立等附加因素;在利用球的特質合理的編排保證下,令其高、精、準的競技性成為拉動成套動作藝術檔次的有力砝碼;
(4)器械難度代表著成套動作精與點標志,被意為優秀運動員個人特色的經典動作。我國選手在球操成套動作中并未將其中的意義完全顯現,更多的是為了分值而完成。在此我們應該深思其細節要求,將器械技術動作真正發揮出運動員的優勢所在,巧妙的運用雙重技術的熟練性創造出獨創性動作,使其高度地提高完成的各個潛在標準,令技術與藝術的交融化為成套動作的亮點,絕妙的呈現形式成為球操成套動作藝術性完成的閃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