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董事與公司治理相關研究綜述

賀輪

摘 要 近年來，隨著女性地位的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女性進入了公司高層決策機構——董事會，使得董事會不再是專屬于男性的組織，女性在董事會中也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本文通過回顧女性董事研究的相關文獻，對女性董事與公司治理之間的關系進行梳理和討論，對后續女性董事的相關研究有一定的參考作用。

關鍵詞 董事會 女性董事 公司治理

心理學的相關研究表明，在工作態度、道德規范、決策方式和風險規避方面，女性天然地優于男性。在董事會的工作投入上，女性比男性更加勤勉負責，她們往往比男性董事具有更高的出勤率（Adams，2009）。而且，對于監督工作，女性比男性更具有獨立性（Carter等，2003；Adams等，2010）。這些結果都說明，董事會的性別多元化更有利于發揮董事會的監督功能（Hillman等，2007），從而更有效地避免損害公司利益的行為。在道德規范上，女性也比男性更加遵守道德規范，更難容忍機會主義行為（Ambrose和Schminke，1999；Thorne等，2003；Krishnan和Parsons，2008）。在決策方式上，女性加入董事會能帶來與男性不一樣的觀點和更加豐富的信息，從而提高決策的質量（Rose，2007；Gul等，2011）。Carte和Erhard（2003）以美國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實證發現，女性董事比例的提高能改善董事會的監督功能和決策效率，從而提高公司績效；Campbell等（2008）通過對1995—2000年西班牙的上市公司進行實證分析，也發現了類似的結論。祝繼高等（2012）發現在金融危機期間，公司女性董事比率越高，投資水平下降得越快，并且這種效應主要集中在過度投資的公司中，說明女性董事的存在抑制了公司的過度投資。

另一些學者則認為，相比男性，女性也存在一些對公司經營業績產生負面作用的性別特征：其一，女性比男性更加被動；其二，女性比男性更加服從；其三，相比男性，女性過于保守穩健（Wang，2005）。在一定的條件下，這些性別特征不但不利于改善公司經營情況，反而更可能使公司陷入少數人控制，從而更容易產生損害公司利益的行為。此外，女性加入董事會致使董事會意見分歧加劇，致公司績效降低（Richard等，2002；Kravitz，2003）。Hussein and Kiwia（2009）也發現董事會性別多元化并不一定能提高公司業績。而Adams and Ferreira（2009）的研究更是指出，女性董事的增多反而會降低公司價值。

還有一些研究發現女性董事并不會對公司的經營業績造成顯著影響，或者女性董事確實能夠對公司的一些指標或決策產生影響，但這些指標和決策對公司經營業績的影響是不確定的。Hussein and Kiwia（2009）的研究發現，女性董事數量對公司價值沒有明顯影響。部分學者發現有女性董事任職的公司更關注企業社會責（Shaukat等，2016），也更傾向于雇傭女性高管（Matsa和Miller，2011），但更不傾向于裁員（Matsa和Miller，2013）。同時，有女性董事會顯著降低公司的經營多元化（周澤江等，2015）。

通過文獻回顧可以發現，關于女性董事對公司的作用，結論往往存在一定的分歧，我認為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上述學者在進行研究時，大部分都忽略了環境因素對女性董事影響力的影響。女性董事在公司中的權力大小是依附于市場環境和公司內部環境的，換言之，如果一個國家或地區的文化中帶有歧視女性的特征，那么該國家或地區公司的女性董事權力往往會大打折扣，導致其在公司中的話語權極為有限。

第二，一些研究并沒有嚴謹地討論女性董事與公司治理的關系，也并沒有通過實證分析來驗證二者之間的關系。我認為主要原因是公司治理水平的衡量存在較大難度，各國對公司治理水平的衡量也存在著不一致的標準。國外較為知名的公司治理評價體系主要有美國上市公司管理防御指數（E index）、世界銀行公司評價系統、日本公司治理評價系統（CGS、JCG Index）以及臺灣公司治理與評價系統等。中國的公司治理評價指數研究集中于南開大學，南開大學公司治理研究中心在國內率先分別推出了《中國公司治理原則》（2000）、“中國公司治理評價指標系統”（2003）等指標。但上述指數有的只提供給研究機構的合作機構使用，有的只供內部使用，學者想要獲取數據進行研究，有較大難度。

（作者單位為中央財經大學商學院）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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